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表白那晚就想坦白了,可你一答应我,我就高兴得得意忘形……”
谢谦寻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然后……我直接把这事给忘了。”
“除了那晚,你之后也没跟我坦白。”安苒十分有条理地指出。
“……我不敢说,我就是怕你像现在这样,知道了就会不理我,所以我就想等我们感情稳定些再说。”谢谦寻握着她的手,“真的,你说要考核的那晚,我其实是真的想坦白的……”
他说着,惭愧又忏悔地说,“我知道这些都不是我为自己开罪的理由。这两天我反思过了,其实我应该在最开始,在你们看到那台迈巴赫的时候,我就该坦诚以待,不该用这种欺瞒的方式去追求你的爱的。”
安苒默默地听着,没说话,但脸上的神色却温软了下来。
“对不起,苒苒,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可以吗?”谢谦寻诚恳又哀求地望着她,“别说分手,别不要我,好吗。”
安苒定定望着他,片刻后,说,“我要说不呢?”
谢谦寻脸色明显颓黯了下来,抓着她的那只手更牢了,生怕她起身就走。
“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获得你原谅?”
安苒看着他,“我就不原谅你,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琇書蛧
“……总之我不会答应分手。”
谢谦寻的语气道不明是耍赖还是诚恳,“你要怎么打我,骂我,罚我都行,我以后会做得更好,我可以等,等到你原谅我为止。”
安苒愣了愣,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她又看了他片刻,终于叹了口气,主动问,“我问你两个事。”
“什么事?”
“许飞的事情,不是因为苏律师的正义感而顺便帮我,是你让苏律师收拾他的,是吗?”
谢谦寻眸色闪了一下,“是。”
“我爸爸妈妈的案子,也不是关浮主动自首的,是你,对吗?”
谢谦寻也点头,轻声道,“是。”
安苒看着他,眼眶渐渐泛红,“那你为什么不说?”
“说什么?”
安苒声音有些哽咽,“你是不是笨,我都说要跟你分手,不原谅你了,你难道就不知道说一下自己为我做过什么?”
谢谦寻怔了一下,随后抬手抚上她的脸颊,目光温柔而坚定,“我做这些……没想过要你回报我什么,我更不会用这些事去道德绑架你原谅我。”
虽然,他确实很想获得原谅。
谢谦寻心疼地看着她湿漉的双眼,“对不起,因为我的欺骗让你伤心,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再骗你的,你愿意给我一个证明的机会吗。”
安苒吸了吸鼻子,娇哼,“你以后要是再让我伤心,我就再也不搭理你,不,我会让你永远见不到我。”
她凶巴巴地放狠言,可哽咽软糯的声音听起来却更像是在撒娇。
“我不会再让你伤——”
谢谦寻一顿,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眸色倏地一亮,“所以……你原谅我了?”
看着他苍白的脸上骤然生出光彩,安苒心口微微颤动,但嘴上却傲娇,“看在你认错态度尚算诚恳的份上,勉强给你一次机会了。”
谢谦寻神色一喜,压着心中翻涌而出的喜悦,再度确认,“那……我们现在算和好了?”
“嗯。”安苒美眸转了转,“但有条件。”
谢谦寻连忙问,“什么条件?”
“我们的关系暂时不公开。”
谢谦寻脸色僵了一下,他还想着身份公开了就马上带她回家见家长呢。
“为什么呢?”他问。
为什么?
安苒从没想过自己的男朋友会是豪门公子,她现在对自己的定位都还是很茫然的,一时间适应不过来,她需要时间缓冲。
嘴上她却说,“没有为什么,这是对你撒谎的惩罚。”
见谢谦寻脸垮了一下,安苒眸色一嗔,“怎么,你不愿意?”
“愿意。”谢谦寻右手往她细腰上一揽,把人拥在怀里,“我愿意。”
只要她不离开他,不分手,他暂时不要名分……也可以。
他低头看着眉眼温柔了下来的女人,想起她这两日对他的态度,心中蓦地就泛起了一阵酸楚。
“苒苒,你有两天没理我了。”他声音低低的,似诉说委屈,又似暗自叹息。
近距离地看着眼眶红了,安苒长睫抖了一下,正欲启唇说话,唇瓣就被男人含住了。
谢谦寻的吻比平时狂热了些,一上来就直接抵开她的贝齿,闯进去与她纠缠。
技巧性地挑逗和讨好,让安苒被吻得浑身酥软无力,一双手只能攀扶上他的脖子。
谢谦寻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吻也越来越炽热,原本搭在一旁打点滴的手不知道何时也落在了那节细腰上。
怀里的人软软糯糯的,谢谦寻有些失控,体内一股燥热乱窜,他无处可泄,忽地勾着她的软舌用力一吮,女人当即被逼得娇蹄一声。
安苒浑身颤栗,抵着他的胸膛用力将他推开,躲着他的吻,“唔……不要了。”
谢谦寻被迫离开了她的唇,喘息着低头,看见女人唇瓣被吻得红润润的,诱惑至极,他意犹未尽地又低头吻了下去。
安苒一口气还没喘顺,又被嵌进他怀中,被他尽情索取……
忽地,病房门“咔”的一下被拧动。
“我听护士说……”
陶齐推门进来,猛地就看见床上的谢谦寻将一个女人拥在怀里,正激情地吻得难分难舍。
听到忽然闯进的声音,床上的两人骤然一顿,处于意乱情迷中的安苒更是吓得身子颤了颤,慌张地直接将头埋进谢谦寻怀里。
而陶齐,对上谢谦寻那道要刀人的眼神,他一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
他一脸尴尬,人都进来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退出去。
礼貌上,他是应该退出去的,但他实在好奇,谢谦寻房间怎么会有个女人,而且……
谢谦寻将怀里的人护着,温柔轻抚她的后背,看向陶齐的脸色却十分不友好,皱眉,“你进门不知道先敲门?”
“我怎么知道你……行,我重来。”
陶齐说完转身出去,并关上了门。
谢谦寻这才低头轻声哄着怀里的人,“好了好了,他走了。”
安苒仰起头就羞恼地捶打他胸膛,“都怪你,我都说了不要了……”
怀里的人一张清秀的脸红透了,唇瓣上还有两人缠吻时留下的水迹,谢谦寻抬手一边用拇指轻擦她唇角的水渍,一边柔声哄道,“不怕,他是我的好朋友,不会乱说话的。”
“叩叩。”
门外传来了“礼貌”的敲门声。
安苒连忙推开谢谦寻,从床上站起身,慌乱地整理着衣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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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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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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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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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撩错人后,她当天就被逮去领证俞知意谢宥时更新,第392章 那……我们现在算和好了?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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