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看错吧?”
“徐凉川现在不是王爷了吗?他怎么还到地里来干活?”
“对啊,今日这是刮了什么妖风么?”
……
就在众人分心议论时,徐凉川四个男人站在了自家稻田前。
瞧着眼前那一大片的金黄,徐凉川沉默。
草率了!
带兵打仗,他行。
干农活,这还是第一次,他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苏宝丰吞了吞口水,“种得可真好。”
好大一片,一天肯定干不完,三天呢,三天能干得完吗?
“那必须的,你也不看看这稻谷是谁在打理?”徐子阳一脸骄傲。
从锄地开始,他都一直参与。
想到施肥。
再看看眼前沉甸甸的谷穗,徐子阳忽然觉得值了。
徐子珩没说话,他一直观察着旁边别人是怎么割稻谷的。
徐凉川摇头,正准备开口让他们都下去干活。
就在此时,徐秀平来了。
他酸溜溜地看了一眼自家地里的稻谷,再看看他们家。
他很不服。
那女人根本就没种过田的,为什么种植出来的稻谷比自家的好这么多。
看了一眼,那女人没出来,冷笑:
“见过王爷。王爷,不是老汉我要说你,你是王爷,你怎么能干这种粗活?
就算要干,你也该让你家的女人来干,哪有女人在家享福、男人出来干活的道理?
王爷,你这样子是不行的。你看看我家,都是女人在干活。”
徐凉川扫了他一眼,不认识。
但不妨碍他看他不顺眼。
他媳妇在家享福,他出来干活,又怎么了?
可不等他说话,徐子阳就蹦了出来:
“又是你,你怎么这么多事,又来说我后娘?
你家是女人干活,是你家的事。我家是男人干活,是我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有空,你管好你家就行,我家的事不用你管。”
徐秀平气。
双眼瞪了一眼徐子阳后,看向徐凉川:
“王爷,你看你这孩子,尊老都不会,没教养。他们就是被你的继夫人教坏了,这事,你得好好好管管啊。咱们徐家的子孙,可不能这般没教养。”
“本王的王妃把这几个孩子教得很好,本王很满意。”徐凉川双眼冷漠地扫了他一眼:
“为老不尊者,何须要尊?另外,你说本王的孩子没教养?”
这话一出,徐秀平脸瞬间变得扭曲。
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们一眼,搁下一句‘不识好歹’后,便气冲冲的走了。
徐子阳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随后,给他爹说起他们之间的恩怨来。
哼,想诋毁他后娘,想都不要想。
徐凉川若有所思地看了徐秀平身影一眼,然后看向徐子阳:
“开心了?干活!”
徐子阳咧嘴一笑,猛点头。
爹没生气,好事。
但要干活时,傻眼了,不知如何下手,所以,双眼忍不住看向徐凉川。
徐凉川也没干过这活,但有样学样,还是懂的。
看了一眼手中的镰刀,弯腰下地:
“看着!”
割下第一束稻谷,他挑眉,也不难啊。
割出来个缺口,看向他们三个:
“傻站什么?下来干活,照着来就行。”
而就在此时,徐长荣匆匆赶来了。
他听说徐王爷下地了,便放下自家的话,赶了过来。
看到他们杰作,嘴角扯了下。
终于,忍不住了:
“王爷!”
徐凉川扭头看向他,“有事?”
徐长荣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点头:
“有!”
“说!”
“割稻谷,不是像你这样割的。”徐长荣快速说道。
同时,直接下到地里,把徐凉川割下来稻谷全整齐的放到一堆,然后弯腰去割:
“王爷,割的时候要齐根割。
留太高这稻草头,会影响明年春耕。而割下来的稻谷,要整齐地摆成一堆,到时候好捆绑挑回去脱粒。”
……
一旁田埂上的花花草草。
“坏女人挑男人的眼光不行,割稻谷都不会,弄疼了稻谷弟弟,差评。”
“但她男人,长得好看。”
“肤浅,花,长得好看的男人不靠谱。”
……
在徐家几个男人奋力地在地里忙活时,林未在银子的带领下,去了后山。
银子的速度很快,林未在后头跟着,速度也没慢多少。
很快,他们就进入到了没什么人踏入的深山老林中。
此时,林未气息已经有些乱。
深山老林,人迹罕见,参天大树遮日,四周只有偶尔的阳光穿透层层的枝叶,洒落在地上。
这里空气闷热不说,而且没任何的动静。
换个胆小的呆在这,绝对会被吓破胆。
林未皱眉,不解银子要把自己带去哪里。
要说狩猎,刚才一路进来,遇到不少的野兽动物,没见它去捕捉。
银子,到底要做什么?
“银子!”m.χIùmЬ.CǒM
林未朝前面喊了一声。
而她的声音在这空旷的深山老林里回响,显得格外的瘆人。
银子听到她的呼喊,转身跑了回来,再次咬住她的裤脚往前拖,它的喉咙里发出呜呜声。
林未皱眉。
没见过银子这么急切的。
“松嘴!”
银子松开了嘴,只是看向她时,眼底带着一抹委屈。
林未扯了下嘴角,“继续带路。”
银子双眼一亮,立即撒开腿往前冲。
林未只能继续跟上。
不知道走了多久,林未跟着银子来到了一处山洞外。
看见银子跑了进去,林未皱了下眉头。
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用来防身后,她这才谨慎的朝里面走去。
看到银子在山洞的甬道上等自己时,林未挑眉。
很好!
它要是没等自己,让自己乱摸索,她估计会一巴掌抽死银子。
扫了一眼眼前的甬道,长,而黑。
皱了下眉头,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吹燃。
此时银子没再撒开腿跑,而是在前面带路。
借着微弱的火光,林未这才发现这山洞不简单,很多岔路。
怪不得银子等自己,这是怕自己走丢。
在银子的带领下,不知拐了几个弯,终于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个很大的山洞。
微弱的火光下,林未发现了墙壁上的烛台。
走过去,用火折子把烛台给点燃。
烛光,照亮了整个山洞。
林未环顾四周一眼,这里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但从灰尘上来看,应该许久没人来过。
瞧了一眼在一旁乖乖趴着的银子,林未开始仔细打量起这山洞来。
可惜,除了一些石凳石桌和一些碗碟外,她没发现异常。
林未扭头看向银子:
“你引我来这,为什么?”
她还以为银子是想找自己来救他的老相好,或者是它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现在看来,她错了。
摇头,拿起烛台:
“银子,带我出去。”
“嗷嗷!”
银子站了起来,低声嚎叫起来。
“银子!”林未皱眉,神情不悦。
但下一秒,银子竟朝她扑了过来。
林未脸一冷,往后退了几步,但脚一沉,她脸上多了一抹讶异。
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在此时,轰隆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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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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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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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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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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