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脸上露出一抹狞笑,随手抓起一个烟灰缸,砰的一下砸在大汉的嘴上。
刹那间鲜血四溅,大汉喉咙里发出痛苦的惨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砰砰砰!
秦山不由分说,一脚踩在大汉胸口,抡起胳膊,一连砸了十几下,直到烟灰缸沾满血水,大汉也昏死过去,这才罢休。
另一边,秦海倒是没有这么暴力,也是此人没有骂人的缘故,只被秦海踹了几脚。
一看同伴那凄惨的模样,这人眼里尽是恐惧,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双手抱头,比孙子都乖巧。
前台两个女孩也早就吓傻了,脸色惨白惨白,浑身瑟瑟发抖,眼神里充满了惊惧。
闹事的人她们不是没见过,可如此暴力凶残的场面,却是第一次见到。
但凡来这里闹事的,大部分也没什么好结果,不是被金牙强的小弟打断腿扔出去,就是后台不小,最终金牙强背后的大老板出面平息下来。
“放心,他们不打女人。”
秦东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本是帅气英俊的面孔,此时在两个女孩眼里,比魔鬼的笑容都可怕。
“劳烦两位美女打个电话,告诉金牙强,他的小弟被打了。”
其实也不用打什么电话,楼下的动静也早就惊动了二楼的保安。
一阵急促而混乱的脚步声中,呼啦啦十几人,拎着钢管,甩棍,有的甚至拿着砍刀。
这些保安个个高大威猛,一脸狠色,杀气腾腾地从楼梯口奔下来。
秦东也只是担心金牙强万一不在会所,他闹腾一番后,金牙强再姗姗来迟,这不耽搁时间嘛。
他哪有空与这些渣渣浪费功夫,只想早点结束,赶回去陪老婆。
今晚或许就能吃上肉了,想一想秦东就感到心痒难耐。
要不是金牙强莫名其妙派人监视他们,有可能还是针对唐玥,事关媳妇的事,在秦东心里就是大事。
必须尽快将危险扼杀掉,以免给媳妇带来麻烦,或者惊扰了媳妇。
两女孩兢兢战战,用手指了指楼梯口,也不敢说话,缩在吧台后,恨不得钻到桌底下。
秦东仰脸看向楼梯口,随即笑了。
二楼与一楼的楼梯转角处,站着三个人,为首一人年近五十,是个大光头。
脑袋剃的瓦亮瓦亮,也许原本就没剩下几根头发,相貌很普通,甚至可以说有点面善。
上嘴唇有一道明显的伤疤,有点像兔唇,微微张开的嘴巴,可以隐约看到一抹金色。
“看来此人就是金牙强了,面善心狠,这种人狠起来,才是最可怕的。”秦东暗自有了猜测。
十六七岁便开始混社会的金牙强,之所以有这个外号,也是因为嘴巴被人破开了口子,两颗门牙都被打掉了。
后来有钱了,镶了两颗大金牙,也就有了金牙强的称号。
不过,他更喜欢被人尊称他一声‘强哥’。
十几个彪形大汉围上来,一个个虎视眈眈,眼神凶狠,只是没有金牙强的号令,这些人倒也没动手。
但凡敢来金凤玉露闹事的人,几乎都有点背景。
只是就看背景有没有金牙强的后台强硬了,这也决定了这些人该不该动手,该怎么动手。
对于他们来说,这种事早就有了一套处理方式。
“小兄弟,看着有点眼生,报个名号,或许还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场误会。”
金牙强居高临下打量着秦东,在他的印象里根本没见过这个年轻人,只是这形象与气质,一看也是非富即贵之人。
身边带的两个青年,身形高大挺拔,一身铁血气息,而且下手也贼狠,手底下有点功夫。
几乎是在眨眼间,金牙强心里已经有了判断,不清楚对方来头之前,以免踢到铁板,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虎躯一震,一声令下,霸气侧漏,敢来老子的地盘闹事,给我砍死他们。
这种牛逼的举动,那纯粹是傻逼行为,从一个社会混子有了今日的身份地位,金牙强自然有点头脑,也懂得审时度势。
“强哥,那个脸挺黑的小子,我在倾城商厦见过,好像是安保部长。”金牙强身边,一个相貌俊朗,眼神阴柔的男人小声说道。
倾城商厦?
秦家?
金牙强的心里咯噔一下,神色也凝重了几分,心里感到有些棘手。
有些人他的确招惹不起,在江省,秦家就是其一,还是最硬的那块铁板。
但金牙强心里也觉得疑惑,秦家所有核心以及旁系成员,他都有印象,也警告过小弟们招子放亮点。
虽说现在秦家有大麻烦,但那也是大人物们角逐的游戏,他再牛逼轰轰,也只是看场子的小人物。
手底下有几十个小弟,管个屁用。
得罪了秦家,全他妈的能被抓进去,以秦家的能量,想从他手下人身上找点罪证,那还不是一抓一个准。
就身边这帮渣渣,谁身上没点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就是金牙强?”秦东眯眼打量着金牙强,皱了皱眉头,他很不习惯仰头看人。
金牙强心理建设了一番,脸上挤出豪爽的笑容,从楼梯上快步走下来。
“这位公子,不知我那里得罪了你,还是我哪个小弟不开眼,如果是我这边的错,我廖强今晚摆酒赔罪,任凭公子处罚!”
金牙强姿态摆的很低,陪着笑脸,一席话又说的给足了秦东面子。
像他这种人,早没了年少轻狂时的热血冲动,打打杀杀,混社会的能有好下场的少之又少,廖强靠的也就是这份能屈能伸的心态。
这才有了今天,二三十年还没栽过跟头。
因为他明白,他这种人,一旦栽了跟头,那下场就是死,连家人老小也不会有好下场。
毕竟,这么多年来,他得罪过的人不少,被他害惨过的人更多。
秦东嘴角泛起冷笑,目光淡漠的盯着金牙强,给他玩韩信那一套,能屈能伸,敢受胯下之辱呢?
一个社会混子,的确比很多人聪明。
“把人带进来。”
秦东没搭理金牙强,更是无视了四周他的那些凶神恶煞的手下,示意秦山出去一趟。
秦山眼神轻蔑而不屑的扫了眼金牙强的手下,转身走了出去。
而金牙强虽然暗恼,在手下面前也失了颜面,但心里却是更加忐忑了。
于是,他也朝身边那个相貌俊朗的男人使了个眼色。
后者心领神会,拿出手机也发了条信息出去。
秦东留意到了,却也没当回事,想必是找后台,或者联系更多人来镇场子。
正好一次性解决掉所有麻烦,省的后续再起波澜,浪费他时间。
不多时,一阵踏踏踏的脚步声响起,秦山带着一群人鱼贯而入。
金牙强的眼神瞬间露出惊色,脸色也变得灰白暗淡下来,一来吓得,二来是惊的。
二三十个装着统一,一水黑军靴,迷彩裤,黑色半袖,身形挺拔,气势凌厉的青年,给人一种极大的震慑与压迫感。
他身边这帮手下虽然也个个人高马大,喜欢好勇斗狠,但在秦家保镖面前,根本没有威慑力。
一看就是杂牌军与正规军的差距。
不仅金牙强心惊肉跳,刚才一个个神色凶悍的保安,也都不自觉的向后倒退,眼里流露出惊骇之色。
金牙强的目光呆滞的落在一个浑身血迹斑斑,气若游丝的人身上。琇書蛧
他一眼认出,那是他的心腹手下之一,性情阴狠凶残的海子。
只是此刻的海子,就像一滩烂泥,被鲜血浸泡过一样,整张脸惨白的毫无血色,就连嘴巴都是血肉模糊。
妈的,坏菜了!
黄晓丽这个该死的贱人,害死他了。
到了此时,他那里还想不到问题出在那里,事情皆因他指使海子去抓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美女引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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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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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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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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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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