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元冲下台苦苦哀求,可荷尔蒙已经分泌到极致的王胖子根本不予理会。
点指贾元,唾沫横飞大声叫骂。
当说道陆飞家破人亡名誉扫地的时候,一旁的孔繁龙瞬间愣住了。
“老五,老三,你们都给我闭嘴。”
“都给我闭嘴!”
“师父!”
“王顺来的时候喝酒了,现在跟这儿耍酒疯呢。”
“您身体要紧,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吃药的时间快到了,我现在就送您回去休息哈!”关海山说道。
“滚!”
“你给我滚开。”
“再要多说一句,老子不认你这个徒弟。”
“师父!”
“闭嘴!”
“你们都闭嘴!”
这边孔繁龙跟四个徒弟瞪眼。
另一边,张艳河和高贺年看到孔繁龙那铁青的脸色也吓坏了。
两人一左一右拉着王胖子就往外走。
可王胖子眼珠子都红了,完全不管不顾拼命挣扎,张艳河二人根本就拉不动。
这下,会场彻底乱套了。
张艳河急得满头大汗,一转头正好看到头排的付玉良,赶忙大喊求助。
“老付,你他妈还愣着干嘛?”m.χIùmЬ.CǒM
“你们几个都过来,赶紧把胖子拉走啊!”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付玉良一脸懵逼的问道。
“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先把胖子拉走再说,动手。”
“小张,付玉良,你们都给我停手。”
孔繁龙大吼出声,张艳河几人不敢造次了。
“王顺,你刚才说陆飞怎么了?”
王胖子咬咬牙,用力甩开张艳河等人来到台前冷哼出声。
“孔老总,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您别告诉我您不知道?”
“别废话,陆飞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
“您那刚刚退休的宝贝徒弟高峰前段时间收了一封举报信。”
“举报信上附带一张照片,照片的内容正是五年前邹辉监守自盗的二祀其卣。”
“而这张照片的拍摄地点就是在陆飞家门外。”
“高峰见到举报信,武断的认为陆飞收取贼赃。”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陆飞重宝无数,至于贪念二祀其卣不?”
“就算是陆飞一时财黑收取了国宝,他怎么可能把二祀其卣放在自家门外给举报人拍照取证的机会?”
“更何况陆飞出国办事根本就不在家。”
“这就是赤果果的栽赃陷害,就连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可您的宝贝徒弟高峰对陆飞怀恨在心,铁了心要用这次机会落井下石。”
“于是高峰找到贾元,贾元这个王八蛋不分青红皂白,陪着高峰去锦城找陆飞兴师问罪。”
“您的徒弟高峰简直嚣张到了极点,没有经人家同意私闯民宅,并且与陆飞收养的老人张怀志发生争执。”
“两人从口角演化成肢体冲突,最终导致张怀志老人意外死亡。”
“张怀志老人今年八十多岁了。”
“陆飞从汴梁把他接过来享福,结果惨死异乡。”
“造成张怀志惨死的就是高峰,而罪魁祸首就是您孔老总。”
“要不是您的包庇,高峰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机会?”
“若不是高峰被您惯得嚣张跋扈,他怎么敢私闯民宅?”
“陆飞为了您的脸面,自己吞下天大的损失,以德报怨原谅高峰。”
“结果却因为高峰这个王八蛋,落得个家破人亡。”
“所以我说,这不是过失。”
“这就是您的罪过。”
轰——
王胖子一番话,全场震动。
网上流传陆飞的绯闻,大家都知道一些,却没成想陆飞家中出了这么大的状况。
“卧槽!”
“原来网上说的国宝就是二祀其卣啊!”
“二祀其卣的确是国宝,但那只是因为那件青铜器有重大的研究意义。”
“破烂飞手中好东西无数。”
“《十龙图》,竹简书,宣德炉,莫邪剑等等等等,哪一件不必二祀其卣牛逼呀!”
“破烂飞怎么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收这东西?”
“用屁股想想都知道这是栽赃陷害,高峰那王八蛋一定是故意的。”
“妈蛋的!”
“这个杀千刀的祸害精,真他妈该死啊!”
“那年邹辉监守自盗,孔老总就差点儿把这个王八蛋逐出师门。”
“还是赵博关海山忽悠大伙儿联名才保住他的位置。”
“早知道高峰是这么个混蛋,当初大家就不应该保他。”
“贾元也是。”
“高峰耍王八蛋,他是干什么吃的?”
“他就不知道阻拦高峰吗?”
“怪不得胖子骂他,那孙子就是欠骂。”
“你懂个屁,贾元和高峰是亲师兄弟,有了事情,贾元肯定要力挺高峰。”
“破烂飞再仗义也是外人,肯定不如自己人亲。”
“哎!”
“破烂飞真是瞎了眼了,怎么交了这么一群白眼儿狼啊!”
“说那些都没用。”
“现在闹出了认命,等风波过后,破烂飞还指不定怎么报复呢!”
“报复是必须的,跟这种王八蛋就不能客气。”
“哎!”
“可惜了孔老总一世的英明,临了被自己的徒弟连累的晚节不保。”
“真是......”
“嗳?”
“你们快看,孔老总这是怎么了?”
“不对劲,孔老总不对劲儿啊!”
大家正在议论纷纷,却发现孔繁龙的脸色急转直下。
由原来的铁青色变成了绛紫色,而且两个鼻孔滴滴答答不停的出血。
五官挪移,表情痛苦不堪。
“孔老总!”
“师父!”
“孔老,您怎么了.....”
前台附近的人们全都冲了过去。
王胖子使出平生最矫健的身法爬到台上,一把抱住孔繁龙的双腿大声呼喊。
“孔老总您怎么了?”
“您这是怎么了呀!”
“我该死,都怪我,我不该惹您生气啊!”
关海山用全力把王胖子推到一边哭着喊道。
“王胖子,我草你祖宗!”
“我跟你说我师父重病在身,你他妈还要抽风,你还是不是人啊!”
“老五,陆飞给师父配的药丸在师父口袋里,赶紧给师父吃一颗。”
“不,吃两颗。”
“二哥备车,老四赶紧给薛老打电话啊!”关海山泪流满面哭喊道。
贾元把手伸进师父口袋,刚摸到药瓶,手就被孔繁龙抓住。
“师父!”
孔繁龙目光如炬死死盯着贾元,抹了一把鼻血淡淡问道。
“王顺说的是真的?”
“师父!”
“说实话!”
“是!”
“是真的。”
“噗.......”
贾元话音刚落,孔繁龙直接喷出一口老血。
“师父!”
“孔老!”
关海山上去打算抱起师父,孔繁龙的双手却死死抓住轮椅不松开。
“师父,您松手,徒儿带你去医院!”
“松开啊师父,求您了!”
孔繁龙摆摆手,勉强抬起头看了看关海山虚弱的说道。
“我没看错王顺。”
“他做的对!”
“谁也不许难为他!”
“还有......”
“告诉......陆飞......”
“我,对不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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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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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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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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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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