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没有犹豫直接将怀里的大包小包的药材直接塞给大勇,然后一句话没有说转头就朝着嬴阴嫚和姬卢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李凌疑惑地看着瑾快速离开的背影:“阿珠,瑾这是要干什么去?还有怎么没有看到嫚儿?”
阿珠于是便把在药铺外遇到一个老婆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了李凌。
听完之后,李凌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大秦律法明文规定,每家每户都要留有一名男丁养家,这老婆婆家怎么会没有男丁呢?真是奇怪,这样,我们也跟着上去瞧瞧。”
说着,李凌便抬脚朝着瑾离开的方向走去,阿碧身为李凌侍女没有一丝犹豫便跟了上去。
阿珠和大勇相互看了一眼,也紧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
嬴阴嫚一边不急不慢地跟着老婆婆的脚步一边有意无意地闲聊道:
“阿婆,大秦每家每户都有养家的男丁,可是家中出了什么变故?”
老婆婆佝偻着身体一边颤颤巍巍地走着一边摇头苦笑道:
“老婆子命苦,年轻时,夫君死在了战场上,留下我们孤儿寡母。”
“好不容易等到儿子长大成家,谁知外出打渔遇上了云梦泽中的怪鱼,就再也没有回来。”
听到云梦泽中有怪鱼,姬卢顿时来了好奇心:“阿婆,可知那怪鱼长什么模样?”
“我也不曾见过,听说那怪鱼口方而阔,四足短而有爪,尾又长又扁,浑身还有甲鳞,甚是怪异。”老婆婆随口应道。
姬卢连连点头:“还真是闻所未闻,确实怪异。”
嬴阴嫚眼神微动,这莫不是鳄鱼?云梦泽现在多是滩涂和沼泽,若是真有鳄鱼也不稀奇。
但据她所知华夏的淡水鳄只有扬子鳄,而扬子鳄一般只有一米多长而且很少伤人。
“阿婆,你家还有多远?我们这怎么越走越偏了?”
老婆婆满脸歉意地说道:“家穷,只能住的偏远一些,辛苦二位了,前面在拐个弯就到了。”
嬴阴嫚点点头便不再说什么,很快三人拐进了一条更为狭窄的巷子。
巷子的尽头有一扇简易的木门,木门周围随意堆放着一些干草和木材。
嬴阴嫚保持着警惕性和姬卢跟着老婆婆走进了院子。
就在他俩进入院子的瞬间,院门就被人关了起来,关门的是一个不足六尺的挽着女子发髻的人。
姬卢顿时皱起了眉头:“阿婆,你们这是作甚?”
话音未落,屋门突然从里面打开,窜出来十一二个身高不足六尺的男子拿着棍棒把他和嬴阴嫚围了起来。
姬卢第一时间将嬴阴嫚护在身后而嬴阴嫚选择与姬卢背对背警惕地观察周围的情况。
姬卢怒目瞪圆看着那老婆婆:“妈的,亏我还想着多给你些钱财补贴生活,没想到你这个老妖婆竟然骗我。”
谁知那老婆婆像是没有听到似挺直了胸背用右手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不屑道:
“别一口一个老妖婆的,看清楚了,老子可是一个纯爷们。”
姬卢一愣,刚刚苍老的声音变成了一个低沉沙哑的男子的声音:“靠!你是个男子!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打劫,把你剁了去喂云梦泽的怪鱼,至于你身边的这位美人,自然是带回云梦泽,让我们兄弟几个好好享用一番了。”领头的男子一脸猥琐地说道。
其他几个男子紧跟着发出了猥琐地笑声。
“靠!”姬卢忍不住再一次爆了粗口,然后他低声对嬴阴嫚说,“女公子,我挡住他们,你找机会跑出去,再找人来救我。”
相比于姬卢的慌张,嬴阴嫚表现地非常淡定,她观察过了,眼前这些男子虽然身高不足六尺但绝对都是成年男子了。
大秦律法规定身高不足六尺也就是不足一米四的人,不论男女都是属于未成年,不用服徭役,犯了错也可以免于刑罚。
这条律法原本是为了保护未成年而设立的,但总有人钻律法的空子,持法行凶。
既然大秦的律法暂时处理不了对方,那便让她出手好好教训一下这帮人。
于是,嬴阴嫚出声讥讽道:“用不着,就这几个有缸粗没缸高,除了屁股就是脑袋的小矮子,我还不放在眼里。”
嬴阴嫚这一番话成功激怒了眼前的一帮劫匪,他们最痛恨别人说他们身材低矮,哪怕这是事实也不行。m.xiumb.com
“妈的,兄弟们动手!别打脸!别打死!”领头的男子暴怒道。
话音刚落,一帮劫匪举起棍棒,朝着嬴阴嫚和姬卢冲了过去。
嬴阴嫚毫不畏惧空手接住了挥过来的棍棒,然后一个用力轻松将其从劫匪手里夺了过来,下一秒一个俯身同时挥动棍棒给对方来了一个横扫。
顿时三四个劫匪哀嚎倒地。
嬴阴嫚一个回眸就看到姬卢正在被棍棒乱打,伸出左手扯住姬卢的腰带,将其拉到身侧,同时右手挥动棍棒挡住绑匪们挥来的棍棒,然后用力一推。
五六个绑匪连连后退了两步,一脸吃惊地看着嬴阴嫚,此刻他们的心声是,妈的,不就是比他们高点的小女娘嘛,力气怎么这麽大!
领头的男子一看他的兄弟落了下风,顿时不乐意了:“娘的,没想到还是个硬茬子,让老子来会会你!”
说着,他挥动着木棒就朝着嬴阴嫚冲了过来。
嬴阴嫚也不发憷左手轻轻地推开姬卢,右手紧握棍棒做出防御姿势。
只见劫匪的棍棒直接朝着嬴阴嫚的脖颈打去,而嬴阴嫚一个偏头躲过对方的攻击同时毫不犹地朝着对方的下体挥出棍棒。
“啊呜!!!!!!”
一声惨烈的叫声直冲云霄。
领头的劫匪扔掉了棍棒双手捂住自己的要害倒在地上并不断发出惨叫声。
其他劫匪看到自家老大吃亏了,一时红了眼睛,再次向嬴阴嫚举起了棍棒。
与此同时。
一路追寻而来的瑾刚好来到巷子口,听到了惨叫声心中咯噔一下,然后顺着声音冲进了院子。
等他赶到时,院子里只有嬴阴嫚和姬卢是站着的,劫匪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不断发生哀嚎声。
“家主,您可有受伤?”
嬴阴嫚扔掉手里的棍棒淡然笑道:“没事儿,一群小喽喽而已,瑾,你暂时留在临湘县,处理后续的事情,对了,好好查一查云梦泽。”
“是,家主。”瑾拱手应道。
嬴阴嫚微微点头然后看向姬卢:“姬医师,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
“啊~好!”姬卢连忙回神,没想到女公子身手这么好,不对,何止是好,简直是凶残。
他跟上嬴阴嫚的脚步乐呵呵地笑道,“刚刚多谢女公子救命之恩。”
嬴阴嫚淡淡笑道:“小事儿一桩,不过姬医师以后也要多练练或者准备一些防身的毒药,不然真的会吃亏的。”
“女公子,说的是,等我们回咸阳了,我就跟着孩子们一起好好训练训练。”姬卢点头应道。
两人刚出了巷子,迎面遇上了赶来的李凌四人。
“李十二,你们怎么来了?”嬴阴嫚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四人。
李凌一边上下打量着嬴阴嫚一边关切道:“嫚儿,可有哪里受伤?”
“我没事儿,倒是姬医师受了一点轻伤,后续的事儿都交给瑾处理了。”嬴阴嫚笑着解释道。
李凌见嬴阴嫚真的没事儿便松了一口气:“嫚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说来话长,时间不早了,我们边走边说。”
“好,边走边说。”
“这个还要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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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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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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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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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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