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不过初初,他觉得有些痛,身子僵了一下,而后便一声不吭的,一动不动的任由她咬自己了。
好一会儿,她才将他松开,粉嫩嫩的唇瓣都沾了些水光。
萧誉面无表情盯着她,觉着她这分明就是挟怨报复,故意的咩。
阿蛮却是连看都不看他,只踮着脚,认真的去看自己刚刚咬他的地方。
萧誉脖子上果真被她咬出了痕迹,她这般端详着看了片刻,才心满意足的伸手去摸了摸,抬眸看向了他。
她一张小脸上,有些许隐隐的得意。
萧誉瞧着她这般模样,眉梢都不由得微挑,很快伸手过去,在她脸上轻轻摩挲,而后凑上前,鼻尖与她的轻轻相碰,声音发哑的开口道:“咬完了?”
阿蛮此时倒是乖得很,身子被他紧紧的箍住,压根就跑不了,听到他这般问,眼眸弯弯的望着他,点了点头。
萧誉见她点头,就这般安安静静的注视了她片刻,而后才再次俯身到她耳边,声音嘶哑的开口道:“如此,便该我咬你了。”
阿蛮因着他灼热的呼吸,耳朵便有些发烫,冷不丁听他这般说,一时间身子便是一僵,待反应过来,想要将他推开时,他已然一张嘴,气息森森然的朝着她的侧颈咬了上去。
他亦要给她留个牙印。
阿蛮立时就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一时间着急的狠了,将一张小脸侧了过去,气息急促的小声开口道:“等等,等等,夫君!”
她声音娇娇软软,又有些许的气喘吁吁,萧誉听的喉咙发紧,连带着,身体都有些紧绷。
他身子微顿,并不将她松开,只伸手揉捏着她的耳垂,盯着她的眼睛,声音含糊的开口道:“等什么?”
阿蛮身子发烫,竟就连被他这般看着,都颇有些受不住了,只小声的,气息弱弱的开口道:“夫君不可咬我。”
她说着,眼眶发红,委屈巴巴的又开口道:“夫君咬了我,留下牙印来,我要如何见人?”
他之前便是咬她,也留了些分寸。但现下,她瞧着他这阵势,分明就是不想留情了。
萧誉双眸眨也未眨,面不改色的开口哄着她道:“便是要让旁的人看看,好叫他们知道,我是如何疼爱你的。”
他这般一本正经的,说出这般露骨的话。
阿蛮一时紧张,而后便又有些慌了起来,脸色都有些许的发白了,颇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她忽而板着一张小脸,声音含糊的开口道:“夫君莫不是在诓我?”
如今,男子身上纵然是留下些欢爱的痕迹,也只不过是多一件风流韵事,甚而会被人们津津乐道。可女子身上一旦留了这些欢爱的痕迹,难免会让人想到诸如“放荡”、“不检点”之类的词。琇書蛧
这般情况下,阿蛮自然不敢轻易让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
萧誉尚未来得及回她话。
她便忽而一伸手,将手臂上的衣袖往上捋了捋,而后便这般,将自己手臂往前一伸。
一条白白嫩嫩的手臂,便直接伸到了他面前。
萧誉一怔,未曾反应过来她这是要作甚,视线在她手臂上扫了一圈,而后才看向了她的小脸。
很快,阿蛮身子直挺挺的一站,望着他,声音清晰的开口道:“来,咬吧。”
她这是,不让他咬自己脖颈,而让他咬自己白嫩嫩的手臂。如此,即便果真让他咬出了牙印,衣袖往下一放,也必然没有人能看到了。
萧誉脸上神色,一时间便有些古怪了,只望着她的一张小脸,眉梢微挑,嗤笑一声道:“蛮蛮倒是机灵的很。”
他这般说完,倒是也不咬她脖颈了,却也没有真的在她的胳膊上咬一口,而是忽而伸手过去,动作利落的解她的衣带。
阿蛮身子都是一僵,愣愣的低头看看他解自己衣带的手,又抬起头,傻乎乎的看向他的一张脸。
好半晌,她才压住他的手,声音有些发涩的开口道:“夫君解我衣带作甚?”
萧誉瞧着她怔怔的模样,心口微动,忍不住凑上前在她唇上亲了亲,手上动作却丝毫未停,将她衣带解了开,声音含糊的开口道:“蛮蛮不是怕被人瞧见?”
阿蛮阻止不及,眼瞧着他将自己被解了开。
萧誉眸色深深,直接将她衣裳给脱了半截,声音发沉的哄着她道:“便是咬在手臂上,衣袖一动,也容易被人瞧见。但咬在这里,便只有我能瞧见了。”
他说至最后,语速缓慢,甚而话音一落,手便直接握住了她肩,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
阿蛮现下衣衫不整,身上几乎是半遮半露,如今又是在营帐中,随时可能会有人进入。
她一时心慌,几乎咬牙了,只压低了声音唤他道:“夫君!”
但她再不满都没有用。
萧誉握着她肩膀的大手,已然慢慢往下,而后,他喉咙微动,紧紧的盯着她,忽而一声不吭的低下头去,毫不客气的咬了上去。
阿蛮竟是就连低呼都不敢,生怕自己发出声响,引得营帐外值守亲卫冲进来。
萧誉声音已然都有些发紧了,气息急促的开口道:“咬在这里可好?便只有我一个人能瞧的见。”
阿蛮连头都不敢低了,只觉眼前场景,着实让人心慌,以至于她胸脯都剧烈起伏,大口的呼吸。
他都咬下去了,才这般声音含糊的问她,咬这里可不可以,不过是想听她讲话。
阿蛮察觉到他用了力,一时情急,伸手便要去推他,用极小的声音开口道:“不要了。”
她摇着头,眼眶湿漉漉,可怜巴巴的模样。
萧誉哪里肯放过她,便是怕她疼,舍不得真的咬哭她,也硬是要生生的吮出来一个红印子。
好一会儿,他才将将的把她松开,在她娇娇软软的小身子都没了力气之时,将她打横抱起,低头看着她,声音发哑道:“我送你回郡守府。”
他这是,要亲自送她回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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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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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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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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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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