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长老看向任芸莹说道:“小姐,这二人对教主很重要……”
“我们走。”
任芸莹根本就不等这位长老说完,看了眼洛天与李辰峰说道,然后径直向前走去。
这位长老有些小尴尬,但也不可能就这样让任芸莹将洛天二人带走。
他向旁边的一些手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上前拦下任芸莹。
自己不敢上,便只好让手下上了。
手下的作用就是用来当炮灰的,有危险就是他们上,有功劳的话那就是这些长老堂主什么的上了。
那几位教徒咽了咽口水,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欲将任芸莹拦下。
任芸莹见状手腕一抖。
“唰……”
有着鞭影横空而现,长鞭如灵蛇般击向了这几位教徒。
“啪啪!”
长鞭抽打在这几位教徒身上,痛得他们咬牙切齿,却是连大声都不敢发出来。
“滚。”
任芸莹冷哼一声,便是向前走去。
但又有几位教徒走上前来拦下了任芸莹。
任芸莹俏脸含霜,寒声说道:“再阻拦者,杀无赦。”
“滚……”
但那几位教徒却没要让开的意思,尽管心里很害怕,生怕任芸莹真把他们杀了。
但必须站出来顶着压力拦下洛天二人,若是让洛天二人离开了日月神教,任吾行的怒火他们承受不了。
那是会真的杀了他们的,但任芸莹说杀了他们不一定就真的会杀了他们。
任芸莹看着拦在前面的几位教徒,眼中有着寒意蔓延出来,就连空气中的温度在这一刻仿佛都是下降了几度。
她握了握长鞭,就欲再抽过去。
“唰……”
但就在这时,一道破风声响起,一道身影从天而降,来人正是日月神教教主任吾行。
那位长老与一众教徒看到任吾行终于赶了过来,皆是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没我们什么事了,是他父女二人的事。
“洛老大。”
李辰峰看到任吾行出现后,不自觉地躲到了洛天的身后,实在是有些怕任吾行。
他那威猛的神态给人一种凶煞之感,光一个眼神就让李辰峰胆战心惊。
洛天翻了翻白眼:“现在怎么就怕了,之前不是还要跟他攀个忘年之交吗?”
李辰峰小声说道:“之前那不是我一个人嘛,自然要想办法自救,现在有了洛老大你,我就没办法了自然就怕了。”
“你也知道我这脑子,除了装傻充愣也没啥好办法了。”
洛天:“……”
你那装傻充愣的办法挺好啊,没有受折磨也没有被杀掉,这不就是好办法么?
只要是能活命的办法,都是好办法。
老子看你就是不想动你那脑子。
现实生活中也有这样的人,当一个人独自面对危险时,他会鼓起勇气大起胆子想方设法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
但当一个强者出现时,他就失去了所有的勇气与主见,完全依靠甚至是依赖这位强者来助他脱离危险,这就是人性的弱点。
此时李辰峰将这人性的弱点体现得淋漓尽致,洛天再想一巴掌呼死他。
在想着自己是不是不该出现救他。
任吾行看了洛天与李辰峰一眼随后又收回目光,再看向了任芸莹,眼中露出一抹复杂之色。
此时的他也是知道了为何东面那山洞里的“它”为何会突然有苏醒的迹像了,根本不是他与阴长生大战的原因,而是因为任芸莹。
是她故意惊扰“它”,吸引他过去,而她好来救李辰峰出笼。
别人不知道“它”的存在,但是任芸莹是知道的。
但对此,任吾行也怪罪不起来,谁叫任芸莹是他女儿呢。
“唉……”
“芸莹,回来了怎么也不来见见为父?”任吾行看着任芸莹说道。
任芸莹声音冰冷地说道:“你的眼里,只有你的霸业,何曾有过我这个女儿,又何从有过……母亲。”
任吾行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或许他也觉得自己亏欠任芸莹她们母女吧。
特别是听着任芸莹口中“母亲”二字,脑海中不由地浮现起曾经那张绝世风华的脸。
只是今生,再也见不到了。
“现在,我要带我朋友离开,你是让开还是不让开?”
任芸莹两眼冷漠地看着任吾行,虽然任吾行是她的父亲,但却像是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一般。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她的母亲倒在她的怀里,让他离开日月神教的话,她永远忘不掉她母亲那流着泪的脸,她永远忘不掉她母亲那绝望的神色。
那一年,她才七岁。
洛天两眼微眯,看来这父女俩的关系不好。
任吾行看向洛天与李辰峰,他知道这两人一个是石青蓝的孙子,一个是石青蓝的外孙。
留下任何一个都可以让吕秋雁完好无损地回来。
他看向任芸莹说道:“芸莹,为你知道你恨我,也知道你不会留下来。”
“这样,我们父女得退一步,你只带一人离去,可好?”
“至于你想带哪个,为父随你选,如何?”
任吾行也不阻止其女儿将人带走,但只能带一人,这对他来说,已经很给自己这个女儿面子的。
洛天看向任吾行咧了咧嘴,没想到任吾行这么一个心机深沉的人会在自己的女儿面前妥协。
他又看向任芸莹,看任芸莹如何选择。
他倒不担心下不了山,还能带着李辰峰安然下山,他之所以还没有即时出手,那是因为他想看看这父女二人最后会如何收场。
同时也想先留住底牌,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底牌爆露的越少,以后的安全就越大。
“不行。”任芸莹一口回绝。
任吾行眼神微凝,他想不明白任芸莹为何如此护着洛天二人。
他倒是想问一下,但也知道任芸莹不会告诉他,也就不问了。
他看着任芸莹,突然说道:“芸莹,我的孩子,回来吧,落花洞女之事,不是你能插手的,背后之人,就连为父都不敢招惹啊。”
洛天闻言眉毛微微一挑,落花洞女背后之人?
他记得昨天晚上任芸莹跟他说过,落花洞女在结婚的年龄没有找到自己的伴侣后,主会出现幻觉,以为自己的心上人是洞神树神这些之类都是假的。
乃是一个千年骗局。
而现在任吾行说,落花洞女的背后有着一个连他都不敢招惹的人存在。
那只会是什么人?
洛天眼神闪烁,他有些好奇了。
任芸莹看着任吾行冷声说道:“你不敢招惹的,我招惹,你不救的人,我来救。”
任吾行盯着任芸莹,他知道她不会听他的,但是,他不能让任芸莹将洛天与李辰峰带走。Χiυmъ.cοΜ
顿了顿说道;“莹儿,接下来为父要做的事还希望你能理解,不管为父做什么,都是在保护你的安全。”
话毕,也不等洛天他们三人反应过来就是大手一挥:“来人,将小姐带下去保护起来,不能再让他下山去了。”
既然任芸莹不接受他刚才的建议,带一留一,那他就找个借口,以保护任芸莹的借口,直接是将任芸莹也一起扣留在山上。
“是,教主。”
一众教徒上前直接将任芸莹与洛天三人围了起来。
任芸莹眼神冰冷,眼中有着失望之色,但这抹失望很快就变成了冷漠。
洛天看着这一切,咧了咧嘴,他看向任吾行说道:“任教主,你说你要保护你的女儿,可是你去连你身边的人想要杀你女儿你都不曾知道,你说,你拿什么保护你女儿?”
任吾行闻言两眼一睁,看向洛天沉声问道:“你说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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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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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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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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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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