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中那些该死的藤蔓听见笛声之后,变的更加疯狂,玩儿命的朝另一个我自己和熊明身上缠去。m.χIùmЬ.CǒM
我捂着鼻子从地上爬起来,剧烈的疼痛让我整个人有点发蒙,我扶着一旁的石墙缓了一会儿。
这时,石室中间被藤蔓围攻的熊明好巧不巧朝我这边望了过来。
只听,熊明那小子在石室中间高呼道:“胡天,有人!”
石室中间的另一个我自己闻声急忙转过头朝我这边看过来,口中嚷道:“他奶奶的,多半儿是那家伙吹的笛子!别让他跑了!”
我一听这话心里面顿时一万头草泥马奔过。
好在石室中间的藤蔓延缓了另一个我和熊明的脚步,给了我足够脱身的机会。
我用拇指和食指使劲儿捏了一下自己的鼻梁子,顾不上狂流的鼻血,撒腿就朝那家伙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我一边跑心中一边暗想道:“奶奶的,老子居然给那家伙背了锅!大爷的……别让小爷逮着你,要不然让你好看!”
那家伙似乎对这地方很熟悉,在没有光线的情况下依旧跑的很快。
起初我跟在后面还有所顾忌,可慢慢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撒开腿玩了命一般在后面追。
突然,我身前的那个家伙身子一顿,好像脚底下绊到了什么。
眼见如此,我心头不由的大喜,暗道“机会难得”,当即脚下急奔两步,随后,一个飞身就朝那家伙猛扑了过去。
我这一扑似乎让那家伙始料未及,他转身在想跑已然来不及了。
我好似一只猛虎般扑过去,双开双臂一把抱住了那家伙的腰,随后脚底下使了一个藤腿,右脚朝前大跨一步,在他后脚处使劲一绊,同时,我肩部发力下沉朝前一顶,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过后,那家伙重心一空,整个人便被我给摔翻在地,后脑“咣”的一声磕在了地上。
这一下摔的很重,换作旁人很可能一下摔之下直接背过气去,可是我身上的这小子却只是发出了轻微的一声闷哼。
下一秒,我身下的那家伙身子一蜷,随后一拳便奔着我的面门打过来了。
这一拳来的极快,我一惊,急忙偏头躲过,沉声骂了一声娘之后,抬起胳膊一拳砸向了地上那家伙的脸。
可让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这家伙竟然是一个缠斗的高手,我这一拳砸到了一半儿,突然觉得自己袖子被他给拽住了。
我心中暗叫不好,刚想往回拽,谁知那家伙却突然用双腿盘住了我的腰,这是一个典型的巴西柔术封闭式防守。
巴西柔术和日本柔道有些类似,但主攻地面格斗中但缠斗,以绞杀和关节技巧降服为主要进攻手段。
我平日里没少和朋友一起玩儿这个东西,所以,当那家伙双腿盘住我腰的一瞬间,自然知道他要干什么,如果我继续不管不顾的朝地上那家伙砸拳头,很可能人没打着,自己到先被人家给绞背过气去了。
我见势不好,急忙拽回自己的胳膊,可那家伙似乎早就知道我要干什么。我这边刚要往回拽,他那边腰、腿、跨同时发力,紧跟着右手一把抄住了我的后脖根子,我身体平衡不稳,竟又被他给硬生生拖回到了地面。
那家伙右手死死搂住我的脖子,双脚紧紧盘住我的腰,动作形容起来虽然很是“暧昧”,可是,此时的我却被那家伙给死死的控制住,其中的痛苦我想只有经历过这份无奈的人,才能够体会。
我单手撑着地,尽量让自己的身体与那家伙之间保持着一丝空隙,以防他使出杀招瞬间把我给绞窒息,而另一只胳膊则高高仰起。
我咬着牙,好半天从牙缝里面挤出几个字,“小爷……现在也让你尝尝鼻子被打爆的感觉……”
随后,我就打算挥肘去砸地上那家伙的鼻子。
可让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是,我肘刚刚抬起来的时候,地上那家伙却突然开口说话了。
只听他沉声在我耳边说道:“沿着这条路一直朝前走,看着比绿色的水晶石后,你就能够找到沙漠古城……这一路什么都不要管……到了古城……哪儿有人等你……他一直在等着你……”
“什么?”这家伙的突如其来的几句话,让我不由得就是一愣,我急忙追问道:“你说什么?谁在等着我?”
我一连问了好几句,可地上的那家伙却似乎并没有打算在回答我问题的打算。
我欲再追问,可是那家伙却突然身子一转,一脚踹在了我的小肚子上。
地上那家伙这一脚的力气极大,将我整个人踹出去了一米多远,而他自己则借势朝后面滑出了几米远,随后一个翻身从地上跃起来,朝黑暗处跑去。
我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在想去追已然来不及了,那家伙早就消失在黑暗之中,不知了去向。
“妈的!”我朝地上催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到底还是让他给跑了……”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转头一看,是另一个自己和熊明追了过来,可是,他们没跑几步,便被那些暗绿色的藤蔓给缠住了。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涌了上来,想过去帮忙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帮忙。
突然,我脚底下“哗啦”一声踢到了一样物件,我低头一看发现竟然是一根灰白色的“骨笛”。
我心头一动,暗道:“那家伙刚才跑的太急,竟然把这个东西给落下了。”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心头窜起,“或许这是唯一可以帮他们……不对,是帮我自己的方法了!”
想到这里,我急忙捡起地上的骨笛,随后大步朝来路跑去。
在我的印象中,当骨笛吹到一定时候,那些暗绿色的藤蔓便会缩回去,原本附着在它们上面的虫卵便会开始孵化,那时候才是我和熊明唯一可以逃出来的机会。
另一给自己和熊明这时候距离我并不算远,我跑了几步之后,在一处角落里面站定,瞅准机会再一次吹响了骨笛。
那好似铁器刮玻璃时发出的声音,几乎是在一瞬间充斥着整个空间。
接下来的场景和我预料的相差无几,时间不大,那些暗绿色的藤蔓开始不停的颤抖起来,无数赤背金头虫开始孵化,大批大批的从虫卵里面钻出来,朝着石室中心的两个人涌去。
几乎是在一瞬间,熊明骂娘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我见另一个自己和熊明有些慌不择路,于是便跑到了那个狭长的洞口处,伸出右手冲他们比划了一个“过来”的手势。
另一个自己率先看见了我,大声的嚷道:“那家伙在哪儿!”
熊明随后便跟着喊道:“别让这丫儿跑了!背地里阴熊爷爷,老子非撕了他不可!”
我听另一个自己和熊明这么骂,心里面不由得叫苦道:“奶奶的!小爷我这真是费力不讨好,明明是打算做好事儿,结果还招来一顿骂!你说这扯不扯……”
不过,我也没有太过在意,毕竟是“自己骂自己”。
于是,在朝另一个自己和熊明比划了几下之后,整个人便一转身朝来路跑了回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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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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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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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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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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