震惊过后,二皇子心情复杂地说道:“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让人干掉!这下麻烦大了,所有人都会以为是我叫人做的!”
随后又向柳相如问道:“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具尚书府的人传回消息说,好像是星月阁的杀手干的。但究竟是真是假,现在还难下定论。”说话的时候,柳相如略有所指的,将眼神瞟向了蛛姬。
二皇子心领神会地转过头,朝蛛姬问道:“是你们擅作主张叫人做的?”
蛛姬被二皇子阴冷的目光吓了一跳。但旋即,回过神来,说道:“怎么可能,刚刚经历过卧牛村的事。教主大人,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对赵德柱下手。”
元吉沉声道:“最好不是你们做的,虽然咱们双方现在是合作关系,但也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回去后转告你们的教主,千万不要自以为是,在暗中搞小动作!”
蛛姬听后满脸委屈地说道:“哎呀!你个没良心的,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人家全心全意的帮你,你却不信任人家。”说这话的时候,她眼中含泪,梨花带雨惹人遐想。
二皇子见状不再理她,转回身对着柳相如抱拳一拜,说道:“现在所有矛头必将指向我,该如何做,还请先生教我。”
柳相如急忙扑到在地,惊声道:“殿下怎可行此大礼,老奴实在是承受不起啊!”
元吉上前扶起他道:“柳先生快快请起,元吉一直视先生为师,弟子拜师天经地义,先生当然受得起。”
扶起柳相如后,元吉继续说道:“先生,事发突然,我该如何应对,还望明示。”
柳相如稍作沉思后,说道:“殿下现在最好什么都不要做,做的越多,就越容易给人以可乘之机。杀手幕后之人的目的,明显是想借此来污蔑殿下。和挑拨您与尚书大人之间的关系。现在无论您如何解释,赵尚书也一定会认为,是您指使杀手所为。”
“所以为今之计,只有让王安之彻查此案。赵尚书面圣,陛下定会下旨京畿府缉拿凶手。到时王安之圣旨在手,在外人看来这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但对于咱们来说,未必不是一次机会。”
元吉听后疑惑地问道:“先生此话怎讲?”
柳相如微微一笑道:“王安之若是能捉到真凶自然皆大欢喜,如果毫无头绪的话,可叫他把矛头引向,在朝中与殿下为敌之人的身上。这样既可以证明殿下的清白,又可以借此机会铲除异己。到时候尚书大人也会咬住他们不放,甚至可能会因此与您站到同一阵营。”
元吉听后眼前一亮,对柳相如说道:“先生的意思我懂了,谁是真凶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怎么利用好这次机会,踢开那些绊脚石!”
“高啊,实在是高,我这就命人带话给王安之。”
一旁的蛛姬,此时看着和二皇子侃侃而谈的柳相如,眼中多出了一丝玩味之色。
苗府,管家福伯找到了苗富贵,在福伯的身后还跟着一名家丁。这名家丁打扮的人,年纪在三十左右。长相虽算不上英俊,但是从骨子里,却透出来一种高冷的气质。目光之中,比常人多出来那么一丝坚毅。
见到苗富贵后,这名家丁单膝下跪,抱拳道:“属下冷无言,见过阁主。”
当听到“阁主”二字后,苗富贵仿佛陷入到了对往日的回忆。长叹一声说道:“哎!世上已无星月阁,以后就不要再称呼我为阁主了。你就像其他人一样,叫我一声富贵大哥即可。”
家丁听后,摇头道:“属下不敢。不如我就随福伯一样,称呼您老爷吧。”
苗富贵呵呵笑道:“随你,一个称呼而已,无所谓。”随后他又继续说道:“老夫当年行商,走遍五洲之地。见了太多的人间不平,和贪官污吏。便突发奇想,依仗着自身的财力成立了星月阁。星月阁成立的最初目的,是杀尽天下的贪官污吏,还黎明百姓朗朗乾坤。”
“但是随着大辛的日渐昌盛,五洲之地国泰民安,当今圣上严厉打击贪腐之风。星月阁也就慢慢的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一晃十几年了,这次若非情非得已,我也不会叫你出手。为了我的一己之私,打破了你这么多年的平静生活,苗某实在是心中有愧呀!”
家丁听后,急忙说道:“老爷此话言重了,无言的性命是您救的。此次有恶人要加害少爷,就是您不吩咐,无言知道后也自会出手。更何况那赵德柱,嚣张跋扈抢男霸女,仗着自己父亲的名义无恶不作,京城百姓对其是怨声载道。此等恶徒,人人得而诛之。要是星月阁还在的话,他早就被除之而后快了!”
这时福伯有些担忧地说道:“老爷,无言这次出手被人认了出来,恐怕黑石台的那些阉狗会咬住不放!”
苗富贵“哦”了一声后,问道:“是怎么一回事,你详细说说。”
福伯继续说道:“尚书府传回来的消息,无言在刺杀赵德柱的时候,遇到了他身边的护卫,人称四鬼佬。这四人当时虽被无言击败,以为已将他们全部杀死。他们其中的老大刘唐却天赋异禀,心脏长到了右侧,侥幸留下了一口气。但好在无言的剑上淬了剧毒,刘唐在刚才已经咽了气。不过他临死前,道出了杀手的身份。”
苗富贵听后,点头说道:“这也无妨,虽然他们知道了是无言所为,但却不知道他的相貌,就是想查也无从下手。”“不过这几天定会封锁城门,全城缉捕凶手。无言就暂且委屈一下,以家丁的身份,留在府中吧。”
冷无言听后,抱拳说道:“属下遵命。”
苗富贵笑着,摇头说道:“以后在府内,就不要再属下、属下的了。还有,你不能再叫冷无言了。”
冷无言点头道:“我有一化名,叫冷漠。”
苗富贵点点头,对福伯说道:“阿福啊,你带冷漠下去,安顿一下吧。”
与此同时,皇宫内御书房,元景帝看着跪在面前,痛哭流涕的赵启泰,安慰道:“赵尚书,令郎昨夜遇刺一事朕已经知道了,你放心朕已下旨京畿府尹王安之彻查此案,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还令郎一个公道,”
赵启泰老泪纵横地说道:“那幕后之人歹毒异常,杀老臣独子,让我无子送终,实在是欺人太甚。老臣恳请陛下恩准,让我和京畿府联合查办此案。”
元景帝叹道:“赵爱卿,你丧子之痛朕十分理解,但你也要保重身体啊,还有令郎的后世等着你去办。你看这样……”
还不等元景帝继续说下去,赵启泰打断道:“陛下!幕后真凶一日不除,我儿决不下葬!”
元景帝看着赵启泰的目光,逐渐冷了起来,沉声说道:“你看这样如何,朕限那王安之五日之内破案,如若到时他不能将真凶缉拿归案,你在与他联合侦办。”
见赵启泰听后还要继续说什么,元景帝略有不悦的打断他道:“好了,朕意已决,赵大人你也累了,早点回复歇息吧!”m.xiumb.com
随之,一旁的公公上前扶起赵启泰,低声的说道:“赵大人,您先请回吧。”
见送走了赵启泰后,元景帝吩咐道:“传黎四海来见我!”
不多时,御书房外传来了一个声音道:“老奴黎四海,求见皇上!”
再说京畿府,府尹王安之,前一刻刚接到尚书府管家的报案,下一刻就迎来了宫内传旨的太监。
就听这名传旨的公公尖声说道:“圣旨到!京畿府尹王安之接旨!”
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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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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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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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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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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