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哀而不怨的笛曲完毕后,伴随着翅膀在空中振动的嗖嗖声与一阵鹰啼声,前天遇到过的那只黑褐色苍鹰身形灵活地飞到楚汐面前,继而停留在楚汐的左肩上,黑色鹰喙轻轻地啄了下斗篷上的毛领用于打招呼。
楚汐望着苍鹰枕部羽毛,轻声说:“你好。我后来查过有关苍鹰的资料。没有一本书说苍鹰的枕部羽毛会是金色的。我想了很久,才想到,我以前有特意查阅过魔法部的阿尼马格斯注册情况,发现有个人的阿尼马格斯正是一只头顶有金色羽毛的苍鹰。你认为呢?”
“咻!”苍鹰大声鸣叫了一声,似有惊讶之意。
楚汐盯着黑褐色鹰目,肯定道:“是你,对吧?我猜测,你应该有一头金发。所以你的阿尼马格斯的头顶会有一抹金色羽毛。”
“咕咕。”苍鹰的态度又变得温和起来,再次轻轻啄了下斗篷上的墨色毛领。
楚汐抬手轻摸了下鹰毛,浅笑道:“真高兴,能在今天见到你。我等你很久了。我想,你应该关注我很长时间了,对吧?”
“咕咕。”苍鹰似是赞同地应声,眼睛眨动了下,隐有湿润之意。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直接出来和我见面。”楚汐单手扶顺有些凌乱的鹰毛,“也许是我猜错了,你不是阿尼马格斯,只是聪明了点,人性化了点。我养了一只猫,它叫七月,也很人性化。要听曲吗?这支笛子是麦格教授送给我的圣诞礼物。”
不顾苍鹰有何反应,楚汐再次拿起青玉笛捧到嘴边,吹起一首《梅花三弄》。
在楚汐吹奏间,苍鹰双翅展开,在楚汐头顶慢慢绕了三圈,然后飞远不见。
静默了一会,楚汐边甩动斗篷让积雪撒落,边前往二楼院长办公室。初进办公室,楚汐诧异地发现赫敏也在这里,她正在与麦格教授严肃交流着什么。楚汐权当没看见,直接走向某排书架,取出一本《高等变形理论》,然后坐在沙发上随意翻阅起来。
“楚汐。”赫敏略带小心地在楚汐旁边坐下,“前天的事,真的非常抱歉…我后来一直想找机会对你说话,可是见不到你……”
楚汐没有理会赫敏,也许她早已沉浸在书中世界中,已经自动屏蔽周遭噪音了。
赫敏斟酌了会,继续说:“那次是槲寄生,按习俗,是不能拒绝的。而且卢娜也那么对你亲密接触过。我保证,我以后绝不会随意对你这么做。”
“我有两个晚上睡不好觉。楚汐,我们必须谈谈,把事情说清楚。”赫敏努力大口吸了一口气,继续说,“海格对哈利有很重要的意义。他是邓布利多派来接哈利到霍格沃茨上学的人,是他第一个把哈利从那些可恶的麻瓜家中接出来。你也很清楚,哈利的姨妈一家对待他的态度真的很恶劣!哈利也不喜欢他的麻瓜亲戚。所以,每年除了放暑假,哈利都不会回到麻瓜家,他一直很高兴在霍格沃茨生活、学习。而且,当年…小天狼星·布莱克背叛、神秘人失败后,是海格冒着危险从废墟中救出仅仅还是一个婴儿的哈利。你可以想象,海格对于哈利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我和罗恩认为海格是个非常值得交往的人。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试着跟海格交往,那一定会带给你很棒的感觉。虽然海格做事会有些粗心、偶尔有点鲁莽,但是他也是一个很善良、热心、慈爱的人。和海格交往时,总会令人感到发自内心的愉快。所以,我们三个人都很喜欢海格,都把海格当做了一个很要好的朋友。这次海格和巴克比克遇到了一些不幸的事,我们希望能尽自己所能帮助海格和巴克比克。”
“在九月份,刚上完第一节保护神奇生物学那一天,我真的有些心急了,我没有从你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在过去的两年,你帮了我们那么多忙…打倒巨怪、保护魔法石、教我们一些常用咒语、对于密室的怪物猜想…你一直在无偿地间接或直接地对哈利供以援手……所以,我们会下意识地寻求你的帮助…”提到楚汐帮助哈利时,赫敏的语气变得有些怪异。
“我知道,这次海格确实有点错,他不该第一节就让大家接触相对比较危险的鹰头马身有翼兽…但是,海格真的是在努力传授大家一些有用的知识。抛去一定的危险性,那些鹰头马身有翼兽真的很有趣,对吧?而且,海格后来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让大家学喂养弗洛伯毛虫了。这个并不危险,对吧?最重要的是,巴克比克真的不危险,它的性情很温柔。那天是马尔福做得太过分了!马尔福他对哈利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还故意敲了下巴克比克的喙部,所以巴克比克才会…………”
在赫敏长篇累牍地自言自语中,楚汐已经简单而快速地复习完早已熟记于心的阿尼马格斯版块知识,并翻到人体跨物种变形这一章。
静等了会,赫敏并没有得到楚汐的回应。抿了下唇,赫敏恳求道:“求求你,楚汐。不要不理我,好吗?真的,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以前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非常非常抱歉…你可以对我说你想对我说的,就是骂我也行。求你,不要不理我。我真的受不了你的无视与冷漠。”
“喵。”七月叫了声,然后直接从地毯跳跃到楚汐一边的沙发上,接着它对着赫敏叫了好几声。
“七月,”赫敏抬手捂住嘴部,掩住哭意。“你也在怪我吗?”
“喵喵。”七月摇了下尾巴,然后轻轻咬了下楚汐的外衣,它不断咬着往后退,让楚汐的衣摆因此发生拉扯,从而唤回楚汐的心神。
楚汐抬起头,皱眉望向七月:“七月,怎么了?感到无聊了,想要我陪你玩吗?”
“喵。”七月简单叫了下,随即从沙发轻灵地跳到壁炉旁,继续闭目假寐。
“咳咳——”楚汐微感不适地咳嗽了几声,发现自己又忘了保温咒,便挥动魔杖补上咒语。
“楚汐……”赫敏继续恳求,双目隐有期待地望着楚汐。
楚汐这才回头望向赫敏,用疑惑的口吻说:“你怎么还在这里?”
赫敏眼里的湿意瞬间放大,有几滴泪水情不自禁地滚落下来。
“这是怎么啦?”楚汐忙放下书本,取出一方象牙白手帕,轻柔地擦干那些眼泪。“你又和罗恩发生矛盾了?”
赫敏只是摇头,一句话都不说。
“那是和哈利发生矛盾了?”楚汐继续猜测道,“为了布莱克吗?”
“楚汐!”赫敏抬手抱紧楚汐,呜呜地哭起来。
缓缓放下手,此刻楚汐觉得大脑有些混乱。三人组又发生什么事了?
静默了会,等着赫敏情绪缓过来,楚汐轻声询问:“发生了什么?”
赫敏瓮声瓮气地问:“我刚才对你说的话,你都没听到吗?”
“没有。”
“噢,梅林!”赫敏努力吸了口气,抱紧楚汐,贪婪地汲取对方身上的清淡冷香,一时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最后,赫敏还是尽量按捺住心中的不耐、怒气和某些冲动,把刚才那些话重复了一遍。短时间说了那么多话,赫敏觉得舌干口燥极了,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
“松开你的手。”楚汐冷静道。
赫敏的心猛地一跳:“楚汐,你——”
“我要泡茶。”
“哦……楚汐,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尽管说。”赫敏不舍地放开手,目视着楚汐走向东面的大理石茶几,动作熟练地开始泡茶。
一壶清茶泡好,楚汐已经思考了足够时间。递给赫敏一杯绿茶后,楚汐垂眸,镇定道:“我只能说,你们不愧是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怎么了?”一道冷淡的嗓音忽然自办公室门口响起。是麦格教授,她手里还捧着一把闪闪发光、精美绝伦的飞天扫帚。“格兰杰小姐,这次非常感谢你的通知与提醒。这把扫帚我们会仔细检查的。不过,我认为你需要赶紧对波特与韦斯莱解释一下。我离开休息室之前,他们两个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赫敏闻言,犹豫了好一会,才顺从地站起来,走出办公室。
麦格教授把那把精美扫帚放到沙发一旁的方桌上,又问道:“格兰芬多怎么了?”
“咳咳咳——”楚汐抬手尽力压低不断咳嗽的声音,一时无法开口。
“你没事吧?”麦格教授有些紧张地在墨提斯一边坐下来,轻抚对方的后背。“从昨天早上开始,你的咳嗽就更厉害了。刚才吃饭时,你也咳嗽了很长时间。”
楚汐只是无力地摇头,努力抑制咳嗽的冲动。大概是刚才又在天台上吹了些冷风,前天种下的暂时隐藏的病因被刺激爆发了。
“墨提斯……你怎么了?”一想到刚才宴会上西比尔说的那些话,麦格教授不得慎重对待,尽管她并不相信预言,但是现在墨提斯的身体状况确实不怎么好。也许,她会是寿命最短的一个……抿了下唇,麦格迅速抛弃那些不太好的念头,视线扫了下腰间的华美玉佩,不出意外,有一抹绿光正在缓慢流动、闪耀。
等着楚汐呼吸平缓、小口抿了几口清茶润了喉咙后,刚才一直沉默无言的麦格教授终于开口:“墨提斯,能说一下你遇到了什么吗?”
楚汐微微低头,没有转头直视麦格教授。“应该是小感冒。喝碗姜汤就行。明天就会好的,不需要喝什么药。”
“看着我,墨提斯。”等着墨提斯回头与自己对视后,麦格教授用尖锐的口吻说道,“你确定这次只是小感冒?”
楚汐已经注意到玉珏的异常,强笑道:“肯定。”
“预言的事几乎没一个是准的。”麦格教授突然莫名其妙地说出这句话,“1978年9月,魔法界突然有一个广为流传的预言,说帕拉丁的后裔会带来指引与希望,会决定胜利与光荣的归属,还会和她的祖先一样,在某次战争中壮烈牺牲。”
“帕拉丁,圣骑士?”
“嗯。”麦格教授轻轻颔首,“虽然在麻瓜界,那已经成为传说。在魔法界历史,十二圣骑士其实真实存在过。据说,罗兰家族正是第一圣骑士罗兰伯爵的后裔…神秘人因为这个预言严密关注所有帕拉丁的后裔,阿尔贝尔因此在某次战役中被迫吸引了很多火力…战后才发现她已经有了你…为了保证你们两个的安全,正礼特意对希菲尔德庄园设置了很多东方独有的隐藏咒语,让阿尔贝尔好好安胎。然后你就知道了,决定胜利归属的是哈利·波特。阿尔贝尔也没有直接在战争中牺牲。那个预言已经被证明是不正确的。”
楚汐暂时没出声,她努力搜寻脑海中有关圣骑士罗兰的记忆。罗兰…伯爵…圣剑杜兰德尔…鲁道夫爷爷有简单讲过家族爵位史呢,还有那把作为钥匙的长剑辟邪……原来罗兰家族竟有如此大的来头?楚汐一时只能呆呆望着麦格教授,怔怔不语。
“墨提斯…”麦格教授俯身在墨提斯额上落下温柔的一吻,然后张手抱住墨提斯,低头感受着对方身上熟悉的优雅冷香。
这个吻让楚汐快速收回心神,她有些哭笑不得地说:“果然预言大都是不准的。”那个估计不是特里劳妮教授的预言吧?暗自想着,楚汐转头望向桌上的扫帚。“您拿来这把扫帚干嘛?我不可能在这种天气练习飞行吧?”
“那个是火弩(和谐)箭,现有的世上最好的飞天扫帚。”麦格教授继续抱着墨提斯,抬目望向桌上的火弩(和谐)箭。“格兰杰小姐对我说,今天有人给波特送来一把火弩(和谐)箭作为圣诞礼物,而且没有留下一张纸条或者卡片,没有任何信息。这个礼物确实太昂贵了。她担心这可能是布莱克送来的,上面会有不好的东西。我觉得她的想法很有道理,就暂时收走了那把扫帚。等一会我会把它交给菲利乌斯和罗兰达好好检查上面是否有恶咒,这要不了几个星期。如果真的没有危险,在下次魁地奇比赛前就可以用这把扫帚了。梅林保佑,我真的希望它没什么问题。波特的光轮扫帚已经被打人柳打碎了,他现在缺一把好的飞天扫帚。”
“这个看起来确实是一把很好的扫帚。”
“从外观上来看,它没什么问题。做工很精致,造型流畅顺滑,很适合飞行。比光轮系列好多了。”麦格教授娴熟地点评火弩(和谐)箭。
“咳——我没多大兴趣——咳……”楚汐又一次猛地咳嗽起来,她无力地伏在麦格教授的肩上,身体轻微颤抖着。
麦格教授抬手轻抚墨提斯的后背,等着对方缓过来后,开始问道:“墨提斯,你刚才说格兰芬多怎么啦?格兰杰小姐没和你说清楚吗?我刚才一走进办公室,就觉得你们两个谈得不太愉快。”
楚汐微有苦笑:“赫敏她还真是想到什么就直接做了。可是,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你们又吵架了?”
“没有的事。”
“那就是观念不同造成的冲突?”
“我无法理解海格。”楚汐直言,“我知道海格是个热心善良的人,他也是格兰芬多学院出来的。但是,海格似乎与常人有不太相同的想法,他总是把那些其实很危险的动物称作有趣的小东西。”
麦格教授微挑眉梢:“可能墨提斯你的感受太细腻了,无法接受海格看起来大大咧咧的言行?其实我也觉得海格做事有些粗心。”
楚汐望着深邃绿眸,笑道:“所以您也不太能接受海格?”
“邓布利多教授很信任海格,他把海格当做很重要的人,所以会聘请海格为教授,还会经常询问海格的意见。”
“说实话,如果海格能够多注意点安全,他的课一定能上好。”
“嗯。这方面的知识他了解很多。”麦格教授点了下头,忽然转变话题,“墨提斯,格兰芬多怎么了?”
“我觉得,不成熟的格兰芬多人做事总会有些鲁莽、做法太过直接,甚至有些幼稚…”楚汐解释,“赫敏他们想要为巴克比克提供辩护词。我说这场官司一定会打输的,除非换个人而不是让海格去打官司。”
“如果是海格……”麦格教授沉吟了好一会,才说道,“这次官司恐怕真的会输。但是,墨提斯,对格兰杰小姐他们来说,你遇事真是太过冷静理智了。言语说辞是无用的。总要让他们去试试,真切遇到挫折,才会明白一些道理。对于你来说,他们确实太过天真幼稚了。”
“换个角度来说,”楚汐抿了下唇,眉心紧皱,微叹道,“我太冷血无情了,没有格兰芬多人的热情善良正义?赫敏说过,我的守护神应该是一条蛇而不是——”
“不——”麦格教授抬手覆在墨提斯的薄唇上,凝视着那双隐有悲伤的蓝眸,温声道,“你的守护神是独角兽,这是我亲眼见到的事。我还不至于眼花到把独角兽与蛇弄混了。墨提斯,如果格兰杰小姐对你说了些不太好的话…你不要急于去否定自己,你要相信你自己。格兰杰小姐只是一个人,代表不了其他人的意见。”
此刻的麦格教授心里面已经是火冒三丈了,摄魂怪带来的恶劣影响还没过去呢!格兰杰小姐到底在做什么?又想让本就思虑过多的墨提斯心神不宁、灵魂不稳,然后大病一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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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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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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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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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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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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