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个什么样的说法“刘岗被打倒坐在地上,用手护住了自己的头。
“跪着给我磕头“
“你想清楚了,要还想在这里混,事情做绝了,我今后会让你的日子好过?“
“威胁我?光脚不怕穿鞋,我不好过,你今后也别一个人走夜路“
“你觉得你会有机会见着我一个人走夜里的时候吗?“
“小心我现在让你没有走夜路的机会“阿青一巴掌抽在了刘岗的脸上。
“你妈的“刘岗趁着阿青松懈了防备,一下子扯住了阿青握着钢管的手,用力把阿青甩在了墙上,那俩汉子也冲了上来摁着阿青。刘岗拿着刀就劈了过来。两人又赶紧把阿青扯开。阿青爬在地上往后退,刘岗发了疯一般,朝着阿青砍过来。
“冷静一点,钢哥,会出人命的,事情大了,得不偿失啊,别把自己搭进去了”两人扯住了刘岗,阿青接着赶紧爬了起来。
“滚开,不用你管“刘岗挥刀劈退了这两人。
此时,屋子外边冲来了四五个年轻人,全是早上拖着阿青进树林的。阿青已经拾起了钢棍,用布绕在自己的手上。
“呐,我看你现在跪下给我磕头,我可以考虑饶你一条狗命”刘岗现在才缓下来,静静说道。
”放心,我就算死在这里,我也要带走一个。出了事,你们谁都不会好过,有种你们就上来“阿青盯着刘钢的眼神,比说出的话还要凶狠。
“你早上怎么没把他踩死”
“现在把他踩死也不晚”那人开口,余人全部朝着阿青涌了上去,场面一片混乱。
李向军出了阿青的爷爷家,对于阿青为什么不说话就挂断了电话,阿青的爷爷也猜不准性子。只对着李向军感叹了一句:
”你看,人也大了,管不着了“
爷爷家与成桢家两家斜对着。不过隔着一条的河,要绕路过桥,走八百步左右的距离。每家每户,屋前或是屋后,都在河边打了一个台面用来洗漱。李向军停下脚步来望着河面,他不想这么早就进去。而今的河面铺满了水葫芦,之前是清澈流动的水。
回想起,那年夏天。那段日子洗澡,洗碗都是这条河里。那日天色将晚,成桢在棉花地里撒药,他老婆在灶房里边生火做饭。李向军同着成子豪还有村里几个同龄人在河边洗澡游泳。
成桢从地里边背着撒农药的喷雾器走到河边头,捡起了一根小臂粗的木棍,把李向军从岸边的踏板上揪起来一阵毒打,直到棍子打断了。
”老子一天干活累得要死,你待在这里给我玩水,不干一点事“边说边揪着李向军的耳朵往地上摁。
李向军那时候犟,成桢越犟越打,屋子里做饭的舅母被柴火烤出了一身热汗,勒着袖子冲出来站在外边骂,河对岸都听得见:
“打死这个杂种算了,自己这一屋子就已经忙不开锅来,还要来管着你这么一个小畜生”
“你看看你一家子都是些什么人“这女人又指着成桢的脑袋骂。
“你少说两句”成桢撇开了她的手,扯着成子豪进了屋子。
“老子说几句话,都要你管?你这个姐姐没有能力养,把他扔在我们这里,出钱出力还要在这里瞎操心,她不会自己去找个男人养活。没有本事,就不要去当这个好人,就是贱。“天暗得很快,一下子就黑了。李向军的舅妈骂完了话,瞪了李向军两眼也回了屋子。
这时候李向军的外婆,出来扯着李向军进去吃饭,李向军怄气不肯。外婆又拿着麻花出来给他垫肚子。李向军一个人坐在棉花地里,自己想通了后,不想给母亲惹麻烦。回去给成桢认错道歉,在地上铺着席子睡了,此后,刷碗下地干活。m.xiumb.com
之前每每想到这些过去,李向军痛恨的睡不着觉,虽然现在已经淡然了,但心底里的自尊留下来的伤疤不会褪去,那些映在脑中的画面,绕在耳边的言语,都如一道伤疤印在了那里。
当年棉花地旁的石子路现在已铺上了水泥。走进去,席棚已经搭好,里边摆好了十来张圆桌椅,桌子上铺好了红色的塑料膜。进去就瞧见成桢忙里忙外,只晃过了走进来的李向军一眼,目光并没有落在他的身子上,又忙着席棚里头的事情去了。一头染得乌黑卷发,高瘦个子,尖嘴猴腮。脖子上带着的粗金链,搭在自己的内衣外边。手指上镶玉的金戒指。一件黑色的内衣套着一件松垮的西装,额头上满是汗珠。周边的邻居来来往往,模样没有过多的变化,而李向军在他们眼里早已经变得陌生了。周边荒地里野草显现出的荒芜似乎都跟着来往人群的热闹得摇摆起来了。没有几年前,贫穷时,那种无人问津的冷淡。
自五年前外婆去世,李向军就再没来过。这几年,成桢的儿子赚了钱,一家人早不住在这里,但在城里酒店做宴,嫌酒菜贵,且离得远了,乡里的人情过不来,没有钱赚。再者去了城里,又免不得去他们的新房里转转,嫌着邋遢,就摆在了外婆家。房子之前一直是空着的,没人打点,菜地长满了杂草,屋子到处都是蜘蛛网,人去屋落,请人打扫了两天还是免不了屋子里的灰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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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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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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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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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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