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风玄二人却只能够紧张的看着,生怕塔尔玛出现什么问题。
待得十数息后,整个祭台忽然亮起了淡淡的幽光,一道道灵纹亮起,显然是代表着祭台已经能够正常运转。
“成了”
见状风玄二人微微松了一口气,很清楚这代表着什么。
“元石,至少需要青元石!”
忽然,正操控着阵纹的塔尔玛有些急促的向着风玄与剑无尘喊道,而她身上的元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着祭台之中倾斜着,显然是以自身元气在开启阵法。
听到此话,剑无尘毫不犹豫的从空间中摸出了三十余枚青元石丢向了塔尔玛方向,还好那无脸人似乎对空间装备没兴趣,或者是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意识,三人手中的一切东西几乎都是完好的保存在了身上。
青元石刚一飞出便是瞬间被塔尔玛分散在了祭台四周,一股股元气也从青元石中流出替代了塔尔玛自身。
“凝!”
塔尔玛手恰印诀一声娇喝,一道丈许大小略带紫意的空间通道也是在祭台之上慢慢浮现。
“抓紧时间!”
塔尔玛看向风玄二人,一手操控着阵纹,另一只手微微抬起指了指空间通道。
风玄二人对视一眼,风玄对着剑无尘微微点头。
“好,那我便先离去了,我在外界等着你们”
剑无尘也不矫情,生怕耽误了时机,直接飞身没入了通道中。
而在剑无尘离去之后,等待了片刻,塔尔玛却是先一步对着风玄说道:
“风玄殿下,您先走吧,我想再与族人们待一会”
听着塔尔玛的话,风玄看了看漫天飘荡着的魂魄,微微叹息了一声,点了点头。
就在风玄打算进入空间通道之时,一直沉默着的塔尔玛忽然开口说道:“风玄殿下,谢谢你”ωωω.χΙυΜЬ.Cǒm
风玄闻言身形微顿,回头看了一眼塔尔玛。
只见此时的塔尔玛面色平静,甚至带着一抹微笑之意。
“如果你是说那些塔干部落之人的灵魂的话,那倒不必,他们毕竟也曾是我人族”风玄缓缓说道。
“不管如何,还是多谢你了,我可以问你个问题么?”
塔尔玛忽然有些好奇的看着风玄问道,脸上竟有着一丝俏皮之色,虽然她的确比起风玄要大上数十岁,但对于修行之人而言,短暂的时间根本就不是决定一个人心理的重要因素。
“为何不等到出去后再问?”
风玄反问道,于此同时他心中也是越发的感觉哪里不对了。
“在剑无尘阁下的面前,倒是不太好意思,剑无尘阁下曾化名为骨剑,那乃是他身怀剑骨圣体的原因吧,那您呢?当然若是有什么为难的倒也不必回答”
塔尔玛看着风玄询问出的却是令风玄如何也想不到的事。
听到这个似乎毫不相关的问题,风玄感到一阵意外。
“这倒不算是什么隐秘的问题,我所在的部落名为玄鹰部落,而石之一字则是来自于我以为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族兄”
风玄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道。
而听到风玄的话,塔尔玛倒是微微一愣,随即似乎是有些失神。
“部落么......”
轰隆!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地爆声,一根根巨大的火柱直冲天际,声势极为骇人,漫天火雨慢慢散落在这片本源之地。
“殿下,谢谢您满足了我的好奇,您该离开了”
塔尔玛平淡的扫了一眼喷薄越发靠近的地火,表情竟然没有丝毫动容。
风玄刚想说些什么却忽然惊骇的发现,在塔尔玛的左侧脸颊上,一道道死寂之意开始弥漫,而她的左眸也逐渐染上了一道道灰败之色。
风玄怔怔的看着,一时间竟然忘了言语。
“殿下,离开吧”
塔尔玛见到风玄这般,温和的看着他,再次催促道。
“塔尔玛,再见”
风玄深深的看了一眼塔尔玛,随即再不迟疑,转身一头没入了空间通道中。
看着风玄的离去,塔尔玛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喃喃自语道:
“再见么......呵呵......恐怕是永别了,殿下”
随着风玄的离开,塔尔玛慢慢收回了掌控着阵纹的手掌,任由着空间通道渐渐消失,她慢慢走到了祭台边上的石柱旁微微靠着石柱坐了下来。
看着远处已经变得赤红一片的天地,塔尔玛的视线忽然有些模糊了。
“这一幕,似乎很像呀......”
——————
残阳之下,晚霞将整片天地映衬得赤红一片,一座山崖之上,一大一小两道身影静谧的坐着,周围的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种奇异的静寂,只有晚风刮过山崖上的枯草发出稀疏的响声。
小女孩白皙的皮肤在晚霞的映照下显红扑扑的更是可爱,在她身边坐着的是一个脸上纹刻着奇异花纹面容温和的男子,在晚霞余晖的映照下,男子脸上的花纹仿佛也是活过来一般,散发着艳丽的光芒。
“阿爹,你身上纹刻着的这个花纹到底是什么花呀,为何我从未在部落中见过呢?”
小女孩咬着手指,看着阿爹脸上的仿佛盛开的花纹,好奇而羡慕的说道。
“这个啊,这个名为塔罗花,是我们塔干一族的圣花哦!塔罗花是一种早已消失的奇花,花开丛生,永不分离,从来不会分开生长,若是花丛中有着大面积的死亡,剩余的塔罗花也会逐渐凋零枯萎,不再独活,可能这也是塔罗花会消失的原因吧,我们塔干族正是要学习塔罗花的这种团结的精神”
“那我长大也要纹上这塔罗花么?”
“当然,我们都是塔干人,是一家人”
“好诶!”
......
还是那个山崖,更加成熟与苍老了些许的男人还是坐在那个位置,但他身旁的小女孩却是已经长成了一名亭亭玉立的俏丽少女,在少女脸上,一丛艳丽的花纹已经爬满了她的脸颊。
“小尔玛,虽然阿爹很舍不得你,但是必须要送你去大荒圣地,只有这样,部落才能够有着寻到这个祭台之后的秘密的可能,这是部落崛起的机会”
男人开口道,言语中尽是不舍之意。
“阿爹,我懂的,我答应去圣地,我也是一名塔干人,而且对于传说中的圣地我也同样是向往已久了”
俏丽少女反而安慰着男人道,只是在男人看不见的角度,在她的眼眸中却还是闪过一抹失落之色。
......
轰隆隆!
地爆声越发的近了,也许下一瞬间,这座山峰便会在地火的喷发下化作尘埃,但塔尔玛却是没有理会,她只是看着天空中一道道无意识游离着的魂魄,忽然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阿爹,其实那日我撒谎了,我不想去圣地的,不过,我最终还是回来了,各位阿叔,巫祭爷爷,阿娘,你们的小尔玛——回来了......”
而就在这时,一道道无意识游荡着的灵魂竟然慢慢向着她靠近,仿佛是守护着她一般,将她环绕在了其中,其中一名魁梧男子的灵魂无意识的伸手抚摸了一下塔尔玛的额头,就这么迷茫的看着她。
塔尔玛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忽然微笑着缓缓闭上了双眼。
“有你们在,真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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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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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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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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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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