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怎么会这样,愚人众他们,呜呜……旅行者,应达小姐,都怪派蒙,我们该怎么办。”
申鹤气息有些沉,脚下一刻不停赶往与须弥相接的层岩巨渊,“不是派蒙的错,不要自责,当务之急是要救出旅行者和应达。”
“派蒙好怕。”
哽咽声不停,申鹤安抚地拍拍派蒙后背,“我们去寻降魔大圣,一定有办法的。”
申鹤语气坚定,即便内心已经有些焦躁,但还是尽力先让派蒙平静下来。
派蒙趴在申鹤肩上伸出小手擦眼泪,看着视野里越来越小的须弥雨林风景,眼泪再次迅速汇集。m.χIùmЬ.CǒM
在璃月一处绝壁下,魔物群四散溃逃,又被拉扯回风眼处,魈挥出和璞鸢的手突然顿了一下,魔物未受击,转而用巨大的斧头直直朝着魈砸下,一直注意着身边人情况的温迪瞬息间出现在魈身侧,白皙手指微张,轻飘飘挡下魔物攻击。
“仙人?”
魔物消失殆尽,温迪按着魈的肩膀,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累了吗仙人,要不要回去休息?”
魈伸手握住温迪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心脏跳动的频率有些不正常,不安从心底生出。
“我想……我们去看看应达吧。”
“好,仙人你哪里不舒服吗?靠着我一点儿吧。”
温迪伸手揽着魈的胳膊,侧头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关心。
另一边,须弥。
旅行者几乎是被甩进了幻境之中,周边绿油油一片,似乎还是须弥野外的风景,但他现在没时间仔细看了,侧后方一股强大无匹的力量直直冲他而来。
猛然从地上站起,旅行者迅速侧身躲过一击,风刃朝着攻击自己的方向飞去,跟正扯着嘴角看自己的散兵对上视线。
“你要做什么?!”
“嗯哼?我以为大名鼎鼎的旅行者在有机会手刃你心里的仇人时会高兴呢,还是说,你不喜欢我给你的机会?”
“哼,要战便战,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大言不惭。”
战斗一触即发,散兵眨眼间便已侧身几下,躲过旅行者迅猛的攻击,脚下轻点拉开与旅行者的距离,一拳轰碎迎面而来的荒星,散兵右手五指聚拢,浓烈的元素力放出耀眼的光,锁定旅行者后便丢出。
旅行者架起剑格挡,泛着冷光的剑刃竟被元素力刮出划痕,牙齿紧咬,旅行者看着三两步便已经到自己眼前的散兵,双手卸力后猛然弯身,躲过一击,随即朝着散兵方向跃去,伸腿毫不留情地扫过。
散兵只微微后仰便躲过旅行者扫来的腿,面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这点小孩子的功夫,你是怎么在她手里活下来的?”
旅行者姿势未变,一手握剑另一手猛然成拳,混杂的元素力从四面八方齐齐涌向散兵,趁他分心说话,总算一击砸中散兵胸口,被他抬手挡住大半。
脚下微微踉跄,散兵稳住重心,看着身前眼神凌厉的旅行者,感受着身上的疼痛,轻笑一声,“呵呵,不错嘛,不过,还不够看!”
二人视线对上,夹杂着毫不退让,蓄势待发防着对方的攻击,地面猛然颤动起来,旅行者蹲下身一手触地保持平衡,以为是散兵搞出来的动静,抬眼却见他也平衡不稳从高处落地。
散兵抬手按了下脑袋,毛线球的意识已经许久没开口说过话,“喂,你到底靠不靠谱,这幻境又要崩溃了吗?”
“等等,我找到她的意识了!你先撑一会儿。”
“草神纳西妲的意识?你就不能等我出去再说!”
散兵在心里把毛线球骂了个狗血淋头,意识到眼前还有一个人的存在,视线看过去却见旅行者正牢牢盯着自己。
地面晃动得更加厉害,散兵刚刚稳住脚步就见旅行者直直向自己冲来。
散兵兴致全无,他一点都不想在一个不断地震的地方跟旅行者交手。
避开空中砸来的石块,旅行者靠近散兵,用力拽住他的手腕,“你要对草神做什么?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再让你……”
散兵用力甩开旅行者胳膊,脸色冷下来,嗤了一声道:“标榜自己是正义使者吗?你以为我会对草神做什么,这又跟你有何关系。”
散兵看着面前的旅行者正要再开口,却见旅行者身后的植物齐刷刷抖动起来,坚韧难缠的藤蔓聚成尖刺状,直直扎向旅行者。
散兵眼疾手快拽住旅行者衣领,避开那植物的古怪攻击,旅行者未反应过来双脚便离了地,抬手握着散兵手腕借力,看到二人方才站立的地方已经被刺出一个深坑,后知后觉意识到散兵这一下似乎让自己躲开了攻击,抬眼盯着眼前面色不虞的人。
“你为什么……啊!”
话未说完,揪着旅行者的散兵似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手突然一松,旅行者直直坠地,整个人嵌进藤蔓扎出来的大坑。
猝不及防掉到地面,旅行者心里骂街,“我就知道他不可能突然好心!”
来不及做多思考,旅行者迅速扒住洞边攀到地面,挥剑斩断涌上来的藤蔓,旅行者提起万分警惕,盯着眼前一草一木,仿佛突然开了灵智似的,扎根于泥土的植物开始向他们发起攻击。
散兵在心里不停呼唤钻进虚空系统找纳西妲的毛线球,“喂!到底什么情况!说话!”
“我…找…纳西…妲,但是…呃!”
毛线球的声音戛然而止,脑海中电流的滋滋声不断,散兵用力摇头尝试听清。
“是你!你为什么……”
嘈杂的声响突然消失,脑海中平静得可怕,散兵眉头深深皱起,想确认毛线球状况。
“呵,斯卡拉姆齐,感谢你为愚人众做的一切,接下来……好好与那位旅行者体验虚空的魅力吧。”
“呃啊!”脑袋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散兵空中的平衡被打破,重重坠向地面。
独自承受所有植物攻击的旅行者自顾不暇,一抹黑影骤然落下,旅行者剑上沾满植物汁液,余光瞥到掉入藤蔓丛中的散兵,额角汗珠流下,用力咬了咬牙,随即还是挥剑斩断散兵周身藤蔓,把人从里面扯出来。
“喂!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些植物是你操控的吗?”
散兵扶着额头,手腕处被藤蔓勒出痕迹,站稳后再次伸手一把揪住旅行者衣领,带着人跃出这片古怪雨林。
旅行者再次双脚离地,满腹疑问未说出口,眼前的散兵丝毫不理自己,旅行者气愤的心情再也抑制不住,“你有病啊!放我下去!你到底要做什么?!”
脑海中博士的那句话后,散兵便再未听到毛线球的任何动静,手里拎着的人扑腾不停,散兵咬牙威胁:“你确定现在放你下去?”
旅行者瞪着眼生气,闻言下意识垂头看了一眼,高得只能看到树顶,现在直接被扔下去,自己恐怕……
想到这里,旅行者硬生生把口中的话咽回去,气得脸都有些发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忍,就不信散兵这家伙没有落在他手里的那天。
看着旅行者安静下来,散兵唇角泄出一声轻哼,“不想死就别乱动。”
“……你不应该是想我死才拉我进这里。”
“我为何会这样想?你跟我有仇,我跟你可没有。”
“……散兵,你真的。”有毛病。
后半句被旅行者吞了回去,被人拽着在空中跳来跳去,想到还在幻境外的派蒙,心里止不住焦躁起来,要赶快从这鬼地方出去,派蒙不知要害怕成什么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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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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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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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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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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