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穿着艳丽,站在门口揽客,她们姿态妖娆,尽可能讨好客人。
容貌出众的姑娘只要坐着,便有大把的客人上来争抢,那些容貌普通的姑娘,只能拼命卖弄,才能换得一些银两。
还有可能遇上白嫖的。
在众多男人中,一位容貌出众,身着白衣的翩翩公子出现在莳花馆的门前,他手里拿着折扇,看他的着装,一看就是富家公子。
他身旁站着一位青衣公子,也是容貌出众,身材修长,只不过面容冷冷的。
见状,许多姑娘围了上来,生怕错过了大客户。
“这位公子,您是第一次来吧。”
“公子生得好生俊俏,小女子见了便喜欢得紧。”
楚乐琂被围着,鼻尖全是各种各样的脂粉味,这些味道混合在一起,格外的刺鼻。
他看了一眼左辞,左辞的脸色很难看,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发。
楚乐琂蹙眉,掏出银子:“你们这里的管事是谁,谁带本公子见你们的管事,这些银子就是你们的。”
见楚乐琂如此熟练,左辞若有所思。
果然是经常混迹青楼的太子。
不过,经常逛青楼的男子,被女子围住,耳朵会红吗?
众人一见到楚乐琂手里的银子,眼睛都冒了光,有位姑娘反应迅速,一把拿过楚乐琂手里的银子,咬了一口,确定是真的之后,便楚乐琂抛了一个眉眼。
“跟我来。”
楚乐琂猛地一颤,心里一阵恶寒,受不住受不住。
莳花馆的老板娘是一位三十多岁的,楚乐琂见到她时,远远地看去,她身材雍容,走路时左右摇摆,姿态妖娆,风韵犹存。
那位姑娘带着楚乐琂和左辞走过去,然后在她耳边说了一些什么,她的眼神就看了过来。
老板娘一听,走了过来。
刘妈妈一看到楚乐琂两人,便看出来这两个人不是普通人,笑脸相迎:“两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吧,有没有看上的姑娘?”
她一笑,浓妆挤在一起,楚乐琂往后退了一步。
左辞扶着楚乐琂,又掏出一锭银子:“我们没有看上的姑娘,但我们家公子说了,让你们所有的姑娘都来房里,他要一个一个地选。”
楚乐琂:“……”
我可没有说!
刘妈妈一听,拿过银子,立马笑呵呵地说:“两位公子,奴家这就去办。”
这两位可是大客户,千万要留下来!
刘妈妈给两人安排了一间房子,把所有人都叫了进来。
“两位公子,这是我们这里所有的姑娘了。”
莳花馆内一共三十多位姑娘,他们身上都用了香,可没有一种味道是他们查出来的味道。
楚乐琂让刘妈妈把所有人叫走。
难不成他们查的方向错了?
左辞看向刘妈妈,眼神锐利,问道:“你们这里所有的姑娘都在这里了?”
刘妈妈有些迟疑,回答说:“接客的姑娘都在这里了。”
左辞:“那就是没有接客的姑娘不在了。”
刘妈妈为难地说:“这位公子,我们这里是有位不接客的姑娘,叫红拂,精通琴艺,每逢五号、十五号、二十五号这三日给客人们弹琴,她来我们这里的时候就说过了,她不接客的。”m.xiumb.com
左辞抱着手:“一千两,让她来为我们公子弹奏一曲,不做别的。”
刘妈妈蹙眉:“这……”
红拂也不知道会不会同意。
左辞给楚乐琂使了个眼色,楚乐琂瞬间就明白了,他站起来,做出要走的样子:“看来刘妈妈不愿意,那我们就告辞了。”
见两人要走,刘妈妈舍不得那一千两,一咬牙忙拦下两人。
“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叫红拂。”
刘妈妈来到红拂的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轻柔悦耳的女声:“谁?”
刘妈妈说:“红拂啊,是我。”
红拂问:“刘妈妈有事吗?”
刘妈妈:“有两位客人要听你弹曲,出手阔绰,你去弹个曲子给他们听听,就完事儿了。”
里面的人沉默片刻,回答说:“好,刘妈妈稍等,我收拾片刻就去。”
刘妈妈走后,楚乐琂四处看了看,这房间装扮得格外别致,四处用红色的纱巾装扮,纱巾垂下来,加上烛火的装扮,使得房间里更加朦胧。
酒色生意的地方,到处都透着暧昧。
没过多久,刘妈妈便带人来了。
刘妈妈笑呵呵地说:“两位公子,这位就是红拂了。”
红拂穿着红色纱裙,露出白皙的锁骨,手里抱着琵琶,遮住一点露出的锁骨,她纱巾掩面,只露出一双魅惑多情的眼眸。
她走上前来,欠身行礼:“红拂见过两位公子。”
她的声音绵长,酥麻入骨。
楚乐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也太酥了吧?
受不了受不了。
而左辞面色不变,对刘妈妈说:“刘妈妈,你可以出去了。”
刘妈妈闻言,转身出去,顺便把门关上了。
红拂还站着,楚乐琂指了指旁边的位置,说道:“姑娘请坐,听说红拂姑娘琴技高超,在下也想听听,欣赏欣赏。”
实际上,楚乐琂只听得出好听和不好听的区别。
红拂闻言,在一旁坐了下来,“公子,红拂献丑了。”
她指尖触碰琴弦,轻拢慢挑,声音如同潺潺流水一般,从她指尖流淌出来。
窗外忽然刮起了风,吹起屋里的丝巾,虽有烛火,房间里还是有些暗,烘托出暧昧朦胧的气氛。
一曲完毕,楚乐琂看了一眼左辞,左辞点了点头。
楚乐琂拍手鼓掌,夸赞道:“姑娘琴技惊为天人,在下有件事想问姑娘。”
楚乐琂站在左辞的身边,问道:“不知姑娘可认识一位叫秦沐阳的公子?”
红拂勾唇:“不曾认识,不过听说过,一个月前,被刺客刺杀的囚犯,整个陵城都知道。”
楚乐琂又问:“你们没接触过?”
红拂:“小女子很少出莳花馆,他又是京城里的公子,怎么可能见过。”
楚乐琂:“这就奇怪了,盖住他尸体的白布上面,有你身上的味道,而且,他是京城里的公子这件事没有人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红拂眼神一变,从琵琶里掏出一把剑,她狠狠地看着楚乐琂,朝楚乐琂攻击而来。
楚乐琂吓一跳,立刻躲在左辞的身后。
哇,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好凶!
害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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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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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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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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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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