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已经难掩愤恨嫉妒表情的徐瑞。
他和郑春荣、潘爱莲的事情,哪里是一句过人长处所能概括。
林荫小路谁都走过。
哦……不,某些人可能只爬过五姑娘山。
总之,他能让潘爱莲一心一意。
其中的坚芯,哪里是一进一出这么简单。
离不开他毫无保留,挥洒的汗水和辛劳的耕耘。
以及软磨硬泡、兜兜转转。
更需要心灵里的沟通……
至于道德与羞耻。
就比较好笑、幼稚。
尤其对郑春荣这种人,讲道德廉耻原则?
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摆摆手,一本正经道:“媛媛,这是我个人私事,你不必质问什么。
总之,我没有对不起你们紫金堂,我看还是谈谈正事,毕竟我如今是百春堂的老板,我能做主。”
阮东来悄悄拉扯了一下李媛媛。
私事自然只能私下再谈。
现在这种场合,不合适。
李媛媛强忍复杂情绪,盯着叶飞鹰。
“好啊,就先谈一谈郑春荣唆使纵火一事!”
徐瑞突然接声。
但他的目光,始终流连在潘爱莲身上。
那眼神,恨不得将潘爱莲立即剥光!
李媛媛默认了。
眼下她又不好打断徐瑞。
“唆使人纵火?
这件事,郑春荣早就和媛媛谈好了吧?
纵火犯被抓。
之后郑春荣主动低头道歉,组了饭局,当时我也在场。
大家都说好了的,恩怨一笔勾销,以后和谐共处。”
叶飞鹰强调道。
他瞥一眼徐瑞,随后注意力更多在李媛媛身上。
“是的。”李媛媛点了点头。
“一码归一码。
旧事就不能重提了?
以前没人给媛媛帮衬撑腰。
我看你早就吃里扒外,和郑春荣勾结在一块了吧?
现在我来了,自然要明明白白要个结果!”
徐瑞一拍桌子,眼角飞扬,透着一股戾气。
潘爱莲有些恼火,娇喝道:“李媛媛,什么纵火,是郑春荣的意思,和我们可没关系。
有什么麻烦,自己找郑春荣老乌龟算账去。
趁他病了,上门来刁难,算什么啊!
他人就在镇医院疗养。
你们就是直接弄死他都行!”
“好狠毒啊。”徐瑞轻佻一笑,着重瞥着潘爱莲起伏的胸口,“有了新欢,就要害死自己老公?”
李媛媛同样惊叹潘爱莲的狠毒。
就算是拜金虚荣,假意逢迎,郑春荣似乎也没有对不起潘爱莲的地方吧?
潘爱莲对别人可没那么好的态度,准备泼妇骂街,骂他们个狗血淋头。
叶飞鹰眼神示意,“莲姐,乖乖在后边看着,别激化矛盾。”
她立马一副温顺娇妻的模样,委屈退后。
“李媛媛,这件事,到底是谁做主啊?”
叶飞鹰转而将问题抛给李媛媛,“想怎么解决,你说吧。
要只是钱的事情,你开个价。
要是找人报仇,冤有头债有主,甭管我和莲姐之间的事情,纵火案和一些针对紫金堂的小动作,的确是郑春荣一人的意思。”
徐瑞一挑眉头,竖起了食指,“如果郑春荣没瘫痪,我也会废了他,要他一半资产……”
“5万!”
李媛媛态度突然强硬,“纵火导致店面损毁,重新装修的费用。”
“徐瑞,你要是想借着这件事,强取豪夺,别怪我跟你翻脸!xǐυmь.℃òm
我知道欠你人情,但不代表你可以肆意妄为,借着帮我的名头,去欺负人!”
她恼羞成怒。
听到徐瑞的话语,十分生气。
连她都觉得太过分了。
真准备要郑春荣一半的资产?
徐瑞笑容顿时僵硬,觉得有些丢面子。
但沉默一两秒后,他讪讪一笑,“好吧好吧,算我不识好歹。随你便吧。”
李媛媛有些无奈,“5万是店铺损毁装修的赔偿。
你在紫金堂待了不短时间,应该知道这个价钱并没有夸大。”
这点钱。
彼此双方都没放在眼里。
只是李媛媛自知兴师动众,不要个说法,既让人笑话,也无法应付徐瑞这边。
“可以。莲姐,去保险柜取5万拿文件袋装好。”
叶飞鹰点头答应。
潘爱莲身姿摇摆,走到保险柜取了钱,放到了桌上。
李媛媛看都不看文件袋一眼。
“那纵火一事,就此了结?”他强调反问。
“当然。”李媛媛叹了口气,“你知道的,原本我和百春堂和好,只是缓兵之计,更多是要准备从纵火犯入手,再彻底扳倒郑春荣。”
“结果,他中风瘫痪了……太巧合了。”
“阮伯伯,你先送林局、陈局他们去对面茶馆喝茶吧。”
李媛媛打了个眼色。
之后要谈的事情,不便外人多听。
阮东来点头,跟两位老友离开。
离开时,那两位领导多看了叶飞鹰几眼,带着几分震惊。
连他们都能怀疑,郑春荣中风不是巧合。
更别说李媛媛了。
等他们走后。
李媛媛更加严肃,“叶飞鹰,我们算是朋友吧?”
“当然,我一直把你当朋友。
当初没有李总的援手,我会有很多麻烦。”
叶飞鹰点头。
“所以,你坦白告诉我。
郑春荣瘫痪,跟你有直接关系?”
李媛媛质问道。
徐瑞同样在认真听着,跟着冷声质问:“据我所知,郑春荣雇佣了左良泰可能要对付某人。
现在郑春荣中风,左良泰双手废了。
我看多半和你脱不了干系吧!”
他目光阴森,犹如毒蛇。
叶飞鹰稳如泰山。
反倒是潘爱莲,一贯演技精湛。
可被徐瑞这么一吓,立马有了破绽。
捧茶杯的手一个哆嗦,茶水溅落。
她感觉这人比左良泰还可怕,加上心虚,实在没法保持镇定。
“不知道,跟我们没关系。
什么左良泰,我没听说过。
那天我和莲姐在外边幽会,回去后恰好碰上救护车,将郑春荣和一众朋友被送走。”
叶飞鹰摇摇头。
原本做了做了,李媛媛总不能反过头来对付自己吧?
可一听到徐瑞突然提起左良泰。
显然徐瑞和左良泰认识。
以叶飞鹰对徐瑞的负面印象,实在很难信任他。
索性否决了,能拖一时是一时。
“原来如此,我相信你!”
李媛媛松了口气。
勾搭人妻在她看来已经很没底线了。
如果还要联手毒害人家丈夫,那就太可怕了。
徐瑞一脸狐疑,不相信这套说辞。
但左良泰能捏死无数个叶飞鹰。
叶飞鹰可能毒害郑春荣,但绝对没办法对付左良泰。
现在李媛媛就在旁边,徐瑞也不好严刑逼供。
“飞鹰,既然你如今有了这么大的家业……
以后你不用来紫金堂坐诊了,堂堂一个老板,到我那儿当医生不合适。
你这来回跑,想必分身乏术。
当然,虎金丸的合作可以继续,毕竟签了协议。”
李媛媛沉吟两秒,突然做出了决定。
“你确定?”叶飞鹰微皱眉头。
“怎么,你还不愿意?”李媛媛掩嘴轻笑,“你如今继承了郑春荣的家当,自己当老板,又有潘爱莲这么漂亮的情人,自由自在。
在我那当医生,一个月二三万,这点三瓜两枣,又辛苦,还得看人脸色。难不成你还想留下?”
“……”
叶飞鹰尴尬一笑。
“显然,你是受限于人情、协议,想要硬着头皮留下。
我很感激你,很多人一旦得势,立马翻脸不认人。
在一些方面,你比很多人强。不管今后如何,我都当你是朋友,还望珍重。”
李媛媛郑重了一些,起身微微欠身,心中百感交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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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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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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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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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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