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风雨倒是没了踪影,乌云还未完全散开,天空的颜色阴沉沉的,随着太阳的驱赶逐渐消散,拨开乌云见阳光;第一束阳光照射在大地上,像是照进黑夜中的光明,那种相差的光影,让人看的格外舒适。
公羊焚天依靠着背后的山石,把玩着手中的杯盏,听着公羊子的汇报;一双猩红色的眸子时而睁开时而闭合,像是十分困倦;明朗的太阳透过树叶的间隙照射在公羊焚天的脸上;光与影的重合,倒是格外的有意境。
公羊焚天听了半晌,轻轻放下手中的白玉瓷杯,闭着眼睛享受着阳光道:“这里的太阳还真是舒适啊!比那个数十年见不到阳光的屋子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啊”
周边的宗侍皆是不说话,公羊焚天禁闭的屋子是永不见阳光的院子,这也是公羊焚天喜欢晒太阳的原因。
“呵呵”公羊焚天轻轻一笑,扫了眼被自己放在岩石上的瓷杯子,眉头紧锁,无奈的开口道:“这杯盏泡的茶缺失了些味道,没有先前的韵味了”
“我再换一套”公羊卯听公羊焚天的哭诉,身子微微颤抖;将那枚白玉杯盏收了起来,以免碍眼。
“行了!毕竟不是大师之手,在怎么用都赶不上,等回了都城在去求一套吧”公羊焚天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面色有些心疼,似乎觉得前几日的茶杯扔了太可惜了;短暂的失神后公羊焚天看着山下的武明军营开口道:“他们说是半个月的时间吗?”
“是的!根据时间的推测,就在近几日了”公羊子拱手作揖,将自己所得到的情报如实说出。
“你们说说自己的看法吧,我们是出兵还是留守原地”公羊焚天随时接下一片飘零的树叶;扬手挥动,叶子在空中轻轻飘荡随风飘荡。
“主公,敌军的消息真假暂且不知,但极其有可能是引蛇出洞之计;如若我军出兵,便是正中下怀啊”公羊辰行兵一向稳重,而且情报的获取太过容易,即便是他们间谍再厉害,可敌军也不是吃素的啊,敌人明目张胆的将消息传出来,这不得不让公羊辰联想。
行军打仗单单靠间谍是不行的,还要考量选择事情的后果,就比如眼前,出兵恐怕会中计,不出兵他们就落了先机,后面的战场就显得十分被动,白白放弃了眼下的机会。
“可如龟缩在山中,任由敌军凝聚阵法,我们的处境将十分被动,搞不好会不战而败”公羊亥听着意见,半响说出自己的看法;别看他心宽体胖,但他可是胆大心细;更是能很好的把握局势;不然也不会在轩辕令郎眼皮子底下让手下的兵卒吃个大亏。
公羊焚天看着眼前飘落的树叶,嘴角上扬,流露出森白的牙齿;伸出自己的食指挑逗着公羊卯的下巴;顿时跪在地上服侍的公羊卯面色羞红,不知道她是装出来还是果真的如此;
可下一妙公羊卯花容失色,身子细微的颤抖却是不敢动弹;只见公羊焚天伸出食指顺着她的下巴轻轻划过公羊卯那细嫩的脖子。
让若有若无的瘙痒让公羊卯张口呻吟,不是沉醉而是害怕;似乎生怕公羊焚天在自己咽喉上划过一道血痕。
公羊焚天看着公羊卯那惶恐的眼神,嘴角上扬流露出一丝玩味,他非常喜欢恐惧的眼神,这种眼神让公羊焚天变得极其兴奋;持续了一会后,公羊焚天收回手,开口询问道:“我军上报的战况是什么样的”
“公羊亥率军斩杀敌军近万,虽丢失阵地,但依旧是功劳;主公镇守三角峰半月,抵挡武明两次进攻,也是功劳”公羊卯娇躯颤抖,回想着公羊焚天的手掌在自己的脖子上滑动,却是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
“那就输一次吧”公羊焚天嘴角上扬,看了眼武明的方向,随即收回目光,笑呵呵的看向众人道;“不要浪费时间了,公羊辰为先锋;公羊亥、公羊申为副将,进兵武明军营,公羊子、公羊巳留守军营;此次我要亲自会会文骞,我倒是好奇长公主看上的人,究竟有何不同之处”
“遵命”众人齐声应喝,随后各司其职,整顿兵马准备向武明军营碾压而去;为防止武明的间谍将消息传回军营,公羊辰直接单人前去踏营,先杀敌军一个措手不及;公羊亥和公羊申两人整顿兵马,随时准备接应。
“啾啾”武明军营上方,数十只骨雕在上空中来回盘旋;为首的百夫长站在骨雕上。一双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三角峰的视野,十分尽职。
身后的兵卒看着目不转睛的主将,急忙开口招呼道:“上将军!要不歇息一下吧!这都半个月没动静了。燕岚这些小王八蛋比乌龟还能忍,没那个必要”
百夫长却是不为所动,伸手解下腰间的水囊喝上一口,即便是这个空挡双眼还是没有离开三角峰的视线;喝完水后,百夫长伸手擦拭着自己的嘴角,开口教训道:“你们懂什么,身为军营的眼睛,那就要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你们的侦察不是为自己,而且为了身后的袍泽,也许一个小小的疏忽就有可能造成成千上万的兄弟丧命,一秒的坚持或许可以改变一场战争的结局”
身后的士兵被训斥的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惭愧的低下头;百夫长见自己说的有效果,继续教训道:“我身为你们的长官要以身作则,如若你们日后独自领兵;试想一下,连主将都玩忽职守,身后的士兵又怎么会尽忠职守”
“夫长我们知晓了”身后游荡的数十个游枭解释羞愧的低下头;百夫长见自己说的也差不多了,便是挥动手臂道:“队伍呈现人字形,向前探查敌军的动向”
“诺”百夫长的话音刚刚落下,天空却是闪现处数道身影,只见公羊辰手持着战戟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一招而下,瞬间数十只骨雕从空中坠落。
“啾啾”声声悲鸣传出,骨雕当即张口鸣叫,以此来警示周边的士卒;骨雕的惨叫声十分尖锐且刺耳,非常容易分辨,机会成为了天然的鸣鼓器。
正在大营把守营门的两员千夫长听着天空中的骨雕惨叫,当即抬首眺望,为首一员国字脸的将军当即张口嚎叫道:“快!吹号角,敌军袭营了”
“呜呜呜”号角声音缓缓吹响,公羊辰身子从林间穿梭而出,虎目扫视着众人,声音宛若惊雷的在众人面前怒吼道:“燕岚公羊辰前来袭营”
公羊辰手持黑龙战戟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向武明军营由远及近;背后一道黑色的蛟龙虚影浮现在公羊辰身后。
黑色的蛟龙咆哮威势不凡,盘旋在公羊辰身后张牙舞爪;两员千夫长神色皆是一滞,感受着公羊辰身上的威压,却是迟疑不定。
旁边国字脸的千夫长眼中闪现一抹决绝之色,手持着兵卒当即怒骂咆哮道:“奶奶的!老子数千人还能被你一个人给吓到了,兄弟们剁了这个狗杂碎,给我冲”
“杀!冲啊”麾下的士兵张口鼓舞士气,向着公羊臣的方位冲杀而去,手中的招式也是各色不一。
“天阳刀法”
“豪烈枪”
“兵势,凝”
数千名士兵施展绝学,更有士兵率先凝聚兵势,数百米的兵势虚影拔地而起,零零散散共计三四个。
公羊辰一身白衣,脑后的长发随风飘荡,看着冲杀来的兵卒,面色真挚道:“勇气可嘉,但终归是蚍蜉撼树,为了表达对尔等的尊敬,吾赐尔等全尸”
“龙吟之怒”公羊辰张口怒喝,下一妙背后的黑色蛟龙身子蜿蜒盘旋;龙首怒视着眼前不知死活的兵卒,张口怒吼阵阵龙吟呼啸破空传来,尘烟四起。
“啊啊啊啊啊”许多士兵还未靠近公羊辰的战圈便是被巨大的音波震荡的耳鸣不止;大脑在一瞬间处于空白状态,身子也是停滞在空中,眼神呆滞像是没了意识。
“吼吼吼”黑色的蛟龙不断的怒吼,许多士兵被蛟龙的声波给打上了天空,公羊辰神色淡漠;徒步走在松软的土地上,脚下每走一步,身后的士兵便是会坠落在地,七窍流血;数千名士兵皆是殒命在此招之下,不知生死。
“虽然你们是蝼蚁,但不得不说,你们是蝼蚁中的英雄”公羊辰手持着黑色蛟龙戟,毫不吝啬的赞叹;一身白衣一尘不染,强烈的劲风肆意飞舞衣衫飘飘,身后硝烟袅袅,尽是一副杀伐果决之态。
“你......”那员国字脸的将军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鲜血顺着手掌的缝隙染红了双手;那员国字脸的将军双眼放大,瞳孔收缩,跪在地上艰难的喘息着,极力的缓解大脑传来的刺痛感。
“这个门我不喜欢”公羊辰看着用木头简易搭建的军营木门,嘴角上扬流露出一丝癫狂,怎么看都像是找茬的。
公羊辰手中的战戟出手,神色淡漠的看着眼前的大门;那双黑色的瞳孔冒着瘆人的光芒,公羊辰双手持着战戟,周身的鼎气浑厚如山岳,原先背后盘旋的黑龙在这一刻消散化黑烟,向着戟身收拢而去。
“双蛟斗”公羊辰话音刚落,手中的战刀直线飞出;下一秒两条黑色的蛟龙从战戟中横飞而出,黑身红眼的蛟龙相互盘旋,化为两道龙卷风直线向着大营门口轰砸而去。
“道枪之术”一声浑厚的声音传来,随后一柄白色的长枪宛若定海神针插在了大营门口,气息摧枯拉朽,定风息雨只是一瞬间便是将双蛟给震散在天地间。
“打人不打脸;拆房先拆墙。这位小兄弟突然拆我家的门这不太地道啊”天空中传来一道悠扬的声音,只见童任单手负背,从空中飘向地面;倒插在地面的长枪像是活过来一样,缠绕着童任的身子宛若火龙。
“拆了又如何”公羊辰浑然不在意,神色平淡的看着眼前的童任,手中的战戟四下挥动,挑衅的盯着童任。
“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童任怒喝一声,单手呈现剑指,直面公羊辰的要害处。
公羊辰浑然不惧,运转体内的鼎气和童任碰撞,两者三分试探五分杀招,剩余的最后两成就交给机会吧。
“砰砰砰”两者交战的声音络绎不绝,大营门口的整片天地都为之动荡,一直在查看局势的公羊亥当下拔出怀中的大刀,张口怒喝道:“随我冲锋,冲散敌军的阵型,弓箭手火力掩护,盾牌手在前,降低我军的伤亡!冲锋”
“杀杀杀”麾下的士兵歇斯底里的怒吼,遵循着公羊亥的安排,齐刷刷的向着武明大军冲锋。
“嗖嗖嗖嗖!”漫天的箭雨掩盖过士兵的身体,给原本就杂乱的士兵致命一击,令得整个战场陷入一片混乱;还不只是如此,盾牌手快速的跨越战场,向着敌军的军营靠近。琇書蛧
“轰隆隆”“卡擦”
刀斧手碰撞在围栏上,直接将围栏撞击的四分五裂,士兵趁着空隙向着敌军的军营冲杀而入。
从这里看出,公羊亥对于战机的把握和军队的运用有着极高的天赋,乃是一员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
后面观战的公羊焚天一身红衣随风摇曳,面对公羊亥那优秀的军事天赋,公羊焚天根本提不起半点的兴趣,相反公羊辰和童任的打斗却是吸引了公羊焚天的注意。
“砰”天空又是一声剧烈的响动,公羊辰的身子直接从地面向下坠落;还未正式落地,公羊辰便是消减了大量的力道,双腿发力,向着上方杀去,气势浑厚无比,封侯境的实力展露无遗。
此时的公羊辰并不好受,身上多多少少带上点伤口,鲜血染红了白色的衣衫;反观童任衣衫飘荡,单手指挥着长枪对敌,一副风轻云淡之态,弯完全不将公羊辰放在眼里,两人就这样相互焦灼,互不相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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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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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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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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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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