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边上的楚腰子缓缓开口说道:“二爷,以我们兄弟的手段目前只能帮您到这儿了……不过……”
“不过什么?”许二爷闻言皱着眉头说道:“楚老弟,你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发现?”
楚腰子很明显是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他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他们兄弟二人身边,却连一句话都没有说的那个人。
虽然楚腰子试图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淡定,但那一闪而过的惊慌还是被许二爷给捕捉到了。
许二爷见状转头看了一眼那个戴着怒目三眼面具的家伙,刚想开口说几句什么,却被边上的楚腰子适时打断了。
只听楚腰子开口说道:“二爷,兄弟我倒是没有什么发现……只是想提醒二爷您一句,这事儿我总隐隐觉得它会不会和大爷有关系?”
楚腰子的这句话不长,但每个字都好像说进了许二爷的心里,特别是提到“大爷”这两个字的时候,这使得许二爷本就紧皱的眉头,更多了一道深深的“川”字纹。
过了好一会儿,许二爷依旧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他原本掏出了一根烟,可那一根烟却始终夹在手指之间,并没有要点上的意思。
姚三小姐虽然和许二爷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她早就已经看出来许二爷是一个老烟枪,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这就意味着他此时此刻脑子里面一定在琢磨着十分重要的事儿。
就这样又过了大概五六分钟的时间,许二爷这才从悠悠的回过神儿来。
或许是想到了什么,又或许是想通了某一件事儿,许二爷在回过神儿来的那一瞬间,拉起姚三小姐就往再走,弄的姚三小姐整个人就是一愣,忙问道:“二爷,咱这是干什么?”
许二爷将手里的烟点上后,说道:“去找一个人!”
姚三小姐问道:“谁?”
许二爷说道:“别问那么多,至于是谁到了你就知道!”
许二爷说到这儿一只脚已然迈出了门口,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却突然停住了,紧跟着许二爷猛然转回身,看着李裁缝和楚腰子问道:“怎么……只有你们两个了?那个带着三眼面具的家伙哪?”
…………
三眼面具,这是我睁眼睛之后看到的第一样物件,不,不应该叫做物件,更准确的说是一个人,一个带着三眼面具的人。m.xiumb.com
那家伙这张面具做的那叫一个逼真,那叫一个吓人。
这么说吧!就这张面具大半夜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要不觉得自己是见了鬼,或者当场没尿裤子里,我都敬你是条汉子。
有的看官可能就说了,你说的这么邪乎,这面具长啥样啊?
这么给你形容吧!
这张三眼面具,纯纯的一张恶鬼相儿,青面獠牙,赤红色的眼睛朝外面鼓鼓着,大奔儿喽头,招风耳,酒糟鼻子大嘴叉,八颗野兽一般的大牙上下各四个朝外面支支着。
不仅如此,在这个面具的外侧,还有粘着好几措暗红色的毛发,乍一看那真跟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没啥两样。
咱凭良心说,谁也不带装大胆儿的!
就这么一个玩意在你刚睡醒的时候,突然就出现在你跟前,你能不害怕?
如果你说你能,那我只能冲你竖起大拇指说一句,哥们,你这儿流弊!
兄弟我是万万做不到啊!
就算我是下过地窨子的人,在那一瞬间,我整个人被吓了一激灵,原本还残留着的困意在那一瞬间被完完全全的给抽走了,整个身子也好像被通了电一样,一下子就弹了起来。
可谁承想,我整个人刚蹦起来,就听“咣”的一声,脑门子重重的就撞在了柜子上,霎时间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由脑门子直接就窜到了尾巴根,那疼的我捂着脑门子是嗷嗷直叫。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带着三眼面具的那个家伙突然开口说道:“胡天,你小子醒了啊!”
这声音十分熟悉,不是熊明,还能是谁?
我见说话的人是熊明,心里头是又气又喜。
气,是这小子他奶奶的永远没个正型。
喜,是因为这小子身上的蛊毒看样子是没事了,那老头果然没有骗我,他真的能解。
可随之而来的问题,又让我不禁觉得有些头大,那就是那个老头为什么要救我们三个人,不能只是因为我们是下八门里的人。
由于一时间无数个问题涌进了脑子里,我便没回答熊明的话,而见我不说话,熊明以为自己的玩笑开大了,当即便摘掉了那个三眼面具,冲着我说道:“胡天,你小子没事吧?咋……这是磕傻了?”
说着,熊明伸出大手就朝我脑门子摸过来,我见状忙伸手将他的那只大手给打到一边,说道:“我说大力熊,你丫儿就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总整这三岁孩子的一出儿一出儿,有意思吗?”
熊明见我这么说,不怒反笑,说道:“行!你丫儿知道骂大街了,这也就说明没啥事了……”
我白了熊明一眼,说道:“我当然没事!老子我好着哪!反倒是你……你丫儿身上的蛊毒解了?”
熊明看着我说道:“放心吧!我身上的毒早就解了!”
我和熊明说话的这会儿工夫,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紧跟着从外面走进来了两个人。
为首的是花慕灵,只见她手里端着一个水盆,胳膊上挂着一个小布袋子,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一摇晃起来里面瓶瓶罐罐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清脆的响声。
走在花慕灵身后的是一个中年女人,年纪算起来大概有个五十五岁左右,长的算不上第一眼美人,但是却很是耐看的那种类型,小眼睛,小鼻子,尖尖儿脸,薄嘴唇,特别是她的一头短发,让我乍一看感觉她像极了九十年代香港的一个明星叫做袁洁莹。
两个人进屋之后,发现我醒了,当即便露出了欣喜的神色,花慕灵更是跑过来问道:“胡天,你没事吧?”
花慕灵对我态度一向是不冷不热,即便是她知道我心里怎么想,面上也是不温不火,所以,这突如其来一出儿着实让我有些摸不着门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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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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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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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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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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