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片空地后,林未转身看向徐子阳两人直接开口说道。
李明睿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王妃,现在吗?要不,等我缓缓先,我好累!”
他总感觉没好事,怎么办?
朝她攻过去,会不会下场很惨?
忍不住双眼朝一旁的徐子阳的看去,想找到点提示。
徐子阳又不说话了,这是什么意思?
要不要上?
林未挑眉,“不是想让我教你几招吗?既然不想学,那就换别的来玩。”
李明睿,“……”
干笑,猛摇头,“别换了,就这个吧。”
这个必须学啊,学了,就能揍徐子阳了。
深呼吸一口气,他猛地冲了出去:
“王妃,看好了,我来了。”
然后,没了然后。
李明睿躺在地上,仰着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
发生了什么事?
我又在哪?
呜呜,就一个照面,他就被摔出去了。
虽长陵王妃卸了力,摔得不是很疼,但……没面子啊。
林未居高临下地看向他,嘴角轻勾:
“起来,你这是准备躺到什么时候?还有你!”
林未扭头看向徐子阳:
“发什么愣呢?
出手吧,现在为中午的打猎先热热身。”
徐子阳叹气,他就知道不会只跑跑步这么简单。
脸一沉:
“后娘那我出手了。”
说完,手挥拳朝林未冲去。
一个落空。
林未快速避开他的手,一个转身抓住他的后衣领。
徐子阳的反应也很快,立即转身,想借此摆脱林未的手。
但他还是低估了林未的手段。
下一秒,他身体一个旋转,直接躺在了地上。
李明睿瞪大了双眼,我去,来真的。
“起来,再来。”
……
等众人闻声纷纷从帐篷里出来,看到徐子阳和李明睿不断地被掀翻或者摔出去时,各个瞪大了双眼。
“这长陵王的王妃,怎么这般粗鲁野蛮?看看那两孩子,被她摔成什么样了?她也不怕摔出问题来。”
“就是,太凶残了。”
“不对,你们看,有一个还是明王的儿子。天,对明王的儿子她居然也下得了这么狠的手。”
……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站在人群中的何秀玉,一脸惨白。
手,不自然紧握成拳。
她真的要做吗?
而林未这时却收了手,站在一旁看着跟泥猴子一般的徐子阳和李明睿,嘴角轻勾:
“今日就到这。”
说完,转身离开。
李明睿伸手叉着自己的腰,一脸的不解的看着林未的身影:
“徐子阳,你后娘今日有些怪。
你有没有感觉,她故意摔我们一顿?”
造孽的,各种摔。
虽不疼,但腰酸啊。
至于她说的怎么躲闪,怎么自救。
抱歉,他听到了,但全没用上。
遇上一个花样百出的人,你再多破解的招都没用。
徐子阳吐了一口气,摇头,“不知道,但我后娘做事,总有自己的理由。”
看了一眼四周正围观着他们的人,他皱了皱眉头。
手叉着腰,“走,我们先回去。”
这些人给他的感觉,在看杂耍。
李明睿点头,这些人的目光让他也很不舒服。
而就在他们准备走时,忽然被人拦住了去路。
“徐二少爷,小世子,你们真可怜,怎么就遇上这女人?你们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你被人这样摔来摔去看看,会不会有事?那女人心肠太狠了,果然做继母得没一个好东西。”
“我跟你们说,她这样对你们,你们赶紧找皇上为你们主持公道去。”
……
徐子阳和李明睿两人被她们的声音给吵得头疼。
但却也听懂了她们的意思。
她们以为后娘在欺负他们,在为他们抱不平呢?
徐子阳摇头,“错了,我们这是在练武,我后娘没欺负我们,没虐待我们。
“徐家二公子,你别怕她。谁家练武是这样练的?你大胆地去找皇上主持公道,我们为你作证,她就是虐待你。”赵夫人一脸怒意:
“你们这才多大,居然下手这么狠。”
“可不是么?不能放过这心肠歹毒的女人。”其他人附和。
“世间怎么能有这般恶毒的女子?长陵王瞎眼了吗?没看到她虐待他的孩子?”
“就是,太过分了,必须把她的恶行,公告天下才行。”
……
看着说得热闹的众人,徐子阳算看出来了。
这些人可不是真的关心自己,分明就是拿自己做借口讨伐他后娘。
这些人,太过分了。
当下怒喝:
“闭嘴,你们通通都给我闭嘴!”
在她们错愕地朝自己看过来时,徐子阳冷哼:
“你们才是坏人,不准你们说我后娘的坏话,我后娘没欺负我们,更没虐待我们,我们刚才是在练武,听清楚没有!”
说完,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哼,再呆下去,他怕自己想揍人。
出门在外,不能给后娘惹麻烦。
一旁的李明睿也是一脸怒气,“你们就是话本中的长舌妇,专门挑拨离间、搬弄是非。
我告诉你们,小心晚上睡觉的时候阎罗王来勾了你们的舌头。”
说完朝他们做了鬼脸,朝前面的徐子阳追去。
众人错愕。
一旁的赵夫人冷笑,“没想到这女人还真是厉害,手段这么好!
我们大家都要学着点。
瞧瞧,她在虐待孩子,但孩子还都向着她,这就是手段。”
“学不来。”一旁的刘夫人摇头:
“手段高明啊,她肯定说假话诓骗了徐家的孩子。
比如我这么做都是为你好之类的,手段太可怕了。”
“不行,咱们得揭穿这女人恶毒的面纱。”赵夫人一脸的正气:
“决不能让长陵王家的孩子被她蒙骗了,认贼作母。”
“对,必须揭穿。”
“没错,暴露她的真面目!”
“走,咱们去见皇上和皇后去,求皇上和皇后为长陵王家的几个孩子做主。”
……
林未含笑地放下茶杯,有意思。
不过,正是她想要的。
一旁看书的徐子珩,侧目。
他怎么感觉后娘似乎很高兴,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林未伸了个懒腰。xǐυmь.℃òm
看到徐子珩在看自己,挑眉:
“怎么,你也有兴趣想跟我过几招?”
徐子珩打了个冷战,摇头,猛地低下头去看书。
跟后娘过招,那叫完虐。
吃饱撑着了,才这么做。
但跟后娘过招,却又能学到不少东西。
徐子珩有些后悔刚才没跟上的。
“后娘!吃早点!”徐青琳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徐子珩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书,走过去帮她提:
“青琳,我不是说了,一会人少了我去领吗?你怎么一个人去领了?重不重?给我!”
“大哥,没事,这点小事,我能做。大哥,要好好看书,不能分心。”徐青琳笑眯眯的说道。
随后双眼落到林未身上:
“后娘,今天有你爱吃的水晶包,你快吃,冷了
说完,连忙过去帮忙把食盒里的早饭拿出来。
怕洒。
她领的都是都是包子,和各种点心,并没有打粥之类的。
“嗯,谢谢。”林未点头,没拒绝,走过去,拿起一个水晶包吃了起来。
看林未吃了,徐青琳脸上全是欢喜之色。
“吃包子!”一旁自己玩的徐子涵也走过来。
“给你!”徐青琳给她拿了一个。
而就在此时,徐子阳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一进来,就大呼小叫地喊道:
“气死我了,这些人脑子有问题。不对,装的都是草。”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气死我了。”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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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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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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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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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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