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静道:“我卧室里有红花油,你……去帮我拿一下就好了!”
我说:“你扭成这个鬼样子,绿花油也没用!快点找个舒服的姿势,我帮你按一按就好了!”
见我态度强硬,胡静无奈,只得试着挪动身子。
最后她整个人趴在了椅子上,道:“这样好像还行。”
我再次朝她腰上摸了过去,道:“摸到疼的地方你就叫!放心,外面雨那么大,灵珊在二楼肯定听不见的!”
“嗯……啊!”
刚一动手,胡静就忍不住叫了起来,皱眉道:“疼!”
我又换了一个位置,道:“这里呢?”
“也疼!”
胡静疼得浑身发颤,声音甚至带着哭腔。
我又摸了几个地方。
胡静都喊疼。
“还挺严重啊!”
我说:“看来衣服得脱掉按了,那个,你自己能脱吗?”
胡静咬着嘴唇、回头幽幽看着我道:“人家都这个样子了,哪里还动得了啊!”
这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我说:“那我自己动手啦!”
“你……真会按摩吗?”
胡静一脸怀疑,顿了顿,叹息一声,道:“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胡静趴在那里动不了。
我从后面抓住她的衣服,“嗤”的一下直接撕开,轻轻拍了拍她身子,道:“开始可能有点疼,忍一下就好了!”
“嗯!”
胡静道:“拜托快一点啊,我怕万一灵珊下楼上厕所就麻烦了……啊……”
一句话没说完,胡静又是一声惊叫。
原来我已经开始治疗了!
胡静没有丝毫防备,叫得声音很大!
叫完之后,吓得自己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被二楼的女儿听见!
还好,外面雨很大,而且这里距离二楼洋房有一定的距离。
除非聂灵珊下楼,否则她肯定听不见!
如此按了几分钟。
很快,胡静渐渐放松下来,捂着嘴巴的小手也松开了。
有时候她还会情不自禁地发出一些奇怪的“嗯哼”声,但这已经不是因为痛楚了,而是舒服。
十来分钟后,我停止了按摩,道:“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
胡静依旧趴在那里,不敢起来。
我说:“你起来看看呢,能不能走动了!”
“可以吗?”
胡静回头看着我,一脸狐疑。
见我点头,她一手撑着椅子,试着站起来,没想到一下就成功了!
接着她试着扭了扭腰肢、活动活动腿脚,最后惊奇道:“好了,居然真好了!”
我笑道:“怎么样,没骗你吧?”
“没有!”
胡静道:“张大师,你可真厉害!想不到你还会按摩,而且按得这么好!”
我开玩笑道:“这个也要收费的哦!”
“嗯嗯!”
胡静狠狠点头道:“大师放心,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没有啦,和你开玩笑呢!”
我说:“要是没事了,那咱们上楼?”
胡静双手捂着上身衣服,因为刚刚要按摩、被我撕坏了。
正准备出去,忽然,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不好!”
胡静大惊道:“灵珊下楼啦!”
我赶紧过去,把门从里面锁上,然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咦?”
很快,外面传来聂灵珊狐疑的声音,还有一阵推门声。
胡静深呼吸一口,故作镇定道:“是灵珊吗?”
“是我啊!”
聂灵珊道:“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胡静道:“刚回来,淋了点雨,我冲个热水澡!”
“哦哦!”
聂灵珊道:“妈,你开一下门,我进去上个厕所!”
胡静哪里敢开门,道:“你是要小便吗?”
聂灵珊道:“是啊!”
胡静道:“小便直接在院子里就行,反正下雨呢,会冲刷干净的、不会有味道!”
“好吧!”
聂灵珊道:“妈,张大师回来了吗?”
胡静偷偷看了我一眼,道:“没有呢,还在工地!”
“哦!”
聂灵珊不说话了,好像是直接蹲下去了。
胡静道:“你找张大师有什么事吗?”
“没事!”
聂灵珊道:“就随便问问!”
胡静道:“你上完厕所抓紧上楼吧,马上都要立冬了,下雨天太冷了!”
“嗯!”
聂灵珊道:“妈,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胡静道:“回首都吗?”
“是啊!”
聂灵珊道:“住在这里感觉什么都不太方便。”
“快了!”
胡静道:“马上工地完工,咱们就回去!”
“好!”
聂灵珊道:“妈,我上楼啦!”
“嗯,快去吧!”
听到脚步声消失,胡静长长舒了口气,看着我道:“吓死了!”
原本我和胡静打算出去的。xǐυmь.℃òm
但现在被聂灵珊一打搅,我俩也不敢太着急,否则万一被聂灵珊看见,不太好解释。
诚如胡静刚刚所说,天气越来越冷。
加之她淋了一路的雨,冻得直哆嗦。
我说:“要不先洗个热水澡?”
“啊?”
胡静愣了一下,然后红着脸摇头:“不……不太方便吧!”
我说:“放心,今天我不会再犯错了,我是怕你冻着了!”
“阿……阿嚏!”
胡静没有说话,但又打了个喷嚏。
我一看这样,直接把花洒打开,然后把她拉了过去,道:“你自己洗,我转过去不看!”
胡静还是不太好意思。
我说:“你再不洗,我可要帮你了!”
“不要!”
胡静幽幽道:“那个,我自己来!”
很快,房间里雾气升腾。
胡静站在花洒下面,看着我道:“你……转过去啊!”
我不仅没有转过去,反而走了过去。
直接把她稳稳抱住!
胡静惊慌道:“张大师,不能这样了,我们今天不能一错再错了,唔……唔唔……”
半晌,胡静抬头迷蒙看着我,道:“张大师,我们这样是不对的!我……我感觉对不起你!”
“嗯?”
我说:“这话从何说起?”
胡静道:“我比你大那么多,按照年龄来说,都……都能做你阿姨了!”
“胡说!”
我摩挲着她的小脸道:“你一点也不老,最多也就做我的姐姐!”
胡静“扑哧”一笑,道:“哪有这么夸张!要不你喊我一声姐姐试试,我看你喊不喊得出口!”
胡静这一笑,我只觉心中一动,趴在她耳边轻轻唤道:“姐姐,阿静姐姐!虽然你年龄大,但是那个地方,和少女一样!”
“你……”
胡静迷蒙看着我,眼神开始变得迷离。
半晌,她主动靠向我,动情喊道:“阿远弟弟……”
房间里的雾气越来越浓。
恍惚间,我和胡静也分不清彼此了,被这浓浓的雾气缠绕在一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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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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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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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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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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