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佬你看,说话间苗欢喜摘下了腰间的御兽袋,递到了黑无名的面前。黑无名刚想打开,苗欢喜制止道:“黑佬不能打开,用神识查看即可。”
黑无名见苗欢喜反应这么大,疑惑地问道:“里面是何物?”
苗欢喜呵呵一笑,说道:“你老一看便知,就是不知道你识不识得此物。”
听了苗欢喜的话后,黑无名用神识向御兽袋内查看,即使他早有心理准备,可在一看之下仍是大惊失色,吃惊得道:“这是食龙虱啊!这等邪物你小子是打哪得来的?”随后又看着御兽袋,警惕得道:“你小子再打什么坏主意?这食龙虱可是与真龙一族,还有我们蛟龙一族的天敌。它专门以幼龙为食,你小子拿他出来作甚?!难道是想对付我们父女?”
听到黑无名说,御兽袋里面是食龙虱后。龙氏三姐妹也都警惕了起来。
龙月更是眼圈泛红,有些委屈的道:“欢喜,你想做什么?是不是像爹说的那样,要对付我们。如果你嫌弃我的话,可以直接说,我不会缠着你的。”
这龙氏父女的反应,让苗欢喜有些意外。看着可怜巴巴的龙月,苗欢喜心疼地把她揽入到了怀里,安慰道:“好月儿,你乱想什么哪,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不要听那老东西胡说八道,他有被迫害妄想症。那里面是食龙虱不假,可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拿它来对付你们了。”
黑无名听了苗欢喜的话后,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道:“你个小王八蛋,说谁被迫害……还什么…..妄什么症的?”
龙茗这个时候,也来到了苗欢喜的身前,看着他咯咯笑道:“爹他是有些太紧张了,你别介意。还有,人家也要抱抱。”
苗欢喜听完嘿嘿一笑,:“好宝贝,来一起抱抱。”说话间,又把龙茗揽入了怀中。左拥右抱的喜大少爷,一脸坏笑的看着黑无名,得意得说道:“黑佬,你误会了。怎么地也得让我把话说完吧。”
黑无名看着眼前的小混蛋,左拥右抱地揽着自己两女儿。一脸的嘚瑟样,就气不打一处来。眼角直抽,没好气的道:“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放完赶紧滚!”
苗欢喜心中暗呼:“糟糕,玩大了,把自己这个未来的老丈人刺激到了。”
于是急忙赔笑道:“黑佬,您别生气呀。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与此同时镇魔司大牢,何鹏被关押在一间单独的囚室里。让他感到不解得是,并没有人来对他刑讯逼供。反倒是之前有诡差带了郎中过来,给他医治了身上的伤,又换了干净的衣服。
可让他感到不爽的是,如今他是独臂,没办法上镣铐,狱卒用了一个钢制项圈锁住了他的脖子,项圈上连着铁链,把他像条狗一样,拴在了墙壁的铁环上。
堂堂的何大舵主,何时受过这等屈辱。有心想要自我了结的他,却被封了穴道,想要自断心脉都做不到。
就在他胡思乱想间,门外传来一阵“哗啦、哗啦”的响声,响声过后,牢房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何鹏举目看去,就见一位身穿青衣的男子走了进来,来人五十不到的年纪,星眉剑目器宇轩昂,两鬓各有一缕白发垂下,气度不凡不怒自威。何鹏面对着他时,就感到一股无形的气势迫人而来。
看到这名进来的青衣男子后,何鹏嘿嘿冷笑道:“观阁下气度不凡,想必就是江湖上人称,闫王的闫信,闫大人吧。闻名不如见面,能栽倒你的手里不冤!”
闫信微微一笑说道:“何舵主谬赞了,闫某凶名在外,江湖中人以讹传讹罢了。”
何鹏听后说道:“闫大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我何鹏既然已经落到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闫信看着何鹏呵呵一笑,说道:“何舵主此言差矣,你也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生生死死见得多了,能活到今天也不容易,难道好好活着不好吗?弄得生死相见有意义吗?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朋友,更没有绝对的敌人,只有利益够不够大。”
听了闫信的话,何鹏陷入了沉思,他原本以为自己这次必死无疑,没想到从闫信的话中听出了转机。闫信说得没错,活着不好吗,有谁愿意轻易地死去。
闫信继续道:“何舵主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话里的意思。血莲教为祸苍生,被铲除掉是迟早的事。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堂堂大辛,又怎会容他魔教猖獗。识时务者为俊杰,何舵主你乃人中龙凤,难道就甘心为那魔教陪葬?”
说话的同时,闫信击了击掌。随着他的掌声落下,几名诡差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闫信看着托盘上的东西继续说道:“闫某之前说了,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朋友,更没有绝对的敌人,只有利益够不够大。如果何舵主肯与闫某联手铲除掉血莲教,那这些东西,就全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闫信拿起托盘中的一颗丹药道:“这颗丹药名为驻颜丹,说来它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功效,只是帮助一些女修起到驻颜的作用,但是现如今,它可使何舵主你的样貌恢复如初。”
放下丹药后,闫信又拿起了另一样东西。何鹏抬眼看去,就见闫信手中拿着的是一只眼球。
闫信把这只眼球,托在掌中观瞧了一下道:“此物名为皓月眸,取自碧海金睛兽,它不但可以让何舵主恢复视力,还能看穿阴阳,参破迷幻。除此之外还有诸多奇异之处。”
看着何鹏那一只独眼越来越亮,闫信继续走到下一样东西旁边。就见之托盘上,有一个木盆,木盆内一条右臂被泡在药水之中。m.χIùmЬ.CǒM
闫信看着,这条被泡在药水中的右臂说道:“就在刚才,本座下令处决了一名恶徒,此人江湖人称‘毒龙手’谢坤。一手毒功出神入化,全部功力几乎都凝结在了这条右臂之上,想必何舵主对此人也应该有所耳闻吧?”
“对了,刚才闫某听郎中说,想要完美接活这条手臂,需要在三个时辰之内完成。何舵主,留给你考虑的时间可不多了。”
何鹏是真的动心了,他是聪明人,闫信刚才说的话,他之前就有考虑过,血莲教现在的行事作风越来越猖獗,教主更是变得喜怒无常。他早就有了,脱离血莲教的念头。可是却又偏偏身不由己,一旦他脱离了血莲教,不但会被正道缉拿,还会被魔教追杀。
现如今,有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说不心动那是假的。就听他犹豫的道:“为什么会选我?还有,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过河拆桥?”
闫信微笑道:“据闫某所知,何舵主修炼的功法,应该是《美的海尔》吧。并非像其他血莲教众那样,修炼了害人的魔功《天魔决》。”
何鹏疑惑地问道:“就因为这个?”
闫信道:“这事是其一。其二嘛,因为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如何做选择。”
“至于你所担心的问题,现在无论我怎么说,你都会有所怀疑,何不用时间来证明一切哪。总好过现在就押赴刑场,挨上那一刀。”
“但是,我依旧会给你个承诺。三年、三年之内你为我做事,三年后如果你想离去,我会还你自由。如果想要留在镇魔司,我会为你谋个一官半职,你看如何?”
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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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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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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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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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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