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还活着?
宴迟没有错过宴司州脸上一闪而逝的错愕表情。
宴司州的寒眸眯起,眼睛死死地盯着他。wWW.ΧìǔΜЬ.CǒΜ
宴迟没死,那么这一切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个新闻,这一切都是宴迟搞的鬼。
宴衡看到宴迟的那一刻,脸色也是意外的。
宴司州说宴迟在f国回不来了,他也以为宴迟在赌场就死了,没想到他居然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明明这些天他也查了宴迟是否有回国,查到的结果都是没有。
此刻他的出现就如同一颗炸弹,在父子两人的耳边突然炸开,宴衡还能维持住脸上的神色。
宴司州的脸上原本平静的脸色却完全被愤怒替代。
好一个宴迟。
收集了这么多证据,出来这一年他果然没闲着,恐怕一直都是表面装成每天混吃等死的样子,实际上暗地里早就在筹谋这一切了。
宴司州捏紧拳头。
终究是他太心软了一些,早知道他就应该直接让他死在牢里,也好过出来跟他作对。
不过他就算收集了这些证据又能如何。
他手上什么权利都没有,他轻轻松松就能捏死他。
冷哼了一声,宴司州满眼不屑地看着宴迟,“你来干什么?这里是你配来的地方?”
“不是股东大会吗?我为什么不能来?”宴迟淡淡挑眉,从旁边拉来一张椅子,自己入座。
宴司州一脚把椅子踹掉,眼底的冷意更甚,“没错,股东大会,认识这四个字吗?你是股东吗你就进来?滚出去!”
宴司州指着门口。
宴迟无视了那张被踹掉的椅子,伸手拉过宴司州的椅子到自己身后,淡定地坐下,“凭什么?”
宴司州看着他这嚣张的架势,居然还敢抢他的椅子,简直反了他了!
“就凭你没有股份,你没有资格参加股东大会,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还需要问我?为了那个女人去f国被人打傻了吧。”宴司州动了怒,冷言呵斥。
宴司州越是动怒,宴迟就越是淡定,他坐在那,仿佛这里是他的主场一般。
“嗯,所以只要有股份就可以坐在这里。”
宴司州一把将宴迟连人带椅子转过来,弯下腰双手撑着扶手,眼睛死死瞪着宴迟,“对!你有吗?你没有!所以你配坐在这里吗?”
宴司州很清楚宴迟手里没有股份,因为他是不可能让他拿到公司一分股份的,宴衡也在防备着他,就更不可能给他了。
所以宴司州百分百确定宴迟手里没有股份!
没有股份,他凭什么进入股东大会。
“来人,去把保安叫过来,把这个家伙给我轰出去。”说完,宴司州又瞪了宴迟一眼,他压低声音,“你等着,其他的账我慢慢跟你算。”
保安很快被喊了进来。
宴司州挥了挥手,示意保安将他带走。
而宴衡全程没有说话,他在默认他最爱的儿子对宴迟是所有行为。
就在保安要对宴迟动手时,宴迟开口道:“我名下有没有股份你可以去查。”
宴司州眉心狠狠一紧,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转念一想,怎么可能。
他们不可能给他股份,他自己又不可能有钱去买股份,他名下怎么可能有股份。
他就是虚张声势罢了。
“还愣着干什么?拖出去。”宴司州再一次命令道。
宴衡身后的秘书是个能干的,宴衡一个眼神她就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快速的去查了宴迟名下是否有宴氏集团的股份。
一查,结果让秘书都惊掉了下巴。
他有。
而且还不少。
甚至是超过了宴司州!
秘书很快回到宴衡身边,在宴衡耳边低语了什么。
宴衡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回头看了眼秘书。
秘书再一次确定地点头,“千真万确!”
宴衡看向坐在那,视线正朝他望过来的宴迟,“我真是小瞧你了。”
“爸?”宴司州听着宴衡的话,不解之外,脸色有一刻的慌乱。
宴衡严肃地绷着脸,抬了下手,阻止了宴司州说下去,又挥了下手,示意保安出去。
“什么意思?”宴司州后槽牙动了动,在得到答案前,他心跳的速度不断加快。
“他的手上确实有股份。”
“不可能!”宴司州不相信。
宴迟挑眉,沉默地听着他们说话。
虽然嘴上不相信,但看宴衡的神色,宴司州心里知道这件事是真的,宴迟手上真的有股份。
“他有多少股份?”宴司州猛然看向宴衡身后的女秘书。
秘书打了个冷颤,“有……有百分之……”
“多少?”
“百分之十八!”
“什么!”宴司州差点惊掉了下巴,脸色再难维持表面的平静。
宴迟手上有百分之十八的股份!
这怎么可能?
“你去哪抢的啊!”
宴司州盯着宴迟,双眼在冒火。
他都只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宴迟居然有百分之十八!!
他哪来的钱?他去偷去抢的啊?
“现在我有资格坐在这里了吗?”宴迟终于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再一次开口。
他的视线掠过每一个人的脸色,最终落在宴司州的脸上。
宴司州后牙槽都快咬碎了,愣是没说出一句话。
“看来是够资格了。”宴迟冷扯了下唇角,语气淡淡,但旁人听着气势却并不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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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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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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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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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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