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珩“……”
后娘这态度,是真的吗?
徐子珩叹气,“后娘,你不是说要百喜楼一个月内,在安乐镇消失吗?那接下来要怎么做,你总得给我们说说你的想法或者计划啊?”
“对,后娘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绝没一句废话。”徐子阳挥着拳头。
哼,看到那男人就讨厌。
若是真能让他们一个月内消失,这脸打得可真爽!
“没想法,没计划。”林未慢悠悠地躺回到躺椅上躺着,神情轻松自然。
兄弟两人面面相觑,后娘说的是真的?
没想法、没计划,后娘还敢跟人家说一个月后要人家百喜楼开不下去?
后娘确定是来真的?
莫名兄弟两人打了个冷颤。
完了!
徐子珩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后娘,老实说,你是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
“我像是开玩笑的人?”林未反问。
徐子珩很诚实地摇头。
“你也知道我不是啊,”林未鄙视,“明日休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来烦我就行。”
她得去秧田看看,看看那些小妖精长得怎样了。
徐子珩点头,但还是不甘心:
“后娘,要不这两天你好好想想,咱们接下来怎么做?
后娘你这么厉害,一个月内让百喜楼在安乐镇消失,肯定可以做到的。”
“不想,”林未嫌弃,“别让我动脑子想东西,头疼。”
说完,起身朝房间内走去。
有什么好想的,她一个现代人,难道还搞不过一个古人?
徐子阳郁闷,“大哥,你发现没有,后娘一点都不担心。”
“嗯,”徐子珩赞同点头,“算了,咱们听后娘的就行。”
后娘都不担心,他们有什么好担心的。
看向一旁还在梅花桩练习步伐的徐青琳:ωωω.χΙυΜЬ.Cǒm
“青琳,早点睡。”
翌日,徐家众人和往常一样的时间起来。
只是跑步回来,因为不用摆摊,时间一下子多了起来。
徐子珩哥俩没浪费时间,直接练起木人桩来。
等能吃早饭时,两人这才收手去吃早饭。
而他们的手,抖得比昨天厉害。
吃完早饭后,林未拿出一瓶药酒,让他们把手伸出来。
药酒倒入手心,抓住徐子阳的手,直接动手帮他搓揉手臂上的淤青。
“啊啊啊!”
“后娘,轻点,轻点,好疼!”
“呜呜,后娘,疼啊!”
……
看着徐子阳鬼哭狼嚎的样子,林未一脸鄙视。
“闭嘴,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想不想练武。”
“想,”徐子阳咧嘴,双眼泪汪汪。
可,好疼。
抬头,看向还在虐自己手臂的后娘,强忍着掉泪的冲动,“后娘,今天还教我们新动作吗?”
呵!
林未鄙视,“贪心咬不烂。
等那天你们练这个动作,熟练到不把自己手臂当木棍去敲木人桩的时候,就开始学新的招式。”
说完,让他走开,让徐子珩过来,帮他揉。
徐子珩的看起来比徐子阳的好很多,没那么惨。
揉药酒的这个过程,徐子珩硬是一声不吭,咬牙强忍着疼痛,而汗水也从额头上冒了出来,可见有多疼。
这小子,能忍。
啪!
林未一巴掌打在徐子珩的头上,“疼就喊出来,没人让你忍。”
徐子珩“……”
徐子阳郁闷,“后娘,我疼,我喊出来,你让我闭嘴。
大哥一声不吭,你却让他喊出来,你,你区别对待。”
“谁让你喊得跟杀猪一样,难听。”林未嫌弃。
随后把药酒瓶子塞给他们,“以后练完之后,像刚才我给你们揉的一样,自己给自己揉。”
说完,便扛着铁铲出门。
到了地里,看了一眼秧田里的水,便打开引水渠的缺口,引水进去。
不过是三四天的时间而已,秧苗长大了许多。
黄色已褪去,现在是绿油油的一片,涨势很好。
林未一到秧苗们立即摇晃起小叶子来。
“后日,我就能长出第三片叶子,太难了。”
“坏女人,天气热,你要记得过来给我们放水。”
“就是,要喝水。”
……
林未翻了个白眼,“老实说,你们要多久才能移栽?”
“坏女人,种田需要耐心,我们还小,不急。”秧苗摇晃着叶子。
“对,不能移栽。”
……
“我家的牛,对你们娇嫩的身躯垂涎三尺,你们奉献下,让它饱餐一顿,如何?”林未蹲了下来,挑眉:
“放心,会给你们留个根,让你们继续野蛮的生长。”
“呜呜,坏女人又开始威胁秧苗。”
威胁?
林未嗤笑,“一!”
“二!”
……
“十八天,再过十八天,差不多就可以了,”秧苗们委委屈屈,“人家要生长够三十五天以上,才好移栽。”
林未满意,“好好说话,不就好了?
现在,没我允许,不许开口。”
给这些小妖精们禁了嘴,林未无聊的蹲在一旁看着流水。
就在此时,村长徐长荣走了过来。
他期期艾艾的看向林未,叹气:
“夫人何必惹百喜楼的赵鸣,那人不是好人。”
“就因为他不是好人,所以我就要任由他欺负?”林未挑眉。
嘴角轻勾,“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村里不一样有很多人不怕死的来惹我?”
这话……
徐长荣一下子竟不知要如何回答。
摇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你,总之你要小心点。
我收到消息,赵鸣去告你了,打被秦大人打了一顿赶了出来,我怕他会把账记在你头上,会对你们不利。还有……”
徐长荣摇头叹气,“夫人,你冲动了,不该说出那种‘一个月让百喜楼滚出安乐镇’的话。”
这话,太过自大了。
百喜楼,遍布大业各个地方,想让百喜楼滚出安乐镇,不容易。
林未笑了,果然秦怀安不会让她失望。
她现在很好奇,秦怀安为什么要帮助长陵候府一家了?
有所图,但图什么?
长陵候府,早已没落了,不是吗?他还能图什么?
看到她没说话,徐长荣也不生气。
他现在算是摸清林未的性格了,她不爱说的事情,根本就不开腔,就像现在。
摇头,看向她家比自家长势要好的秧苗,忍不住问道:
“林娘子,这秧苗何时能移栽?”
别人地里的秧苗,已长稳,而且长势都不错,而他们的还没移栽。
他现在心里很没底。
“再过十八天吧,”林未给了他一个答案。
扫了他一眼,摇头:
“既然选择了,就没了后悔的余地,后悔,不会有任何改变,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说完,用铁铲把放水缺口给填上,然后扛着铁铲回家。
犹豫不决,看着头疼。
徐长荣愣住了,苦笑。
没办法,第一次,总是有些担心,不是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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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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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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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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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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