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开始的时候,就让尘大夫趁机混进春香园里给游小浮看病了,此次任务干脆就让他一直跟着了。
现在游小浮发烧了,她的身体褚时烨也清楚,不敢耽搁地就把尘大夫找来。
回到车厢,看到游小浮团着被子倒在车厢一角,她这会已经把自己的脸都埋起来了。
褚时烨想把她“挖”出来,可游小浮在里头把被子拽得很紧,不让他掀。
“游小浮。”褚时烨唤她,“大夫来给你看病,游小浮?”
被团蠕动蠕动,随后伸出了一只纤细的手,无声地表示,这样把脉就行了。
太子总是阴阳怪气,又那么小气,尘大夫知道她是太子的女人后,给她施针都要蒙着眼睛——那天,她也是后知后觉明白这点。
她怕她现在的模样被看到,太子又要发火。
当然,更重要的是,她现在这“春意萌发”的模样,要一同在两个男人面前展示,实在是太羞耻了!
“你想把自己闷死在里头?”褚时烨不赞同游小浮这种做法,而且真正的看病,哪是把个脉就行的,望闻问切,切脉是最后的步骤。
他干脆上手,带点强硬地将游小浮扒拉出来。
等看到游小浮的模样,他自己都怔了下。
汗湿的头发黏着几根在脸上,通红的脸蛋比抹了胭脂还娇艳,迷离的眼神,微微急喘,呼着热气,发红的嘴唇因为难受,时而抿紧,时而微张……
褚时烨的第一反应,就是把游小浮摁进自己怀里。
尘大夫也适时地提议;“草民到马车外,给姑娘看诊。”
到时候游小浮只需要探出手,让他搭脉就行。
他正要退,太子却喊住了他。
太子将游小浮团好,但脸和手露了出来:“你在车外,到时候难免还得掀帘子,风吹进来也不好。”
他神色看起来淡淡的,可抱着游小浮的手臂却抱得很紧,隐隐看出手背的青筋。
他知道沈芊芊与凌修宴有染,结婚至今,他都没有真正地碰过沈芊芊,哪怕沈芊芊是他喜欢的女人。
他有很强的独占欲、私藏欲!
可他现在把游小浮露了出来,虽是露脸,可游小浮这副模样,露脸就够勾人的了。
他道:“尘大夫,看诊吧。”
尘大夫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他不免多看了游小浮一眼,随后道:“是。”
尘大夫跪着上前,他看了看游小浮的脸,随即觉得有异,先是给游小浮把脉,把完后,又大着胆去碰游小浮的脸,撑了撑眼皮看了看。
游小浮此时意识已经很难维持清醒了,她大约知道在发生什么事,脑子却转不动,都是任由着他们去的。
“殿下。”尘大夫跪后些,朝太子拱手,“游姑娘不仅染了风寒,她还被下了药。”
褚时烨蹙眉:“什么药?”
尘大夫:“花楼里,专门让一些不听话的姑娘变得听话的药。”
褚时烨本就猜到了,尘大夫的话只是确定,他看似冷静的眼眸里藏着森然杀意,问:“可解吗?”
尘大夫:“解倒是能解,有两种法子。一是可以配药,但这药用起来猛,她的身体怕是承受不住,且哪怕用了药,也得折磨她一晚上。且她有着身孕,不好说这解药会不会影响到胎儿。”
因为游小浮这胎,本就与寻常的胎儿不一样,无法判断。
“另一种法子呢?”
尘大夫头低得更低些:“自然是鱼水之欢。虽她的身体糟糕,却又有一丝韧性,只要不是药力继续增加她五脏六腑的压力,这法子,应该……会比较安全些。”
说着,他想想还是含蓄地加了句:“但她到底身体这般...还是别太...放纵……可慢吃、多餐……来进行。”
至于发着烧呢,尘大夫马上去煎了服药效温和、缓解病情的药过来,先用这服药镇着,之后等解了迷情药,再好好治病。琇書蛧
这是当前的最优解。
药很快来了,可等到这时候,游小浮已经等不了了。
她先是扭动着要从被子里出来,她太热太热了,被子束缚住她,动都动不了,太难受了。
可褚时烨抱着被子不放,她挣扎半天,只把手钻出去,那手是一点停顿迟疑都没有,直往褚时烨的胸口,拽住他的衣服就往下拉扯。
褚时烨顺着她的力道俯身低头,下一刻,她就扒拉住他的脑袋继续往下压,她则倾身上去,一把咬住他的唇。
她强烈而直白地索取着他。
褚时烨差点就沉溺下去,但想到她还得喝药,就后仰拉开距离,可她不依不饶地抓着他要扑上来亲。
褚时烨想了想,干脆端来药碗,嘴里含一大口,再“被迫”被她亲上,他顺势将药汁渡进她的口中,让她吞进去。
如此反复几次,直到她喝完药。
“尽会折磨人。”褚时烨拇指压着她沾着药汁的嘴唇,唇色被挤压得从红到白再到红,她似难受,伸舌头舔了下嘴唇,却舔到他的手指。
褚时烨眸色深不见底。
“游小浮,可别说孤欺负你。”
“这明明是,你在欺负孤。”
被子被掀开,再缓缓地落下,盖住了紧紧交缠住的两人……
马车外,送完药的尘年站直了身子,双手交叉在袖子里,夜里寒风吹来,衣袂飘飞,带起阵阵寒凉的肃杀。
——
游小浮中途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车厢里密封的窗户,她懵懵的呆呆的,本能地探出手,朝窗户举上去,试图将那窗户打开。
车厢的门却像被打开了。
进来的褚时烨拉下了她的手,塞进被子里:“别又受了风。”
游小浮:“……”
她看了看那窗,感觉自由就好比这扇窗,好像很近,但从来打不开,就算打开了,她也逃不出去。
“感觉如何?”褚时烨亲昵地蹭了下她的脸颊,“可是又难受了?”
游小浮记忆慢慢回笼,想起“小睡”之前的事,她试着清醒清醒,随口问着:“殿下...去哪了?”
“春香园的事多着,一时半会不能走,你的药性还没完全解,只能在这陪着孤了。”
游小浮的身体也不能一次性“承受”太多,尘大夫就建议慢慢解,就是来一次,她缓解后就让她好好休息,过会药效再次上来时再继续,如此反复,直到她那药性彻底散了。
整个解毒的时间拉得很长,春香园这边他得看着,毕竟涉事者很多有背景的,他也不可能把游小浮送回去,难不成让其他人来给她解毒不成?
说话间,游小浮确实感觉自己又难受了,刚清醒些些的意识又要被侵蚀,她连忙抓住褚时烨的手臂,怕自己忘了,赶紧说;“有个叫王忠顺的,殿下先饶他一命。”
褚时烨眼眸一黯:“这种时候,你在跟孤,替别的男人求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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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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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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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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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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