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南派坑叔可没人知道黑瞎子的本名,只知他是八旗子弟,汉姓为齐,白玉兰老早之前就好奇,现在本人就在面前,总得满足下他的好奇心啊。
黑瞎子一听白玉兰问起他的本名来,一时间竟有些犹豫“我本名不好听。”
他的本名这世上除了他自己知道以外,那就只有玉兰花知道了。
黑瞎子露出了一个故作神秘的表情,他嘴角勾起一丝笑“你要真想知道的话,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作为交换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白玉兰听后想了想,这黑瞎子跟他也不熟,他能问出什么来?而且黑瞎子的本名他可是好奇好久了。
“成交。”
黑瞎子走到一处升起的火堆旁,随手捡起一根细长的树枝,然后用树枝的尖在沙地上一笔一画这写着。
白玉兰走了过去站在他身侧,解语臣也没听黑瞎子说起过他的本名,好奇心学没有他原本也想凑上去看一眼的,可黑瞎子却防着他用身子挡住不让他看。
解语臣见状只是轻哼了一声然后就坐在了另一边的火堆旁,真是的,他才不稀罕去看呢。
白玉兰看着地上随着黑瞎子的书写心中默念。
齐…达…内……伊。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笔,白玉兰看着一时愣住了,这个名字他似乎听过。
黑瞎子写完见白玉兰没有说话,以为是他想笑但又顾忌他的面子忍住不笑,从前他倒没觉得他这个名字有什么特别之处,可随着时代的发展,产生出了一个叫内衣的东西。
内伊…内衣。
“都跟你说了不好听。”黑瞎子说着就用脚把那一片沙土搅乱。
白玉兰在记忆中找寻了一番,最后停留在那个曾经只见过三面的孩子。
他低头看着黑瞎子,他的模样似乎与那个孩子也有几分的相似,会是他吗?
白玉兰想着抱有一丝期许的开始催动灵力,尝试着召唤当初他送给那孩子的灵蝶。
可过了好久他所想的那只灵蝶却没有出现,他的神情暗了暗,看来也只是凑巧名字相同罢了。
“好了,我名字你也知道了,问题我还没有想好,所以先欠着,等我什么时候想好了再问你。”
黑瞎子这么说,一是他还没有想到该怎么问出口,二是解语臣还在这他也不好问,等什么时候他想好了什么时候他俩独处时,他再问出他心中的疑惑。
见天色不早了,白玉兰和解语臣就先各自回到了帐篷里,而黑瞎子此时还坐在那火堆前。
他看着火堆,左手按在了右手的虎口处,他的手上还戴着皮手套,他右手手套下虎口处刚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十分的灼热。
黑瞎子不知道的是因为灵蝶刚才受到了主人的召唤,它本想挣脱出来,可无奈却被那该死的皮手套挡住了,灵蝶要是能说话,恐怕黑瞎子都得无数个mmp给喷死了。
“玉兰花,我的直觉告诉我,我离你不远了,我们很快就能相遇了。”
“玉兰花,我找了你这么久被我逮着你可遭老罪了。”
说完黑瞎子又停顿了一下,他摇了摇头,轻笑的又自语道“算了,让我知道你安好就行。”
嘴上那么说着,心里果然还是舍不得啊。
黑瞎子抬头望着天空上那被乌云遮蔽处只露出一角的月亮,他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那哑巴张老是喜欢望天了。m.χIùmЬ.CǒM
他在夜晚将无数的思念诉说给月亮听,希望月亮能够替他转达给那个他所思念的人,黑暗中唯一的一点光亮,是否能够指引他找到那个心里的人。
在帐篷里的白玉兰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寻思着该不会是刚才在外面吹冷风吹久了整感冒了吧,殊不知是有一人在不停的念叨着他。
——
这边灭汪组织里,狼三和二虎看着那再次空起的位置都不由叹气,这是今年第几次了都,原以为首领找到人后就不会天天往外头跑,结果还是老找不着人。
“首领他这又是去哪儿了?”
二虎回想着张麒麟离开前交代的事“首领好像跟那个青衣先生在几天前就离开了,离开前说让我们把找到的汪家线索和资料都传给大哥一份。”
狼三看着手里刚收到的信件,里面的内容他已经看过了,是几个月前派出去调查汪家的探子传回的,上面有查到的汪家人行踪,他来就是要给张麒麟看的,可没想到人又没了。
他深知张麒麟对向汪家报仇没多少兴趣,推举他为首领一是因为是他让他们脱离苦海将他们带出来的,二是为了稳固人心,可他不在意这件事就不好办了。
但如今好在来了一个跟他们有共同目的的白先生,他相信白先生一定能带领他们,让他们大仇得报。
狼三将信件交给了一旁的二虎,对他吩咐道“把这个抄录一份下来,然后寄给白先生。”
他说完后见二虎还在原地没有动作,不禁问道“你还傻愣着干嘛?”
二虎伸手进兜里,然后拿出来一部翻盖手机说道“好土啊,大哥说给他传消息用手机发就行,你还寄信,你跟不上时代了啊。”
狼三听后黑布下的脸上略显尴尬,他抬手一拍二虎的后脑勺道“那你还废话干嘛!快点发!”
二虎连忙应下,然后摸着后脑勺委屈巴巴的打字传信去了。
话说张麒麟他们去哪了呢?
距离白玉兰他们扎营地的不远处上,还有着另外一支队伍,而领头的人正是坑遍天下无敌了手的吴三醒。
一个酷似熊二声音的男人对正在烤火的吴三醒问道“三爷,他们两个是我花重金特招来的打手,别看他俩一老一弱,身手可都不得了。”
非也,其实是他一百块一天,还买一送一捡漏来的。
吴三醒抬眼看了眼面前的二人,老的是个秃子,年轻点的看那长相就像一个花瓶。
但见过了他叔白玉兰后就不能轻易以貌取人了,他叔长的一看就弱不禁风像个0,但身手他可是见识过的。
单看这两人的外貌看不出什么来,但要仔细看就能发现那老秃头的身段,和他袖子下露出的肌肉线条,很显然是练家子。
这头秃想必是没日没夜练功熬秃的。
再看那年轻人,嘶~
看着身上都没二两肉,极有可能是内力深厚的高手。
吴三醒打算再看看他问道“叫什么名字啊?”
那个年轻人先回道“我叫青衣。”
青衣,倒是个文雅的名字,吴三醒见那个老秃头没有说话,他又问了一遍道“你呢?”
那老秃头似乎在神游,青衣戳了戳他才回过神来,他抬眼看向吴三醒,那眼神不知是该说她淡漠,还是木讷,他张口缓缓道“张三。”
还真是个随意的名字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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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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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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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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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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