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也贴了些喜字,床上被子枕头也都是新的。
就连谭映茹的日常用品,都已经被谭映熊送了过来。
除了自己买的喜字贴上了以外,家里还有一副长相不一样的喜字。
这副长得不一样的喜字就是三大爷送来的。
这一副喜字,阎埠贵不带他们全家过来吃一顿,他都感觉自己亏大了。
二大妈跟三大妈也送了些礼过来。
这些礼金,何雨柱是收了的。
他就兄妹俩在家,多少年没办过喜事。
而他们院里这些人多的家庭,他们喜事多,每次办,何雨柱都随礼。
这次礼金,他自然收得。
礼尚往来,传统习俗。
暑假,阎埠贵不上班。
在得知何雨柱居然不摆酒席,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早上都没吃饭,就等着在何雨柱家好好吃这一顿呢!
“你说傻柱他怎么能不办酒席呢?”阎埠贵在家里对着三大妈唠叨起来。
“算了吧!何大清在医院能不能活还两说,这两人肯定是想赶在何大清死之前把婚结了,要不然家里办丧事,三年不能结婚,肯定不想等,这才结的。”三大分析道。
老一辈人有个传统,如果长辈父母死了,身为子女三年内,都不结婚。
俗称守孝三年。
当然每个地方习俗不一样,有时候一个城市的习俗都有所不同,也有的地方没这个习俗。
三大妈还以为何大清快不行了,何雨柱才这么急着结婚的。
不止是三大妈,全院的人,现在都以为何大清还在医院,不然他儿子结婚,他人怎么不回来?
棒梗从何雨柱这里没要到喜糖,就回家找秦淮茹哭诉。
“妈!那傻柱不给我喜糖,你去他家里给我要。”棒梗拉着秦淮茹的衣角,拼命的拉扯着。
秦淮茹,这几天肚子不是很舒服。
家里都快断粮了,这几天吃的不好不说还吃不饱。
应该是饿的肚子疼,刚才何雨柱带新娘子回来,她也想出去看看,多少是能捞几个糖果吃一吃的,可一起身子,胃部钻心的疼,让她难受的直不起来,所以在屋里一直没出去。
现在棒梗拉着她要去何雨柱家要喜糖,秦淮茹就很生气。
没看见她疼得脸都扭曲了吗?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
“吃吃吃,就知道吃,就不能学小当安静一点吗?”秦淮茹吼了一句棒梗,她现在是真的疼的受不了,要不是家里没钱,她都想去医院看看了。
这时候,棒梗也注意到秦淮茹好像很痛苦。
“妈,你怎么了?你是要死了吗?我看见隔壁刘老太要死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
棒梗一句话,差点把秦淮茹送走。
童言无忌,秦淮茹忍了。
“去喊一下一大妈,我疼得受不了了。”
秦淮茹其实是不想喊一大妈的。
但是没办法,院里现在肯帮她的估计也就一大妈了。
要是易中海在家,秦淮茹都不会让棒梗去喊。
易中海揭发棒梗偷鸽子的事情,秦淮茹可还记在心里。
......
五分钟后。
一大妈抱着易平安来到贾家。
其实她是不愿意来的。
贾家出事情,她凭什么要来?
可棒梗说他妈妈要死了,那她要是不来,可就说不过去了。
一大妈也很聪明,她没一个人来,拉着二大妈过来的。
“秦淮茹你怎么了?”一大妈过来看见一直捂着肚子的秦淮茹,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事情。
“肚子里孩子没事,是胃疼,这几天吃的东西太差导致的。”秦淮茹脸上表情有些痛苦。
听到孩子没事,一大妈跟二大妈就放心不少。
“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看看?”一大妈问道。
“最好是去一趟,我怕会影响到孩子。”秦淮茹扭动着身子,艰难的站了起来。
秦淮茹在一大妈跟二大妈的搀扶下,去了街道医院。
经过检查,的确没啥大问题。
吃的太差,不消化导致的。
开了点助消化的药,挂了一瓶生理盐水,在医院待了个把小时就好了。
这次检查加买药,花了一块五。
让这个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回到家里,看着兜里只剩下不到三块钱的口袋,秦淮茹一脸的颓废。
以后日子怎么过?
得赶紧把孩子生下来,去娘家要钱。
派出所里。
贾张氏还在看守所里,明天才能出来。
而白小梅则是被关在另一个看守所里。
白小梅明天要跟贾张氏对峙完才能走,此刻的白小梅,心里对贾张氏的怨恨已经到达了极点。
住在谭家的何大清,今天也好离开京城,去谭家在乡下的房子里。
临走的时候,何雨水过来送她父亲。
何雨水是带着哥哥教的任务来的。
“爸,哥说你得了一条小金鱼,我都还没见过金子,能不能给我看一下?”何雨水一脸的乖巧。
自家女儿要看小金鱼,何大清自然是毫不吝啬的拿了出来。
“爸,这个小金鱼我好喜欢,您就把它给我吧!”何雨水自己话都没说完,就直接揣进了自己裤兜。
何大清想要回来,但是看着一脸真诚笑容的何雨水,他没说出口。
“爸!您都回来了,我上学的学费,总不能还让我哥给我出,嫂子万一不开心,会影响姑嫂感情的。”何雨水撒着娇,脸上还有些小委屈。
这表情仿佛在说,他哥哥娶了媳妇忘了妹。
“十块钱够吗?”何大清关心的问道。ωωω.χΙυΜЬ.Cǒm
“嗯!够的,但是爸爸,还有生活费,您看我这衣服也小了,还有秋冬的衣服也穿不了了,还有我那床上的被子一点都不保暖,还有您看我这鞋子,脚指头都伸不直,还有爸爸,您小时候还答应带我去吃全聚德的烤鸭......”
十分钟后...
何大清看着自己只剩下五块钱的口袋,陷入了迷茫。
他在哪儿?他是谁?他要去哪儿?刚才发生了什么?他是被人打劫了吗?
“发什么愣,快些走,我家重孙子估计就这几天要出生,再不快点,我都赶不上看我重孙子第一面了。”谭奶奶催促道。
老人家看着何大清发愣的表情,想笑,是忍了好久才忍下来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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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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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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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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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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