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戴安娜意识到布鲁斯和艾普尔之间存在超友谊的情谊时,她还暗暗乐呵,心道她终有一日也能吃上布鲁斯的瓜。她甚至想过了,如果克拉克的修正进度跑得够快,她还能和克拉克聚在一起吐点儿布鲁斯的槽。
谁知,这瓜还没吃出个味道来,布鲁斯就直愣愣地来了句“她不相信我”。戴安娜还没来得及对此发表一点有深度的看法,布鲁斯又紧跟着放了个大招“我确实也不信任她”。
这走向就很……像“炮|友”了。
和对家搞搞暧昧,风流风流这种事儿……布鲁斯又不是没干过。他穿上蝙蝠衣揍敌人很狠。脱了蝙蝠衣,做起那啥事来……好像也从没认过怂。
虽然什么都还没发生,戴安娜已经开始心疼艾普尔了。
那傻姑娘,估计被人睡了还会屁颠屁颠地执行布鲁斯的计划呢。
想到这一点儿,戴安娜对布鲁斯有些不满。这种不满,完全是建立在她无端的猜测和对未来的担忧之上。就眼前的情形来看,她一点儿帮艾普尔主持公道的立场都没有。不仅没有,她还得小心地处理这档子破事。以免影响队伍内部团结。
戴安娜考虑过向史蒂夫适当求助。但她暗示了史蒂夫好几回,史蒂夫都一副憨憨不开窍的模样。几次下来,戴安娜也就对这个钢铁憨男失去了信心。
可怜戴安娜,满心忧虑,却连个可商量的人都没有。
但很快,戴安娜就没多余的心力去思考艾普尔和布鲁斯之间的这档子破事了。
纽约的一封邀请函送到韦恩庄园的时候,所有人都对着那封薄薄的邀请函沉默了。
艾普尔很少见到三位大佬一起沉默的境况,这让她有点心里发憷。一开始看见邀请函时给她造成的那种惧意因为三位大佬的沉默而变得更有威慑力。
艾普尔等了好久也没见有人肯第一个站出来发表看法,她只能清一清嗓子,壮着胆子问了一句:“这……去么?”
布鲁斯连个眼神都没给艾普尔,他只是平静地看着那张纤薄的邀请函:“对方发邀请函,就是想走明路。”
“那……明面儿上,我们……有选择么?”
“有。”布鲁斯仍旧是波澜不惊的模样,“只是不知道拒绝后对方会有什么后招。”
“连你也不知道?”艾普尔难掩她的怀疑。
布鲁斯抬眼看了艾普尔一眼:“连我也不知道。”
艾普尔抿了抿嘴唇,脖子一缩,不做声了。
戴安娜的脸色要比布鲁斯更严峻些:“他到底想干什么?”
布鲁斯微微摇了摇头:“现在还不好说。”
“你有情报么?关于对方对我们了解多少的情报。”史蒂夫抬起头,直直地看向布鲁斯。
布鲁斯仍旧盯着邀请函,仿佛那张纸片有着别样的魔力一般:“还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但如果你非要问我意见的话。是的,我认为对方已经知道你是我们这边的人。而且,他很有可能……知道的比这个更多。”m.xiumb.com
布鲁斯说完这话,突然抬起头看向了艾普尔。对上布鲁斯的视线,艾普尔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不由自主地轻轻耸起了肩膀。
“他的修正进度有变化么?”布鲁斯露出商讨作战方案时独有的那种认真表情。
艾普尔摇了摇头:“没有收到变化的提示。”
“80%……”戴安娜叹了口气,“已经够麻烦了。”
艾普尔下意识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闭紧了嘴巴,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
布鲁斯瞥了艾普尔一眼,然后果断地做出决策:“去。为了了解对方的情况,我们也必须去。”
艾普尔“嗯”了一声。那附和的声音轻轻的,让人听不出她的情绪。
布鲁斯的决策没有错。站在他们的角度上来看,哈利·奥斯本始终是个大|麻烦。他修正的进度足以支撑他干出破坏社会治安的事儿来了,而现在身在纽约的那群家伙,又不尽然可靠。倒不是他们对钢铁侠一伙人的能力和品性有所疑虑。而是有维多利亚在,谁也不敢轻易去赌。鬼晓得维多利亚会不会突然反水。况且,要了解哈利·奥斯本的情况,他们就必须要正面接招。
而站在艾普尔的角度上来看……她要完成任务,就不能回避哈利·奥斯本。
这一点,艾普尔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是,清楚,不代表没有犹豫。
艾普尔失眠了。
在动身去纽约的前一晚。她躺在柔软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艾普尔与失眠斗争许久,最后还是选择了投降。
她从床上爬起来,呆呆地在床边坐了好一阵,然后披上外衣,出了卧室。
夜已经深了,庄园里的灯都熄灭了。韦恩庄园还保持着上世纪的怀旧风格,因此,尽管布鲁斯·韦恩是一个捣鼓科学发明的小能手,却没有为这座古典的庄园装备上那些诸如“人开了门灯就自动亮”的小玩意儿。
庄园的走廊空空荡荡,只有夜风和月光充盈着这宽敞的宅子。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艾普尔走得轻松又稳当。什么地方该转弯,什么地方有楼梯,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一直到她打开酒柜的门,借着月光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这才突然意识到,她对韦恩庄园的熟悉程度远超卢瑟庄园。
这个认知让艾普尔端着那杯威士忌愣在了原地。
“不喝么?”
身后突然响起了人声,艾普尔发出短促的惊叫声,手一松,酒杯应声落地。
布鲁斯打开了灯。明亮的灯光让艾普尔下意识地眯起眼睛。
酒杯被打碎,杯中酒流了一地,沾湿了艾普尔的拖鞋。艾普尔挪了挪脚步,被碰到的玻璃碎片发出清脆的声响。
“当心点。”布鲁斯说这种关怀的话也透着一股冷静的味道,仿佛那只是机械的提醒。
艾普尔还未适应强光,眯着眼,一时半会儿没敢再挪步子。
布鲁斯上前,拉着艾普尔的胳膊,引着她往一旁退了一点。
艾普尔站到一旁,使劲眨了一会儿眼,这才习惯了屋里的灯光。
“抱歉。”艾普尔见布鲁斯已经蹲下在收拾杯子,便也赶紧蹲了下去。
“不用,我已经收拾好了。”布鲁斯利索地捡起了大块的碎片,轻轻挡开了艾普尔伸过来的手。
被拒的艾普尔没有站起来,只是静静地蹲在一旁,看着布鲁斯利索地收拾完残局。
布鲁斯站起身来,艾普尔仍旧蹲在地上。她仰头,一脸茫然地看向布鲁斯。那表情像是一只狗。
布鲁斯的视线从艾普尔的脸上飘过,又瞥了一眼艾普尔的衣领,然后面无表情地转身把手里的碎玻璃扔进了垃圾桶:“把抹布递来一下。”
艾普尔“哦”了一声,起身去取抹布。还没来得及蹲下擦地,抹布就被布鲁斯从手里拿了过去。
艾普尔这回是品出了一点点被拒绝后的尴尬了。她无所适从地站在一旁看着布鲁斯躬身收拾。
而低头收拾的酒杯碎渣的布鲁斯,一边利索地用抹布擦拭地板,一边盘算着待会儿怎么和艾普尔聊聊纽约之行的事。
这场谈话的开头还没形成一个具体的方案,布鲁斯一起身,就看见艾普尔又取了个新杯子,正在给她自己倒酒。
被布鲁斯逮了个正着的艾普尔愣了一下,然后聚了聚杯子:“整一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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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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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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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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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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