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发生那样的事情却无人知道,看看这四周荒无人烟的,只有那破厂房在独自美丽。
当她找到一间封闭的还算严实的房间时,就看到地上乱七八糟的躺着五男一女,那场面真是辣眼睛,依萍决定速战速决。
她一脚踹开那个所谓的门,哐当的声音的声音,加上涌入的寒风,把他们一个个的从好梦中惊醒。
几个人惊慌失措的找东西想要遮住自己,依萍缓缓的走上前去。
“依萍,你来干什么?”梦萍揉揉眼睛这才发现出现的人竟然是依萍,慌张的感觉瞬间消失,愤怒爬上心头。
依萍没有理会她,只是冰冷的扫视着那几个青年,“昨天就是你们几个欺负如萍的?”
冰冷的声音如同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一般,几个青年齐齐的指向梦萍,“是她,是她把她姐姐带过来的,不是我们主动招惹的。”m.χIùmЬ.CǒM
梦萍得意的看着依萍,“就是我带来的,怎么了?难道你也想参与吗?”
“你姐姐昨晚跳河自尽了!”
梦萍得意的笑容僵在脸上,依萍冷笑了一声,上前一个挨一个的踩断他们的命根,听着他们的惨叫声,梦萍脸色煞白的看着她。
“我今日就带如萍回上海,至于你,就交给他们了。大好的青年不说上战场奋勇杀敌,却对着自己的国人做这样的事情,你们该死,她,留给你们了。”
依萍说完转身离开,还不忘把那破门给她们关上。
“不,不能丢下我。”梦萍不傻,她知道自己留下面对的肯定不会是好下场。然而那几个青年忍着痛也把她死死地绑在那里,他们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没理会身后梦萍惨叫声,依萍拉紧风衣,径直离去。
她不觉得自己应该是个善良的人,这几天的所见所闻让她触目惊心,她实在是痛恨这些社会败类。
回去的火车坐的是单独的包厢,只有依萍如萍两个人。这还是她找木团长他们买到的票,好在坐包厢的人并不多。
如萍安静的窝在窗户边的位置上,看着窗外的风景,不知道在想什么。
依萍也没有说话的欲望,她对如萍的事情并不感兴趣,造成今日的悲剧,何尝不是她自己的原因。
她能帮她惩戒那几个人,却救不了她的心。
漫长的路程就在沉默中度过,她们抵达上海的时候是早晨九点左右。依萍想要第一时间见自己的老公,于是直接带着如梦去了大上海。
早晨的大上海门口并没有人看守,大部分都在家休息,仅有的几个人也都会在里面打扫晚上留下的狼藉。
走到门口,就听到从里边传出来的咆哮声,“我陆家的千金小姐怎么能到你们这里当舞女,我绝对不会同意的。”
“白玫瑰是我们这里的台柱,绝对不是你陆家的女儿。”张羽想要解释,奈何这老头不听。
“你敢说她的名字不是叫陆依萍?我都看到外面的海报了,我自己的女儿,绝对不会认错的。”
熟悉的声音让如萍身体一颤,“是爸爸,爸爸来了。”
陆振华?陆依萍的爹,当年的东北军阀黑豹子。
依萍看着大门旁那熟悉面容的海报,嘴角冷笑,又一个认不出本人的亲人。
她用力推开大门,惊的里面的人都停止了说话看向门口。
看来那个拄着拐杖,一脸嚣张的人就是陆振华了。
“依萍?如萍?”
“如萍,你和梦萍去哪里了?我这两三天一直在找你们,要不是找你,也不会发现依萍竟然在这个舞厅做舞女,你们一个个的都是要气死我啊!”
陆振华看到她俩立刻嚷嚷起来。
“夫人,你怎么回来了?秦五爷马上就过来。”张羽上前接住依萍手里的行礼,乖乖的站在一旁。
陆振华听着他的话,愤怒的看着依萍,“什么夫人?他为什么要叫你夫人?和秦五爷又有什么关系?”
还未等依萍开口,门口就传来了一道男声,“她是我的妻子,自然也是这舞厅的老板娘了。”
依萍听到熟悉的声音,当即飞奔了过去,紧紧的抱着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张羽等人目不斜视,他们早就习惯了。这对夫妻在一起总是很腻歪的,丝毫不怕别人的嘲笑。
“陆依萍,你这是什么行为?你什么时候嫁人了,我怎么不知道?”陆振华有些气急败坏,这个女儿总是做一些要气死他的事。
秦五爷轻笑了一声,摸了摸怀里妻子的头发,“乖,回家再给你抱,别把这老头儿给气死了。”
依萍噗嗤一笑,离开了他的怀抱。
秦五爷拉着她坐到一个卡座,把手里的早餐给她,“老木打电话说了你的车次,所以刚刚就出去给你买了点吃的。快吃吧!”
看着妻子吃起东西,他才缓缓的看向陆老头,“陆老爷子年纪不小了,还是坐下来说吧!”
陆振华自然知道秦五爷在上海的势力,也不好于他对着干,只能悻悻的坐下来,“秦五爷,明人不说暗话,我需要你解释一下。我的依萍什么时候是你的夫人了?既然是你的夫人,为何还要登台做舞女?”
秦五爷悠悠的靠着身后的座背,慢条斯理的说,“我和依萍一见钟情,两情相悦,就在她妈妈的见证下领了结婚证书,结为夫妻。可惜她不肯办婚礼,不然我一定要让全上海的人都知道她是我的妻子,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只有上流的一些人才知道。”
陆振华被他的话说的一滞,他的意思是自己家不再是上流的层次,所以不配知道呗。
即使知道他说的是真的,陆振华也无话可说,他们家可不就是一直在吃老本。
“至于外面那个海报,她却是是我这舞厅的台柱,不过是和依萍长的很相似的一位姑娘,人家姓路,道路。不信的话今晚你可以过来看看,我和依萍作陪。”
陆振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瞥到一边颤颤发抖的如萍,怒气又上来了,“如萍,你是怎么回事?梦萍怎么没跟你一起?”
依萍抬头看看他们,若有所指的说,“爸爸,你还是先带如萍回家吧,让雪姨问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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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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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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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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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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