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学期的第二个周一早上,有心人意外发现罗兰小姐身上那条长期佩戴的饰有中国结的玉璧被收起来了,如果更细心点,还可以发现她一直戴在左手腕上的那条项链也不见了。
就在第二天,即周二,似乎是做出回应,大家都惊疑地发现麦格教授也把那枚类同的玉璧收起来了、不再继续悬佩。而罗兰小姐,见到这一幕,看起来非常释然地露出一个笑容,而后在私底下对她的好友帕金森小姐说(经由两位格林格拉斯小姐流传):“我们之间只是师生关系,再无其他。”
本来,众人并不相信那句话。因为,在过去的五年,大家见证过太多太多这二人之间的亲密互动。只要是消息略微灵通的学生都知道——麦格教授特别喜爱罗兰小姐。然而,那句话似乎正在逐渐验证它的真实性。凡是选上变形课的七年级学生普遍承认道:现在麦格教授在课堂上对罗兰小姐要求特别严厉,面色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带有松缓平和之意、甚至变得更为冷淡严肃了。这令霍格沃茨的舆论界一片哗然。
看似平凡普通的一周学习过去,这周末清晨,楚汐有些好笑地看着潘西紧闭嘴巴、对着一个勺子努力念无声咒。她暗暗跟自己较着劲儿,脸色憋得通红,却仍未施咒成功。末了,她放弃了日常练习,开始大吃特吃起来。
现在,老师们要求六年级学生使用无声咒了,不仅是黑魔法防御术课,而且魔咒课和变形课也这样要求。楚汐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或者在礼堂吃饭的时候,经常看见很多六年级学生没日没夜地在练习无声使出魔法。
“可恶!”潘西有些不满地瞪了眼神色淡然的楚汐。“你当初是怎么练习的?你好像没用多少时间?”
楚汐快速从口袋里拿出魔杖,对着桌上的一个银色小刀用无声转换咒,使其变成一只鸣声清脆的白鸟。
“咕叽!”白色小鸟在楚汐头顶绕了好几圈,看起来很有活力。潘西满脸艳羡地望着那只鸟,这项无声魔法,恐怕她毕业后也做不到。因为麦格教授在课堂提到过,他们学习无声施咒让死物互相转换就需要学习不短时间呢!后面他们还需要学习无声消失咒以及更为复杂的召唤咒,还有人体变形等变形复杂分支。
楚汐朝那只鸟挥动魔杖,让它恢复原形,一只银刀自半空中掉落。不等那刀子撞到楚汐头顶,它就被人悬浮起来,移到桌子上。
漂浮咒使用完毕后,楚汐隐蔽地朝教师席方向扫了一眼。就在刚才,她依稀感到有股魔法效力从那个方向传来,不过,那应该只是错觉吧。反正,这段时间她从未与那个人眼神或者言语交流过(课堂上学习指导除外),也不知道是谁在躲避谁,但这恰好符合双方的意愿。她们之间,目前应该真正只剩下师生关系了。一想到此,楚汐自嘲地勾起唇角、接着喝起了一杯清水,却刚好被一口水呛到,她猛地咳嗽了好几次,背部不断起伏颤动着。xǐυmь.℃òm
坐在麦格教授一边的斯普劳特教授看着米勒娃渐渐放松手里的魔杖,却又很快握紧、神色也变得有些紧张。她抬头瞧了斯莱特林长桌一眼,果然,楚汐好像又出了一点小事。
斯普劳特教授无声地摇了下头。她真的很不清楚这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可缓和的冲突,以至于关系疏远到这种地步?明明米勒娃心里还是很在意楚汐的。
一开始,斯普劳特教授以为是楚汐又做了什么让米勒娃担心、生气的事,才让两人的关系暂时远了点;没想到,经过一段时间观察与交流后,斯普劳特诧异地发现是米勒娃在主动疏远楚汐!难怪这两周的七年级草药课,她都能注意到楚汐在课堂上偶尔会有点心不在焉或者情绪低沉的样子。不过…斯普劳特瞥了下看似正在专注吃饭的麦格教授,关键还是在米勒娃身上啊……
一声突如其来的尖叫顿时吸引了礼堂里大部分人的目光与注意力。坐在斯莱特林长桌末尾的潘西·帕金森一脸惊恐之色,她的视线停留在旁边的罗兰小姐身上。而罗兰小姐却是神色如常的样子,还饶有兴致地切一块肉排。
“帕金森小姐,”大步流星地朝她们走来的斯内普教授沉声道,“要是你再胡乱说话、扰乱用餐秩序,我就不得不给斯莱特林扣分了。”
听到这话,邻近的拉文克劳长桌的学生们都惊讶极了。斯内普会这么轻易给斯莱特林扣分?
潘西只是死死盯着楚汐的脸,一言不发。
楚汐停下切牛排的动作,抬头望向斯内普教授,轻声说:“抱歉。斯内普教授,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斯内普教授冷冷地扫向楚汐,与她对视了几秒,而后转移目光、大步走回教师席。
“发生了什么事?西弗勒斯?”斯普劳特教授等斯内普教授坐下来后,立即询问。
斯内普教授冷哼了一声,嘴角勾起一丝难看的角度,接着吃起一块牛排、大口咀嚼。
斯普劳特教授扬起眉毛,说:“看来是楚汐出事了?”她清楚地看到米勒娃眸中的担忧情绪不断加深。
麦格教授握紧手中的叉子、又稍稍放松,转头望向学生们,双目锐利地监督礼堂秩序。
“只是得了小病而已。”斯内普教授如耳语般的声音在附近清晰响起。
“楚汐,你没事吧?”潘西担心地问道。“我刚才好像看到你吐血了?是不是要去一趟医疗室?”
“只是不小心咬到了舌头而已。”楚汐用上无奈的口吻。“一瓶魔药就可以解决的。”
“真的?”
“真的。”楚汐语气肯定地回应,勉强压下喉咙里的血腥、吞下去。“我昨天饭吃得有点少,刚刚突然有胃口了,没想到…”
“吓死我了。”潘西拍了拍她的胸口。“我还以为你——嗯,那你以后吃饭小心点。”
楚汐浅笑回应:“好。”
“嗯…”潘西转了转眼珠,说道,“今天上午有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选拔赛,你去看嘛?”
思考了片刻,楚汐缓缓点头:“好。”最近她忙于学习和制作魔药,暂时让自己放松会吧。
同一时间,格兰芬多长桌。
“我们一定要去解释一下。”赫敏抬头望着教工餐桌上海格的那张空空的大座位,说道。最近,由于功课繁重,哈利、罗恩和赫敏一直没能有时间去看望海格。海格已经不来教工餐桌吃饭了,这是一个不祥的兆头,而且有几次他们在走廊里或外面操场上遇到海格,他竟然假装没看见他们、也没听见他们跟他打招呼,这真是太奇怪了。
“今天上午有魁地奇选拔赛呢!”罗恩说,“而且还要练习弗立维布置的清水如泉咒!再说了,有什么可解释的?我们总不能跟他说我们讨厌他那门愚蠢的课程吧!”
赫敏说:“我们不讨厌它!”
“那是你自己这么说,我可没忘记那些炸尾螺。”罗恩愁眉苦脸地说,“现在我告诉你吧,我们能逃脱真是够侥幸的。你没听见他怎么谈他那个傻瓜弟弟——如果我们留下来继续上课,现在可能在教格洛普怎么系鞋带呢。”
“我不愿意跟海格不说话。”赫敏说,显得很难过。
“那我们就等魁地奇选拔赛结束以后再去。”哈利安慰她道。他也很想念海格,不过他和罗恩一样,也觉得最好一辈子别跟格洛普打交道。“有这么多人提出申请,选拔赛可能要进行一个上午呢。”想到就要面对他当队长后的第一个障碍,他感到有点儿紧张。“不知道为什么球队突然变得这么受欢迎了。”
“哦,得了吧,哈利,”赫敏突然不耐烦起来,说道,“受欢迎的不是魁地奇,而是你!你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让人感兴趣过,坦白地说吧,你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招人喜欢。”
罗恩被嘴里的一大块腌鲑鱼呛住了。赫敏朝他鄙夷地瞪了一眼,又转向哈利,说:“现在大家都知道你说的是实话了,对不对?整个巫师界都不得不承认,你说的伏地魔卷土重来的消息是正确的,而且你在过去两年里真的跟他较量过两次,两次都死里逃生。现在他们管你叫‘救世之星’——怎么样,现在你还不明白人们为什么对你着迷吗?”
哈利突然觉得礼堂里热得难受,尽管天花板看上去仍然阴雨蒙蒙的。
“还有啊,你遭受了魔法部对你的那些迫害,他们拼命想把你说成是一个反复无常的人,一个说谎专家。那个恶毒的女人逼你用自己的鲜血写出那丑陋的印迹,可是你仍然坚持自己的说法……”
“还有,你暑假里长高了差不多一英尺,这也让人刮目相看。”赫敏继续罗列哈利身上的优点。
“我个子也高了。”罗恩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
这时,送信的猫头鹰来了,俯冲着穿过溅满雨水的窗户,把雨滴洒在礼堂里每个人的头上和身上。大多数人的邮件都比平常多。忧心忡忡的家长都急着想知道自己孩子的消息,反过来又告诉孩子他们在家一切都好。
哈利自从开学以来就没有收到过信。惟一一个经常给他写信的人还处于长期昏睡中,他曾暗暗希望卢平偶尔会给他写写信,但这个期盼也落空了。因此,当他在那些褐色和灰色的猫头鹰中看到海德薇雪白的身影时,不禁大感意外。海德薇带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大包裹落在哈利面前。片刻之后,罗恩面前也掉下来一个一模一样的包裹,他那身材娇小的猫头鹰小猪被压在下面,已经累得喘不过气来了。
“哈!”哈利说着拆开了包裹,露出一本崭新的《高级魔药制作》,是丽痕书店刚刚寄来的。
“哦,太好了,”赫敏高兴地说,“现在你可以把那本被乱涂乱画得一团糟的课本还回去了。”
“你疯了吗?”哈利说,“我要留着它!看,我早就想好了——”他从书包里抽出那本旧的《高级魔药制作》课本,用魔杖敲了敲封面,念了一句:“四分五裂!”封面立刻脱落了下来。他又对着那本新书如法炮制(赫敏一副震惊的样子)。然后,哈利把两个封面互相交换过来,再挨个儿敲了敲,说道:“恢复如初!”
于是,王子的那一本被伪装成了新书,而丽痕书店刚寄来的那本新书则显得破破烂烂,完全像个二手货了。
“我把新书还给斯拉格霍恩。他没什么可抱怨的,这花了我九个加隆呢。”哈利说。
赫敏抿着嘴唇,满脸的愤怒和不满。就在这时,第三只猫头鹰带着当天的《预言家日报》落在她面前,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她急忙打开报纸,扫了几眼第一版。
“有我们认识的人死了吗?”罗恩用假装随便的口气问。每次赫敏打开报纸,他都要提出这个问题。
“没有,但是又有摄魂怪袭击的报道,”赫敏说,“还有一个人被捕了。”
“太棒了,谁?”哈利说,心里想到了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赫敏说:“斯坦·桑帕克。”
“什么?”哈利大吃一惊。
〖斯坦·桑帕克,巫师界著名的骑士公共汽车售票员,因涉嫌从事食死徒活动而被捕。桑帕克先生现年二十一岁,警方昨夜在突袭搜查其在克拉彭区的住所后将其拘捕……〗
“斯坦·桑帕克,是个食死徒?”哈利想起了他三年前第一次遇到的那个脸上长着青春痘的小伙子,“不可能!”
“他大概是中了夺魂咒吧,”罗恩合理地分析道,“这可是说不准的事儿。”
“看来不像。”赫敏仍然在看报纸,说道,“这上面说,是有人听见他在一家酒馆里谈论食死徒的秘密计划之后才逮捕他的。”她抬起头,脸上带着苦恼的表情。“如果他中了夺魂咒,就不可能到处跟人议论他们的计划,是不是?”
“看样子他是想炫耀自己知道许多东西。”罗恩说,“当年他想跟那些媚娃套近乎时,不是还吹牛说他就要当魔法部长了吗?”
“是啊,就是他。”哈利说,“真不明白他们在搞什么名堂,竟然把斯坦的话当真。”
“大概是想让大家看到他们在做事吧。”赫敏皱着眉头说,“现在人心惶惶——你知道吗,双胞胎佩蒂尔的父母要把她们接回家了。”
“什么!”罗恩瞪大眼睛看着赫敏说,“可是霍格沃茨比他们家里安全呀,这是毫无疑问的!我们有傲罗,又新增了那么多防护咒,还有邓布利多!”
“我认为他其实并不一直在我们身边。”赫敏压低声音说,她的目光从《预言家日报》上朝教工餐桌扫了一眼,“你们没有注意到吗?最近这个星期,他的座位经常像海格的一样空着。”
哈利和罗恩抬头看了看教工餐桌。果然,校长的座位上没有人。哈利仔细一想,自从一个星期前邓布利多给他和怀特上课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看见邓布利多,也没有看见怀特。他到现在还没想出怀特是什么人物,会不会与凤凰社有关?
“我想,他离开学校是去做跟凤凰社有关的事情,”赫敏低声说,“我是说……现在形势显得很严峻,是不是?”
哈利和罗恩没有回答,但哈利知道他们脑子里都想到了同一件事。前一天出了一起可怕的事故,汉娜·艾博在草药课上被叫了出去,被告知她母亲已遇害身亡。从那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看见汉娜。
五分钟后,当他们离开了格兰芬多餐桌,朝魁地奇球场走去时,迎面看见了拉文德·布朗和帕瓦蒂·佩蒂尔。哈利想起了赫敏说过佩蒂尔孪生姐妹的父母想要她们离开霍格沃茨的事,所以,他看到这两个好朋友在那里窃窃私语、神情忧伤,就不感到奇怪了。
让哈利感到吃惊的是,当罗恩走过她们旁边时,帕瓦蒂突然用胳膊肘捅了捅拉文德,拉文德回过头来,送给罗恩一个灿烂的微笑。罗恩朝她眨巴眨巴眼睛,也迟疑不决地笑了笑。他走路的姿势立刻变得大摇大摆,架子十足起来。哈利看了想笑,但赶紧忍住了,他想起马尔福踩破自己鼻子时,罗恩也没有笑话自己。赫敏则显得傲慢、冷漠,她穿过凉飕飕、雾蒙蒙的毛毛细雨,走向下面的球场,然后,也没向罗恩道一声好运,就径自到看台上找座位去了。
正如哈利早就料到的,选拔赛进行了差不多一个上午。格兰芬多学院从一年级到七年级的半数同学都来了。一年级同学紧张地攥着从学校仓库里挑出的几把破破烂烂的旧扫帚,七年级同学则显得高高大大、鹤立鸡群,气势怪吓人的。七年级同学里有一个头发又粗又硬的大个子,哈利一眼就认出他是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的那个男生。
“我们在火车上见过,在老鼻涕虫的车厢里。”他信心十足地说着从人群里走了出来,要跟哈利握手,“考迈克·麦克拉根,守门员。”
“你上学期没有参加选拔,是吗?”哈利注意到麦克拉根长得膀大腰圆,他想,即使他站在那里不动,大概也能把三个球门封堵得严严实实。那时候,因为弗雷德和乔治突然离开了学校,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空了两个位置,安吉丽娜不得不进行一场额外的选拔,金妮成为替补者之一。最后,格兰芬多又一次赢得了魁地奇杯。
“上次他们搞选拔时,我还住在医院里呢。”麦克拉根带着点儿吹牛的口气说,“我跟人打赌,吃了一磅狐媚子蛋。”
“噢,”哈利说,“好吧……你就在那儿等着吧……”他指了指球场边缘靠近赫敏坐的地方。他仿佛看见麦克拉根脸上闪过一丝懊恼的表情,哈利想,莫非麦克拉根以为他们俩都是老鼻涕虫的宠儿,他就能得到特殊的待遇?
哈利决定先进行一个基本测试,他叫所有申请加入球队的人分成十个人一组,绕着球场飞一圈。这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第一组的十个人全是一年级新生,显然,他们以前根本就没有飞过。只有一个男孩在空中待了几秒钟,他自己也吃惊得要命,结果很快就撞到了球门柱子上。
第二组是十个女生,哈利从没碰见过这么傻的姑娘,他一吹哨子,她们就叽叽咕咕地笑得直不起腰,互相抱作一团。在火车上曾对哈利示好的罗米达·万尼也在她们中间。当哈利叫她们离开球场时,她们高高兴兴地走了,然后坐在看台上七嘴八舌地互相指责着。
第三组绕球场飞到一半时摔成了一堆。第四组的大多数人没带扫帚就来了。第五组竟然都是赫奇帕奇的学生。
“这里还有谁不是格兰芬多学院的,”哈利吼道,他心里真的恼火了,“请马上离开!”
停顿片刻后,两个拉文克劳的低年级学生噗哧一声大笑着奔出了球场。
“天哪,天哪…”坐在观台上的潘西嘲讽道,“格兰芬多魁地奇队是这么选人的?”
楚汐问:“为什么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的人也会来?”
“毕竟是救世之星嘛。”坐在二人背后的达芙妮懒洋洋地说。
“五年了,大家还没看习惯?”楚汐摇了摇头。
“大家也还没习惯你的美貌啊。”潘西戏谑道。“话说,你和麦格教授——?真的没问题吗?”
楚汐不经意地瞥了眼霍格沃茨城堡某个位置,轻声说:“你去年就提醒过我的。我认为,你的话没错。”
[如果你不想给自己、给麦格教授带来麻烦…你知道该怎么做。不要忘记,你是一名斯莱特林学生。]
潘西抬起手,捂住脸。“梅林!要是麦格教授知道是我提醒了你这么做,她会不会恨死我?或者给我一个人体变形、让我变成一只白鼬?”
达芙妮和阿斯托利娅都幸灾乐祸地笑出声。
“她不会这么做的。”楚汐淡淡道,“这次不仅仅是我的错。”
“你们大概什么时候和好?”潘西问,“我想快了?”最晚也不会迟到十月四号,潘西暗自想着。就在去年差不多的时间,楚汐与麦格教授也忽然闹过一次矛盾,又忽然和好了。
默了片刻,楚汐悠悠道:“我们本来就该这样吧…”
潘西惊叫道:“你没疯吧?!”
“没有。我现在头脑很清醒,前所未有的清醒。”楚汐站了起来,“这里有点冷,我先回寝室了。”说完,她径自走下台阶、准备前往霍格沃茨城堡。看到金妮入队成功,她就没兴趣继续在这里吹冷风、淋雨了。
透过窗玻璃,办公室里的麦格教授可以隐约看到魁地奇球场选拔情况。这一次来应选的人确实很多,格兰芬多魁地奇队选拔从未有如此热闹的时候。目光扫移,她仿佛在观台上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怎么可能会在那里?麦格教授再次凝神去看,竟然真的是墨提斯。奇怪,墨提斯以前并不喜欢魁地奇啊……
怔怔凝望着那抹淡蓝色身影,回想着近期发生的一些事,麦格教授心底里流过一股饱含无奈的情绪。墨提斯,似乎真的被自己伤到了?可是,她该怎么说?该怎么解释?这种连绵缱绻的情意,绝对不可对外明示,否则,会对墨提斯造成很大的舆论负面影响,她也不希望自己的真实情感会伤到墨提斯。她与墨提斯之间,无论是性别、身份、年龄,都是一道道不可跨越的底线……
有种爱恋,叫避而不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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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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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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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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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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