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龙,你他妈敢打我?”
赵银狼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吼道。
这一声秦天龙,也顿时让现场苏家人大乱一片。
这个名字,好耳熟!
就是因为他,六年前苏南伊为苏家蒙羞,生下了那个野种!
“很难吗?”
秦天龙反问了一声。
话毕,他走上前一脚踩碎赵银狼的手腕,目光冷冽的道:“我问你,我女儿现在在哪?”
“秦天龙,我要杀了你!!”
赵银狼愤怒咆哮,想挣脱起来反抗,可他的身体就像是被泰山压着一样,根本无法动弹。
咔嗤一声!那条手腕碎掉的手臂,全断!
“我再问一遍!我女儿,在,哪?!”
轰!秦天龙身上漫天的杀意,瞬间如炮弹一般释放,强烈的威压镇的赵银狼根心神俱颤!赵银狼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恐怖,如鬼一般的人物!
“我说,我说,她在幸福家园,她现在在幸福家园,求你饶了过我啊……”
赵银狼无法承受惶惶威压,连连吐血乞饶。
“饶你?你指使陈志用虐待我女儿,你让我饶了你?去死!”
秦天龙懒得跟他多言,一脚抬起,直踩他胸门!
裹挟着滔天戾气和蛮横之力的秦天龙,别说是赵银狼,就是一头猛象遭此一击,怕也得命丧于此。
“秦天龙,你不能杀他!!”
可就在这时,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而听到这久违音色的秦天龙也停下了攻击,他难以置信的看向护在赵银狼身前的苏南伊。
苏南伊神色一怔,被这锐利的目光,看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恐,竟是有一种捉奸在床的恐慌。
“你要保护他?”秦天龙冷冷的问道。
“秦天龙,我……”
“只需要告诉我是,还是,不是?”秦天龙断声道。
苏南伊无奈的深吸一口气,道:“是……”
“呵呵,好啊!”
秦天龙自嘲的笑了,笑的无比悲凉。
曾经他深爱的女人,如今让他大失所望。
“一个虐待你女儿的凶手,你却要保护他?苏南伊,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看啊!”秦天龙冷笑:“是不是,我今天要不来,你都能不顾女儿生死,今晚脱光了爬到他的床上?”
这句话让苏南伊微微一愕。
紧接着,苏南伊头愤怒伸出手一巴掌打到秦天龙的面颊,能看出她内心涌出的浓浓委屈!
她满眼泪水的吼道:“秦天龙,你混蛋!!”
秦天龙也想相信这个六年前危难时救他性命的女人,不会像他说的那般样,可事实在此,让他如何相信?
“六年前你不辞而别,只剩下我一人,你对我弃之不顾,你知道依依我怎么生下来的吗?你又知道我这六年是怎么过的,遭受了多少非议和侮辱吗?秦天龙,这些你都知道吗?我恨你!”苏南伊哭得不能自已,倾诉着这些年遭遇的委屈和不公。
“但这不是你放弃女儿,跟赵银狼结婚的理由!”秦天龙冷道。
他何尝不知道苏南伊这些年遭受的艰辛,但他真的没办法接受眼前这一切。
一个连女儿都不顾的人,她不值得可怜。
苏南伊听闻,嘴角抽动不已,但最终叹了口气,没有再与眼前这个男人辩驳。
六年了,她真的累了……
“秦天龙,我不想解释了,一切依你所想,我只说一句,赵银狼这几年帮助我和依依的时候,你在哪?今天,你要杀赵银狼,就先从我身上踩过去!”琇書蛧
说罢,苏南伊双眸缓缓垂落,闭上眼睛横挡在赵银狼面前。
“你……”
秦天龙伸出厚实有力的一掌,但却久久难以挥下。
六年前,不是这个女人,他早已经死了。
没有她,自己又哪会来的女儿?
此时,秦天龙就像是被万根针扎在心头,刺痛无比。
“苏南伊,从今日起,你我一刀两断!”
秦天龙最终收回手掌,吼道。
这句话在整个会场久久激荡!
转身,秦天龙头也不回的离开。
等苏南伊睁起双眸,他的身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刻,苏南伊再也绷不住,身子颤抖的跌坐在地上,泪水像泉一样涌出。
……
“龙爷,会不会误会嫂子了?”
秦天龙出来后,一直站在门口看着的夜魔小声问道。
“误会个屁,她不配!”
余怒未消的秦天龙冷喝一声,说完直接朝着车走去。
夜魔知道龙爷刀子嘴,豆腐心,他嘴上这样说,但能看的出他对苏南伊还存留感情。
不然,他怎会真的放过那赵银狼?
夜魔也不再多言,跟随着秦天龙上了车。
幸福家园。
“所有出入口封严,一只蚂蚁都不许给我逃出去!”
秦天龙说完,独自一人跳下车。
2号楼702室,几个纹身大汉正在呼啦呼啦搓着麻将,里屋浑身是水泥残渍的依依则蜷缩在角落里。
她纤细的双臂抱着小小的身体,脸上充满了恐惧。
“张哥,你说赵会长为什么非要我们看住这个死丫头啊,是有什么原因吗”
一名男子搓着麻将,好奇的问道。
寸头听闻,顿时瞪了他一眼:“阿城,不该问的别问!”
“是是,张哥,我多嘴了!”叫阿城的男子连忙道歉。
“行了,都别玩了,去看看那野丫头,别出现什么意外。”寸头警惕的道。
阿城却是笑道:“张哥,这能出什么意外啊,咱们四个大男人还看不住一个小丫头片子不成?”
“你懂个屁,会长交代的事情,让你干什么你就照做,快点!”寸头狠狠瞪了一眼。
“好吧。”
阿城不好再说什么,站起身打开里屋的门,让大家都看到了依依。
“看,张哥,在这呢。”
直到寸头看到依依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等阿城坐下后,他认真的道:“你们都听着,这次不同以往,赵会长说了,只要守着这丫头等到明天,我们每人二十万。”
几个人闻言,瞬间眼冒金光:“卧槽,这么多?!”
寸头冷笑一声:“所以,你们都得打起精神来,别马马虎虎的,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绝对不饶你们!”
“哈哈,你就放心吧张哥!”几个人兴奋的回应。
“对了,那个丫头片子手里从来一直抱着的盒子是什么?”寸头看着依依怀中的铁盒子,好奇的问道。
阿城扭头看了一眼,道:“谁知道呢,估计哪个垃圾堆里捡来的吧!”
寸头道:“你去拿过来。”
“好吧。”阿城只好再站起身,朝着依依走去,但他伸手拿盒子的时候,却发现依依用尽全身力量护着,不肯撒手。
“嗯?”
阿城微微拧眉,瞪眼骂道:“松手!”
“依依不松!”依依咬着牙倔强的道。
“你特么找死啊?还敢犟嘴!”说罢,阿城伸手一巴掌抽在依依的脸上,直接将她嘴角抽烂。
可依依依旧顽强的不撒手。
顿时把阿城惹怒了,索性朝着依依又是几耳光!
终于,依依承受不住,昏倒在了地上。
阿城拿着盒子兴冲冲到了客厅打开,但打开后,几人却傻了眼,里面居然是一堆千纸鹤,每一个千纸鹤上都写着两个字——爸爸。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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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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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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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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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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