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龙见萧云认识,问道:“你的女人?”
站在前面的女子冷冷说道:“你才是他的男人!”
庞龙很确定,这是萧云的女人。
走近些,果然看清是阿朱。
“你回来了?我还没死呢。”
萧云笑嘻嘻停下来,庞龙不停留,径直走过去,让萧云和阿朱单独说话。
“野小子不错嘛,把梁家一锅端了。”
阿朱两手叉在胸前,抬头看着萧云。
“那是,百毒圣君的后代,当然厉害。”
阿朱有些诧异,萧云居然知道百毒圣君?
“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
“百毒圣君啊。”
“哦,听人说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阿朱姑娘能不能告诉我?”
阿朱干脆地说道:“我也不清楚。”
萧云笑道:“真不清楚?”
阿朱不想再说百毒圣君:“我找你有个事情,需要你帮忙。”
萧云爽快地说道:“没问题,欠你两个人情,说吧。”
阿朱翻身上马,坐在萧云背后:“去潘家酒楼。”
萧云往北门走去,阿朱故意隔着一点距离,不和萧云有身体接触。
“后面容易坠马,到前面来?我抱着你。”
萧云回头笑道。
阿朱冷哼道:“想占老娘便宜,想得美。”
萧云笑道:“阿朱姑娘,我堂堂神医,怎么可能占你便宜。”
阿朱拔出匕首,顶在萧云背上:“老实点,信不信我捅你!”
萧云嘿嘿笑道:“你敢捅我?信不信我捅你?”
阿朱被逗笑了:“你捅我?你拿什么捅我?匕首在我手里,你拿什么捅我,我给你捅...”
突然,阿朱发现不对...
“野小子,别以为舍不得杀你!”
匕首勾住萧云脖子,阿朱被气到了。
“诶,别激动,别激动,如果杀了我,你不是白救我了?”
萧云趁机笑嘻嘻靠在阿朱胸口,还挺大的...
两人吵吵闹闹到了潘家酒楼,店门已经关闭。
马停在外面,萧云、阿朱翻墙进了客房,银发老者喝得微醺,桌上三个酒坛子,还有一大堆药材。
“又喝多了...”
阿朱无奈地收拾酒坛子和菜碟。
借着灯光,萧云见银发老者脸色和脖子静脉颜色有些不对。
“你的爷爷?他中毒了。”
萧云一眼看出银发老者中了毒,而且这个毒很诡异。
“嗯?萧云?”
银发老者醉眼朦胧,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男的。
“我们在琼林遇到了狁人萨满奚斤,中了他们的狼毒,你能解毒吗?”
阿朱扶着银发老者在床上坐好。
“你怎么带他过来了?”
银发老者醉眼朦胧,微醺是最舒坦的时候。
“给你看看呀。”
阿朱又气又无奈,酗酒的毛病说了多少年,就是改不了。
“不用看,我很满意,可以做我的孙女婿。”
银发老者脸色醉红,笑哈哈说道。
阿朱的脸红起来,微怒道:“你乱说什么,以后不给你喝酒!”
银发老者正在兴头上,指了指凳子:“孙女婿坐,咱爷俩唠唠。”
萧云被这爷孙俩逗乐了,这算怎么回事,突然多了一个小媳妇?
“多谢。”
萧云摇头笑着坐下。
“我带他来给你治病的,不要乱说话。”
阿朱第一次感觉脸皮火辣辣的。
“治病?哦对,老了,中了那个老巫婆的狼毒,我们嘛,下毒在行,解毒不如你萧家。”
银发老者笑呵呵说道,一点不觉得难堪。
“爷爷怎么称呼?”
萧云笑问道。
阿朱转头瞪了萧云一眼,居然喊爷爷,这不是默认当孙女婿?真不要脸!
“称呼?叫爷爷就行。”
萧云不在意,反正是个长辈,叫了就叫了,可以得个小媳妇。
“我记得狼毒是狁人的剧毒,爷爷怎么会和狁人冲突?”
医书上对狁人的狼毒有记载:草原上有一种草,称为狼毒草。
狼生病的时候,就会吃这种草,可以治病。
但是,如果人吃了,就会气血逆乱,重者癫狂而死。ωωω.χΙυΜЬ.Cǒm
狼毒,就是从这种草上萃取出的毒药,无色无味,只要接触皮肤,就会中毒。
刚才进门,萧云看银发老者的脸色、静脉不对,猜测中了毒。
“为了争夺一个东西,可惜啊,偷鸡不成蚀把米,东西没抢到,还中了毒。”
银发老者翘起了二郎腿,闭着眼睛自嘲。
“中了狼毒,爷爷还连喝三坛酒,不怕气血逆乱,心脉断绝?”
萧云真是佩服,这时候还敢喝酒。
“嘿嘿,我知道你会来,喝了死不了。”
银发老者睁开眼睛,嘿嘿一笑。
“有道理。”
萧云点头笑道。
“不错,你小子对我胃口,我答应把阿朱许配给你。”
银发老者手指着萧云大笑。
阿朱被老者气到了,怒道:“爷爷,你再这样,我走了!”
银发老者笑道:“哎呀,别学他们羞羞答答的,我们丝族人喜欢就说。”
阿朱低头不说话...
萧云觉得这爷孙俩真奇怪,自己和阿朱只见过几次而已,怎么就喜欢上了?
特别是在茶亭的时候,第一次和阿朱相见,那时候就喜欢自己了?
会不会有诈?
萧云对自己的长相绝对自信,对自己的魅力也绝对自信。
但阿朱和银发老者太奇怪了,必须提防。
“爷爷,可以让我把把脉不?”
阿朱起身让出一个位置,银发老者抬手,萧云在床边坐下,手指搭在手腕上,开始把脉。
因为喝了酒,气血运行加快...突然,脉搏猛地跳动,好比路上都是行人,大家都在慢慢行走,突然冲出一头疯牛,刷的一下装过去了。
狼毒的症状就是如此,没有特殊的中毒症状,但经脉被搅乱,出现疯狂的搏动,好像平静的羊群里出现一只疯狂的狼,随时可能袭击羊群。
“怎么样?”
阿朱焦急地问道。
下毒他们在行,解毒他们略逊一筹。
“我要抓住这只疯狼。”
阿朱喜道:“就是能治?”
萧云看了一眼桌上的药,说道:“治疗狼毒不能用药,因为狼毒不是毒,而是一股疯狂的气血在体内流窜,如果进入心脉和大脑,就很危险。”
这样疯狂的气血,如果冲上大脑,中风、脑溢血、脑梗都是可能的。
银发老者修为还不错,能用真气压制狼毒,不让进入心脉和大脑。
换做普通人,早就暴毙了。
“嗯,不错,能看懂狼毒就不错啦。”
银发老者赞赏地说道。
“你能治吗?”
阿朱焦急地问道。
“只能试试,我要在爷爷身上扎针,制造陷阱,那这只疯狼抓住!”
萧云第一次治疗狼毒,不敢打包票。
“嗯,很不错,知道用针灸设伏...”
不等银发老者说完,阿朱皱眉道:“爷爷,你能不能闭嘴啊,装什么呀,你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银发老者脸皮抽了抽,嘴边的笑意僵在脸上。
“哎呀,这个孙女啊,见到小情郎就不认爷爷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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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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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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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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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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