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平也不退缩,大方的和他握手:“我也听说过你,闯祸小王子。”

  杜飞惊疑不定的看着她:“什么闯祸小王子?谁给我起的绰号吗?”

  路一平看了书桓一眼,笑而不语。杜飞气急败坏的扑过去:“好啊,何书桓,你说说我怎么就是闯祸小王子了?”

  书桓双手抵着他的身体,笑着说:“那你说说你弄坏几个相机了?”

  杜飞无语的坐回座位,忧伤,相机就是他心里永远的痛!

  次日,书桓觉得头昏脑涨,摸摸额头已经在发烧,只能喊过杜飞让他帮忙请假。杜飞给他拿了药,倒了一杯水放在他的床头,然后就轻轻的带上门出去了。

  出门就碰到了如萍:“如萍,你怎么来了?”杜飞看到如萍就是满心的高兴。

  如萍看他身后空无一人,就问:“书桓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去上班呢?”杜飞看她还是那么的关心书桓,失望的说:“他发烧了,这是我家里的钥匙,我要写几篇稿子,恐怕没时间回来照顾他,你如果没课就帮我照顾一下吧!”

  把钥匙塞进如萍的手心,他转身就走。心里乱糟糟的,公主就应该配王子不是吗?

  如萍小心的打开书桓的卧室门,就看到书桓满脸通红的躺在床上,她拧了一把温热的毛巾放在他的额头,轻轻的在他耳边说:“书桓,喜欢我好不好?我不会比别人差的,我们也是门当户对的。”

  昏睡中的何书桓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他,是依萍,还笑着问他要不要做她的男朋友,他一把把她拉进怀里,笑着说好啊。

  如萍突然被书桓拉倒,侧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听着那佟佟佟佟的心跳声,羞得满脸通红,脱掉衣服的钻进了他的被窝里.....

  外面的风轻轻的拍打着门窗,却吹不散屋里的一室旖旎。

  许久,何书桓缓缓的睁开眼睛,揉了揉发昏的额头才感觉舒服了一些。感觉到身边异样的气息,他转过头,只见旁边一个女孩静静的躺在那里,头发凌乱的散开,让他看不清楚女孩的样子。

  再看看被子里的风景,吓得他连爬带滚的穿衣下床,倚在墙角努力的回想。

  他梦到的不是依萍吗?但是那一头微卷的长发明显不是,她到底是谁?

  自己不过吃个药昏睡的功夫就失身了?自己家都不安全了。

  如萍从梦中醒来,发现身边没了人,慌张的坐起身,“书桓,书桓。”xǐυmь.℃òm

  她的喊叫声惊醒了发呆的何书桓,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如萍?你怎么在我的床上,你…你还是先把衣服穿好吧!”

  如萍这才反应过来,又害羞的缩进被窝。

  书桓无语,大姐你爬上了我的床,你害羞什么?该喊救命的是我吧!

  如萍久久不见书桓有反应,拉下被子露出眼睛,怯怯的说,“书桓,我是你的人了,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何书桓定定的看着她,“如萍,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明明知道我有女朋友的。”

  如萍也顾不上没穿衣服,半依着靠枕说,“因为我喜欢你,从认识你开始就一直喜欢我,可是你为什么宁愿喜欢一个舞女也不喜欢我,我不好吗?”

  “不,你很好,但是你好也不代表我就必须也要喜欢你吧?那你也太霸道了,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但是你却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情,让我看不起你。”

  曾经对你的喜欢在这一刻也烟消云散了。

  “不,你不能这样,我身体和心都给了你,你知道昨晚我的心有多痛吗?痛的我都没法呼吸了,一想到要失去你,我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没有知觉。书桓,我离不开你,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如萍紧紧抱住胸前的被子,哭的泣不成声。

  书桓烦躁的走到床边坐下,她是好友的妹妹,是陆家的千金,要是让陆老爷子知道他女儿失身于自己,恐怕还是会逼着自己和她在一起的。

  “书桓,她能给你的我都可以,你告诉我,你喜欢她什么,我可以改的,呜呜呜呜呜呜。”

  “如萍,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见她的第一面时,我就喜欢上了她,虽然那时候她很狼狈,但是在我的眼里她就像个仙女。不管是她的优点还是缺点,我都喜欢。”

  他从第一眼看到依萍的时候就喜欢上了,虽然她昏迷在泥水里,衣衫褴褛,很是狼狈。但是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让他的心颤抖,从此就沉沦其中,不可自拔。

  “不,你只能喜欢我,只能爱我啊,没有你我活不下去的。”

  如萍赤身下床匍匐在他的腿边,何书桓看着这样的她,脸红不已。

  陷入疯狂中的如萍不管不顾的坐到了他的腿上……

  傍晚,杜飞提着豆浆包子来到门口,才想起来自己把钥匙给了如萍。

  他来到书桓的穿上想要叫上两声,然而里边传出来的暧昧声音让他愣在那里,那是如萍的声音,他们在——。

  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洒了一地,踉踉跄跄的走到河边的公园里。杜飞苦笑,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如萍喜欢的是何书桓,他看的出来,给她钥匙不就是想促成她的感情吗?

  如今她得偿所愿,自己的心为何这样的痛?以后自己该怎么面对她?

  大上海舞厅,清纯可人的白玫瑰依旧忘情的唱着自己喜欢的歌,台下的赞赏让她兴奋,不由得想要找到那个熟悉的人。然而,一整夜的时间,他都没有出现。

  出了舞厅,就看到杜飞站在那里,“杜飞,你怎么在这里?书桓呢?”

  杜飞嬉皮笑脸的说,“书桓有事来不了,让我送你回家呢?对了,你家在哪里?”

  路一平免不了失望,不过在杜飞的笑话里,又笑得前俯后仰。

  杜飞看着路一平进了家门,他才松了一口气,慢吞吞的往家走去。

  回到家里,书桓为他打开门,好奇的问,“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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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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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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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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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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