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人民无不拍手称快,r国曾经犯下的累累罪行罄竹难书,所有r国人在华国人民心中都是战争犯。
而r国那边也的确第一时间约谈了华国负责人,要求解释这次炸船事件。
但华国外交部这边也不是吃素的,坚持称这次事件分明就是一场‘意外’,如果非要解释那可能是报应,受到了天罚。
其它的无可奉告,更不可能为‘天灾’负责。
回去的路上,司央仍和程国安乘坐同一辆车。
程国安忽然问起她和裴霆禹的事,“你跟野狼快结婚了吧?”
司央怔了一下,戏谑道:“首长不提这个人,我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个对象了。”
程国安的眸色氤氲着深不见底的笑意,“你这是在怪我们把你们给拆散了是吧?”
“没有的事,首长误会了。”司央讪笑解释。
“他那边的事也很棘手,不然也不会随便把他派过去。你们两个都很优秀,结婚的时候给我一张请帖吧!”程国安半分没有往日那不怒自威的威严气势,此刻全然就是个慈祥的长辈。
“好的,说起来我和他都没有父母长辈,如果首长愿意来当个证婚人什么的,我们会很荣幸。”司央试探道。
程国安的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眼相谈甚欢的二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首长这么随和的一面。
“可以,到时候就在军区大院办席,我让人提前给你们安排好婚房。”程国安毫不犹豫地爽快答应了。
司央再次受宠若惊,“首长费心了。”
程国安道:“一切为了人民嘛……”
司央没再接话,这官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她信!
回到军区后,程国安亲手将一份五百元的奖金交给了她。
她接过后,又再次拒绝了加入部队的要求,而程国安也没强求,因为她的解释很有道理。
如果她长时间待在部队,她的身份暴露几率会更大。
试想,那位r国的穿越者还谈不上多厉害,就已经让程国安感受到威胁了,如果敌国知道华国有司央这样一个人物存在,拉拢不成势必要除之而后快。
所以她选择低调地藏在兵团,尽可能少出风头自然会更安全。
程国安给了司央他的联系方式,以后有任何问题可以直接找他。
并且她在兵团的档案会被调去军区,以后她不再受兵团管理。
也就是说她虽然人不在军区,但却已经成了部队编内人员。
正好阳城第二兵工厂距离兵团很近,她只需要重点配合武器生产方面的工作,兵团的事可做可不做,全凭她意愿了。
司央离开军区之前,还跟程国安提到了军用卫星的事,她希望他能出面让军用卫星尽早通过审核。
卫星早一日进入轨道,国家在国防战略方面,就能多一份主动权……
兵团——
司央距上次离开兵团再回来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刚回宿舍趁着太阳还不错,就把床上的被子等抱出来晒上,薛斌就过来了。
“找我有事?”司央平静地问。
薛斌犹豫的眼神恍惚了一瞬才下定决心似的开了口:“你刚回来可能还不知道,裴团长他重伤住院了。”
司央瞳孔骤缩,“什么时候的事?伤得重吗?”
“快二十天了,我不知道他没告诉你,之前还以为你是去看他了,一打听才知道你去了阳城军区。”
司央蛾眉紧蹙,裴霆禹受伤的事程国安难道不知道吗?为什么没告诉她呢?
不过转念一想,程国安那种日理万机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这种小事?
难怪裴霆禹上个月都没给她写信了,看来伤得很重。
“他在哪里住院啊?”
“在蓉城军区医院……”
司央想到自己目前也没什么事,她主动跟程国安报备了一下自己的行程,就决定去蓉城看看裴霆禹。
现在是五月份,阳城在北方,蓉城在南方,那边应该已经暖和起来了,她在旅行包里装了两套春装,又从空间取了点路上吃的零食和洗漱用品。
当天下午就去找史连长开了证明后,她第二天一大早就赶去了阳城火车站。
从阳城到蓉城没有直达的火车,中途还需要转乘一次,总共路程超过一千三百公里。
司央想过很多回再和裴霆禹见面的场景,唯一没料到的是会去医院里见他。
火车进站,她捏着车票随人潮一起上了车,找到自己的位置后,先将行李放在了置物架上,才在靠窗的位置坐好。
昨天晚上因为担心裴霆禹的伤情都没睡好,这会儿有点熬不住了,干脆就打起了盹儿。
她不知道的是,她刚阖上眼,对面座位上就有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盯上了她。
此时,蓉城军区医院住院病房内——
几缕阳光从窗户洒落在靠窗的病床上,床上的男人俊美无俦,高挺的鼻梁勾勒出崖岸清晰的轮廓线条。
只是下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胡渣,给他英俊的面容添了一抹沧桑感。
病房安静的氛围很快被一声女同志的叫唤打断:“裴同志,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裴霆禹立刻将枕边的照片收回了枕头底下,然后才看向了风风火火跑过来的女孩。
付梦男一身六五式军装,肩上垂着两条短短的发辫,卷起半截的袖子下露出两截白嫩的胳膊。
她秀气的瓜子脸才巴掌大,却笑得没心没肺又大大咧咧。
与女孩的灿烂不同,裴霆禹却淡淡拧了拧眉,“怎么是你过来,小邓同志呢?”
裴霆禹口中的小邓是军区从警卫连里抽调的一名勤务兵,现在的任务是在医院照顾行动不便的他。
付梦男听他提到小邓,脸上飞快闪过一抹不自然,她把带过来的一网兜吃的往床前的小桌上一放。
坐下后才回答道:“小邓同志他临时有急事,所以又拜托我过来照顾你。”
裴霆禹有些怀疑,“他又有事……”
他一开口就被付梦男打断了,“裴同志,我都跟你说过很多回了,你不用跟我拘谨的。别看我是个女同志,但我身边人都拿我当男同志,我也跟男同志们相处得更融洽些,那些娇滴滴的…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女同志我反而相处不来,所以你就当我是个男同志就好了。”
付梦男说完,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刮胡子的刮刀。
“你要给我刮胡子?”裴霆禹双肘撑着床缓缓坐了起来。
付梦男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妥,熟稔地将刮胡刀打开,将刀刃在毛巾上擦了擦。
“是你跟小邓说胡子太长了,我才跑去借的剃刀过来。你放心,我爷爷以前就是剃头匠,这活儿我熟,保证不会让你破一点儿皮。”
裴霆禹见她真举着剃头刀要来扶他脖子,他当即后仰躲了过去,“男女有别,付同志的好意我心领了,麻烦你还是让小邓同志过来吧!”
“我不是说了吗,小邓同志他有事请假啦。”
“那我就先不刮了。”
“我说你一个老爷们,怎么像那些磨磨唧唧的女同志一样,别别扭扭的干什么?”
裴霆禹眸色骤冷,郑重提醒道:“我已经有对象了,而且我们马上要结婚了,付同志你不该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m.xiumb.co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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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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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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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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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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