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格尔曼群岛,

  庆祝的氛围渐渐平息,热闹了一整天的人们也都各自回去安歇下来,

  远离深港的一个荒僻的小码头,停靠着一艘破旧的大渔船,

  船舱昏黄的灯火下,一个佝偻的老人低头吃着东西,

  旁边一个年轻美艳的女人,抚摸着手里闪着寒光的匕首轻声说:

  “师傅,想接近他倒是不难,可是他身边保镖众多,而且他们的装备似乎很先进,怎么全身而退是个麻烦”

  老人吃着东西面无表情道:

  “所以要想办法创造和他独处的机会,或者把他单独约出来”

  女人叹息一声,为难道:

  “那种级别的大财阀,很难创造独处的机会吧,更不用说单独约出来了,雇主给的时间又紧,总不能直接上去硬贴啊”

  另一边,一个神色略显轻狂的男人咧嘴笑道:

  “也不是不行啊,以师姐的姿色,硬贴的话哪个男人也很难拒绝吧”

  女人瞪他一眼怒道:

  “你还有脸说,如果不是你的炸弹暴露了,我还至于在这伤脑筋?说什么万无一失,简直就是鬼扯!”

  男人不甘心道:

  “之前从未失手过,谁能想到那家伙是怎么知道的,况且现在我们也没暴露,不见得是我的问题”

  女人气急道:

  “难道是我的问题么?”

  “都别吵!”

  老人呵斥一声,两人各自不甘心的沉默不语,

  老人又转头看向年轻的女人问道:

  “你九域话说的好么”

  女人得意道:

  “还不错”

  老人点点头笑道:

  “那就好,放心吧,说辞都给你准备好了,你按照我说的办就是了”

  女人一愣,不解道:

  “可以靠近那种大财阀的说辞么?什么样的说辞能办到?”

  老人笑了笑说:

  “从玛门那得知的消息,这里一直在安排人联络教会的圣女,想必那个牛山一定非常在意教会的态度,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想想也应当,想在这里立足,没有教会的支持是不可想象的”琇書網

  女人微微一愣,想了想说:

  “所以……我要怎么说?”

  老人继续说道:

  “玛门这些家伙的行动也不知道成功了没有,不管怎样,这倒是现在我们可以利用的一点”

  女人略显不解的看着他,老人招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

  女人凑上前听完,恍悟的点点头,另一边的男人略显不满道:

  “什么啊,师傅还怕我知道?”

  女人不理他,又朝师傅问道:

  “那如果……他不肯单独听我说,怎么办?”

  老人微笑道:

  “那你就把他和身边人引到这里来,人越少越好,我们联手把他们一起干掉”

  女人诧异道:

  “引到这里来?这恐怕更不容易吧”

  老人再次招招手笑道:

  “你就这么做……”

  女人听后想了想,点头表示明白,

  一旁的男人不耐烦道:

  “没我什么事了吧,我去睡了”

  老人转头叮嘱他:

  “明天你再去探一探,把他的活动范围摸清楚,好让琴选择好地点行动”

  男人伸个懒腰随口回:“知道了”

  ……

  庆祝活动过后,如牛山所说,所有人再次满腔热血的投入到格尔曼的建设中,

  岛上各个项目一派繁忙景象,

  又过了一天,阴雨密布的清晨,繁忙的港口迎来了一艘美国商船,

  牛山和建设委员会几位代表亲自出来迎接,

  自从上次美方代表回去之后,这是第一批前来寻求合作的美方企业,

  他们按照牛山给出的商业清单,提供了一大批所需的先进工业设备,订单金额高达数亿美元,

  其中就包括数十台超大功率伽马射线仪,

  虽然上次牛山在疯狂毅文那了解到,生产超级电容已经不仅限于伽马射线,

  但是这种超大功率设备,仍然能够极大提高超级电容的生产效率,也能给疯子带来更多想要的实验数据,

  美方投资商与牛山等人一上午进行了多轮商务谈判,达成了许多卓有成效的合作意向,

  乌云密布,雨越下越大,

  结束了与美方代表的洽谈,牛山又冒雨来到临时实验室向疯狂毅文了解设备的调试情况,

  面对一大批崭新的实验设备,疯子难得一次喜笑颜开,对牛山的谈判成果赞不绝口,

  两人聊得开心,正准备去一起吃顿午饭,边吃边聊,

  然而刚出实验室,前方警卫突然和一个闯入警戒范围的女人发生了冲突,

  大雨中,老贺和陈利军连忙护在牛山和疯子身前,眼见那女人和特战队员们拉扯中,开口冲牛山大喊道:

  “牛山,救命!!救我!”

  !。

  牛山一愣,对方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并不奇怪,岛上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名字,可这救命是从何说起?难道这格尔曼群岛上有命案不成?

  没两下,想要强行突破警戒范围的女人,便被特战队员们控制了起来,

  陈利军上前一番询问,回来对牛山小声道:

  “说是有人在追杀她,只有您能救她”

  牛山在老贺和陈利军的陪同下来到女人跟前,牛山看着衣衫褴褛、手脚都被控住的女人问:

  “你说有人追杀你?谁在追杀你?”

  女人眼神惊恐道:

  “圣教团!圣教团的人在追杀我!”

  牛山一惊,转头看向老贺,老贺皱起眉头询问:

  “你是什么人,从哪来?圣教团又为什么追杀你!”

  女人惊恐的环顾四周,又颤抖的看着牛山说:

  “我从拉克亚来,是圣女殿下的教卫,来见牛山先生,您一直在找她对么!”

  牛山越发诧异,看着女人问道:

  “是桃桃让你来的?”

  女人神色虚弱道:

  “教内发生叛乱,圣女殿下遭遇劫难……”

  话说一半,满面雨水的女人喘息间忽而目光涣散,当即晕了过去!

  牛山和老贺等人连忙将她扶起,送往临时医院……

  充当临时医院的简易房外,老贺和陈利军陪着牛山焦急的等待,

  老贺低声道:

  “她说自己是圣女的教卫,又说被圣教团追杀……”

  牛山恍然道:

  “她还说教会发生了叛乱!”

  老贺点点头:

  “难怪我们一直联系不上教会的高层,原来真的出事了”

  牛山一时间对桃桃的安危倍感担忧,不知道拉克亚到底发生了多大变故,是否会危及她的安全,

  见牛山一脸焦虑,老贺安慰道:

  “以桃桃小姐的能力,不太可能有事,少爷不必太过担心,等会这女人醒来,我们再问问仔细”

  牛山点点头,老贺在一旁又提醒道:

  “不过现在多事之秋,少爷自身也要千万小心,在没搞清楚拉克亚的状况前,千万不可大意”

  牛山此时心里只有桃桃的安危,面对老贺的提醒,只随意的点头应着,

  一旁的陈利军听着两人对话,越发不解道:

  “你们一会儿说圣女,一会说桃桃小姐,这个桃桃小姐是谁?现在到底又是什么情况?”

  牛山心神不宁的摇头道:

  “现在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陈利军越发一头雾水,倒是老贺向他解释道:

  “我们说的桃桃小姐,就是格拉基教会的圣女,也是牛少爷的……另一位小夫人”

  陈利军张大嘴巴难以置信道:

  “格拉基的圣女……是先生的小夫人?”

  牛山无心多说什么,只顾紧张的盯着房门,

  没多久,一名医生从简易房里出来,牛山赶忙迎上去询问:

  “医生,人怎么样?”

  医生笑道:

  “问题不大,只是有些疲劳过度,现在已经醒过来了,你们可以进去探望她了”

  牛山庆幸的点头,转身进了病房,

  病床前,老贺和陈利军一左一右站在牛山身边,牛山则关切的看着床上的女人询问:

  “你怎么样,感觉好点么?”

  女人微微点头,笑着回道:

  “谢谢,好多了”

  牛山迫不及待的询问:

  “拉克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的圣女怎么样了?”

  女人顾忌的看一眼老贺和陈利军,谨慎道:

  “对不起牛山先生,事关重大,这件事我只能和你一个人说”

  牛山没所谓道:

  “这里没有别人,都是我最信任的朋友,你但说无妨”

  女人再次瞥一眼牛山身边的两人,坚决道:

  “不可以,你们的人里有人想要我的命,这段时间以来,我们多次尝试联系您,可是一直被人阻断,而且这一路上见到您太不容易了,我不能相信除了您以外的任何人!”

  老贺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一直以来老贺都在负责联系教会的事,她这么一说,好像自己从中作梗似的,

  然而牛山却叹息一声,转身对老贺和陈利军叮嘱道:

  “这姑娘看上去受了不小的惊吓,要不你们在外面等我,我单独和他聊聊”

  老贺断然道:

  “在没弄清楚她的身份之前,少爷身边必须有人在,我不会离开”

  牛山被他一句怼回来颇有些尴尬,陈利军则笑着耸耸肩:

  “要不……我先在外面等?”

  牛山无奈的笑了笑小声说:

  “你先在门口等我一下吧,好歹也算给了她一个回应”

  陈利军点点头,转身离开,

  眼见老贺还留在牛山身边,女人皱着眉头似乎仍不愿说话,牛山劝说道:

  “这位是我出生入死的大哥,如果连他都不能信任,那我也不值得信任了,姑娘你看可以说说了么?”

  女人警惕的看一眼老贺,朝牛山询问道:

  “就算让你把命交给他也没问题的大哥么?”

  牛山坚定的点头道:

  “我的命,完全可以托付给他”

  老贺心里多少舒坦了一些,女人叹息一声,只好缓缓说道:

  “拉克亚教会内,因为圣女殿下在九域执行审判不力,高层间发生了争执,许多原本就反对圣女殿下的人意图借此发难,圣女殿下无奈,选择了自裁!”

  牛山一惊,诧异道:

  “自、自裁?!”

  女人点头道:

  “圣女殿下担心因为自己的过失而导致教会分裂,为了平息矛盾,她才出此下策!”

  牛山声音颤抖道:

  “她……已经自杀了?”

  女人摇摇头:

  “我离开的时候,高层间还在斡旋,但圣女殿下似乎自裁的心意已决,我和弟弟受教卫委托来这里找你,就是想看看牛山先生是否有办法挽回局面”

  女人神色紧张的看着牛山,牛山恍惚的沉默一阵,连忙问:

  “拉克亚现在局势如何?叛乱的都是些什么人?帮派如何分立?各自实力又如何?”

  女人茫然的摇头道:

  “我只是外围教卫,我弟弟是神殿卫,他对详细情况了解的更清楚”

  牛山连忙追问:

  “你弟弟在哪里?”

  女人谨慎的看一眼老贺,小心的说:

  “来这的途中,我们遭人追杀,老父亲身受重伤,弟弟在他身边照顾,没有一起过来,如果牛山先生想要见他,我可以单独带你过去”

  老贺在一旁询问道:

  “既然你弟弟更清楚,为何不叫他前来?”

  女人落寞道:

  “父亲伤势严重,我照看他很吃力,实在无奈,才代替弟弟出来寻找牛山先生”

  老贺没再说什么,牛山连忙说:

  “这样,我们带上医疗队和警卫,一起去找你弟弟,这样你父亲也可以得到及时的救治”

  女人神色凝重的摇头道:

  “那您永远不会见到他们了”

  牛山不解道:

  “为什么?”

  女人神色紧张的说:

  “这一路上经历了什么,只有我们自己最清楚,即便是来到了格尔曼,仍有人在追杀我们”

  牛山一愣,诧异道:

  “在这里也有人要追杀你们?”

  女人点头说:

  “是的,我说过,您身边也有他们的人,我不能确定,总之现在除了您本人,我不会相信任何人!”

  老贺不满道:

  “就算你们找到牛山少爷,最后解决问题还是要靠大家,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去拉克亚救你们的圣女吧”

  女人摇头道:

  “不,我弟弟身上带有圣女殿下的一封亲笔信,只要当面交给牛山先生,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此后即便一家人全都殉教身死,也算不辜负圣女殿下的重托了”

  面对女人悲壮的说辞,牛山和老贺两人一时无语,

  这时,只见女人从病床上费力的站起身,神色憔悴的看着牛山说:

  “如果您肯随我去见弟弟,我这就带您走,如果您不愿意,请在这里将我就地处决,我不想死在那些叛教者手中,拉克亚的局势瞬息万变,圣女殿下的安危,也全在您一念之间了!”

  如此紧迫的形势之下,牛山正要开口,一旁的老贺说道:

  “刚刚牛少爷已经说过,我是他过命的大哥,如果连我也不能去的话,这件事不提也罢,我们不可能让他一个人跟着你离开”

  万分焦急的牛山诧异的看向老贺,女人思索一阵,点头道:

  “那就只限你一人,再多一个,我也绝不会就范”

  牛山顿时释然,老贺低沉道:

  “带路吧”

  ……

  病房外,牛山对陈利军叮嘱一番,让他重点关注附近的警卫工作,自己和老贺有点急事要处理,先行离开,不要任何人跟随,

  女人就站在他们旁边听着牛山的叮嘱,陈利军颇为担心的点点头,牛山最后盯着他询问一声:

  “我刚说的,你都明白了么?”

  陈利军无奈的点头道:

  “明白”

  牛山又询问一句:

  “真的都听明白了?”

  陈利军微微一愣,想到身边的陌生女人,他略微琢磨了一下牛山的叮嘱,再次点头道:

  “都明白了”

  牛山笑着点点头,安心的和老贺跟随那个女人离开,

  牛山前脚刚走,陈利军在对讲中叮嘱道:

  “各单位注意,教官正从港口出发,目标地点未知,调几架无人机在高空跟随,注意高度,不要被发现,监拍画面在矩阵系统内实时共享,1班全员进入紧急状态,操控工程蟹按我指示保持距离跟随,另外电子侦查实时扫描教官前行方向五公里范围,是否有异常人员集结,是否有危险武器特征,发现异常立刻报告!2班火力支援打击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电子侦查收到!”

  “1班收到!”

  “2班收到!”

  陈利军最后叮嘱道:

  “特战队指挥组,马上到东泰一号游艇集结”

  “收到”

  “收到”

  ……

  女人带着牛山和老贺两人驱车来到岛上一处荒僻的海滩附近,她随即要求在这里下车步行,

  老贺停好车,和牛山一起冒着大雨下车,正要跟着女人继续前进,女人却站在车旁叮嘱道:

  “不好意思两位,请在这里将手机和武器都留下”

  老贺一愣,不解道:

  “这是什么道理?”

  女人谨慎道:

  “尽管我们一家人都愿意为了圣女殿下随时牺牲自己,但如果有可能,我还是希望自己的家人能够全身而退,我可以信任你们,但我对你们身上的装备不敢轻信,东西留在这里比较稳妥,再往前走一两公里左右就到了,为了家人,请原谅我的谨慎”

  老贺正要再说话,牛山随口道:

  “可以,就按你说的办”

  老贺转头诧异的看着牛山,牛山笑了笑,朝天空瞥一眼随口道:

  “放心吧,她一个姑娘家,没什么可担心的”

  老贺明白过来,上面有无人机跟拍,看来牛山也并非毫无防备,于是点点头,两人将手机、武器全都放进车里锁好,跟着女人离开了……

  与此同时,深港码头管理处接到了一份进港停靠请求,对方船只声称来自拉克亚,是代表格拉基教会的访问团!

  这下可忙坏了外务专家组,大家对于格拉基教会代表团的突然来访毫无准备,

  此时牛山不在,电话也联系不上他,而陈利军等人在游轮上紧张的盯着追踪画面,对于格拉基教会代表团来访的消息也毫不知情,

  在港口工作人员的指挥下,一艘中型客船缓缓靠岸,随即十几位身穿黑袍的圣教团成员出现在了登船通道上,

  乌列站在船舱窗前,看着外面大雨中潮湿阴沉的天气,他依旧眯着眼笑着伸了个懒腰,

  经历陆路水路、足足两天两夜的匆忙赶路,他感觉自己快要憋疯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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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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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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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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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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