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球公子也终于聪明了一把,看出父亲要整治他的忠诚奴仆,于是满脸义气的喊着,“爹,你别怪王五他们,他们是为了我好!想我拿了作坊回去,您才能高看我一眼!他们都是好人,不该惩罚,要奖赏!”
王县丞气的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再也顾不得满公堂的人和外边的百姓,当场教子。
“你这个蠢货,你被人家当了刀子还不知道!他们哪里是为了你好,明明是扯着咱们家这个幌子给自己谋好处呢!
“什么祖传的针法?有这么好的针法,他们能等到如今才拿出来吗?明明就是想抢人家的赚钱生意!琇書蛧
“抢成了,他们替你管作坊,可以随便贪墨得好处。抢不成,坏的是咱们家的名声!这哪里是忠仆,就是祸害你这个傻子的仇人!”
“不可能!”泥球公子梗着脖子,根本不相信,依旧振振有词,“王五自小跟着我,对我最是忠心,在南边时候我看中哪个女子,他就立刻把那个女子抢来,送到我床上!简直比谁都贴心!”
豁!
众人本来以为听一场教子大戏,没想到居然捡到这么大一个瓜!
县丞家里的丑儿子,居然还欺男霸女!
县丞两眼一黑,差点儿晕死过去!人家是不打自招,他儿子是生怕旁人不知道,开口就招!
他一把捂住儿子的嘴巴,刚要呵斥几句,就有人挤到了县衙门前,用力敲响了大鼓!
这下,县令想走都走不了了。
大魏王朝有规定,但凡县衙门前的鼓被敲响,县令是一定要升堂的。
因为这必定是有人要伸冤,而且还是有绝对证据的,否则查出诬告的后果是砍头!
众多闲人们真是疑惑又兴奋啊,今日真是没有白白出门,这瓜简直是捡了一筐又一筐。
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但他们还是小看了今日的成果,差点儿没有因为接下来的惊天大瓜噎死!
敲鼓的是三个人,一个白胡子老汉,一个年轻女子和一个年轻男子。
老汉穿着普通的棉布衣裤,许是因为远行而来,满身的尘土,显得满脸的皱纹都深了几分,更是狼狈沧桑!
那个年轻女子面色苍白,也是瘦的一阵风都能吹倒,神色里的绝望都要满溢出来。
年轻男子则像一匹孤狼,浑身的锐气和冷冽,随时都准备同谁搏命。
这三人敲完鼓就直接跪倒在地,老汉哭的是声嘶力竭,指着泥球公子骂道,“青天大老爷,求您给小民做主啊。小民千里迢迢赶来,要为女儿伸冤啊!
“活不了,我们一家子都活不了了!王择甲这个畜生,他不是人啊,呜呜!”
年轻女子不说话,麻木的跪着,眼泪却像泉水一样无声流淌,年轻男子轻轻拍着她的胳膊,扭头看了泥球公子和蓝衣管事一眼,恨得额头青筋暴起。
县令大人看了看县丞,有些骑虎难下,但也不能不顾职责,于是高声问道,“你们来自哪里,为何而来?为何不在家乡申诉,跑来我们泰安喊冤!”
白胡子老汉哭的哽咽,想说什么又说不出。
到底是那个年轻男子开了口,“禀告青天大老爷,我们来自顺天府周凌县,就在顺天府城旁边,因为有个白马书院,很多学子在那里读书,所以很是繁华,日子也好过。
“我叫周志,这女子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何氏,另一位是我未来的岳丈何富贵。我和何氏三月十八要成亲,三月十五那日,我就带着岳父和何氏进城买东西,结果碰到了一个畜生,看中了何氏美貌,硬是当街把何氏抢回去,整整关了三日三夜,失去了清白之身!
“我和岳父上门要人,被他们几乎打死扔到了路边!我们去府衙告状,但府衙说姓王的是泰安人,让我们到这里来告状!我们走了一个月,终于到了!
“求青天大老爷给我们做主啊,王择甲当街强抢民女,实在太猖狂了!若不是我们劝着,何氏早就投河自尽了!”
堂上堂下听完是一片喧哗,简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就是皇亲国戚,看中哪个女子还要找个借口弄回家。
这王家公子倒好,当街就抢走,半点儿没顾忌。
知道的,说他是小小县丞的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皇上是他爹呢!
眼里根本就没有一点儿王法啊!
而且这也太巧合了,王家公子刚刚不打自招说是抢过女子,苦主就出现了!
到底是人为,还是天意啊?
人为还好说,若是天意,那就更神奇了,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吗?
王县丞同样在四处张望,好似想找出背后指使之人,在他看来,一定是哪个仇家借机会在败坏王家名声,整治他的儿子。
县令也想到了这一点,开口问道,“周志,你口说无凭,可有证据?”
“有!”周志立刻拿出了一份文书,高声说道,“当初王家这个畜生抢了何氏的时候,街上很多人看见,有几个心存正气的学子帮我们写了状子,做了人证,一起告到了顺天府衙。
“府衙收了状子,给了回执,其中证人证言写的清清楚楚。此事千真万确,只不过是姓王的畜生被书院开除,跑回了泰安,顺天府衙才让我们到这里告状!”
有差役拿了那份文书,捧给县令。
县令看过之后,同情的扫了王县丞一眼。
事情没有一点儿差错,不是骗子讹诈,更不是幕后有人指使,纯粹就是王家这个丑公子作恶多端,碰巧赶在今天一起事发了!
这样的儿子,真是不如出生时候就掐死了!
他深吸一口气,问向泥球公子,“王择甲,你可承认当街抢了何氏,毁了她的清白,又打伤何老汉和周志?”
王择甲早就不耐烦了,明明在说作坊的事啊,他还指望把作坊拿到手呢,怎么就冒出一堆不相干的人。
县令大人发问,他才仔细打量一下何老汉三人,然后应道,“大人,我认识他们。他们就是我们书院旁边村子的农户!”
说罢,他满不在乎的指了何老汉等人,责问道,“你们怎么回事,没完了,是不是?
“我就睡了你闺女三天,也没打她没骂她,还给她做新衣裙!她倒是每天哭的我心烦,根本不好好伺候我!我睡过的女子里,她是最差的一个!
“还有,你们跑去我家砸门,我家奴仆忠心怕惊到我,才打了你们一顿!虽然受点伤,但你们也没死啊!
“倒是我,不但被你们搅合的不能读书了,还要回到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县城!我都没找你们算账,你们还不依不饶跑来烦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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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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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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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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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灾年!全家团灭前,天降小福宝!邰金珠更新,第二百一十七章 大瓜一筐,根本吃不完!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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