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但不现实。”
对于李森的疑问，农场资格最老的农夫职业者蔡延山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蔡叔，为什么不现实？”
“天道降临到现在110年了，农夫们研究的肥料配方没有十万也有八万了，但这些配方中99%是有一定毒性，剩下的配方也是有一定缺陷了。
这样的配方有些直接杀死农作物，有些能让农作物带毒杀死人类！”
“只有天道认可并优化过的配方，才是真正安全的配方。”
“就拿你的【六阳肥料】来说吧。
在天道优化之前，其实它是带毒的，带有‘阳毒’，韭菜等六种植物壮阳效果提升4倍，看似优化的好处，但这种蔬菜如果女性吃了，可是会损害她们的身体，甚至直接杀死她们！”
听到这里，李森认可地点点头，这点军区检验之后，还拿动物做过试验，确实可以毒死雌性动物个体。
“而你的配方优化后虽然没有完全将阳毒消除，但是已经将阳毒控制到了安全的使用范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受教了，受教了。”
李森听着蔡延山解释连连点头，当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蔡延山今年47岁，少尉军衔，是整个第17农场资格最老的老兵，也是整个农场，唯一一个靠熬资历熬成少尉的兵。
而且他还只是一个二转农夫职业者，算是一个低阶的职业了。
但他硬生生凭借觉醒的【播种】、【除草】、【施肥】、【收割】四个技能将等级升到了97级，也算是第17防区的一个励志传奇了。
蔡延山见李森认真听劝，又指点了一句：
“李森，等下你把新配方授权一份给军区，又能获得一份授权费，还能给军区留个好印象。”
“多谢蔡叔指点。
那个蔡叔，我能不能把您分析的关于【六阳肥料】有阳毒的结论提交给军区，让他们通知其他农场和其他军区？”
“当然可以，这是你的义务，就该你去做。”
蔡延山给了肯定的回答，并且提供了一些赚钱的建议。
军区果然又给了一千万的授权费，只是那位刘司令员却是希望李森能继续改良原始配方。琇書蛧
原始配方可是能让其他农夫职业者获得熟练度，虽然有一些毒性和缺陷，但却更实用更受欢迎，只要施肥的时候避开寒性作物，以及阳性植物就没问题了。
一回到农场，李森就没有一天清闲的，不能施肥的时候，他还有发酵肥料，有他的法力发酵，不仅肥料效果更好，发酵速度也更快。
从其他农场反馈回来的信息看，每天给沼气池输入100点就正常发酵，发酵时间为10天，每增加100点法力能加快1天的发酵速度，极限是6天。
他现在每天给90座沼气池，每座输入500点法力，保证最快发酵速度；剩下的法力一半给滴灌系统灌注法力，一半法力留着刻制各种不同材料石头和金属，试验最适合【刻制】的道具。
每天的法力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虽然他的升级经验极高，但有【万倍熟练度】这个天赋，每天施肥都能获得不少经验，至少比农场的其他农夫升级快上一些。
只是这样平静的日子，他又接到了一个新的任务。
“什么？想办法将【六阳肥料】配方进一步优化，优化到不用史莱姆尸体，而用其他东西，甚至是尸体代替？”
师长王衡亲自来了，只是这个任务李森只想说一句：“臣妾做不到啊！”
史莱姆的尸体，才是这个肥料的最重要催化剂，要是没有史莱姆尸体，这肥料根本无法发酵成功。
他又不是没有尝试过其他配方，【六阳肥料】的成功也是有很大的运气成分的。
“咳咳~我们也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过分，有点苛刻了，但军区还是希望你能进一步优化【六阳配方】，或者研究出一种新的配方，尽量不要用到异界怪物的尸体，不然又会出现原料不足的情况。”
“我们防区出问题了？史莱姆打过来了，还是退回去了？”
听到材料不足，李森立即想到战斗失利的可能，也是一阵紧张。
“防区的防御固若金汤，没有问题，只是史莱姆进入地下通道有季节性，现在到了少量进入的季节了。”
“这个没关系，我的配方不是得到天道的认可和优化了吗？
减少史莱姆的投放量，降低肥料效果问题不大。”
听到只是史莱姆进入地下通道的数量减少了，李森也就不紧张了，只要还有史莱姆，他就能一直发酵肥料。
王师长却是苦笑着又解释了两句：
“我们防区有史莱姆，但是很多其他小弟防区没有史莱姆，而且根据试验现实，【六阳肥料】发酵主要靠的还是史莱姆尸体中的腐蚀性液体，而不是它们的表皮。
超过36小时的史莱姆液体就会失去大半的发酵效果，超过48小时，直接失效，就算是冷冻保存的也会失效，有专家研究表示史莱姆身上有特别的魔力，那种魔力才是发酵的关键。”
“这也好办啊，我们可以扩大农场的肥料发酵量，直接对外出售就是了，又不是没多大的事。
直接在地下通道外建造几个新的沼气池，史莱姆尸体直接丢沼气池，还省了处理的麻烦。”
李森其实早就想这么干了，只是现有的沼气池就够他忙了，他就没有去提议。
“运输成本，运输成本是最大问题，一趟运输的成本可能是肥料本身的几倍。”
“呃~”
李森立即闭嘴，他从厦城到安城就要1000块，这要是长时间运输六阳肥料，就算量大从优也是巨大经济损耗。
难怪了军区希望他继续改良配方。
只是改良配方实在太难了，至少李森自认为以自己的知识没本事再改良了。
他无奈地摇头解释着，突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个好主意。
“师长，我们能不能在蓝星饲养史莱姆，将它们像猪狗一样圈养起来，需要的时候宰杀使用，甚至是在各个军区农场饲养。”
“能！但不现实。”
“为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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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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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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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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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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