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趁张彻戒备松懈,以青色小剑为主体,用灵力包裹剑身,再将炼化的那几丝元力全部附着在剑尖之上,再带动本命气府中的剑意,如此以点破面,才能真正对张彻造成伤害。
如果距离过远,以张彻的五境武者体魄,加上他的速度,一旦察觉,逃离不是难事。
这是他的底牌,只有一次机会,只能成功!
张彻神情淡然,风不重的伤肯定不轻,想来他的大部分灵力都用来抵抗自己的武运侵蚀了,毕竟那是五境武者的武运,依他现在的境界,短时间之内,束手无策。
不过对于对方的毅力,他还是颇为欣赏的。
......
张彻略带不屑的看着风自轻一步步缓缓前行,在距离自己五步之遥时,他大步踏前,一跃而起,迅速落在风自轻身前,未等对方有所反应便一拳递出,后者便结实的受了一拳,倒飞出去。
扑通!跌落在地。
风自轻吐掉口中的淤血,挣扎着起身,一手捂住腹部,笑道:“张彻,五境的拳头怎么这么轻,没吃饭么,你和媚莲美人行房时,是不是也这么无力啊,怪不得第一次见媚莲时,她满脸幽怨,哈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一声痛呼过后,风自轻再次被踹飞出去老远。
张彻怒道:“风不重,奉劝你,别再侮辱她!以前是看你还有些用处,所以才忍了你,你要是再敢出言侮辱,老子让你生不如死!”
被染红的长衫变得有些湿重,失血过多的风自轻几次想要挣扎起身,都因脱力倒下,无奈他只好双好撑地,强忍巨痛抬起满脸鲜血的头,大声讥讽。
“嘴在小爷身上,你管得着吗!别说侮辱,今日小爷要是大难不死,回去一定让媚莲美人好好伺候伺候!
“啊!!”张彻怒声长啸,双目赤红,他缓缓走向风自轻,双手成拳不断蓄力。
他左手抓住衣领将风自轻提起,暗红色的武运在他的右拳不断涌出,满脸狰狞,低吼道:“风不重,你该死!”
一拳又一拳,张彻的拳头不断的击打在风自轻身上,胸前,腹部,肋骨一根根被打断,鲜血不断地从他口中流出。
风自轻死死地守住心神最后一点清明,用所剩不多的灵力驱动铜铃白音。
叮铃...叮铃...琇書蛧
清脆的铜铃微微响起,令风自轻心神瞬间清醒许多,下一刻又被他收回竹簪内。
他抬起双手,死死的抓住张彻的左手,微微闭眼,镜剑诀在脑海中浮现,青色小剑受到感召,剑身震荡不已,发出轻微的剑鸣声。
一直沉寂的那几丝青色元力从灵丹中一一浮出,向青色小剑的剑尖处汇聚,青光越来越亮!
铿!
如同利剑出鞘一般,青色小剑从剑丹腾起,向本命气府中飞去。
本命气府中的剑意似乎也感应到了宿主的心意与决意,一道道无形的剑意不断从本命气府中掠出,夹杂着一滴滴本命精血,渐渐浸染成了红色。
此时风自轻的体内,青色小剑从本命气府门外飞驰而过,一道道被浸染成红色的无形剑意紧随其后,在青蓝色灵力的拥簇下,犹如一条青首蓝身披红鳞的剑龙!
虽然对先前的那一道铃声生疑,但张彻见风自轻紧闭双目,还以为他放弃挣扎了,不屑道:“怎么,继续说啊,刚才不是很硬气吗,怎么现在突...”
话未说完,风自轻双眼猛地睁开,一青一红,显得极为诡异!
糟糕!
张彻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奈何左手被对方死死抓住,他右手成爪,迅速抓向风自轻的脖子。
风自轻心中冷哼一声,晚了!
咻!一把青色小剑从他胸前疾速掠出,灵力与剑意紧随其后,剑龙出现!
风自轻稍稍抬头,龙首也跟着微微抬头,朝张彻的右手飞去。
剑龙轻松将张彻的手腕洞穿,继续往前,刺进坚硬如铁的五境武者体魄,开始在他的体内肆意乱蹿,兴风作浪。
剑龙穿透五脏六腑,绞烂肚肠,直达张彻的丹田。
呯!
如修仙者灵丹同等重要的武者武运府,在剑龙穿透之后爆裂,武运府一破,武者一身修为尽废!
风自轻犹不罢手,用仅剩的那些灵力控制着剑龙朝张彻的心脏掠去。
心口传来一巨痛,修为尽散的张彻心如死灰,剑龙已经穿透心脏,他必死无疑。
他自嘲一笑,隐忍这么多年,机关算尺,到头来,却死在一个不如自己的外乡人手中,实在可笑。
张彻双手无力,自然垂下,身体向后倒去。
奄奄一息的他有气无力的说道:“风不重...好算计,我输在何处?”
在风自轻心神的指引下,剑龙重回体内,虽然重归于平静,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他需要赶快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疗伤。
脱力的风自轻跌倒在地,体内残留的武运也因张彻的修为尽散失去牵引,渐渐脱离体外。
“呵,你输在明知道我逞口舍之力,出言侮辱,你却依旧受不了;你输在与齐拙一样自大,虽然嘴上不承认,但你内心却是如此;你输在生死厮杀之际,却不速战速决,还喜欢猫捉老鼠一般嬉戏;你输在遇上了我。”
哈哈哈...张彻的笑声越来越大,“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风自轻忍痛捂着腹部缓缓站立,也不管地上的张彻如何自言自语,用仅有的灵力将腹部血止住后,缓缓转身挪动脚步,一步一步朝富贵儿走去。
富贵儿听见前方厮杀声停止,便试探性的小跑几步,见到满身是血的风自轻,加快脚步跑到他跟前,四肢一弯,缓缓跪地。
风自轻笑骂一句,还有点眼力见,缓缓蹲下,趴在马背上。
富贵重新站立,驼着风自轻,渐渐远去。
临死前,张彻喃喃自语,“如果...如果...呵呵...本该赢的是我,是我啊!!莲儿...切莫作傻事...”
风自轻用还能活动的双手,拍打着马背两侧,以此来给富贵儿指路。
......
终于来到一处密林,富贵儿驼着他缓缓走入,虽然不时被荆棘划伤,但富贵儿没有叫出声,因为他是一匹聪明的好马。
越走越深,富贵儿身上已经被划出不少伤痕,风自轻最终也因无力,滑落马下。
趁着神智还有一丝清醒,他从方寸物中取出白色玉瓶,艰难地从玉瓶中取中一颗雪元丹含在嘴中。
此时,他已经连咽下去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借着雪元丹外表的那一丝丝元力,维持自己的一线生机。
他心神一暗,眼皮越来越重,意识一沉,昏死过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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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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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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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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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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