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暗骂了一声娘,身子赶忙朝一旁闪开,而那根手臂粗细的棍子几乎是贴着我的鼻梁子划了过去。
下一秒就听见“磅”的一声,那根棍子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我刚刚躺着的地方。
“你他娘的……真下死手啊!”我见状心里暗骂了一句,可骂归骂,我手上的动作是一点儿也没停。
我一翻身,“滴溜”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之后,紧跟着,我抬起脚对准地上那根棍子就踩了下去,心里骂道:“你给小爷在这儿吧!”m.xiumb.com
我说得很慢,但这一套动作下来实际上还不足1秒。
眼前这个一脸横肉的家伙一招儿落空之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的脚已经踩在了棍子上。
我这一脚可以说是卯足了劲儿,就听“咔嚓”一声,在棍子与地面的双重作用下,那小子的四根手指头当场就被我给踩折了三根。
正所谓是十指连心,断指的疼痛让他一下子就撒了手,捂着手蹲在地上“嗷嗷”直叫。
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心存善良的主儿,多年战场上的经验告诉我“穷寇莫追”,但蹲在地上不跑的“穷寇”那是可以补刀的。
想到这里,我二话不说,抬起脚对准这家伙那张招人烦的脸就是一记“足球踢”。
会打架,或者说打过架的人都知道,足球踢的威力那是相当的大,一般人要是不闪不避的情况下挨着上这么一脚,就算是不死,那基本上也可以归位了。
由于眼前这个家伙光顾着手上的疼了,压根就没注意我的存在,所以我这一脚他是一点防备都没有。
就听“砰、咔嚓、啊”几声过后,这小子整个人就背过气去了,像一条死狗一样斜斜地栽歪到了一边。
而之所以这一脚会发出三个动静,那是因为“砰”是踢中这小子时候发出的声音,“咔嚓”是我踢断了他的上排五颗牙,至于“啊”则是我喊出来的……
你可能要问了,为啥你踢别人,你自个儿要喊啊?
说实话,我也不想喊,但架不住我踢这小子的时候,旁边跑过来一家伙给了我后背一棍子。
这家伙一看就是打架的高手,一棍子下去连着我的后背、脖子、外加后脑勺全给捎上了,那真是疼得我“嗷嗷”直叫。
我回头看了这家伙一眼,只见他长了一张大驴脸,那脸长得都出了号儿,再往脸上看,这小子不比刚才让我踢躺下那个好多少,细长的眼睛是一个大一个小,宽大的鼻子下面一张大蛤蟆嘴,一张嘴里面全是苞米粒的大黄牙,一张嘴一股子让人反胃的味儿往外喷着。
或许是刚刚那一棍子让这小子尝到了甜头,见我回头看他,当即咧着大嘴骂道:“让你小子下手这么黑!今儿老子我就送你去见你爹……”
话说到这儿,这个大驴脸转头冲着身后的几个人嚷道:“兄弟们,今儿咱们就废了这姓胡的,也算是报了咱们哥几个当年的愁!”
“好!”身后那几个人闻言应声道。
话音未落,那个大驴脸就朝我冲了过来,抡起手中的棍子就朝我砸了过来。
我忙闪身躲过,伸出手奔着大驴脸的手腕子就抓了过去,我本意是想来一招儿“空手夺白刃”去抢他手里的那根棍子,可谁承想,我这一边刚一伸手,就听耳边“呼”的一下传来了一阵风声。
我用余光朝身侧一扫,发现一个小白胖子正抡起棍子,蹦着高地朝我砸来。
我见状忙将身子一偏,将那小白胖子的棍子躲开。
可躲完了这一棍子,紧跟着后面还有……这几个家伙看似其貌不扬,但打起架来那却一个个都是老手,配合得也是相当到位,你一棍,他一棍,棍与棍之间是密不透风,在外人看来,他们四个人就好像是用手里的棍子织了一张大网,将我整个都给套在了里面,只要我稍微一个不留神,今儿估计就得交代在这儿。
不过咱说实话,即便是他们人多,我手上也没啥趁手的家伙事儿,但这几个家伙毕竟是野路子,想对付我一个专业部队出来的主儿多多少少还是没那么容易的,所以,一时间我和他们斗了一个不相上下。
可打着打着,我突然发现原本让我扔到一边的熊明不见了。
自打我醒过来之后,熊明和花慕灵的反应都是极为异常,这时候他又突然不见了,这不免让我心里头觉得有些紧张,“这家伙这是跑哪儿去了?”
就在我这心里整画混儿的时候,突然房门外头猛然传来了“嗡……嗡……嗡……”三声。
这是铜钟的声音,沉闷悠长,听起来好似闷雷一样,每一声都能传出去了很远。
而听见这个钟声之后,那几个家伙就好像是得着了什么信号一样,一个个的全都收手不打了。
那个大驴脸更是转头冲着其他的人说道:“奶奶的,时间到了!撤!”
说完这个“撤”字,其余几人虚晃了一招儿之后,纷纷转头就往外头跑,只留下来一脸蒙圈的我。
那个大驴脸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冲我嚷道:“姓胡的,你给我记着……老子我还会来找你……六十年前的帐咱们没完!”
说完这话,他一闪身就跑出了房门,那样子看起来就好像是稍微慢一点儿,就走不掉了一样。
我看着那几个家伙冲出房门的背影,无数个疑问不由得从心底升起,这大驴脸的话虽然不长,但他说者可能无心,但我听者可就有意了。
我没有去追他们,而是站在原地暗自琢磨道:“六十年前……六十年前……难道这几个家伙和六十年前的戊子之乱有关系?不大可能啊!这几个家伙年岁看起来应该不比我大太多才对啊?难道是他们家里头……?这几个家伙看我的眼神不太像是给别人报仇,他们好像认识我,而且压根就是冲着我来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奇怪了!”
就在我想到这里的时候,房间外头又传来了“嗡嗡嗡”三声钟响。
“哦,对了,还有这个钟声!”我猛然意识道:“这帮家伙一进来就一脸玩命的样儿,为什么听见这个钟声会突然的全都跑了!我隐隐听见他们说到时间了,是什么时间到了?还有,这个钟声到底是哪儿传来了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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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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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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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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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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