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躺回被子里后,司央才向裴霆禹讲述起了空间的事。
裴霆禹听完除了觉得惊奇,更多的就是震撼了。
司央的解释是,在未来很多人都会拥有一个这种随身空间,一是便于存放物资,二是可以耕种粮食自给自足。
裴霆禹见识了司央的空间后,之前很多难以解释的问题,现在也就说得通了。
他刚才还在司央的空间仓库里,看到了她存放的那些炮弹和其它物资。
当看到那些蔬菜和肉制品时,他陡然想起办婚宴时发生的一件事。
司务长说有几样食材原本缺货,在准备找裴霆禹换菜时,却突然收到消息,那些缺货的食材突然又有了。
他当时还在想,这些南方运过来的食材居然还那么新鲜。
现在他知道了,那些食材是司央提供的。
裴霆禹伸手扣住司央的软腰,“原来我媳妇儿这么富足,你真是瞒得我好苦,你说该怎么惩罚你才好?”
司央听他这话,赶紧将他那不安分的手拍开,“你给我节制一点,生产队的驴都不带这么折腾的。要是实在精力充沛,就去给我耕二十亩田出来。还有,棉花也该收了,小麦还得播种。”
裴霆禹笑了,低声在她头顶应道:“好,我明天就去,今晚就先放过你了,睡吧!”
他侧身搂着司央,宽厚的大掌探入她的睡衣,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光滑细腻的肌肤,那触感就仿佛就像高级的绸缎。
他都担心自己稍一用力,手上的茧子就会划伤她。
时间实在是不早了,司央枕着裴霆禹的肩窝,嗅着他身上的檀木沉香,也懒得管他那只不安分的手,很快就睡着了。
被子里多了个男人,就像是塞了火炉子,司央接连蹬了三次被子,又被裴霆禹拉回来盖上。
她只得凭着本能往凉快些的地方钻,可不多会儿又会被‘火炉子’追上,将她摁回去贴着烤。
最后,她只得把脚伸出去散热,这才勉强舒服了。
原本她还担心冬天没有炕,还得用电取暖才行,这下看来是白操心了。
司央一觉醒来时,身边已经空了。
奇怪,今天居然都没听到早操铃响。
这也难怪了,昨晚被裴霆禹折腾了三次,后面又被各种热醒,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
她起身下床穿衣梳头后,就在床边找起昨晚放在床底的瓷盆。
奇怪,盆子呢?
该不会被裴霆禹端走了吧?那里面放着的可是……
一说裴霆禹,裴霆禹就回来了。
他抱胸靠在门框上,精神奕奕的脸上挂着满足的坏笑。
“快出来吃饭。”
“这床边的盆去哪儿了?”司央问。
“你是想找那条帕子吧?”
“你拿走了?”司央眸色微凝。
“嗯。”
“你拿它干什么?拿去哪儿了?”司央又羞又急。
那是昨晚洞房时为了防止弄脏床单,她用来垫在床上的帕子,上面有些什么可想而知。
裴霆禹也是今天早上起床后,准备拿出去和换下来的脏衣服一起洗掉时,才看见上面落了红。
他心头一热,在犹豫着要不要洗掉,几个战友就过来了。
“裴团长,你这新婚头一天好像没睡好啊!昨个夜里经历了几次冲锋战斗啊?”
“这媳妇儿太漂亮就是一点不好,费腰子!得多补补啊!”
“滚一边去......”裴霆禹心情大好,懒得跟几个大嘴巴较真。
“这是什么?喜帕吗?”裴霆禹盆里的白毛巾,不出意外地被眼尖的战友看见了。xǐυmь.℃òm
他们作为过来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几个人围着裴霆禹疯狂打趣,让他该把这喜帕收藏起来,这是作为男人一辈子的荣耀之一。
裴霆禹听后,竟然接纳了这个有些作弄意味的提议,把那帕子又带回来了。
司央听后差点没疯,她是脸皮厚没错,但不代表她不要脸好吗?
“裴霆禹,你要气死我吗?你一大早带着那种东西出去招摇过市,你还要不要我出去见人啊?”
“媳妇儿先别生气,这事纯属意外!而且就算没有那东西,别人也知道我们昨晚做了什么,那条帕子是你清清白白跟了我的证据,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
“所以呢?你要裱起来吗?”
“这是个好主意,就挂在我们相片旁边怎么样?”裴霆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裴霆禹!”司央险些气笑。
“媳妇儿有气别憋着,要不你打我消消气?”裴霆禹抓起司央的手往他脸上招呼,可却陡然又想到什么,“我的脸皮太厚,把媳妇儿的手打疼就不好了,媳妇儿你说要打哪儿,我自己动手。”
“算你有自知之明,还知道自己脸皮厚......”司央是彻底气笑了,也气消了。
“吃饭吧!我去外面买了你爱吃的鲜肉馄饨,还有油条和豆浆。”裴霆禹知道她不生气了,立刻将人哄到餐桌边。
这顿早餐司央吃得很满足,饭后裴霆禹将两个厚厚的信封和一个小红本交给了她。
司央打开信封一看,见里面都是钱,而本子上记录了婚宴上宾客的红包明细。
这些现金中有一部分是红包份子钱,另外一部分则是裴霆禹这些年攒下的家底。
司央翻开‘礼簿’看了看,这当中红包份额最小的也是十块,大多数都是二十块,还有几位身份地位颇高的人物包了五十。
他们结婚红包总共收了两千三百八十块。
这些收入以及举办婚宴的其它细节开支,都是需要整理成书面材料上交给政委备案的。
司央又打开另一个更加丰厚的大信封,里面除了一部分现金,还有一个存折,以及一对黄金戒指。
存折里有一千六百块的存款,现金则有五千块。
加上婚礼的红包钱,一共约九千块。
“这么多钱,全部交给我了?”司央面上不露喜色,心里却是欢喜的。
“嗯,从今天起你来管家,我以后每个月再给你八十块的生活费,还有基本的供应票,你喜欢什么都可以去买。”
以裴霆禹目前的行政级别,每月津贴有一百多块,但是扣除每月的伙食费还剩下九十左右,他交给司央八十,自己就剩下十块的烟钱了。
司央莞尔一笑:“既然裴团长信得过,那我就勉为其难接下这差事了。”
裴霆禹跟着笑了:“吃饭吧,都快凉了。”
“嗯,明天起早饭我来准备,你抽时间把我之前说的炉子搭起来。”
“好……”
这边新婚夫妻其乐融融吃着饭,隔壁邱霞却在屋内枯坐半宿,昨天晚上曲铭钧居然一夜未归。
虽然从前他也对她横眉冷眼,但是晚上不着家还是头一回。
尽管已经劝了自己很多回,这个男人的心捂不热了,但还是会控制不住的觉得难过。
“请问曲营长家是在这边吗?”
邱霞正默默整理一团乱的绣线,就听外面走廊传来熟悉的声音。
那声音是——赵雪曼!
赵雪曼居然找上门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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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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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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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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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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