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笙没见过穿休闲衣服,扎着高马尾的容妍,那样的青春活力。
那一眼似乎看到了十几年前,在大学校园里,容妍就是这身打扮。
傅景笙吻了很久,容妍觉得自己周遭的氧气被抽空了,整个人喘不上气来,他才松开她。
男人从身后环过妻子,一起站在落地窗前,欣赏了会儿风景。
“容妍,刚刚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大学时的你。”傅景笙下巴抵着女人的颈窝,声音低沉,在她耳畔游离。
“难怪进来后,一句话没说,亲了我那么久。”
他转到她身前,自上而下睨着女人:“嗯,一会儿穿着衣服让我来一次,就当睡过了那时的你。”
容妍穿这身衣服并不是想和傅景笙怀念什么过去。
而是这身衣服是轻年唯一一张背影照穿的,她想让傅景笙发现自己就是轻年,可这男人居然没其它想法。
“除了觉得我和大学时很像,还有呢?比如和某个人很像。”容妍提醒。
傅景笙急了:“我大学时没谈过恋爱,也没喜欢过别人,这打扮就是你大学时的风格,和谁都不像,或者说我不记得别人穿了什么,只记得你。”
男人心想这么回答妻子会很高兴吧。
可容妍听闻没有任何表情,甚至有些失望。
她很小声地哦了下。
“和别人不像不好吗?你怎么看起来不开心?”男人问。
“没有啊,我挺开心,你喜欢我这样穿?”容妍捋了捋思绪。
“我喜欢你不穿,但今天这样穿更有感觉。”傅景笙抱着她坐到桌子上。
“这个高度,不拉窗帘肯定没人看见,趁着太阳没彻底落山,我们做一次。”他再次咬上女人的唇瓣。
触手可及的阳光洒在两个人身上,似乎留着点点余温。
容妍细胞被撩动起来,她热烈回应着。
“傅景笙,你和大学的时候倒是没区别,那时就觉得你老陈,别人穿校服,你穿西装。”容妍忽然想到大学时的傅景笙,忍不住说出来。
男人闻言,停了下来。
“那个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不纯洁地想?”傅景笙问。
从他嘴里蹦出的话,烧红了女人的脸。
“脸忽然这么烫,肯定想了,难怪结婚那天,早早洗完澡。”傅景笙记得自己和容妍相处的每一个细节,“我记得当时你坐在床边,问我过来吗?”
容妍已经忘了,傅景笙这么一提醒,不好的回忆再次袭来。
“我还想问你呢,那时那么漂亮一女人只穿着睡衣坐床上,你怎么无动于衷?关键我里面没穿。”容妍当时用了很大的勇气,才说服自己穿成那样。
只是傅景笙看都没看一眼,不仅仅新婚夜,后来的一个月,即使容妍直接问做吗?傅景笙都没反应。
傅景笙眸色顿了顿,他环过女人的腰:“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我爱你。”wWW.ΧìǔΜЬ.CǒΜ
“喔,你好像说过,为了让自己心安,搞错了报恩对象,行,原谅你。”容妍就想让往事翻篇。
“但后来我想明白了,不管做什么都要凭着感觉,不需要想那么多,如果我不那么刻板,也许我们不会错失那么多年。”男人语气里尽是自责。
容妍不想听傅景笙说对不起自己,她捂着他的嘴唇:“不美好的回忆就应该忘记,傅景笙,我订这么贵的酒店,可不是用来聊天的。”
她开玩笑道。
男人故意装傻:“那是用来干嘛的?”
“用来干,的吗?”同样的一句话,换个顺序,意思立刻变了。
容妍膝盖屈着,顶了下他的肉:“别说那么粗鲁的话,我可是个文青,文青喜欢浪漫的。”
文青,听到这两个字,傅景笙想到了轻年。
“差点忘了跟你说轻年,下午在公司没说清,我想了想,难道你认识轻年?”傅景笙总算将容妍和轻年联系上了。
“为什么这样问?”容妍说。
男人也说不上来,他勾着容妍的下巴:“这个时候讨论别人似乎不太好,先把正事办了再说,这么贵的酒店不是用来聊天的。”
傅景笙搬出容妍刚刚的话。
容妍拉着他皮带的金属扣:“就在这吗?”
“见过山、见过海、见过日出,但没见过天城之巅的日落,尤其在晚霞下,会不会有飞上天际遨游的感觉?”容妍脑子里出现了很多浪漫的画面。
伴随着羞耻感,她居然想到了飞机上。
傅景笙按着女人的手:“先别碰那里,碰到我怕把持不住,我想先好好亲亲你。”
容妍记得傅景笙说过自己最敏感的地方就是那里。
她松手。
头往后仰,傅景笙屈着膝盖,躬着身,头埋进女人胸前。
容妍手攥紧桌檐:“老公。”
声音柔媚。
傅景笙嘴角勾起,抬头:“再喊两声听听。”
她一声又一声轻轻溢出齿间,傅景笙每一声都回个:“嗳。”
被亲了很久,容妍去握男人最敏感的地方。
“求我进。”傅景笙故意为难,“今天大胆点,不求我我停了。”
容妍声音含糊:“求你。”
软软的手还在下面乱窜,明明傅景笙已经被撩得腿软,却继续逞强。
“求我什么?”他问。
“进。”容妍这个字说得很轻。
“现在要加大难度了,进不够深刻,换个字,你是文青,换个近义词应该很简单。”他邪魅地弯唇。
什么嘛!还想让她说那个字,容妍秒懂,可她说不出口。
于是假装不明白:“做。”
傅景笙继续摇头,但磨了几次后,发现容妍依然没说出自己想听的那个字,于是他放弃了。
“想不想我?”男人问。
容妍肯定地回答。
男人大手撑在女人腰上,往前一拉,准确无误地将自己送了进去。
女人没有支点的上半身忽然晃了晃,起伏的风光贴上男人的脸。
顺势咬上。
上下两股力量让容妍差点昏死过去。
这一次的傅景笙动作粗鲁了些。
他时不时地问她:“喜欢吗?”
“想不想每天。”
容妍含糊间一直说喜欢。
事后,男人给容妍拉上衣服,自己披了个浴巾。
“头发都蹦乱了。”他把玩着女人的辫子,故意调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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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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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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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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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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