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雨疏风骤。

  符玄软绵绵地伏在屿琛胸口悠悠转醒,她哼唧着伸了个懒腰,神色迷糊咂了咂小嘴。

  “有点渴…”

  身子酥酥的…

  昨天亲着亲着身下这个坏蛋就闹腾了起来,嗯…

  闹腾她…

  太坏了!

  符玄眨了眨眼,小脸飘上了一抹诱人的粉红。

  据这个笨蛋所言,看她舒服比自己舒服还要开心什么的…wWW.ΧìǔΜЬ.CǒΜ

  真是…羞煞人也!

  “唉…明明一开始这么困,做坏事的时候精神倒是足得很,你这旺盛的精力用到别处该有多好?”

  她慢慢蹭到了他脸前,娇小的身子撑在他身上,小手抚摸着他的脸,而后轻轻一捏。

  “坏蛋,早安…”

  符玄轻轻撩起了鬓间的头发,身影交错间却是又垂落了下去,像是在遮蔽着什么,一吻万年…

  万年万年,何其久也?

  屿琛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的是,被媳妇吻醒了,一定要好好回报她才是好夫君该做的事情!

  她…更软了…

  只不过今个还有正事大事要做,虽然被某个坏蛋剑圣撩拨得心里酥痒得不行,太卜大人还是克制住了…

  起码,起码等此间了了再继续嘛…

  而且昨晚刚好,晨日又继续什么的,岂不是显得她很…很那什么嘛!

  冰清玉洁的太卜大人才不是会昼夜不停地索取的人呢!

  …

  “给本座更衣!”

  符玄瞪了床上的男人一眼,脸蛋红扑扑的,她伸手把自己的衣裳丢了过去盖住了这家伙的脑袋,

  屿琛轻笑了一声,摁住衣服深吸了一口气,接着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胸襟的衣领半敞半开着,一道狰狞的疤痕若隐若现。

  他爬到符玄身边,背后抱住了她。

  “得嘞,给太卜大人更衣~”

  符玄本想让这个笨蛋正经一点,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错了…

  让他来给自己换衣服…

  唉…这不知道在干嘛的手...

  得亏太卜大人意志坚定呢!

  …

  穷观阵。

  “符卿,准备得如何了?”

  景元的投影问道。

  符玄的眉头紧蹙着,瞥了景元一眼没说话,随后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穷观阵核心,接着又扭头看向了身边打着哈欠的屿琛。

  “你不是精力旺盛得很吗?替本座把阵基处的星核邪祟都除了。”

  “嗯…既然符玄你都这么吩咐了…

  有什么奖励吗?”

  屿琛眨了眨眼,笑眯眯地望着她问道。

  符玄眉头轻皱着,“要你做正事呢!”

  屿琛只是眼巴巴地看了她一阵,随后轻叹了一口气,瞥了一眼饶有趣味地注视着他们的景元一眼后,转身走了出去。

  “行,媳妇的命令我哪敢不听呐~我去也。”

  瞅着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符玄抿了抿嘴,神色微微有些低沉。

  如今时间却是紧迫,所以她语气才强硬了一点的…

  他应该不能真的不开心吧?

  景元瞧着她,忽然笑了起来,“呵呵…太卜大人何故失神呐?”

  符玄收了收情绪,脸色恢复冷淡。

  “还不是将军给本座出了个大难题,穷观阵停转,符箓黯淡,司部内尚有星核邪祟未除。云骑军忙于保护百姓,我欲恢复阵法,手中却无可用之兵,只能依靠屿琛一人之力。”

  “如此境地,还要处理将军交来的星核猎手,太卜司今日的运势可是——大祸临头!”

  “哈哈哈~”景元却像是没心没肺地大笑了几声。

  “何故发笑?”

  符玄的脸色有些发寒,这只会给人出难题的将军不帮着解决就算了,还嘲讽她?

  景元只是扭头瞥向了远处,那儿升起了阵阵威势惊人的剑芒。

  “我只是觉得符卿这算出的运势没说实话…”

  她沉默了下来。

  “有他在,太卜司哪能大祸临头?”

  “哼!那本座如今麻烦重重也是事实!”

  符玄冷哼了一声抱着胸别过了脸。

  “嗯…我作为将军,没能给六司多分担一些压力确实有问题,只不过如今形势,我一人也难免有些独力难支…

  正巧符卿能力出众,这才多麻烦了你一些事…”

  “呵…倒不如早日推举本座做将军算了。”

  “这个嘛…符卿现在依旧对这将军之位如此渴求吗?”

  景元的眼神微微一凝。

  符玄叹了口气,没回答这个问题。

  “将军还是想办法给本座调些人手来用,否则只靠屿琛一人也不现实。”

  “关于这个嘛…”

  景元微微一笑,眺目望向了一处。

  几个身影慢慢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

  “太卜大人,虽然没受到您下令,但我还是把客人给您带来了。”

  青雀带着星穹列车三人走了上前。

  星宝眨巴着眼睛望了望四周,发现那个耍剑厉害的家伙居然不在…

  她呆呆的脸蛋,忽然浮现上了一抹微妙的笑容。

  “符玄~咱来帮你啦!”

  星乐呵呵地凑了上前,一脸热情地想要握住她的手。

  符玄眉头不自觉地轻轻一皱,身形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几步,避开了她的动作。

  “你好,让几位客人久等,是我失礼了…”

  她话音刚落又扭头看向了景元。

  “将军在用人方面还真是见缝插针,毫不手软呢…”

  “呵呵~总得人尽其用吧,不也答应了这星穹列车的几位旁观审讯卡芙卡吗?”

  景元笑眯眯道。

  星用力拍着平坦的胸脯一脸骄傲地说道:“是啊是啊,符太卜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大可交给我们就好!就是…能给点星琼什么的作为报酬就更好了!”

  三月七连忙上前拉住了这人。

  “喂,你别动不动就往自己身上揽一些奇怪的活啊!”

  符玄望了他们一阵,轻叹了一声道:“本座确实是有事需要诸位帮助,事关审讯卡芙卡的事宜…”

  “这样的话…那太卜大人就直说吧,我们定尽力帮忙。”

  三月七抿了抿小嘴,一脸认真地看着她说道。

  符玄点了点头接着道:“穷观阵停转,需要诸位帮忙重启大阵阵基。”

  星眨了眨眼,有些无辜道:“额…我们不懂这阵法诶…”

  “我会吩咐青雀随你们一道前去,你们只需在一旁协助她一下就可以了,而且星核邪祟不断涌现,我虽吩咐屿琛前去扫荡阵基处的邪祟,但路上难免还会遇上什么危险,需要诸位护好青雀安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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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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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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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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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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