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
很好,非常好。
徐子珩板着脸,“爹,我刚送饭盒回来,路过。”
说完,转身就朝他们的客房走去。
他爹,可不是善茬,再不走,就该倒霉了。
徐子阳后悔了,听苏宝丰的骚主意做什么,坑死自己。
干笑,“爹,我刚才吃包子,有些呛,我,我下去找水喝。”
“我也是。”苏宝丰立马跟上。
这啥都还没听到,就被抓了个正着,够倒霉的。琇書蛧
徐凉川嗤笑,当他是傻子?
“下去,找掌柜借个木盆装上水,扎马步举高,半个时辰。”
“爹!”徐子阳声音抖了。
他很想嚎,自己啥也没听到。
“一个时辰。”徐凉川打断他的话,“再说一句,再加一个时辰。”
徐子阳立即伸手捂住嘴巴。
只能瞪大双眼,表达自己抗议。
徐凉川淡漠的双眼从苏宝丰身上扫过,“你们,一起!”
说完,转身朝一旁的客房走去。
门一关。
徐子珩黑着脸看向他们两个,“被你们害死了。”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得,这一天即将过去时,来这个。
“大哥,要怪,就怪苏大哥,是他建议的。”徐子阳郁闷。
眼神幽怨地看向苏宝丰:
“苏大哥,你这个坑货,被你坑惨了。”
苏宝丰一脸无辜,“我怎么知道他们说话说得这么快,出来得这么快?还有,我不是也被罚了吗?”
他才是想嚎叫的那个。好不好?
他们夫妻两人,怎么这么爱罚别人家的孩子。
“你们两个,别相互推卸责任了,下去。”徐子珩摇头:
“再在这互相推诿,一会爹又该加时间了。”
罚起人来,爹和后娘都一样的狠,绝不会心慈手软。
徐子阳心一惊,二话不说朝楼下冲去。
跟掌柜的说了一声后,直冲后院。
木盆一装水,举起来时马步一扎,稳稳在后院扎着马步。
此时,天色已黄昏。
站了没多久,苏宝丰手一软,一个倾斜,木盆里的水直接往他身上倒去,瞬间就成了个落汤鸡。
徐子阳一个没忍住,哈哈笑了起来。
苏宝丰擦了一把自己脸上水,一脸郁闷,好难!
这对夫妻,折腾人的手段,层出不穷。
认命,往木盆里装些水,再次举了起来。
而在他之后,徐子阳、徐子珩也陆续把水倒在了他们自己身上。
一个时辰后,黑暗降临大地。
三人湿淋淋的、抖着双腿回了房间。
此时,徐青琳已带徐子涵去找林未了。
三人换了衣服后,这才松了一口气,现在晚上已经有些凉,刚才身体湿漉漉的,他们都感觉到了冷意。
看到他爹坐在床上,徐子阳眼神幽怨:
“爹,你好狠。”
徐凉川挑眉,“这就叫狠?
你可知道你爷爷当年怎么对你爹的?这,还是最简单的。
你要是想知道什么叫狠,要不下楼,我教下你?”
提起自己的父亲,徐凉川闪过一抹黯然。
若没出事,他爹该训练他们两个了。
不过,没事,这些他们的后娘都代劳了,而且还做得很好。
徐子阳怂。
干笑,立即跑到他旁边去,在他旁边坐下:
“爹,你还去打战吗?你现在是不是能在家陪着我们了?”
“对。”徐凉川伸了个懒腰:
“开心吗?”
徐凉川扯了下嘴角,一脸的不怀好意。
他小时候吃过的苦,该让他们继承了。
“嗯!”
徐子阳欢喜地点头,丝毫没注意到徐凉川脸上怪异的表情,然后快速说起这段时间林未对他们做的事情来。
他越说,就越激动,还把自己的情绪给带了进去。
总之,一句话,后娘最近很变态,在不断地往死里虐他们。
徐子珩默默地走开,子阳这笨蛋,又要坑惨他了。
使了几个眼神,让他别说了,他都没注意到。
而一旁的苏宝丰也拖了个凳子来,加入了一起讨伐的队伍。
徐凉川全程没说话,只是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
“爹,你说后娘是不是很过分?”
徐子阳呼了一口气,说完了。
“嗯,过分。”徐凉川赞同的点了点头。
见他赞同,苏宝丰一脸严肃,“王爷,你要慎重考虑啊。
要不然,你就让林夫人如愿了吧?
因为你不签字,她使劲折腾我们,我们很惨的。”
顾着说话的苏宝丰,没察觉到四周空气的冷凝。
“所以,你觉得我应该让我夫人休了我?”徐凉川漫不经心说道,眼底飞快闪过一抹冷光。
“对。”
苏宝丰严肃点头,“这对我们来说,都是件好事,对不对”
“爹,我可没这么想。”徐子珩快速把这些事给撇清。
劝他爹和后娘和离,找死。
苏宝丰这蠢货,之前都跟他说过,不要在他爹面前胡说八道,还说。
惨了。
徐凉川扫了他一眼,求生欲很强,不错。
他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且朝苏宝丰勾了勾手指头,“过来。”
苏宝丰有些受宠若惊,“我吗?”
虽疑惑,但还是兴奋的凑过去,“王爷。”
“小子,你很好,我记住你了。”徐凉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没。”
苏宝丰傻笑,“我也做啥。
我就是觉得还是需要尊重下林夫人的意见,她开心了,大家日子都好过。”
“对!”
徐凉川声音拉得有些长:
“好了,该睡觉了,睡觉吧。”
所以,这就成了?
苏宝丰半天没回过神来。
不是说王爷不愿意和离么,现在他不是同意了吗?
好简单!
明天,林夫人不要太感激自己。
想到林未得偿所愿,不再把他们往死里虐时,他心情好的要起飞。
“爹,你要睡那?”徐子阳好奇:
“这是我们的房间,你不去再开一间房吗?”
“为什么要多开一间房,浪费钱?”徐凉川眉角轻勾:
“看到角落的草席没有?你们打地铺。”
话一落,直接伸腿朝徐子阳踹去,想把他踹下床,“这床,归我了。”
徐子阳动作利落地翻身落床,避开了这一脚。
随后,一脸严肃:
“爹,你是大人,你竟好意思让我们三个孩子打地铺,而你睡床?爹,你这不厚道。”
“呵,尊老懂吗?”徐凉川冷笑,直接躺下去。
徐子阳嘟哝,他还想说爱幼呢。
但大哥却拉住了他。
徐子阳郁闷,爹越来越不靠谱了。
双眼幽怨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爹后,这才去帮徐子珩在地上铺席子。
徐凉川侧卧着看着他们,嘴角弯弯。
明日,绝对要让他们几个哭爹喊娘。
竟敢让自己同意被休,很好。
熄灯,躺下入睡时,徐子珩对苏宝丰低声说了一句:
“你坑惨我们了。”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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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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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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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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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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