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鹰一手握住燕北邦的手,调动玄元,不惜一部分损耗,灌输给了燕北邦。
燕北邦其实已经反悔。
他竭力挣扎,嘴巴被堵住,无法发声,他似乎改变主意了,想要答应叶飞鹰的要求,连连点头,“呃呃呃……”
“东西拿来了。”
冯骅一名心腹,拿着手铐和尼龙绳,站在一旁,等候命令。
在叶飞鹰点头打眼色后,这名手下直接帮忙,将燕北邦反手捆住,固定在椅子上。
“飞鹰,他的意思,好像已经愿意妥协了。”
冯骅还以为叶飞鹰没看出来,压低声音提醒。
叶飞鹰摇摇头,“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家伙不老实,现在放弃,他可能等会儿又会搞小动作,在功法上做手脚,还是先给他吃吃苦头吧。”
他已经蹲下来,拿住燕北邦的脚。
原本可以直接从指甲盖入手,十指连心,光是挑飞指甲的痛苦,就足够常人喝一壶了。
若是银针刺入指甲之内,痛苦更甚。
不过,叶飞鹰没打算弄得太血腥。
双指一掐一扭,燕北邦大拇指已经反方向九十度扭曲,脚趾筋骨交缠。
其中痛苦,可能是单纯骨折的十数倍。
就这一下,燕北邦已经浑身抽搐,身体绷直,没被控制的左脚,一直踢动,想要挣脱。
叶飞鹰继续。
手法轻巧,透着一股从容淡定。
十分钟的时间,燕北邦整个右脚,就跟麻花一样层层扭曲,血与肉、筋与骨纠缠,就像一根错乱的耳机线。
这种手法,就算是把燕北邦送去最顶尖的医院,也只有截肢这一选择。
他浑身大汗淋漓,大小便失禁而眼睛翻白,模样极其凄惨。
叶飞鹰拿过一旁湿纸巾,擦了擦手,面无表情,“我可以把你四肢都这样分筋错骨,内脏绞乱位移,让你生不如死。之后也可以帮你复原,休养几天,再继续分筋错骨。”
他给旁边保镖打了个眼色,示意他拿下袜子。
燕北邦口眼歪斜,仿佛魂飞天外了。
叶飞鹰也不着急,洗过手后,静静坐在一旁喝着茶。
冯骅、范景豪二人难掩恐惧,被这一手段同样吓到。
别说燕北邦受酷刑了。
他们在一旁旁观,包括这些手下,一向以凶狠著称,现在都有种感同身受,一同在承受痛苦的错觉。
范景豪都以抽烟为借口,去了厕所待着,叶飞鹰完事才出来。
冯骅比较好面子,不愿意露怯,强撑着守在旁边,颤动飘忽的眼神,根本无法掩饰他现在对叶飞鹰多了一分恐惧。
他们这些混黑道的,折磨人的手段当然不少,拔牙齿、扒指甲这些都是小儿科。
但叶飞鹰这种非常高深的技巧,像是把玩玩具一样,随意拆卸。
却是闻所未闻。
这种诡秘恐怖的手法,让人感同身受的痛苦,才是他们产生恐惧的原因。
以及叶飞鹰自始至终冷漠无情的姿态。
两人这辈子都无法忘记了。
叶飞鹰似乎没注意到屋内这些人的异样,平静喝茶。
当燕北邦身体颤动一下,似乎已经恢复意识。
叶飞鹰起身,丢开了那只臭袜子。
“你要什么,我都答应……”xiumb.com
燕北邦有气无力,极其虚弱,眼神充满恐惧。
“我只对火砂掌感兴趣,有言在先,你要是敢忽悠我或者耍手段,我让你两条腿都成麻花!”
叶飞鹰说道。
“把纸笔拿来,我将心法和招式默写给你。”
燕北邦有气无力地回答。
当即,一旁有人奉上早已经准备好的纸笔。
同时架着燕北邦,到了桌子前。
期间燕北邦时不时发出哀嚎,脚上伤势时时刻刻在折磨他。
叶飞鹰又给他灌输了些玄元,以支持他做完这些。
一小时过去,一本手写的秘籍,字迹弯弯扭扭。
叶飞鹰仔仔细细看过一遍,一些字迹模糊的地方,重新询问,加以修改。
“我如何相信你,没有故意在某些要点上有所删改?
既然是家传的,难不成没有秘籍留下?”
叶飞鹰询问。
“有,就在我鹤江镇燕家老宅祖宗牌匾后面,秘籍原稿更为完整,还有穴位图案和招式姿势图案。
你到时候比对一下,就知道了。”
燕北邦心力交瘁,纵使对叶飞鹰恨意滔天,此时也没有显露出来,这会儿他只想死得舒服一些。
已经是个废人,徒弟也都死了。
现在的他,就算活下来,必然也是生不如死。
他语气透着哀求,“给我个痛快吧。”
叶飞鹰凝视他三五秒后,缓缓点头,“原本还想让你多活几天,确认秘籍对错再说,但看在你这么可怜,我就不为难你了!”
拿起桌上一根牙签甩了出去,瞬间没入燕北邦的胸口,插在了他的心脏上。
燕北邦大口吐血,抽搐了一会儿才断气。
牙签也能杀人?
冯骅听着牙签入肉的一声轻微声响,他心脏随之猛跳,满脸错愕,忍不住想着,自己能否抗下这这一根犹如子弹的牙签。
“冯总,不好意思,要麻烦你了,这几具尸体,要怎么处理。”
叶飞鹰知道冯骅有办法的。
“简单,我已经联系朋友,车已经在外边候着了。
直接送去火化,补一下死亡证明。
燕北邦个人实力虽然厉害,但朋友不多,就几个徒弟。
没有靠山,没人会替他们出头。你放心,这件事算在我冯骅头上,不会有人查到你的。”
冯骅咧嘴一笑,招了招手,示意心腹去办这件事。
随着手下走去,不一会儿,进来了几个人,陆续抬走尸体。
会将师徒四人,直接送去火化。
“哦,真是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叶飞鹰讶异点头,“你们这套业务很熟练啊。”
“哈哈哈,其实很少这么做。
这年头大家都求财,真闹到杀人灭门这种地步的情况,屈指可数,容易惹麻烦。”
冯骅已经平复情绪,笑容可掬,在旁边侧手,“走,这里臭烘烘的,去隔壁房间,我已经让人备好饭菜了,燕北邦这糟老头,自寻死路,耽搁了我们吃饭。”
一行人来到另一个房间。
范景豪跟乖宝宝似的,坐在旁边,偶尔会尴尬一笑,心底一阵后怕,庆幸酒吧那一晚没得罪叶飞鹰。
“对了,还有件事要你帮忙。”叶飞鹰摇了摇手里的笔记本,“火砂掌秘籍原稿,你派人跑一趟拿回来,事成之后,你可以复印一份秘籍,自己留着。”
冯骅露出几分惊喜,搓着手,心动又不好意思收下的模样,“这……这怎么好意思,秘籍之所以珍贵,就在于‘秘’字,自然是越少人拥有越好。我这点绵薄之力,哪敢邀功分好处啊。”
“燕北邦的秘籍,对我帮助不大。
只是听说心法都比较珍贵,我只是留作收藏。”
叶飞鹰并不在意秘籍外泄。
秘籍很珍贵?
人类知识无数,很多学科知识都没有被垄断,但能成为博士,获得诺贝尔奖的,占比又有多少呢?
真正珍贵的是习武天赋根骨啊。
燕北邦自小苦修火砂掌,但成就仅此而已,除了自身天赋局限外,秘籍威力肯定也有限。
他不介意冯骅留一本备份。
而冯骅其实当年见识过火砂掌的威力后,就无比羡慕过,没想到今天会这么轻易就拿到手了。
他客套推辞一次,不敢继续推辞,连忙激动地赔笑道:“那就却之不恭了。叶兄弟以后有何差遣,尽管说,我一定鞍前马后,赴汤蹈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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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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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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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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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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