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兰看去只见张秃子的脸离他老近,神情掩饰不住担忧的看着他,白玉兰虽然很感动但这张脸的冲击力太大了,他一把将头撇了过去猛的咳嗽,张秃子拍了拍白玉兰的背,好让他把呛着的海水咳出来。
白玉兰缓过气来后摇了摇头示意不用再拍了,这时墨莲焦急的跑来询问道“大小姐,你没事吧?你要有事我可这么跟老爷交代啊!”
白玉兰没有去理墨莲这夸张的表演,他对身旁的张秃子谢道“多谢张教授救命之恩,要不是你,娇娇可就栽这了。”
张秃子只是沉默的一秒,随即一副贼眉鼠眼讨好的模样道“举手之劳而已,倒是能救下娇娇小姐是鄙人之幸啊。”
白玉兰和墨莲似乎都没有意识张启灵已经看到了白玉兰的本体,墨莲也跟张秃子道了声谢后就把白玉兰搀扶了起来,说他家小姐刚刚溺了水,就先回房间去休息缓一会。
吴斜本来想也想来扶白玉兰的,却被墨莲谢绝了,在吴斜被白玉兰一脚踢进船舱救他一命的时候,他当时整愣之后,就在想为什么那个女人会舍命救他?他刚刚一直在害怕担心那个女人因为救他而死,这会让他愧疚一辈子的。
白玉兰被墨莲扶进房间后,在墨莲一通叭叭中洗了个热水澡,起初他面对这个女相时那可一个劲的别扭啊,可时间久了后自动洗脑,都是他,自己看自己有什么好别扭的。
又过了一会白玉兰洗完澡后,他发现好像并没有带多余的衣服,这可难搞了,他在卫生间里喊了几声,回应的却不是墨莲“白小姐,墨先生刚刚出去吃饭了,怎么了吗?”而是吴斜。琇書蛧
吴斜怎么会在他房间里?幸好他刚刚把墨莲当人了,不然他刚刚就直接裸着出去了,这要是被吴斜看光了他可就晚节不保了。
好好好,墨莲啊墨莲,总是关键时候不在!白玉兰在里面气的想捶墙,可声音还是软软弱弱的回道“吴先生,我没有带多余的衣服,你可以去阿宁小姐那帮我借一件来吗?”
吴斜听后连忙一口应下“哦哦,好!那白小姐你稍等一会,我马上就回来!”说着他就跑出了房间往阿宁那去。
白玉兰现在身上就裹着一条浴巾,他在卫生间里等了一会儿,突然听到门外有响动“吴先生?吴先生你!”
没等白玉兰把话说完,卫生间的门就一下子被打开,一个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钻了进来,一只手扣住了白玉兰的双手,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白玉兰瞪大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人,竟然是张秃子!白玉兰不明白他要干什么?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打得他猝不及防,他当时都没反应过来他现在还是个女生,反应应该是要羞愤。
他清楚眼前的这个张秃子是谁,也不怕对方会对他咋样,只是十分疑惑的看着对方“呜呜呜呜呜?”
张启灵没听懂白玉兰在说什么,他淡淡说了一句“我放开你,你别喊人。”
白玉兰乖巧的点了点头,张启灵见状松开了捂住他嘴巴的手,而另外扣住白玉兰的那只手却没有松开“张教授,你这是要做什么?我跟你讲,你要是敢对我图谋不轨,动手动脚,你的下场会很惨的。”
张启灵听后先是垂眸沉思了一会,然后当他再次抬起头时,他一开口说话声音直接变回了原本清冷“是我,张启灵。”
白玉兰听后一愣,搞什么啊?这怎么突然对他脱马甲啊?白玉兰他刚还想装作没听懂的模样,这还没开始装,就听张启灵继续说道“你不用装,我都知道了。”
什么叫他都知道了?他都知道什么?“张教授在说什么啊?什么张启灵?娇娇听不懂。”
论装傻充愣白玉兰排第二,谁敢排第一?
当白玉兰说完这句话后,只见张启灵一把将脸上的那张人皮面具带着秃头撕了下来,然后伸手进了自己衣服里,然后从衣领那儿掏出来了那挂着纳戒的项链“这是你的对吗?”
白玉兰一看之下傻了,他看了会那纳戒后猛的看向张启灵,他心想小官他这是想起来了?可不对啊,就算想起来了,他现在可是女相怎么会知道他是白玉兰呢?难不成是因为他胸前挂着的那月牙项链?
这么想着他又低头看了看那沟上的项链,也不知道为什么脸上竟然有些发热,有一种不知道打哪来的害羞感“色!”
又没等他说完,张启灵就又一把捂住了他嘴,他刚要大叫挣扎,就只见张启灵微微凑近,凑到他耳旁,温热的湿气打到了他的脖颈上“别说话,有人进来了。”
这时只听浴室门被敲了敲,吴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白小姐,我把衣服借过来了,那什么我把衣服就放在床上了,我等会出去把门给你带上,你自己出来拿吧。”
白玉兰想回吴斜,可嘴却被张启灵捂住了,他用眼神示意张启灵松手,等门外的吴斜又喊了几声后,他才将手松开。
“好的吴先生,麻烦你了。”
等听到外面的门咔嚓一声被关上后白玉兰才松了一口气,他刚一抬头又对上了张启灵试探的目光,他想错开视线,可张启灵却是一根筋,固执的一直盯着他看,丝毫没有觉得一直看着一个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的女人有什么不妥。
现在的气氛就很奇怪,白玉兰跟张启灵的身体离得很近,双手被扣住动弹不得,浴室里飘散着还残留有沐浴露香味的雾气,热气蒸的白玉兰面色有些潮红,好不秀色可餐,引人遐想,此情此景略有些微妙啊。
当然两位当事人丝毫没意识到一点,白玉兰想着躲也躲不过,逃也逃不掉,他只好无奈妥协道“是我的是我的!怎么了!”
张启灵听到白玉兰承认后,那平静无波的心开始有了微微涟漪,他松开了扣住白玉兰的手,就那么直勾勾的一直注视着他的眼睛“那你是谁?”
哈?好家伙!还以为小官是记起来了,白给他紧张半天,这么问合着是没记起来啊!
“我是白娇娇啊。”
张启灵摇了摇头“你除了是白娇娇,你还是谁?”
“什么啊?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就算白玉兰在装傻,张启灵还是十分有耐心的又问道“你是男人的时候是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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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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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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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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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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