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觉得,也不是很急,迟点办,也行!”
只是眼神扫到大厅里摆放的奇奇怪怪的桌椅,头皮忍不住发麻。
忍不住脚步移到徐子珩身后,跟着他混,安全点。
他现在已经怕了!
但此时徐子珩兄弟俩人,也已经是一脸绝望。
他爹,是打算把他们往死里整吗?
徐凉川坐在一旁慢悠悠地喝茶,眼角不露任何痕迹地打量着他们的脸色。
很好看。
好茶!
徐凉川放下茶杯,漫不经心地看向他们:
“准备好了吗?”
瞧他们无精打采的样子,嘴角轻勾:
“你们这表情,是在告诉我,你们对我准备的这么简单,很不满,想要更复杂一点的,是吗?”
这话一出,三人瞬间腿软。
睁眼说瞎话,谁?
他们的好爹!
徐子阳脸垮了下去,哭丧着脸:
“爹啊,我们很满意,没有不满意,不能再加了。”
说着,还努力地想让自己挤出一抹笑容来。
呜呜,坑爹!
徐子珩吞了吞口水,跟着猛点头。
他很想说,这么小的一个空间,难为他爹搞出这么多花样来。
偏偏这客栈的掌柜,还让他爹胡闹,分明就是不打算给他们活路。
徐凉川满意。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就知道你们喜欢。”
“来,既然喜欢,那就开始了!”
三人没动。
苏宝丰小心翼翼,“徐王爷,我们没玩过这个,你不打算玩一遍给我们看吗?”
呵!
这么难,这么小的地方,他就不相信徐凉川能做的到。
他做不到,自己就有理由嘲笑他了。
想到这,苏宝丰眼底多了一抹兴奋与期待。
徐凉川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想看他笑话?
他站了起来,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们一眼,“一百遍。”
“看好了!”
说完,整个人如同猎豹一般冲了出去,长凳摆成的长桥,他跑得稳得不能再稳。
等脚踩在翻过来的凳子上的脚时,身形也不曾晃一下。
身体从叠起来的四方桌中间跃过时,身体如同飞燕一般灵敏。
落地后,徐凉川叹息:
“太简单了,我是不是该加多两项?”
这话一出,三人再次打了个冷颤,二话不说,立即冲了出去。
这三项,都能要人命了,再加,死得不能再死去。
太坑人了。
长凳,苏宝丰一个不察掉了下来。
踩凳脚,徐子珩一个掌控不好,直接翻车。ωωω.χΙυΜЬ.Cǒm
反而徐子阳,轻松完成这三项。
只是这娃倒霉,加多了一项蛙跳。
徐凉川眯着眼看着他们,谁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不经意看到林未从楼梯上走下来时,连忙迎上前,一脸狗腿子:
“夫人,吵到你了?”
“你说呢?”林未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看了一眼,脸带鄙视。
小儿科。
就这点,就想难住他们?
林未送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立即转身朝楼下走去。
别人在教儿子,她就不要打扰别人好好教儿子了。
吵就吵点,能忍。
徐凉川,“……”
他好像看到了鄙视。
鄙视?
徐凉川看向正像猴子一般跃过来的徐子阳,挑眉:
简单了?
当下站出来,“停下来,加码!”
这话一落,三人顿时哀嚎。
……
而这一加码的后果,第二日出发时,三人都一脸的菜色,四肢酸痛。
等徐凉川一个眼神扫过来时,三人像是饱受惊吓的小兽,立即冲了出去。
徐凉川满意。
看向坐在马车里的林未,“夫人,你看他们,精力多旺盛。”
而现在负责赶马车的苏伯,脸扭曲了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被你这么一个虐法,谁看到你不跑?
换做是他,他也想跑。
林未扫了他一眼,自恋!
马车,飞奔地朝安乐镇方向而去。
一晃五日。
他们在第五日天黑时,终于到达了安乐镇。
而一到安乐镇,看到熟悉的环境,苏宝丰双眼发红。
他终于回来了。
他没任何犹豫,直接从马车上跳下来,扭头看向林未等人,“我回家了,再见。”
最好是再也不见!
最后一句,苏宝丰没说出来,他可不想再被他们虐。
而他道别的话一说完,立即抬脚飞奔似的朝自家方向冲去,如同身后有恶鬼在追他一般。
苏伯把马缰绳递给徐凉川,脸上闪过一抹笑意。
明明林夫人可以送他们到家门口,不用走路。
但这会少爷,却如同脱缰的野马,自己跑了。
他摇了摇头,把马车的缰绳递给徐子珩,然后跟林未说了几句道别的话后,便转身去追他家少爷。
徐子阳有些不舍。
毕竟这几个月,他们都是朝夕相处。
他看向林未,“后娘,你说苏大哥,还会来我们家吗?”
“他不会想来。”林未嘴角轻勾。
这小子,怕吃苦。
自讨苦吃的事情,不见得会做。
以后见了自己,怕都是跟老鼠见到猫一般。
徐子珩没说话,直接驾起马车就往徐家村赶。
子阳问得傻问题,不用问也知道,苏大哥现在是恨不得离他们爹娘远远的。
徐子阳叹气。
好吧,他又少一个一起吃苦受罪的小伙伴。
没人帮他分摊,未来,他惨了。
瞧他愁眉苦脸的样子,林未摇头。
这小子想啥,全在脸上,一眼就能看出来。
马车上,众人都没说话,因为连续几日的赶路,此时都已经有些累了。
到徐家村时,已是万物寂静。
因为马车的声音,偶尔有狗吠声传来。
远处的一盏孤灯,在黑暗中唱着孤独的颂歌,给晚回家的人照明了回家的路。
“后娘,前面有一盏灯,好像是我们家。”
徐子珩皱眉,眼带不解,“难道我们这么久没回来,又有人霸占了我们家?”
他可没忘,刚回来时,就有人霸占了自己家。
“什么!”徐子阳直接怒了:
“又来霸占我家,我弄死他们去。”
啪!
他的话一落,就被马车里的徐凉川伸手拍了下头。
“毛都还没长齐,你想弄死谁?”徐凉川板着脸。
抬头看向前方,“还没确定的事情,最好不要急着下结论。夫人,我说的可对?”
说着,他双眼看向一旁的林未。
林未抬头,扫了他一眼:
“徐凉川,你教你儿子,问我做什么?”
然后看向徐子阳,啧啧,摇了下头,一脸嫌弃。
“徐子阳,让你独自行走江湖,你活不过三集。”
徐子阳不敢反驳。
一反驳,他就要惨了,绝对会是双重的打击。
虽然他很想说,他肯定能活过三集。
此时,马车已越来越近。
这才发现他所看到的孤灯,是挂在他们家大门上的灯笼。
而一个他们都熟悉的人,正站在他们家门口,双眼热切的看着他们:
“你们回来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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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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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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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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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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