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悦……她……”赵筱荷惶恐的看向自己怀里的何明悦,“你……”
“妈……”何明悦一个劲的哭,眼泪拼命的掉下来。
“陆总,悦悦她一直都是受害者啊,她能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还是有什么小人在您面前讲了什么?”赵筱荷嚎道,她们好像无比委屈一般,“您可千万不能相信她说的假话啊。”
这个她指的是谁,陆薄琛不用想都知道。
陆薄琛烦躁的冷啧一声,到现在还要咬着污蔑秦希。
赵筱荷被陆薄琛那样阴寒的视线盯得狠狠一颤,哭喊声卡在喉咙,目光死死的顿住,整个人像是静止了一般。
陆薄琛眉心凝结起无尽的寒意,显然他没有一丝耐心陪她在这里耗,转身离开。
陆薄琛走后,一排嚣张的越野车迅速驶了过来,将何家别墅团团围住。
越野车里下来一群手拿棍棒,五大三粗的人。
为首的车子里,男人一头银发,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不羁的勾着唇角。
手下过来,低头尊敬的唤道,“爷。”
男人猛吸一口烟,吐出一道长长的烟圈,冰冷的视线落在何家别墅上,薄唇冰冷的吐出两个字,“动手。”
几个下手跃跃欲试,“是。”
欺负希姐,冤枉云爷,长了几个胆子。
今天必定让他们好好吃点苦头。
“砰。”
赵筱荷刚和佣人把何明悦扶起来,何家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吓的人手一抖,手上扶着的何明悦又摔在地上。
也不知道摔到哪了,何明悦一个劲的哀嚎。
下一刻,被踹开的大门一群手拿棍棒的男人鱼贯而入的闯进来。
门口的佣人吓坏了,连连后退了几步,“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滚开,不关你的事,哪里凉快到哪里待着去。”为首的男人扛着棍棒把佣人一把推开。
赵筱荷满脸恐惧的站在原地,“你们是什么人?这是哪吗?也敢在这里放肆?”
赵筱荷疾言厉色道。
为首的男人不屑一笑,“老子管你这是哪儿全部人给我砸。”
得到男人的命令,身后的手下立刻欢悦起来,抡起手上的棍棒,看到什么砸什么,大厅里一片混乱。
佣人什么挑战的阻拦,便免不了几棍子。
这些男人都是练家子,何家的人无论如何阻拦,都根本拦不住。
云枭嘴角叼着烟,双手插着口袋里,白色衬衫不羁得敞着,露出一片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他悠然的在沙发上坐下,闭上眼睛,仿佛正在享受着破坏带来的乐趣。
“我们住手,你们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赵筱荷看着混乱一片的客厅,疯狂的大叫。
赵筱荷的命令声,对于这些男人来说根本就跟笑话一般,起不到一点作用。
赵筱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客厅被砸。
“报警,我要报警,你们这帮土匪。”
云枭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嘴角冷冷的勾起,手中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报,谁不报谁孙子。”
“嘭!”
赵筱荷握在手里的手机一抖,手机掉在地上砰的一声,赵筱荷被吓的一激灵,瞬间吓破了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们也没招惹你们过,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问你说女儿啊,问问她做了什么?”
又是问她的女儿。
赵筱荷低头看向卷缩在地上的何明悦,“悦悦,你到底是做了什么,惹到这些人了?你说啊,我们家都快被人砸光了。”
何明悦浑身都疼,更是被这一场面吓到瑟瑟发抖,“我没有……我没有,妈,我也不认识他们,你们,你们什么搞错了?”
“搞错?”云枭笔直的双腿搭在桌面上,冷笑道,“你就是何明悦吧?”
何明悦一怔,咬牙,“是我!”
云枭勾着唇,朝她幽幽的招了招手。
何明悦惶恐的看着男人,男人周身的压迫力却不容她有任何反驳,何明悦爬起来,瑟瑟发抖的走向男人。
下一刻,下颚被男人修长的五指捏住。
男人不羁是勾着唇角,身上的冷意和压迫力丝毫不亚于陆薄琛,眼里蔓延的杀意和阴狠更是比陆薄琛有过之而无不及。
何明悦在脑海里疯狂的寻找对于这个男人的记忆,可无论她如何想,脑海里都没有半分这个男人的印象。
显然她都不认识这个男人,更别说得罪过他。
可他,他为什么认识自己。
何明悦感觉自己要疯了,此刻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对这个男人的畏惧。
“啧”
男人轻啧一声,直接将何明悦丢开,无比嫌弃的来了一句,“长的真丑,人丑多作怪。”
“我……”
“嘘~”
“把拿你那张丑脸对着我讲话。”
何明悦咬唇狠狠低下头。
麟风递过干净的手帕,男人仔仔细细的擦拭着自己每一根手指,像是碰到了什么脏物,万分嫌弃。
何明悦整张脸又红又胀,无限的屈辱感在心口蔓延。
“爷,能砸的地方都砸了。”手下过来汇报。
云枭满意的笑了,他漫不经心的起声,将手上的手帕冷冷丢下,“行了。”
原本以为他们砸了东西,出了气就会离开。
可男人冰凉的薄唇轻启,吐出几个没有温度的字,“烧了吧,碍眼。”
“是!”
“烧……烧什么?”
“你们说呢?”男人留下一句话,大摇大摆的出去。
……
秦希窝在家里百无聊赖,腿伤了什么都做不了,秦希看了会新闻,半磕着眼睛,昏昏欲睡。
秦希强撑着眼睛,看了眼时间,十二点了,该吃午饭时间了。
正当秦希放在手机时,一条新闻映入眼帘。
秦希睡觉睁大眼睛,人都清醒了。
入目的是一条视频,一栋豪华的别墅大楼燃起熊熊大火,奢华的外观不断被大火吞灭。
别墅面前,一群人在看热闹,而前面两个女人的哭喊声就极其的响亮,连大火的呼啸声都无法掩盖。
赵筱荷和何明悦瘫坐在地上,求天求地,但就是没有一个人敢出手救火。
秦希眉梢挑了挑。
何家别墅被烧了,这是谁在为名除害啊。
这是门口“叮咚”一声。
有人按门铃。
这个点谁会来。
秦希狐疑的让陈阿姨去开门,陈阿姨看着陆薄琛走了进来,“陆先生,您来了,秦小姐在里面。”
陆薄琛礼貌的点头,“嗯。”
秦希收起手机,看着走过来的陆薄琛,眼神打量了他两眼,“你怎么又来了?”
“不放心你,吃饭了吗?”陆薄琛温柔问。
秦希摇头,“正准备吃,你呢?”
“来陪你吃。”
秦希抽了抽嘴角,来蹭饭就蹭饭,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哼。
秦希拿出手机播放视频放在陆薄琛面前,“这你干的?”
陆薄琛拿起手机,蹙了蹙眉头,“不是我。”
“那就怪了,我还以为你一气之下烧了何家。”秦希收起手机,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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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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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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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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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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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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