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候选席上的日本队选手们对比赛都没什么担忧的情绪,不知道是对自家领队信心十足,还是觉得即使领队输了也还有下一场,该担心的是法国队。
正当众人心情不错地谈天说地的时候,一向存在感不高的高三年级选手仓井纯一突然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撤退了?”
撤退??
听到这话的凛城、远野、入江他们一时不明所以,都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仓井。仓井的搭档加藤枫也奇怪:“什么撤退?”
仓井纯一朝坐在前面选手席上背对着他们的平等院努努嘴,小声说:“你们忘了平等院是怎么打球的吗?现在快第三盘啦,想想鬼脸上的伤疤!”
众人动作一顿,顿时想起上一年平等院和鬼争夺一军NO.1时如同□□爆炸一般的场景,还有至今留在鬼脸上的那道伤疤。他们又看了看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到球场边的距离——只有四五米,候选席与选手席之间还有一块一米多高的广告牌挡板阻隔。
这样的距离似乎……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随即立刻行动起来。有人赶紧将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塞进自己的网球包里;有人立刻站起身将外套穿好,还有人迅速将自己制造出来的垃圾丢进一旁的垃圾箩里……总之,三下五除二,不一会儿坐在球场边候选席的日本队A组选手们就收拾整齐,背起网球包,排着队齐齐向选手通道走去。
同样坐在球场边的候选席,只是位置距离日本队选手稍微远一点的黑部教练、拓植教练和斋藤教练原本正期待地等待着第三盘比赛开始,就看到自己的选手齐刷刷从他们面前走过,脚步迅速,头也不回。
黑部他们愣了一下,比赛还没有结束啊?而且谁知道还会不会有单打一比赛,凛城他们为什么早退?还这么整齐一起溜?
黑部叫住了走在队伍最后面的他们日本队的最高海拔,问:“越智,你们去哪里?”
越智脚步一顿,扭头看了三位教练一眼,眼神依旧淡漠,然后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球场要爆炸了。”然后越智迈开长腿,一下子就跟上了队伍。
黑部他们顿时朝此时正在维修的球场看了过去……
“休息结束,第三盘比赛开始,请双方选手马上进场!”日本队的休息室内,一台挂在墙上的25英寸的大屏幕电视机传来裁判的声音,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比赛的画面。
早退的日本队A组选手和三位教练都坐在电视机前观看。正专心盯着电视机的众人都没有注意到,某个拿着酒葫芦穿着依旧放荡不羁的教练也走进了休息室,嘴里还冷哼的一句:“哼!一点都不会照顾一下老人。”
比赛一开始的时候,两人仍然是你来我往。但是不久后比赛进入一种诡异的状态。双方选手似乎都在激烈地对打着,但是距离两人比较近的法国队选手们都发现了两人无神的眼睛。他们就像提线木偶,一举一动都没有自己的思想。而日本队的选手和教练们通过电视机的对选手的面部特写也注意到了两人的状态。
远野问道:“怎么回事?如果只有老大一个人眼睛无神,还能说是陷入了对手的什么招数,可是现在对方也是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君岛推了推眼镜,淡笑着说:“之前不是说加缪有网球革命者之称吗?或许这就是他的革命网球。所以我猜测……他们会不会是跑去另一个次元比赛了?一种全新的网球比赛方式?”
“嘶——”众人吸一口凉气,好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测。
连凛城都忍不住说:“这样的能力太新奇了,这还是打网球吗?”
那么这时候的平等院究竟看到了什么?
比赛开始没多久,似乎一晃神,平等院就发现自己出现在了对手制造的幻境里,也不用费心去辨别这是否是幻境了,因为只要看一眼周围的环境就知道了。
平等院此时整个人站在高空之上,脚下是连绵的山川、绿色的田野,还有牧羊人在放牧,牛羊在草地上悠闲地吃草。阳光洒在山川、田野上面,为它们披上淡金色的薄纱,脚下是一派清晨时山野乡村静谧安宁的景象。然而,仰望天空,竟然是深蓝色的夜景,繁星闪烁,还时不时有璀璨的流星划过天际。
平等院看到自己在高空中如履平地,就像站在透明的玻璃栈道上。
同样出现在幻境之中,距离平等院一个球场距离的利奥波德·加缪淡笑着对平等院说:“欢迎来到我的世界,这里是星空竞技场!”
加缪话音刚落,两人脚下便出现一个红土球场。平等院踩了踩脚下的球场,质感和现实中的球场一模一样。
下一刻星空竞技场还响起了背景音乐,音乐虽然听起来十分美妙,但是却很神秘玄奥,似乎带有一些宗教的圣洁、空灵的气息。
“砰砰砰——”
一时找不到摆脱这个幻境的方法,平等院只好和加缪打起比赛来。
伴随着神秘的音乐和击球声,平等院步步落后。他不用思考也清楚,在这个所谓的星空竞技场,肯定会对自己有不利的地方。
平等院一直尝试突破这个幻境,但是一点用都没有,他甚至感觉这个幻境是真实的。但这是不可能的,真实的世界,人又怎么会站在半空!!
现实中,人们看到是的,加缪连连拿下比分,而平等院无法做出有效的反抗。
“法国队拿下此局,比分1-0。”
……
“法国队拿下此局,比分2-0。”
……
“法国队拿下此局,比分3-0!”
……
“法国队拿下此局,比分4-0!”
坐在观众台上的日本队B组选手们对比赛担忧不已。
种岛说:“平等院遇到了大麻烦。已经被加缪领先了4局,即使他从那个状态中清醒过来,想要将比分扳回来也很难。”
鬼十次郎点点头,说:“很难。”平等院和加缪的实力并没有太明显的差距,两人比赛也没有人能肯定地说谁一定会获胜。在这种情况下,平等院大比分落后,而且还是在决胜盘,后果不堪设想。
又过了不久,裁判宣布:“法国队拿下此局,比分5-0,法国队领先!”
“惨了!”看台上的一名立海大国中生小声惊呼起来,“到赛末点了,这是要输了吗?”
还有国中生说:“他不是国家队的队长吗?竟然就这么输了吗?”
幸村看着球场中兵败如山倒的状况。那人可是国中网球界的传说,如果就这样输了,或许对传说的印象就破灭了吧。
然而,在法国队的众人正欣喜地期待着拿下比赛的时候,在日本队的支持者们哀叹、担忧地时候,球场上出现了一个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惊人变化。
平等院的眼睛突然恢复了以往的神采。他一往无前地向着网球奔过去。他击中了网球。
球发光了!!
发光的网球一瞬间变成数不清的同样散发着光芒的网球!光芒太过耀眼,犹如突然近距离直视太阳,瞬间让围观的所有人立刻紧闭眼睛,同时用手遮挡眼睛前面。
数不清地网球同时发出呼啸声,声音齐聚在一起,让人顿时感觉到自己的脑子在嗡嗡嗡地响。网球划过球场上空,如同发射后飞驰燃烧,即将爆炸的导/弹,所过之处卷起滚滚烟尘,
“世界海盗——”
加缪脸色极其凝重,却毫不犹豫地向网球冲了上去,他看穿了唯一的真实的网球。然而,当球拍碰到网球的一刹那,一股极致的力量冲击了球拍。
“轰!!”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冲击波将球场边两边的十多长、一米多高的广告挡板掀翻了。
双手紧握着球拍的加缪,还没有反应过来此时最好的处理方法应该是立刻松开握着球拍的手,就被网球连人带着球拍撞飞到了半空,连接砸在了后面的防护墙上,跌落下来。
与此同时,坐在球场边的法国队选手们连忙用手抱住脑袋,立刻趴在了地面,避免被爆炸后的大块泥土和气浪弄伤。
距离球场比较近的观众吓得连连尖叫,脸色苍白,想要往身后退去,却被后面的一排排椅子阻挡了去路。
待到球场上的灰尘散去,所有人都看到了球场多出了一个深坑,一侧底线后面的防护墙被击穿,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大窟窿,露出墙壁里面的钢筋水泥,上面还不断掉落着沙石。然而,这一切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加缪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昏迷不醒,地上还有血迹!!
“加缪!!”
“医生快来!!”
“利奥波德!!”
法国队的选手和教练们脸色大变,立刻冲进了球场。医疗队的人也看到了情况,抬着担架,连忙从选手通道那边跑了出来。
赛会医生迅速检查了一番,说:“需要立刻送去医院!”说完,连忙和助手们将人放在了担架上,抬出了赛场。法国队的选手和教练们也连忙跟着跑了。
场馆内一时静悄悄的,法国观众们不禁双手捂住嘴巴,露出惊骇的眼神。
主裁判打开了自己面前透明的门。大型职业赛事裁判椅并不像一般球场边的裁判椅那样简陋,它与缆车的形状有些类似——一种高空缆绳运输工具。裁判坐在“缆车”内,还可以关上门。
主裁判环顾了球场,此时球场又一次变得破烂不堪,甚至比上一盘结束时还不如。球场边的法国队成员都已经走了,日本队的人也不知为何早就不见了。负责捡球的工作人也消失了。整个球场就只剩下主裁判和还站在球场上汗如雨下、气喘吁吁的平等院。
主裁判顿了一秒,随即平静地宣布:
“第三盘比赛,由于法国队选手失去比赛能力,视为弃权,日本队选手平等院凤凰获胜!”“本次单打二比赛,比分1-2,日本队获胜!”xǐυmь.℃òm
“本次法国队对战日本队小组赛,总比分1-3,日本队获胜!”
“本次U17世界杯小组赛D组,日本队三胜零负,以小组第一晋级淘汰赛!”
“法国队两胜一负,以小组第二晋级淘汰赛!”
“恭喜两支队伍!”
“嘘——”法国观众们听到裁判的宣判,不约而同地发出一阵嘘声,还有不少距离球场比较近的人将一些矿泉水瓶、装着垃圾的袋子、果核等扔进了球场。
小组第二有什么好恭喜的?!
并非法国人的主裁判对这样的嘘声没有丝毫反应,淡定地和平等院握了握手,便从容地撑着伞,冒着漫天的垃圾离开了球场。
平等院就只能跑到选手席抓起自己的网球包迅速逃离球场,不,那里已经是垃圾场,不是球场。
罗兰·加洛斯网球公园附近的一家俱乐部。德国代表队的选手上午的时候便结束了和比利时的比赛,以小组第一的成绩晋级淘汰赛,此时正在俱乐部内训练。
一个身穿德国队黑色制服的选手训练间歇,一边喝着水一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顿时一口水喷了出来,连忙打开手机推送的一条新闻,快速扫过新闻的内容,大声说:“法国输了!他们输给了日本队!!”
周围的正在训练的其他德国队选手们立刻停下训练,快速围住青年。
连主将安德里亚·弗里德里希和另一名职业选手弗兰克斯·沃尔夫都停下了对练,走到青年旁边。
青年继续将一些让他大吃一惊的消息念出来:“克雷蒂安·杜兰输给了日本队一个叫凛城烈歌的初中生。利奥波德·加缪与平等院凤凰比赛时,第三盘受伤昏迷进了医院,也输了。”
德国队的选手面面相觑。
许久后,有人说:“一支比法国队还凶狠的队伍出现了。”
安德里亚·弗里德里希沉声说:“先不要在意日本队,只有日本队进入决赛,我们才会遇到他们。而按照法国队以D组小组第二晋级,我们八进四的对手就是法国队。”
弗兰克斯·沃尔夫也说:“要防止法国队濒死反扑。”
德国队众人脸色顿时凝重了些。
东道主法国队在小组赛惨遭滑铁卢的消息,以光速传播了出去。只见,法国队与日本队的比赛刚结束,比赛结果便在网络上疯狂流传,流传出去的几段让人震撼的比赛片段视频。
到了傍晚,法国和欧洲其他国家的各大晚报、电视新闻便对这件事大肆报道。这则消息震惊了U17世界杯所有参赛队伍,震惊了法国,震惊了欧洲,堪称本次U17世界杯开赛以来最重大、最出人意料的消息。
所有听到这个消息的人都难以相信,纷纷从各种途径了解法国队与日本队的比赛经过。至于排名十五的加拿大在小组赛被淘汰出局的消息,早已无人问津。
日本与法国的时差相差八个小时,日本队和法国队比赛结束的时候,日本已经是深夜时分。所以尽管日本队赢下法国队晋级16强的消息第一时间通过网络和日本媒体传回了日本,但是知道这则消息的人仍然寥寥无几。第一时间知道这则新闻的人只有那些深夜还在网上冲浪的夜猫子或者加班没有限度的社畜。
到了第二天早上
不少赶着上学、上班的日本人像往常一样顺手在便利店买了份报纸、杂志准备在车上、地铁上阅读,但是当看到某一版面以最大最显眼的字号显示出来的标题时,他们不禁停下了脚步,视线不离手中的报纸或杂志。
“U17世界杯……”
“国家队晋级16强…….”
“击败四强之一的东道主法国……”
日本早上7点的时候,凛城爸爸正在客厅吃早饭,同时收看当天的早间新闻。
轮到体育新闻播放时,只见新闻主持人,脸带笑容说:“据XX社,法国17日下午4:30报道,本次法国U17世界杯,日本代表队在小组赛以3-1的成绩击败东道主法国队,小组赛中获得三胜零负的好成绩,以小组第一晋级十六强……”
凛城爸爸顿时激动不已,手一抖差点把饭碗给摔了:“星美,快看!烈歌他们晋级16强了!还上了新闻!!”
去了厨房拿面包的凛城妈妈听到后连忙跑过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
这条新闻持续了近十分钟,主持人一边解释U17世界杯是什么,一边介绍本次世界杯小组赛中日本代表队的耀眼成绩,同时还播放出日本选手比赛时的精彩片段视频。
特别是凛城烈歌以国中生的年纪击败职业选手的视频,平等院凤凰击败法国队主力选手的视频,震惊了所有看到新闻的人。
牧之藤网球部,原本应该是向往常一样热火朝天的训练场景。但是此刻的牧之藤选手们没有一丝想要训练的心情。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围着一份报纸或杂志神情激动地议论起来。
千岁翻看着手里的体育报纸,只见报纸的头版便是U17世界杯的消息。他一眼便看到了两张大大的图片,上面是意想不到的熟人,大图旁边还有一些小图。
千岁眼睛发亮地盯着报纸,用惊叹的语气说,“凛城前辈赢了职业选手!!”
旁边的坂本感叹说:“想不到凛城和德川前辈竟然是去参加世界杯了,难怪总是请假。”
旁边的不破铁人也看着报纸,回忆道:“上一年全国大赛以后,平等院部长他们还有凛城、德川就收到了一个训练营的邀请函,一起离开了。现在想来这个训练营应该就是要参加U17世界杯的。”
青学网球部,一群一年级生也正在盯着报纸,被里面得消息震惊得目瞪口呆。
许久后,不二笑着说:“没想到牧之藤的部长、德川一矢还有毛利寿三郎竟然是国家队的选手。”
菊丸英二仍旧不敢相信,抓着大石的一只手臂,叫道:“牧之藤的部长击败了职业选手!!”
“这……这也……太强了吧!”大石秀一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话都结结巴巴起来。
手冢看着报纸上的内容,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是眼神里仍然流露出震撼的情绪。
乾贞治一边记笔记一边说:“刚刚查了一下,日本U17国家代表队的选手以往都是从高中生中选□□的,在此之前没有国中生入选的先例,而这次出现了三名国中生。”
青学的众人无话可说,身为国中生能被提前选进国家队并代表国家出赛,证明什么?证明他们的实力比其他高中生还要强。
……
类似的话语出现在各个认识报纸上的人的口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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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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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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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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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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