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局的李迎风油盐不进,不准我们保释!”
郑家的私立医院,最豪华的病房内,管家郑通脸色深沉,在他面前的高大男人面沉似水,正是郑家的家主郑天阳。
“李迎风背后是徐文德,姓徐的一直与我郑家没什么恩怨,为何要针对老二?”
郑天阳不由皱了皱眉头,心情莫名的烦躁,眉宇也逐渐凝重。
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这不是个好现象。
云城这一亩三分地,能压郑家一头的,也就只有一个徐文德。
甚至,就算徐文德,也要给他三分颜面,不会因为一些小事而与郑家撕破脸。
别说他二弟只是去医院闹了一场,就是闯了再大的祸,徐文德也不可能把事情闹大。
“仔细查一查,在医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还有哪个打伤小海的小畜生,什么来头?”
郑天阳很快意识到,能让徐文德不惜翻脸也要针对二弟,这件事绝不寻常,或许有他不知道的情况。
郑通离开后,没过多久返回,脸色也凝重了几分。
“家主,我已经调查清楚了,那个小子叫秦东,江南唐家的女婿,懂医术,这小子在接手治疗徐文德的母亲。”
“另外,二爷之所以被抓,是因为古玫,许晴之女。”
听完郑通所言,郑天阳脸色难看,怒骂道:“混账东西,管不住裤腰带,什么女人都敢碰,古家的大小姐岂容染指。”
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郑天阳都恨不得将自己弟弟暴揍一顿,简直是不知死活。
江南古家大小姐,还是徐文德的亲外甥女,任何一个身份都不容小觑,郑天明这不长眼的东西,居然敢打人家主意。
至于秦东的来历,郑天阳倒是没放在心上,一个江南唐家而已。
不过这件事牵涉到了徐家老夫人的病情,倒是让他有些难以下手。
“准备厚礼,明日我亲自拜访徐文德。”
郑天阳沉吟片刻,眼底闪过一抹寒芒,有徐文德在,现在不能动那个叫秦东的小子,那就只能等到徐老夫人病好后了。
不然现在动秦东,徐文德不可能答应,毕竟关乎人家老母亲的身体康健。
至于自己的混账弟弟,就当吃一堑长一智了,先关两天再说。
也算是给徐文德一个交代。
外界暗潮涌动,秦东一觉睡到大天亮,陪着林玉儿姐妹吃了早饭,再次来到医院。
让秦东意外的是,那几个专家,教授竟然都在,且眼巴巴的看着他,脸上带着尴尬又不失示好的笑容。
“昨晚休息的好吗?等一下我陪你去换药。”
见秦东来了,古玫嫣然一笑,眼神中满是关切。
“睡得很好,多谢玫姐关心,药我已经换过了。”秦东淡笑,与众人点了点头,走到病床前。
徐老夫人依旧趴着,不过气色却好多了,看着秦东咧嘴笑道:“小伙子,年纪轻轻医术真不错,昨晚我可是睡了个好觉,好久没怎么睡踏实过了。”
“呵呵,婆婆,过几天出院,我再给您开个药方,保管您每天晚上睡眠充足,第二天精神抖擞。”
“那太好了,婆婆谢谢你啊,你可真是个好孩子。”徐老夫人很开心,看秦东的眼神都充满了慈祥。
“秦东,早上院长给外婆做了检查,CT与X光片显示,外婆的骨裂愈合情况良好。”
古玫笑意盈盈,明媚的眼眸温柔似水,她的心情显然也很好,说道:“大家都称赞你的医术,太神奇了。”
秦东看了眼众人,诸位教授专家们再次露出和善的笑容,他这才明白,难怪这些人态度变好了,原来是惊叹自己的医术。ωωω.χΙυΜЬ.Cǒm
“婆婆,那我继续给您扎针了。”秦东和众人笑着点点头,摊开银针包,开始治疗。
这一次,轻车熟路,很快运针结束,老夫人再次沉睡。
一手行云流水的运针手法,再一次看呆了几位教授专家,纷纷和秦东客套一番,这才意犹未尽的离开。
送走这些人,秦东这才浑身疲倦的坐下。
哪怕昨晚休息的很好,此时的秦东脸色依旧苍白,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那疲惫的神态,看的古玫有些心疼,下意识的拿出纸巾给他擦汗。
“玫姐,我自己来。”秦东俊脸尴尬,如此近的距离,古玫身上淡雅幽香扑鼻而来,入眼便是白皙如玉的锁骨,精致明媚的脸蛋,成熟御姐的风韵那是秦东这样的小初哥能扛得住。
察觉到秦东的窘态,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古玫眼底闪过一抹赧然。
“那你自己擦吧。”
“不过,我还是要说声谢谢,要不是你,外婆的情况会很麻烦。”古玫笑容温婉,体贴的给秦东倒了杯水。
“玫姐,太客气了,大家都是朋友嘛。”秦东笑了笑,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与古玫这样的极品御姐独处,太考验男人的定力了。
而此时,一处闹中取静的茶楼内,徐文德与郑天阳正在喝茶。
“徐书记,我向你说声抱歉,替我那不成器的弟弟。”
“这是一点心意,请徐书记替我交给古大小姐。”
说话间,郑天阳拿出一个信封,放在茶台上,缓缓推到徐文德面前。
“郑家主,客气了,一场误会而已,没有必要。”
徐文德摇摇头,看也没看那信封,他也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作为云城第一人,有些事他不可能去碰触。
哪怕这赔礼是以古玫的名义,只要他接受了,那就说不清了。
“郑天明有错,该打该罚,那是他有眼无珠,先把那混账关几天再说,给古小姐出出气。”
郑天阳脸色沉重,叹了口气,“我只有郑海一个儿子,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徐书记应该能体会到,一个父亲的舐犊之情。”
徐文德的脸色也凝重起来,他知道郑天阳的意思。
关于郑海出事,他也已经了解的情况,不论是从法理还是道义上,那都是罪有应得。
可他也知道,郑天阳不可能罢休,亲生儿子被弄瞎了双眼,这辈子都废了。
以郑家的霸道,以及郑天阳的行事风格,到现在还没动秦东,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郑家主,没有缓和的余地吗?”
沉吟了片刻,徐文德面色威严的盯着郑天阳,秦东那小伙子毕竟是外甥女的朋友,又能医治母亲的病症。
于情于理,他都希望能保住秦东。
“那是我唯一的儿子,废了!”
郑天阳眼里涌出一抹疯狂的寒意,冷声道:“你我都是云城人,低头不见抬头见,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因为一个外人,伤了和气。”
“我听说老夫人一个礼拜就能康复,我会恭候老夫人顺利出院。”
郑天阳缓缓起身,背对着徐文德,语气低沉:“我郑家虽只是小家族,有人敢伤我儿子,也要付出代价。”
“徐书记,告辞了!”
目送郑天阳离开,徐文德的脸色极为难看。
他不怕郑天阳,但身为云城父母官,有些事也需要容忍,不然以郑家的能量,一旦闹出幺蛾子,他也会很麻烦。
而郑天阳的意思,他懂。
郑天阳给足了他面子,一个礼拜内不会动秦东。
老夫人出院之日,就是他报复之时。
除非他愿意和郑家撕破脸,否则他只能当做什么也不知道,放任秦东自生自灭。
一时间,徐文德想了很多,脸色也是阴晴不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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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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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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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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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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