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知意心头一惊,还没来得及惊呼,身体便顺着一道力度投进了一个怀抱,与此同时,唇也被堵住。
“唔~”
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息间,哪怕是漆黑中,俞知意也知道吻自己的人是谁。
“谢——宥时,你……”
她抵着男人的胸膛,唇边细碎断续地溢出声音,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趁机深入,缠绵索取。
黑暗中,暧昧纠缠的喘息在耳边尤为清晰,男人动情地把怀里娇软的人抵在门板上,落在她细腰上的手寸寸上移……
男人的触碰如电流淌过一般,俞知意身体止不住颤栗。
她原本揪着他衣襟的手本能地摁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谢宥时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她甜软的唇瓣,“怎么了?”
漆黑中,男人略带喘息的低哑声音性感撩人,俞知意感觉身体更酥软了。
谢宥时伸手摁了一下灯的开关。
“啪”地一下,屋内骤然一片光明。
俞知意眨了眨眼,适应了光度才抬眸看向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你怎么忽然跑这儿来了?”
余韵未消的声音听起来娇娇奶奶的。
看着被吻得眼眸迷蒙妩媚的女人,
谢宥时忍不住又低头,轻咬她的唇瓣,喉咙溢出一声性感又痞的笑,“地下恋难道不是最适合灯下黑,干坏事儿的吗,嗯?”
说完他就把人搂紧,吻着她,想继续……干~坏~事……
“你先别闹了。”俞知意躲着他的吻,“我有正事跟你说。”
谢宥时俯身一下一下地亲着她白皙细嫩的脖颈,“嗯,你说你的正事,我办我的正事,不耽误……”xǐυmь.℃òm
俞知意双手推拒他的胸膛,警告地喊道,“谢宥时!”
谢宥时这才乖觉地站直身子,但仍把人圈在自己怀里,妥协道,“好吧,你先说。”
俞知意仰头看着他,“我弟弟说他下周就回国,以后就留在雁城了。”
“嗯?”
谢宥时略显意外地挑了挑眉。
他知道俞知意和俞南风姐弟一向感情好,俞南风回来,她内心深处肯定是高兴的。
思及此,谢宥时立马展示出一个姐夫该有的大方和友善,“回来也挺好,大不了以后我晚上偷摸着来你这就是了。”
俞知意直直看着他,“他要我以后住他家去。”
“什么?”
谢宥时顿时变了脸,“这怎么行。”
白天两人藏着谈恋爱,他尚且能接受,可晚上她住俞南风那里,那他们夫妻俩还怎么……睡一起?
看着他眉头都拧巴了起来的样子,俞知意反而有些好笑,打趣道,“怎么,你刚刚不是挺大方的?”
“那……能一样吗?”谢宥时瞪眼,“他回来我是百分百没意见,但他不让咱俩住一起我就有意见了。”
俞知意看着他急的样子就想笑。
“你还笑?”谢宥时气得伸手捏她的脸颊。
“他这样可是严重侵犯到我的权益的。”
俞知意眨眨眼,“可是怎么办呢,我已经答应他了。”
谢宥时擒着她的软腰,很是不满地咬了咬她的唇,“你就忍心要你老公独守空房?”
“也没办法呀,只能到时见招拆招了。”
俞知意看着他,作出一脸苦命相地摇头叹息,“谁让咱们是地下恋呢,注定是要苦恋的咯。”
苦?
“那我现在要尽情地享受甜。”谢宥时唇角勾起,言有深意地说,“老婆,这,你总不能拒绝吧。”
对上他那个暗示性的眼神,俞知意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指尖轻轻蜷缩了一下,她虽然脸发烫,但她还是点头默许了。
得到允许,谢宥时眼里眉梢顿时荡开了笑意,他俯首在她耳边低语,“今晚……我说什么时候停才能停哦。”
“你……”
俞知意抗议的话还没说出来,唇就被狠狠堵住……
一个小时后——
浴室的圆形浴缸里,水被扑腾到四处都是。
腰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臂箍住,俞知意仍像一片浮萍,无力又无助地在水中浮荡,耳边是男人粗重又欲的喘息,随着激荡的水漾声一并送进她的耳朵里。
俞知意做梦也没有想过,有一天她那设计颇为可爱的浴缸里居然会出现这么……那个的一幕。
“够了,你让我起来。”
她挣扎。
“再等一会儿好吗,宝贝。”
男人捏过她的下巴,亲吻着低声哄她。
动作却不似他的话温柔。
“轻点啊,混蛋。”
她的声音带着难以承受的哭腔。
……
从浴室被抱出来的时候,俞知意的眼角红得过分,长睫上都是湿漉漉的,脸色红潮未散,一看就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谢宥时把人抱到床上,就又开始了一轮体贴殷勤的照顾,吹干头发,见女人还一直抿着唇不说话,他立马凑过去,笑得讨好地伸手替她揉着腰部。
“宝贝,是不是累着了,嗯?我帮你按摩一下。”
他真好意思问这话。
俞知意没好气地瞪着脸皮极厚的某人。
“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她沙哑的声音带着气音,听起来可怜兮兮的,谢宥时想起刚刚欺负人的场景,赶紧抱着她哄,“我错了,一会儿我注意点好不好?”
一会儿?
俞知意一双湿润的眸子蓦地瞪大,看着他满脸都充斥着“我还没饱”的饥渴神情,她气得一把将人推开。
“什么一会儿,你想都不要想!”
刚刚都多少回了,他好想继续?
俞知意气得抄起一只粉色猪猪公仔就朝他打过去,骂道,“哼,我住我弟那里就对了,不然我迟早会被你折腾得英—年—早—逝。”
她算是明白了。
这男人就是个贱骨头,你就不能心软纵容他。
一旦你让步,包容,他就会可着劲地得寸进尺。
俞知意扯过一只枕头愤愤地砸在他怀里,“你今晚不许睡床上,去睡沙发!”
谢宥时接住枕头,一脸慌急,“不是,老婆,你这……我,你听我说……”
“出去,出去。”
一分钟后,随着“嘭”的一下关门声,抱着枕头的谢宥时被赶出了卧室。
他可怜巴巴地站在紧闭的房门外,“老婆,你别这样嘛。”
回应他的是寂静。
他装可怜,“老婆,你真忍心这样对你的老公?”
回应他的是空气。
他妥协,“老婆,我什么也不做了,我就乖乖睡觉,你放我进去好不好?”
回应他的还是无声的空气。
之后任凭谢宥时站在门外怎么哄,里面的人就是不理他,最后,被吵烦了,她还气呼呼地丢出一句,“你要是再吵,就给我回西子湾去。”
“……”
谢宥时当场不敢吱声了,只能灰溜溜地抱着枕头去沙发那边。
屋外终于安静了下来,俞知意狠了狠心,躺下,没去管外面的人。
不趁机给他立一立规矩,他日后在这种事上估计得更无法无天了。
女人不狠,地位可是不稳的。
被狠狠折腾了一番,俞知意体力消耗严重,沾了被窝很快就睡过去了。
睡得正香,她忽然感觉腰间被一只手搂住,紧接着,后背贴上来一个滚烫的胸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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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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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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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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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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