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格教授睁开眼睛,静了好一会,才让自己从梦中环境醒来。侧头望向一边,她看到了仍处于熟睡中的墨提斯,一脸安详,茶发在金光下闪闪生辉。
默默地长叹口气,麦格无声无杖念了个时间显现咒,已经是七点半了。今天早上,她有一项重要任务需要完成。而墨提斯…麦格无奈地摇了下头,她想起来了,墨提斯昨天晚上曾轻度发热、陷入昏迷,幸好体温与身体特征很快就稳定下来。
“拉尔。”
“麦格教授。”家养小精灵啪的一声出现在床边。“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
“密切关注墨提斯的身体状态。”麦格教授干脆而敏捷地说道,“今天她不用上课了。”
“是。”拉尔深深鞠了个躬,又啪的一声消失不见。
快速吃完早饭后,麦格教授从教工餐桌上走下来,准备为新的格兰芬多六年级学生发放课程表。她先要确保每一个学生的O.W.L.成绩达到要求,才能让他继续学习他所选择的N.E.W.T.提高班课程。
第一位是格兰杰小姐。她的课程很快就确定下来了,她要继续学习魔咒、黑魔法防御术、变形术、草药学、算术占卜、古代魔文和魔药学。看了下新课表,格兰杰没再耽搁,立刻赶去上第一节古代魔文课了。
纳威·隆巴顿的情况多费了一些周折。麦格教授低头看着他的申请,一边核对他的O.W.L.成绩,纳威圆圆的脸上满是焦虑。
“草药学,很好,”麦格教授说,“O.W.L.成绩是‘优秀’,斯普劳特教授肯定很高兴看到你回去。黑魔法防御术的成绩是‘良好’,也有资格继续选修。问题是变形课。对不起,隆巴顿,‘及格’的成绩不够好,不能进修变形课的N.E.W.T.,我担心你可能会跟不上的。我认为你没法对付专题报告。”
纳威垂下了脑袋。
麦格教授透过方形眼镜片望着隆巴顿,严肃问道:“你为什么要继续学习变形课呢?我觉得你好像不是特别喜欢它。”
纳威显得很难过,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像是“我奶奶要我学的”。
“噢,”麦格教授哼着鼻子说,“现在是你奶奶学会为她的孙子骄傲的时候了,她不必等到她孙子成为她所希望的那个样子之后再骄傲——特别是在发生了魔法部的那件事之后。”
纳威的脸变得绯红,眼睛困惑地眨巴着。
“对不起,隆巴顿,我不能让你进入我的提高班。不过,我看到你的魔咒课成绩是‘良好’——你为什么不申请魔咒课的提高班呢?”麦格教授问。
纳威嘟囔道:“我奶奶认为选魔咒课是图省事。”
“选魔咒课吧,”麦格教授干脆地说道,“我要给奥古斯塔写封信提醒她,不能因为她的魔咒课O.W.L.考试不及格,就认为这门功课不值得一学。”看到隆巴顿脸上不敢相信的欣喜表情,麦格教授用她的冷杉木杖尖敲了敲一张空白课程表,然后递给了隆巴顿。那上面已经详细填好了他这学期要上的课。
接着,麦格教授转向了帕瓦蒂·佩蒂尔。佩蒂尔的第一个问题是,那个漂亮的马人费伦泽今年还教不教占卜课。
“他和特里劳妮教授今年共同承担占卜课。”麦格教授的语气里透着一丝不快,她一向看不起毫无逻辑与条理的占卜课。“给六年级上占卜课的是特里劳妮教授。”
五分钟后,帮问题多的佩蒂尔小姐选完课程,对方垂头丧气地去上占卜课了。
“下面,波特。波特……”麦格教授一边查看她的笔记,一边转向波特,“魔咒,黑魔法防御术,草药学,变形术……都可以。可是,你为什么不申请继续学习魔药课呢?我记得你的理想是将来当一名傲罗!”
哈利说:“是的,可是你曾告诉我,我的魔药课O.W.L.成绩必须达到‘优秀’才行,教授。”
麦格教授解释道:“斯内普教授教这门课的时候是这样。斯拉格霍恩教授很愿意接受O.W.L.成绩‘良好’的学生进入提高班。你愿意继续学习魔药课吗?”
“愿意,”哈利说,“但是我没买课本和原料什么的——”
“我相信斯拉格霍恩教授可以借给你一些。”麦格教授说,“很好,波特,这是你的课程表。对了,顺便说一句——已经有二十位同学报名参加魁地奇球队了。到时候我把名单给你,你抽空安排一下选拔赛。”
几分钟后,罗恩的课程表也排好了,他要上的课跟哈利一样,他们俩一起离开了餐桌。
“看,”罗恩看着他的课程表高兴地说,“我们现在没有课……课间休息以后又没有课……吃过午饭还是没有课……太棒了!”
他们回到了公共休息室,里面只有六七个七年级的学生,凯蒂·贝尔也在,她是哈利一年级时加入的那支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里仅剩的一名队员。
“我就猜到你会得到它的,真不错。”凯蒂指着哈利胸前的队长徽章大声对他说道,“进行选拔赛时告诉我一声!”
“别说傻话了,”哈利说,“你用不着参加选拔,我看着你打球已经有五年了……”
“你可别一开始就这么做。”凯蒂警告说,“你们都知道有些人的球技比我好得多。以前有一些很不错的球队,就因为队长总让熟面孔打球,让自己的朋友入队,结果把好好儿的球队给毁了……”
罗恩有点儿不自在了,低头玩起了赫敏从四年级学生那里没收来的狼牙飞碟。飞碟在公共休息室里飞来飞去,咆哮着去咬墙上的挂毯。克鲁克山的黄眼睛紧盯着它,每次看到它飞过来,便发出嘶嘶的叫声。
一个小时后,他们满不情愿地离开了洒满阳光的公共休息室,到楼下去上黑魔法防御术课。赫敏已经排在教室外面了,她怀里抱着一大堆沉甸甸的书,一副受了虐待的样子。
“魔文课的作业一大堆,”赫敏焦虑地说,这时哈利和罗恩跟她一起排进了队伍里,“一篇十五英寸长的文章,两篇翻译,还要在星期三之前读完这么多书!”
罗恩打了个哈欠,说:“真倒霉。”
“你等着吧,”赫敏愤愤地说,“我敢说斯内普也会给我们布置一大堆作业。”就在她说话的当儿,教室的门开了,斯内普走到了走廊里。他和以前一样,油腻腻的黑发从两边分下来,框住了那张蜡黄色的脸。队伍里立刻沉默下来。
“进来。”斯内普说。
走进教室时,哈利四下里看了看。斯内普已经在这间教室里烙上了他自己的性格特征。窗帘拉得紧紧的,只有蜡烛发出的微光,光线比平常更加昏暗。墙上贴了一些以前没有的图画,许多画面上都是遭受痛苦的人、狰狞的伤口和离奇扭曲的身体局部。同学们坐下后,谁也没有说话,都扭头望着墙上这些阴森恐怖的图画。
“我还没有叫你们把书拿出来。”斯内普说着关上教室的门,走到讲台后面面对着全班同学。赫敏赶紧把她那本《遭遇无脸妖怪》扔回书包,塞进了椅子下面。“我有话要对你们说,希望你们的注意力高度集中。”
他那双黑眼睛扫过一张张仰起的面孔,在哈利脸上停留的时间比别人略微长一些。“迄今为止,这门课程想必你们已经换过五位老师了。”
哈利尖刻地想——想必……就好像你没有看见他们一个个来了又走了似的,斯内普,希望下一个就是你。
“不用说,这些老师都有他们自己的教学方式和教学重点。在这种混乱的状况下,我很吃惊你们竟然有这么多人还勉强通过了这门课的O.W.L.考试。如果你们都能跟上提高班的课程,我将会更加吃惊,因为它的内容要高深得多。”斯内普走下讲台,绕着教室走来走去,说话的声音放低了。为了能看见他,同学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
“黑魔法,”斯内普说,“五花八门,种类繁多,变化多端,永无止境。与它们搏斗,就像与一只多头怪物搏斗,刚砍掉一个脑袋,立刻又冒出一个新的脑袋,比原先那个更凶狠、更狡猾。你们所面对的是一种变幻莫测、不可毁灭的东西。”
哈利盯着斯内普。把黑魔法当成危险的敌人来重视是一码事,而像斯内普这样,用喜爱和景仰的口吻谈论它们,就显然是另一码事了。
“因此,你们的防御,”斯内普稍稍提高了音量说,“也必须像你们需要对付的黑魔法一样灵活多变,富有创新。这些图画,”他一边走一边顺手指指其中几幅,“生动表现了那些受害者的情形,比如说,中了钻心咒,”(他挥手一指一个显然在痛苦惨叫的女巫)“感受到摄魂怪的亲吻,”(一个男巫蜷缩在墙角,两眼失神)“或遭到阴尸的侵害,”(地上一具血肉模糊的躯体)。
“那么,人们真的看见过阴尸吗?”帕瓦蒂·佩蒂尔用尖细的声音问,“他是不是真的在利用阴尸?”
“黑魔王过去使用过阴尸,”斯内普说,“这意味着我们应当假设他还会再次使用它们。好了……”他又绕到教室的另一边朝讲台走去,黑色的长袍在身后摆动着,全班同学的目光又一次追随着他。“……我想,你们对于无声咒的使用还很陌生。无声咒有什么好处?”
赫敏立刻举起了手。斯内普不慌不忙地扫视了一下全班同学,看到没有别的选择,才生硬地说:“很好——格兰杰小姐?”
“对手不知道你打算施什么魔法,”赫敏说,“这就使你占有一刹那间的优势。”
“这个回答是原封不动地从《标准咒语,六级》上抄来的,”斯内普轻蔑地说(马尔福在墙角发出了讥笑),“不过基本正确。是的,施魔法时不把咒语大声念出来,可以达到一种出其不意的效果。当然啦,不是所有的巫师都能做到这点的。这需要很强的注意力和意志力,而有些人,”他的目光又一次停留在哈利脸上,“是没有的。”
哈利知道,斯内普想起了上学期那几节糟糕透顶的大脑封闭术课。哈利不肯垂下眼睛,怒视着斯内普,最后是斯内普移开了目光。
“现在你们分成两个人一组,”斯内普继续说道,“一个试着给另一个施恶咒,但不许念出声来。另一个试着击退那个恶咒,同样也不许出声。开始吧。”
斯内普不知道,上学期哈利教过班上至少半数同学(那些曾是D.A.成员的同学)怎样施铁甲咒。不过,他们谁也没有不出声地念过这个咒语。可想而知,接下来便是大量的作弊。许多同学在小声地念咒语,只是不把声音放大而已。
不出所料,课上到十分钟的时候,赫敏一个字也没说就成功击退了纳威小声念出的软腿咒。哈利怨恨地想,这么了不起的成绩,换了任何一位通情达理的老师,都会给格兰芬多加二十分的,可是斯内普只当没看见。同学们练习时,他拖着长袍在他们中间巡视,和以前一样,如同一只巨大的蝙蝠,并故意停下来注视哈利和罗恩艰难地练习着。
罗恩要给哈利施恶咒,脸憋得红红的,嘴巴闭得紧紧的,生怕自己挡不住诱惑轻声念出咒语。哈利举着魔杖,提心吊胆地等着击退一个看来永远不会发过来的咒语。
“真差劲,韦斯莱。”斯内普看了一会儿,说道,“来——让我做给你看——”说时迟那时快,他突然把魔杖转向了哈利,哈利本能地做出反应,把无声咒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大喊一声:“盔甲护身!”
哈利的铁甲咒力量太大了,斯内普被击得失去了平衡,撞在一张桌子上。全班同学都转过头来,看着斯内普挣扎着站稳脚跟,满脸怒容。“你还记得我告诉过你,我们在练习无声咒吗,波特?”
哈利生硬地说:“记得。”
“记得,先生。”
“用不着叫我‘先生’,教授。”没等哈利反应过来,这句话已脱口而出。几个同学吃惊得抽了一口冷气,包括赫敏。然而在斯内普身后,罗恩、迪安和西莫的脸上露出了赞赏的笑容。
“关禁闭,星期六晚上,在我的办公室。”斯内普说,“我不允许任何人对我无礼,波特……即便是救世之星。”
“太漂亮了,哈利!”片刻之后,他们出来课间休息时,罗恩开心地咯咯笑着说。
“你真不应该那么说的。”赫敏朝罗恩皱着眉头说,“你当时是怎么了?”
“他想给我施恶咒,你大概没有注意到!”哈利气冲冲地说,“我在那些大脑封闭术课上已经受够了这一套!他为什么不另外找个人给他当试验品?邓布利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竟然让他来教防御术?你有没有听见他谈黑魔法时的那种口气?他喜欢它们!所有那些变幻莫测、不可毁灭的东西——”
“是啊,”赫敏说,“我觉得他的口气有点儿像你。”
哈利问:“像我?”
“是啊,你告诉我们面对伏地魔的感觉时就是这么说的。你说,光靠背熟一大堆咒语是不行的,还需要你整个人、你的头脑和你的勇气——嘿,这不就是斯内普说的吗?他不是说这涉及到勇敢和思维敏捷吗?”
哈利没料到赫敏居然认为他的话像《标准咒语》一样值得牢记在心,他顿时消了怒气,没有再说什么。
“哈利!嘿,哈利!”
哈利扭头一看,杰克·斯劳珀——格兰芬多的一名学生——匆匆朝自己奔来,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
“给你的。”斯劳珀气喘吁吁地说,“听着,我听说你当上了队长。什么时候搞选拔赛?”
“还没定下来呢,”哈利说,“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噢,好吧。我本来希望会在这个周末——”
可是哈利已经不再听他说了,他认出了羊皮纸上细长、歪斜的字体。没等斯劳珀把话说完,他就和罗恩、赫敏匆匆走开了,他边走边展开了羊皮纸。
亲爱的哈利:
我打算本周六就开始给你上课。请在晚上八点到我的办公室来。希望你开学第一天过得很愉快。
你忠实的
阿不思·邓布利多
又及:我喜欢酸味汽水。
“他喜欢酸味汽水?”罗恩说,他隔着哈利的肩头把短信看了一遍,一脸的迷惑不解。
“这是通过他办公室外面那只石头怪兽的口令。”哈利压低声音说,“哈!斯内普肯定会不高兴……我不能去他那儿关禁闭了!”
整个课间休息时,哈利、罗恩和赫敏都在猜测邓布利多会教哈利什么。罗恩认为很可能是食死徒不知道的一些特殊的咒语和魔法。赫敏说这些东西是不合法的,她认为邓布利多更有可能教哈利一些高深的魔法防御术。
课间休息结束后,她去上算术占卜课了,哈利和罗恩回到公共休息室,满不情愿地开始做斯内普布置的家庭作业。作业太难了,吃完午饭后的休息时间里,赫敏也来做作业时,他们的作业还没有做完(不过赫敏一来,速度就快得多了)。刚刚做完,下午两节魔药课的铃声就响了。他们顺着熟悉的路赶往地下教室,那里很长时间以来一直是斯内普专用的。
他们来到教室外面的走廊里,看见只有十二三个同学来上提高班。显然,克拉布和高尔的O.W.L.成绩没有达到要求,但是有四个斯莱特林学生考试通过并选择这门课了,其中就有马尔福、帕金森。另外还有四个拉文克劳学生和一个赫奇帕奇学生——厄尼·麦克米兰,他尽管为人有些自负傲慢,但是哈利很喜欢他。
“哈利,”厄尼看见哈利走近,便伸出一只手,端着架子说,“上午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上没有机会跟你说话。课上得不错,不过对于我们这些D.A.老成员来说,铁甲咒已经是老生常谈了……你们怎么样,罗恩——赫敏?”
他们只来得及说了一句“还好”,地下教室的门就打开了,斯拉格霍恩人还没露面,那个大肚子就已经先挺了出来。同学们鱼贯走进教室,他的海象胡子在笑眯眯的嘴巴上抖动着,他招呼哈利和沙比尼时显得格外热情。
与往常不同的是,地下教室里已经弥漫着蒸气,充满了各种古怪的气味。哈利、罗恩和赫敏走过一只只冒泡的大坩埚,饶有兴趣地闻着。四个斯莱特林学生坐一张桌子,四个拉文克劳学生也是一样。这么一来,哈利、罗恩和赫敏就只好跟厄尼坐在一起了。他们挑了一张离一只金色坩埚最近的桌子,坩埚里散发出阵阵香气。
哈利从没有闻过这么诱人的气味:它使他同时想到了蜂蜜馅饼,想到了飞天扫帚的木头味儿,还想到了一股准是在陋居闻到过的花香味儿。他发现自己正缓缓地、深深地往里吸气,药剂的气味像酒精一样充盈在他体内,一种巨大的满足感慢慢向他袭来。他咧嘴朝罗恩笑着,罗恩也在懒洋洋地望着他笑。
“好了,好了,好了,”斯拉格霍恩说。隔着许多热腾腾的蒸气望去,他那大块头的身形显得飘飘忽忽的。“各位同学,请拿出天平、药包,还有,别忘了拿出你们的《高级魔药制作》课本……”
“先生?”哈利举起手说。
“怎么啦,哈利?”
“我没有书,没有天平,什么也没有——罗恩也是——因为,我们没想到还能上提高班——”
斯拉格霍恩说:“啊,对了,麦格教授提到过这事……别担心,孩子,一点儿也不用担心。你们今天可以先用储藏柜里的原料,天平也可以借给你们;这里还有一些旧课本,你们先用着,然后你们可以写信给丽痕书店……”
斯拉格霍恩大步走到墙角的一个储藏柜前,在里面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两本破破烂烂的、利巴修·波拉奇所著的《高级魔药制作》,和两套暗淡褪色的天平一起递给了哈利和罗恩。
“好了,”斯拉格霍恩说着回到教室前面,他把已经很鼓的胸膛又往前挺了挺,马甲上的纽扣眼看就要迸掉了,“我准备了几种药剂让你们开开眼界,当然啦,只是出于兴趣。等你们完成了提高班的课程,就应该能做出这样的东西了。虽然你们没有亲手做过,但肯定听说过。谁能告诉我这一种是什么?”
他指着最靠近斯莱特林桌子的那只坩埚。哈利微微从座位上欠起身,看见那里面像是一锅清水在翻滚。
赫敏那只久经锻炼的手抢先举了起来。斯拉格霍恩指了指她。
“是吐真剂,一种无色、无味的药剂,强迫喝它的人说出实话。”赫敏说。
“很好,很好!”斯拉格霍恩高兴地说。“现在,”他指着最靠近拉文克劳桌子的那只坩埚,继续说道,“这种比较出名……最近部里发的几本小册子上也重点介绍过……谁能——?”
赫敏的手又一次抢先举了起来。
“是复方汤剂,先生。”她说。
哈利也认出了第二只坩埚里那慢慢泛着气泡的泥浆一般的东西,但他并不嫉妒赫敏回答这个问题。毕竟,在他们二年级时,是她成功地熬制出了这种药剂。
“太好了,太好了!还有这里的这种……你说,亲爱的?”斯拉格霍恩说,他看见赫敏的手又一次举起,显得有点儿惊异。
“是迷情剂!”
“一点儿不错。似乎根本用不着问,”斯拉格霍恩看来对此印象极为深刻,说道,“我想你肯定知道它是做什么用的?”琇書蛧
赫敏大声说:“它是世界上最有效的爱情魔药!”
“非常正确!我想,你是通过它特有的珍珠母的光泽认出来的吧?”
“还有它特有的呈螺旋形上升的蒸气,”赫敏兴趣盎然地说,“而且,它的气味因人而异,根据各人最喜欢什么。我可以闻到新鲜的墨水味,崭新的羊皮纸,还有——”她突然绯红了脸,不再往下说了。
“亲爱的,可以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吗?”斯拉格霍恩问道,似乎没注意到赫敏的不好意思。
“赫敏·格兰杰,先生。”
“格兰杰?格兰杰?你是不是跟非凡药剂师协会的创办人赫托克·达格沃斯—格兰杰有亲戚关系?”
“不,应该不是,先生。我是麻瓜出身。”
哈利看见马尔福凑近诺特低声嘀咕了几句什么,两人偷偷地笑了起来。
可是斯拉格霍恩倒没有表示出失望的样子。相反,他满脸笑容,看看赫敏,又看看坐在她身边的哈利。“嗬,对了!‘我有一个最好的朋友也是麻瓜出身,她是全年级最优秀的!’我敢断定,这就是你说的那位朋友吧,哈利?”
哈利说:“是的,先生。”
斯拉格霍恩亲切地说:“很好,很好,给格兰芬多的格兰杰小姐加上当之无愧的二十分。”
马尔福脸上的表情就跟上次赫敏迎面给他一拳时差不多。赫敏喜滋滋地转向哈利,小声说:“你真的对他说过我是全年级最优秀的?哦,哈利!”
“得了,这有什么了不起的?”罗恩小声说,他不知为什么显得有些恼怒,“你本来就是全年级最优秀的嘛——如果他问我,我也会这么说的!”
赫敏笑了,但又做了个“嘘”的手势,以便他们能听见斯拉格霍恩说话。罗恩看上去有点不高兴。
“……当然啦,迷情剂并不能真的创造爱情。爱情是不可能被制造的。这种药剂只会导致强烈的痴迷或迷恋。这大概是这间教室里最危险、最厉害的一种药剂了——对,没错,”斯拉格霍恩朝马尔福和诺特严肃地点了点头,他们俩正在那里怀疑地讥笑,“等你们的人生阅历像我这么丰富之后,就不会低估中了魔的痴情有多么大的威力了……”
“现在,”斯拉格霍恩接着说,“我们应该开始上课了。”
“先生,你还没有告诉我们这里面是什么呢。”厄尼·麦克米兰指着斯拉格霍恩讲台上的一只黑色的小坩埚说。那只小坩埚里面的药剂欢快地飞溅着,它的颜色如同熔化了的金子,在表面跳跃着的大滴大滴液体,像一条条金鱼,但没有一滴洒到外面。
“嗬!”斯拉格霍恩又来了这么一声。哈利相信斯拉格霍恩根本没有忘记那种药剂,他只是等着别人来问,以制造一种戏剧性的效果。“对了,那种还没说呢。女士们先生们,那玩意儿是一种最为奇特的小魔药,叫福灵剂。我想,”他笑眯眯地转过身来看着发出一声惊叫的赫敏,“你肯定知道福灵剂有什么作用吧,格兰杰小姐?”
“它是幸运药水,”赫敏兴奋地说,“会给你带来好运!”
全班同学似乎顿时挺直了腰板。哈利只能看见马尔福那油光水滑的黄头发后脑勺,因为马尔福终于全神贯注地听斯拉格霍恩讲课了。
“非常正确,给格兰芬多再加十分。是的,这是一种奇特的小魔药——福灵剂,”斯拉格霍恩说,“熬制起来非常复杂,一旦弄错,后果不堪设想。不过,如果熬制得法,就像这坩埚里的一样,你会发现你不管做什么都会成功……至少在药效消失之前。”
泰瑞·布特急切地问:“那为什么人们不整天喝它呢,先生?”
“因为,如果过量服用,就会导致眩晕、鲁莽和危险的狂妄自大。”斯拉格霍恩说,“你们知道,好东西多了也有害……剂量太大,便有很强的毒性。不过如果偶尔谨慎地、有节制地服用一点儿……”
“你服用过吗,先生?”迈克尔·科纳兴趣很浓地问。
“我这辈子服用过两次,”斯拉格霍恩说,“一次是二十四岁,一次是五十七岁。早饭时服用了两勺。那两天过得真是完美啊。”他神情恍惚地凝望着远处。哈利觉得,不管他是不是在演戏,那效果是很诱人的。
“这个嘛,”斯拉格霍恩似乎回到了现实中,说道,“我将作为这节课的奖品。”
教室里一片寂静,周围那些药剂的每一个冒泡声、沸腾声似乎都放大了十倍。
“小小一瓶福灵剂,”斯拉格霍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塞着木塞的小玻璃瓶,举给全班同学看,“可以带来十二个小时的好运。从天亮到天黑,你不管做什么都会吉星高照。
“不过,我必须提醒你们,福灵剂在有组织的比赛中是禁止使用的……比如体育竞赛、考试或竞选。因此,拿到奖品的人,只能在平常日子里使用……然后等着看那个平常日子会变得怎么不同寻常!
“那么,”斯拉格霍恩说,突然变得精神振奋起来,“怎么才能赢得我这份奇妙的奖品呢?好,请把《高级魔药制作》翻到第十页。我们还有一个多小时,你们就用这段时间好好地熬制一份活地狱汤剂。我知道,这比你们以前做过的任何东西都要复杂,我也不指望有人熬出十全十美的汤剂。不过,做得最好的那个人将会赢得这小瓶福灵剂。好了,开始吧!”
教室里只听得一片刺耳的擦刮声,大家都把坩埚拉到了自己面前,然后是咣当咣当把砝码放在天平上的声音,但是没有一个人说话,同学们高度集中的注意力简直触手可及。
哈利看见马尔福在疯狂地翻他那本《高级魔药制作》。马尔福显然很想得到那幸运的一天,这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哈利赶紧低头看斯拉格霍恩借给他的那本破破烂烂的课本。
令他恼火的是,他发现课本以前的主人在书上到处乱写,弄得书页的空白处就和书上印着字的地方一样黑。哈利一边低头辨认药剂成份(以前那位主人在这部分内容上也做了许多注解,还划掉了几种成份),一边匆匆奔向储藏柜,寻找他需要的东西。当他冲回自己的坩埚时,看见马尔福正在飞快地切着缬草根。
每个人都不停地张望其他同学在做什么,这既是魔药课上的一个优点,也是一个缺点,你很难不让别人看见你做的事情。十分钟之内,整个教室里已弥漫着淡蓝色的蒸气。不用说,进展最快的似乎还是赫敏。她的药剂已经很接近那种“调匀的、茶褐色的液体”,书上说这正是药剂熬到一半时的理想状态。
哈利切完了草根,又低头去看课本。真是太让人气恼了,他必须费力地从课本原来的那位主人胡乱涂写的文字中辨认出操作指南。那位老兄不知为什么,不同意书上说的要把瞌睡豆切成片,而是另外写了一条说明:用银短刀的侧面挤压,比切片更容易出汁。
“先生,我想你一定认识我爷爷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吧?”
哈利抬头一看,斯拉格霍恩正走过斯莱特林的桌子。
“认识,”斯拉格霍恩看也没看马尔福,说道,“听说他死了,我很难过,不过这也是意料当中的事,那么大岁数还患了龙疫梅毒……”说着他就走开了。
哈利幸灾乐祸地暗笑着,又埋头对付他的坩埚。他看得出来,马尔福希望像哈利或沙比尼那样得到斯拉格霍恩的另眼相看,甚至还希望得到当年斯内普对他的那种优待。不过眼下看来,马尔福要想赢得那瓶福灵剂只能靠自己的聪明才智了。
哈利发现瞌睡豆很难切。他转向了赫敏。“我能借你的银刀子用用吗?”
赫敏不耐烦地点了点头,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她的药剂。书上说,药剂现在应该变成一种淡雪青色了,可她的埚里还是深紫色的。
哈利用短刀的侧面挤压着瞌睡豆。真没想到,豆子立刻渗出了大量汁液,使得哈利对于那颗干瘪豆子的容纳能力十分惊讶。他赶紧把汁液全部放进他的坩埚,药剂立刻变成了书上所说的那种淡雪青色,他真是惊讶极了。
哈利对先前那位主人的恼怒立刻烟消云散,他眯起眼睛读着下一条说明。课本上说,他必须逆时针搅拌,直到药剂变得像水一样清。可根据先前那位主人所加的笔记,他应该逆时针搅拌七下之后再顺时针搅拌一下。那位老兄会两次都说对吗?
他屏住呼吸,逆时针搅拌了七下,又顺时针搅拌了一下。效果立竿见影,药剂立刻变成了淡淡的粉红色。
“你是怎么做到的?”赫敏问,她的坩埚里冒出的热气熏得她满脸通红,头发也越来越乱了。她的药剂还是紫色的,丝毫不肯改变。
“再顺时针搅拌一下——”
“不行,不行,书上说的是逆时针!”赫敏武断地说。
哈利耸了耸肩,继续忙他自己的药剂。逆时针搅拌七下,顺时针搅拌一下,停一停,再逆时针搅拌七下,顺时针搅拌一下……
这令他想起了楚汐的魔药笔记,里面写了些改善魔药制作方法,效果卓然。不过,赫敏一直无法接受楚汐“随意”修改书上内容的做法。然而,自从发生尖叫棚屋的意外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去借阅楚汐的任何笔记了。纳威也不好意思每一年都鼓起勇气去频繁麻烦楚汐。
桌子那边的罗恩一直在低声地骂个不停,他的药剂看上去就像是稀薄的液体甘草。哈利的目光在教室里扫了一圈,没哪个人药剂的颜色变得像他的一样浅。他觉得精神大振,这可是这间地下教室里以前从没有过的事情。
“好,时间……到!”斯拉格霍恩大声说道,“请停止搅拌!”
斯拉格霍恩在桌子之间慢慢走动着,轮流检查每一只坩埚。他没作任何评论,只是偶尔搅拌一下,或凑上去闻一闻。最后,他走到了哈利、罗恩、赫敏和厄尼的桌子旁。他朝罗恩埚里那堆柏油似的东西苦笑了一下,又从厄尼熬出的那埚蓝色混合物旁走了过去。看到赫敏的药剂,他赞许地点了点头。可当他看见哈利坩埚里的东西时,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喜悦神色。
“无可争议的优胜者!”他对地下教室的全班同学大声说,“出色,太出色了,哈利!天哪,你显然继承了你母亲的天赋,莉莉当年在魔药课上就是如此心灵手巧!给,拿去吧——我说话算数,给你一瓶福灵剂,好好利用!”
哈利把那一小瓶金色液体塞进了袍子里面的口袋,心情十分复杂,几个斯莱特林学生的脸上气恼的表情让他看了心花怒放,而赫敏失望的神情又让他感到内疚。罗恩则完全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他们离开地下教室时,罗恩问哈利:“你是怎么做到的?”
“大概是运气好吧。”哈利说,因为马尔福就在旁边听着呢。
等到他们在格兰芬多餐桌旁坐定、准备吃午饭时,哈利觉得比较安全了,才把实话告诉了他们。赫敏听着他的叙述,脸色越来越阴沉。
哈利被她脸上的表情弄得很恼火,讲完后便问了赫敏一句:“你大概以为我是作弊了吧?”
赫敏生硬地说:“是啊,你并不是自己独立完成的,是不是?”
“他只是按照和我们不同的方法操作的,”罗恩说,“也可能会闯大祸的,是不是?他冒险了,所以得到了补偿。”他叹了口气。“斯拉格霍恩本来可能把那本书递给我的,可是,唉,没有谁在我那课本上写过字。从五十二页的情形来看,好像有人在上面吐过,但是——”
“等等。”哈利左耳边上一个声音说道,他又闻到了他在斯拉格霍恩课堂里闻到的那种花香味儿。他扭头看见金妮也加入了他们的谈话。“我没有听错吧,哈利?你一直在按照别人写在一本书上的指令做事?”她显得惊慌而气愤。哈利立刻猜到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了。
“这没什么,”哈利压低声音宽慰她道,“你知道,这不像里德尔的日记。那只是一本被人涂写过的旧课本。”
“可是你照那上面写的做了?”
“我只是试了试书上空白处写的几点小窍门,说实在的,金妮,没有什么蹊跷的——”
“金妮说得有道理,”赫敏一下子来了精神,说道,“我们应该检查一下它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儿。我是说,所有那些古怪的说明,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喂!”哈利气愤地抗议道,赫敏一把抽出哈利书包里的那本《高级魔药制作》,举起了魔杖。
赫敏干脆利落地敲了敲封面,念道:“原形立现!”
什么动静也没有。课本还是课本,破旧,肮脏,书角都卷起来了。
“完了吗?”哈利恼火地问,“你还想等着看它会不会来几个后滚翻?”
“看来没问题,”赫敏仍然怀疑地盯着课本,说道,“我是说,它看上去确实……只是一本课本。”
“很好,那我就把它拿回来了。”哈利说着就把课本从桌上夺了过去,可是课本从他手里滑落下来,掉在地上摊开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哈利弯下腰正要把书捡起来,就在这时,他看见封底的下端写着什么东西,是用的那种小小的、密密麻麻的笔迹;就是写着那些说明,使他赢得了那瓶正稳妥地藏在他楼上箱子中的一双袜子里的福灵剂的笔迹:本书属于混血王子。
这星期后来几节魔药课上,每次混血王子对利巴修·波拉奇的课本提出异议,哈利就按混血王子的建议去做,结果在上第四节魔药课时,斯拉格霍恩对哈利的能力赞不绝口,说他很少教过这么有天分的学生——除了楚汐。斯拉格霍恩总是非常夸张地用满是惊叹与赞美的语气赞誉楚汐的魔药天赋,并庆幸自己有机会教导如此卓越优秀的学生。
罗恩和赫敏对此都不太高兴。尽管哈利把他的书拿出来与他俩共享,但罗恩不能像哈利那么熟练地辨认那些字迹,又不能总是叫哈利念出声来给他听,免得惹人怀疑。赫敏呢,她毫不动摇地按照她所说的“正式”指南去操作,结果熬制出的魔药远不如按照王子的那些说明去操作的令人满意,所以她的脾气越来越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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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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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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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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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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