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9 章 第129章

　　第三盘比赛开始。

　　经过前面两盘不计消耗地取分，凛城此时已经汗流浃背，气喘不已，几分钟的休息时间都没能让他平复下来，不过他已经想好了这一盘要怎么打。

　　“砰，砰，砰……”

　　第三盘第一局是凛城的发球局，他站在底线处一下又一下地用手拍打着从地面弹起的球。

　　马加纳警惕起来，因为他感觉到对手周身越发涌动的精神力。

　　“砰！”

　　倏忽间，被绿光笼罩的网球突然出现在马加纳身侧，等马加纳反应过来要启动步伐接球时，网球已经滚落地面。

　　“15—0。”

　　体育馆内很快响起热烈的掌声、喝彩声。

　　马加纳明白了对手要干什么，对方在利用他绝佳的精神力球技，想要直接拿下发球局。

　　“砰！”

　　“30—0！”

　　马加纳集中精神力想看勘破其中的奥妙，但很可惜，第二球依旧没能接到球，也没能提前看到球在哪里。

　　“砰！”

　　“40—0。”马加纳丢掉了第三球。

　　“砰！”

　　“在这里！”马加纳瞪大眼睛，一手猛地击中“看不见”的网球。

　　“刺啦”一声，球拍被刺破了，网球依旧朝马加纳身后飞去。马加纳看到自己击中网球的瞬间，网球变成了一把匕首，刺破了拍线。

　　“比分1—0，凛城先生拿下此局！”

　　“是资料中没有的招数。”马加纳心想。

　　这不是“镜花水月”，也不是“湖中倒映的湖”，凛城至今依旧无法使用被抢走的招数，但正所谓条条道路通罗马，他又用不同的方式弄出了效果相似的精神力球技，命名为“暗刃”。

　　不久后，交换场地，马加纳如上一盘一般再次高举双手，朝观众们大喊道：“为我欢呼吧！我将变得无比强大！”

　　“马加纳！马加纳！马加纳……”

　　一股显眼的白色气流出现在马加纳身边，在马加纳周身旋转着。

　　凛城眼神微暗。

　　“砰！”

　　马加纳发球的速度更快了，球路和角度更加刁钻，低低地往凛城左侧方向飞去。

　　网球袭来，凛城别扭地矮身回击了网球。

　　网球朝马加纳的右侧空地飞去，马加纳如杂技演员跳弹床一般，猛地只蹦跳了两下就到了网球落点附近，将球击打回去。

　　马加纳回球的速度超出凛城预料，黄绿色的光芒在球场上空一闪而过。

　　“0—15。”

　　“砰砰砰……”

　　比赛继续，马加纳天马行空的杂技表演，时不时出乎凛城的预料，导致他有时回球质量不佳，但他都平静地全力地扛了下来。

　　“砰！”

　　马加纳回球的时机太突然了！

　　凛城朝网球猛扑过去，身体侧滑向前，他尽可能地伸长手臂，终于够到了网球。网球伴随着刺耳的破空声飞了回去，砸落地面。

　　“轰！”

　　半个球场尘土飞扬，地面出现了一个近半米深的坑，而网球在坑中旋转着。

　　马加纳站在坑边，表情极其愤怒。

　　“比分2—0，凛城先生拿下此局！”

　　工作人员们趁着选手发球前迅速把坑填平。

　　第三局，凛城发球。

　　“砰！”

　　“暗刃”再次出现，马加纳换了一种回球方式，用球拍的框击中网球。网球遭受坚硬物体的撞击，不受控制地方向一歪，飞到场外。

　　凛城依旧直接拿下了这一球。

　　“15—0！”

　　“Shit！”马加纳低声咒骂一句，周身的白色气流更加明显了。他没想到自己不断加强进攻能力，对手依旧死死地压他一筹。

　　“砰！”

　　凛城再次发球，同样是看不见的球。

　　网球再次变成一把匕首直刺球拍，马加纳大吼一声，手中的球拍仿佛变成了一把斧头，朝匕首劈下去。

　　“砰！”

　　网球被回击了。凛城立马跟上，借力打力，用全身的力量将球击打回去。

　　是不会弹起的力量球！！马加纳看到对手回球的一瞬间便认出了这是什么球技，他立刻飞奔过去，想要在网球落地前，将球打回去。

　　但马加纳骤然停在原地一秒，网球砸落地面，尘土飞扬，地面再次出现了一个半米深的坑。

　　“30—0！”

　　“你控制了我？！”马加纳的表情有些狰狞。

　　凛城笑了笑，没有回答。这是“精神力场”的进步一升级，控制人的意识，只有一秒，他把这个招数命名为“傀儡”。在上一场对战弗里德里希的时候也使用过，只是对手可能没有明显地注意到这个招数跟“精神力场”影响对手的效果有所区别。

　　马加纳周身的气息更加骇人了，脸色通红。球场上空，骤然出现了一个散发出神秘气息、类似原始图腾的东西，似乎有一张脸、一条蛇、一对翅膀，还有些分辨不清是什么东西的图案。

　　凛城的心猛地一跳，他一直担忧、害怕又夹杂着复杂期待的东西终究还是出现了，对手进入了他的终极状态，能力、精神力都上了一个台阶，他控制对手精神力的招数不能再用。

　　“我不会再让你拿到一分！”

　　马加纳的话音刚落，凛城发球了。

　　“砰！”

　　“40—0！”球场突然安静下来，只有主裁判宣布比分的声音。

　　马加纳愣住了，站在旋转着的网球旁，愕然地看着地面的网球，举起的球拍迟迟无法落下。

　　观众们也震惊地看着落地后在地面旋转着，没有二次弹起的发球。

　　“该死！”马加纳认出了这是什么球技，他不得不再次咒骂起对手。

　　“凛城！凛城！凛城……”

　　现场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是零式发球！需要掌握无比高超的技巧才能使出的球技！零式发球不会弹起，马加纳却必须要在网球弹起后才能接球，这是无法改变的网球规则。他要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无数直播频道的主持人都在说着类似的话。

　　“砰！”

　　凛城再次使出了零式发球。

　　“比分3—0，凛城先生拿下此局！”

　　这就是凛城想出来的，试图“规避”对手能力的方法，保住自己的发球局，然后赢下比赛。

　　第四局是马加纳的发球局。

　　“吼！！”

　　马加纳暴怒，打出的发球如咆哮的巨蟒，突然窜出来，朝对手张开血盆大口，吞咬过去。

　　凛城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倒在地面，红泥沾染汗水粘到他的衣服上、脸上，头发上，让他看起来狼狈不已。

　　“更强了。”凛城心叹。

　　“砰！”

　　“砰！”

　　“砰！”

　　“比分3—1，马加纳先生拿下此局！”

　　连续三球，因为对手强悍的招数，凛城手足无措，狼狈地接球，却无法做到有效回击。

　　第五局，又是凛城的发球局。

　　“砰！”

　　凛城再次用出零式发球。

　　对这看似不可能回击的发球，马加纳当然没有放弃，在对手发球后，立刻移动到网球落点附近，想要看看网球会不会有些微弹起，然后他就能迅速将球捞起来。

　　但很可惜，网球落地后仿佛粘在了地面上，只是旋转着，连稍微脱离地面的情况都没有出现。

　　“砰！”

　　“砰！”

　　“砰！”

　　凛城接着打出三个零式发球，再次直接拿下了自己的发球局。

　　“比分4—1，凛城先生拿下此局！”

　　“马加纳似乎拿对手没有办法了，他失去了先机，一开始就丢掉了自己的一局发球局，陷入了劣势。接下来只要凛城烈歌保住自己的发球局，他就能成功晋级。真是相当不错的比赛策略……”无数直播频道的主持人说道。

　　第六局是马加纳的发球局。

　　凛城没有再尝试接球，他呼吸越来越急促，四肢越来越疲惫，之前竭尽全力地压下对手，让他的体能已经接近枯竭，需要休息“回血”，同时也需要保留最后的一点体力用来发球。于是他放弃了马加纳的发球局。

　　“砰！”

　　“砰！”

　　“砰！”

　　“砰！”

　　“比分4—2，马加纳先生拿下此局！”

　　第七局，凛城的发球局。

　　“砰！”

　　“15—0。”

　　“砰！”

　　“30—0。”

　　凛城又用零式发球拿下了两分，而对手似乎不再抵抗。

　　突然，现场又响起了为马加纳加油的呐喊声：

　　“马加纳！马加纳！马加纳！……”

　　凛城感觉不太妙，根据赛况，马加纳已经快输了，但观众们为马加纳欢呼的声音却越来越响亮。

　　接着，极其恐怖的一幕出现了，现场很多观众像被控制了一般，陆续站了起来，高举双手，向马加纳所在的位置顶礼膜拜。他们蹦跳起来，用狂热的眼神看着马加纳头顶上空的图腾，疯狂呐喊。

　　“马加纳！马加纳！马加纳！……”

　　“砰！”

　　凛城试图让自己疯狂鼓动的心跳平缓下来，抵抗住某种不知名的来自图腾的吸引力，他再次打出零式发球，但是，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网球落地后竟然飘了起来！！

　　电视机、电脑前的观众不受影响，他们都惊恐地看着屏幕中那仿佛邪/教宣法的画面。日本某个熬夜看球赛的茶色头发少年更是骇然地看着网球飘起的那一幕画面。

　　“我是神！！”马加纳突然大喊。

　　“砰！”

　　网球呼啸着飞来，凛城双手握拍回球，“黑洞”骤然出现，然而携带着巨大力量的网球穿破了“黑洞”，再次将他击倒在地。他的双手麻痹到几乎失去知觉。

　　“30—15！”

　　“砰！”

　　零式发球没有用了，网球再次飞了回来，凛城没有放弃，他追逐着网球，尽全力向它奔去。

　　凛城再次摔倒在地面，身上、脸上的红泥让他越来越狼狈。

　　“砰砰砰……”

　　越来越多的观众被马加纳的能力影响，他们站起来，蹦跳着，狂热地为其呐喊，马加纳变得越来越强，仿佛神明因信仰而强大一般。

　　“比分4—3，马加纳先生拿下此局！”

　　第八局，马加纳的发球局。

　　马加纳突然又莫名兴奋地大喊道：“哈哈哈！太有趣了，你竟然没有境界！神告诉我，你没有境界！”

　　凛城脸色微变，尽管快速收敛了表情，但依旧被朝着他使劲拍的直播镜头捕捉到了。

　　马加纳身体的肤色似乎变得更红了，他大喊道：

　　“你是第一个没有境界却逼迫我使出神之力量的人！”

　　“我一定会好好击溃你！”

　　“让你成为神明的信徒！”

　　马加纳疯了！这是凛城和屏幕前的观众脑海中出现的想法。

　　马加纳朝凛城狂轰滥炸，每一球都是近身球。

　　凛城狼狈地四处闪躲回球，回球质量极差。

　　日本。

　　天已经微亮，某座日式住宅里，一个穿着黑色和服、胸膛衣服半敞的中年男人，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着一份体育报纸，侧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机传出主持人的声音：“……马加纳说凛城烈歌没有境界，但根据他两年前参加U17世界杯的资料，他是有境界的，不过到目前为止，大家都没有找到凛城烈歌在正式的职业赛事中使用境界的记录……”

　　听到这里，中年男人不禁坐直了身体，他挠了挠自己头发，自言自语道：“这么奇怪？”

　　这时，一个墨绿色头发、身材高挑的少年，从微冷的室外走了进来，一手上下抛接着一颗橘子。

　　“老头子，别来无恙，年纪那么大还熬夜看球赛。”少年说。

　　“飞机又改签了？”中年男人回头看了一眼，吊儿郎当地问道。xǐυmь.℃òm

　　少年没有回答，他看了一眼电视机的画面，笃定地说：“他要输了。没有境界、没有能力赢不了那些网坛的强者。”

　　中年男人抓着报纸的动作一顿，看向少年：“你和他打过网球？”

　　“是啊。”越前龙雅痞笑道，“我承认他很强，当时是我输了，但他的境界依旧被我吞噬了。”

　　过了一会儿，越前南次郎表情不正经地调侃道：“抢了别人的境界还赢不了，果然还差远了，少年。”

　　“没有境界和能力，以后他不可能赢我。”越前龙雅自信地说。

　　“不要太自信，小心下次遇到他，他不用境界就能把你吊起来打。”越前南次郎幽幽地说。

　　比赛现场。

　　“让你看看神的力量吧！”马加纳狂热地喊道。

　　“砰！”

　　凛城朝网球奔去，忽然感觉眼前一晃，蓦然间，他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看到一只凶猛的非洲雄狮拦在前方，对他嘶吼。

　　“第三盘比赛结束，比分4—6，马加纳先生先生获胜！”

　　休息过后，第四盘比赛开始。

　　“神明会惩罚没有信仰的人！”马加纳又开始了狂轰滥炸，凛城节节败退。

　　“砰砰砰……”

　　“比分0—1，马加纳先生拿下此局！”

　　“比分0—2，马加纳先生拿下此局！”

　　“比分0—3，马加纳先生拿下此局！”

　　“……”

　　“第四盘比赛结束，比分0—6，马加纳先生先生获胜！”

　　仅用了18分钟，凛城就输掉了一盘。无能为力的绝望感涌上心头，彻骨的冰冷袭击了他的心脏，他的眼神里流露出浓浓的疲惫。他无力地坐在椅子上，白色的毛巾盖住他低垂的脑袋。

　　“第五盘比赛开始！”主裁判大声宣布。

　　“砰！”

　　“砰！”

　　“砰！”

　　“砰！”

　　凛城率先发球，一颗又一颗凛冽的发球都没能从“疯狂”的马加纳手中拿下比分。

　　“比分0—1，马加纳先生拿下此局！”

　　“比分0—2，马加纳先生拿下此局！”

　　“比分0—3，马加纳先生拿下此局！”

　　“……”

　　渐渐地，凛城麻木地接球，发球，他不知道自己还在坚持什么，明明对手的网球如此地让他恐惧、绝望。

　　恍惚间，他来到了一处奇怪的地方。

　　这里天空与大地上下颠倒，四周灰暗一片。代表着绝望、痛苦、混乱、恐惧的罡风在这个世界肆掠。

　　“原来这就是我的精神世界，内心真实的我其实在绝望、痛苦、恐惧着。我害怕这个世界，害怕再来一次的人生。”凛城心想。他倒立着站在大地上，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荒谬。

　　他想起了一副久远的画面。

　　那是才12岁的他，刚拿到人生中第一个分量比较重的青少年比赛冠军。当记者问到他的梦想时，他的眼中仿佛有光。

　　“我一定会冲出亚洲，冲向世界，成为网坛最顶尖的球员！”

　　艰苦的训练伴随了他未来十多年的岁月，即使遭遇家庭变故，遭遇伤势恶化也没能使他放弃网球，他脱离体制，远走海外，寻找新的出路，经历痛苦的治疗和复建，又站在了赛场。但最终他还是失败了。

　　“砰！”

　　网球如出膛的炮弹朝凛城的身体砸去，身体与地面摩擦的剧烈疼痛让凛城回过神来。

　　凛城从地面爬了起来，在心中对自己说：“虽然我害怕、痛苦、恐惧，但成为最顶尖的球员，我一直没有忘，即使背负痛苦、恐惧、绝望，我依旧会前行。”

　　“怎样才能让我变得更强？”凛城突然问马加纳。

　　马加纳一愣，随即大笑道：“哈哈哈，向我的神明祈祷吧！成为神明忠实的信徒，你将不会痛苦，你将获得新生！！”

　　“不，我不需要新生。”凛城摇摇头，“我想变得强大，你的神明能让我变强大吗？”

　　马加纳噎住了，随即肯定地说：“当然，神明会让你变得强大。就像我一样！”

　　凛城的精神力太强，马加纳的能力至今无法蛊惑他，而现场的绝大多数人，早已成为疯狂的“邪/教/徒”。

　　“不，神明不会让我强大，而我所经历的痛苦、绝望、恐惧却是我力量的来源。”

　　“我因为自己而强大。”

　　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凛城身体中迸发出来，璀璨耀眼的绿色光芒，朝四周发散出去。

　　马加纳瞪大眼睛，他在这股绿光中感觉到一股极其顽强的生命力，给人一种对生命的无限期待。

　　“这是生命的奇迹……”

　　“我感觉自己像走进了春天的森林……”

　　一些观众从狂热中醒过来，愣愣地看着球场中的绿光。

　　凛城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充满了力量，充满了无限的生机，这是熟悉又陌生的力量，是三种天衣无缝之一——刚毅之光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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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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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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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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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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